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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由自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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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不是暗示作用作怪,心病也是病呀!
  他关心的语气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我在心里劝自己,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相伴也是牵累。想到此我收起了笑容,说:“现在公司很难,我总要出一份力的。”
  秦篗说:“如果明信员工都像你一样,何愁难关不过。”
  “不过我有个要求。”他等着我。我艰涩地说:“你的婚……婚礼我可以不参加吧?对于同事还有其他人我们要有个说得过去的说辞才好。”
  他点点头说:“好,我想想。”
  我刚回到位置,就接到于庆文的短信,问我和秦篗说的怎么样,我感到一阵暖意融融。
  
  这次之所以能想通,还是缘于和于庆文的畅谈。和秦篗挑明后的第二天下午,我在百无聊赖中打开电脑,碰上了于庆文。
  他问:“嗨!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
  “我也成闲人了呗!”
  “啊!饭碗丢啦?”
  “快了。”
  “说来听听。”
  我详细地说给他听,因为我想知道他怎么想。他都了解后说:“看来我都猜对了。”
  “哎……”
  “缘来缘去,总在一朝一夕之间。”
  “我该怎么办呢?”
  “搅和的他结不了婚。”
  “馊主意……不过我也不是没想过……”
  “我就知道。”
  “这份感情,压了我多年,偏偏在守得云开见月明时他却要结婚去了,我当然心有不干。”
  “可是?”
  “可是我知道这只能是想想而已,现在不是他被逼着结婚,是他要结这个婚。”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被逼着才要结这个婚呢?”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抢婚呀!”
  “呵呵,我是问工作还要不要做下去?”
  “你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如果有就走,如果没有就留。”
  我想起了盛越,自嘲地笑笑打字:“没地方可去。”
  “这方面我倒是可以帮上点忙,如果你想走的话。”没想到他会这么仗义,我心生感激。但是更多的是对明信和秦篗的不舍。他接着说:“怎么样,看到我这句话时是不是有了结论?”
  “什么意思?”
  “如果你刚才的心情是解脱了豁然开朗了,那就说明你想离开。如果是不舍的难受的,那就说明你不想离开。”
  我叹服地打字:“你这人真是个情感高手。”
  “那你到底是不舍还是解脱呢?”
  “不舍。”
  “好了,答案立现。”
  我说:“刚听你说要给我介绍工作时,我满心的感激,原来是晃点我呢!”
  “如果你真想走,我是可以帮你介绍,这不是虚话。”
  我心下一感动,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吗?这就叫好?更好的还在后面呢!”
  其实对我好的人不算少,比如曾经的林晋,可是他对我好是为了我们都好,也是为了他自己而已。特别是现在再看当年他那些好,让我觉得都是目的明确,意有所图的。
  虽然我多次劝诫自己要公平地看事情,当年的错过我和秦篗错的最多,林晋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感情压过理智时,我就会生出对林晋的很多怨恨。如果没有他,我和秦篗也许早就在一起了。我们两人都不会自苦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要面对此生不能相守的结局。
  我之所以感谢于庆文,是因为他给予我的都是于己无关的帮助和安慰,无所取,所以更难得。
  “总之,我很感谢你。”
  “感谢就不必了,我有难处你也会帮我出主意的不是吗?”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问:“对了,你弟弟找的怎么样了?”
  “最近没见到叔叔,还没消息。”
  “哦。”
  我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后,又纠结了一天关于今后如何和秦篗相处的问题,今天来上班是最终决定的体现。尽管不能100%管住自己的心,但起码要做到面上无异。心痛伤心难免,不过我宁愿忍受这些,也要换来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也许……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们都各自有家庭后,彼此之间会升华出更加深厚的友谊。想到此,我不免黯然神伤,却也在心里生出一股战士赴死前的壮志豪情。
  
  这之后,例会上、上下班路上、午饭时、茶水间……我和秦篗的眼神对撞中似乎多出了一重含义,只有我们两人可以读懂的含义。彼此默默守护又默默依赖着,两人之间的那份默契更加明显。我们都想把这份情当做推动工作的助力,因为这也许是我们唯一还可以看到彼此的出路。
  
  上次投标失败后,加上之前的项目由于出资方内部问题导致评估暂时中断,一组目前处于无事可做的尴尬境地。
  例会上褚立波连连炮轰周临淮,全是明枪暗箭地贬低和质问。明眼人都知道褚立波所为何来,偏偏此次会议秦篗和老布都没在,一时无人可以挟制褚立波的嚣张气焰。
  我实在看不下去,插话道:“此次项目突然暂停,是出资方的问题,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也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导致的,更不是组长的责任。说到未中标,是我的失职导致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此次的投标方案都是我负责处理的,有什么意见欢迎大家指出,我以后一定吸取教训积极改正。我不能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替我背黑锅,谢谢大家。”
  我说完后褚立波立即卡壳,既不能再继续抓住周临淮不放,也不好再说我什么。他意犹未尽却又师出无名,满脸的怫然不悦。
  第二天,我和周临淮在茶水间遇到,他看看周围没人突然问我:“昨天为什么帮我?”
  “看不过去而已。”
  “谢谢。”
  “没什么,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应该团结。”说完我端着杯子走出茶水间。
  
  目前,我们暂时帮助二组做些案头工作,以打发如今的空档期。一组的组员大多有些彷徨和急躁。这天秦篗特地将我们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说是过几个月会有大项目给我们组,这几个月就当做是休整期,自此后大家都安心不少。
  隔天,周临淮午饭时碰到我问:“秦总说的大项目是真有,还是一种安抚的托词?”
  “当然是有。”
  “项目在哪呢?也没见让我们准备投标。”
  “不知道,如果你真想知道应该问秦总。”
  周临淮冷笑:“问你和问他不都一样吗?”
  我气恼地说:“郑重地告诉你,问我和问秦总不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本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继续不放过我,谁知他面色一正地说:“是我想错了。”也不知道他指什么。
  
  进入盛夏,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听到有关秦篗结婚的消息。尽管明白是早晚的事,但总是希望永远不要听到。
  这不啻为一种煎熬,但是却又无人可说无法排解。自己当初选择留下时就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天,可越是临近就越是不能释然。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过轻松的缘故,周临淮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上班了,听说请的是事假。今天周例会上,褚立波又旁敲侧击地说起此事,他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周临淮的机会,不过却在秦篗的一句“他家里人得了重病”后不了了之。
  既然领导都替他开脱,褚立波只好立即收声。
  吕柏阳和老布的硝烟散去没多久,褚立波和周临淮却大有赶超之势。
  工作里的人际关系总是在争争斗斗中拼杀并发展着,不能指望这种现象有消亡的一天,因为此番消亡只能是明信彻底倒台才可能,那当然不会是大家的期望。
  
  第四天周临淮上班了,他面容憔悴,同时还伴有深深的落寞和感伤。我在心里揣摩着会是谁,以往交谈中感觉到他好像几乎没什么亲人。不过此种同事关系分不清轻重时最好不问,可是祝梧桐却好似不明白这个道理。
  隋冉一脸笑意回到座位。我斜了她一眼,问:“有什么好事?都喜上眉梢了。”隋冉趴在我的隔断上说:“本来不该传人是非的,不过这事实在是好笑。”说完忍不住笑出声。
  “你平时说人是非还少吗?”隋冉没理会我的调侃,说:“你听了也肯定觉得好笑。”我看着她,好奇心越来越强烈。“祝梧桐这会儿估计伤心的不行,不过也怪她自找没趣。”隋冉停顿了下接着说:“我也是听前台说的,祝梧桐刚才找周临淮问长问短,结果被周临淮凶了。”
  “啊!”我很意外。当面撕破脸,这可是同事之间的大忌。
  “也不算很严重,不过据说周临淮眼光很凶,让祝梧桐以后不要再打听他的私事了。”
  “哦……”这个时候找周临淮问东问西,无疑是自找不痛快。
  “我看周临淮也是忍了几次了,这次终于忍不住了,祝梧桐这次总该知难而退了吧?”我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说:“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不是说没那想法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早知道不跟你说了。”我知道自己多嘴了,笑笑不再说话。
  
  之后观察周临淮,虽然看的出他在尽力掩饰,可是眼底的哀伤和无助却还是掩藏不住。我有心安慰他两句,但是想到之前的种种,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如果真是很大的伤痛,我的安慰落在他的耳朵里反而有加深伤痛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世间情都似流星

  晚饭后,我正在淘宝上瞎看时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喂?”没有声音,我看了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又喂了一声,还是没声,以为是骚扰电话刚想挂断时却听到了:“是我。”
  我正在诧异是谁时,他马上给了我答案:“周临淮。”
  “有事?”
  “嗯。”
  “你这是在哪儿呢?”来电是固话,不是他的手机号。
  “酒吧。”我心生反感,大晚上从酒吧给我打电话,所为何来,难不成又把我当知心大姐了?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我们就这么抱着电话沉默着。
  过了半天,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如果用手机打我怕你不肯接。”
  我总觉得通过电话好像都能闻到他微醺的味道似的:“不敢,领导的电话哪敢不接。”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笑声:“又来了,好像你不和我斗气就说不了话似的。”
  “彼此彼此。”
  电话里传来叹气声,然后是:“我今天没有和你斗气的想法……”我不说话。他过了一会儿接着道:“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得,的确又是倾诉热线。
  我有心挂电话,可是又有点于心不忍,也慑于他目前怎么说也是我的直接领导。
  看我半晌无话,他又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暂时还没有。”
  他问:“暂时是什么意思?”
  “是我总要睡觉的意思。”
  被我的软钉子扎了一下,他好像不以为意,说:“谢谢你没挂我电话,请问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看看表说:“最多不超过40分钟。”
  他马上说:“够了。”
  他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应该说10分钟的,这人难道真准备抱着电话和我说40分钟吗?
  他又是半天无话。我说:“你要是没事就挂了吧,没必要一定抱着电话沉默40分钟后挂是吧?”
  他说:“我们还算朋友吗?”我微征了下说:“同事多过朋友。”
  “你很会斤斤计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想起你。”我屏住呼吸,好像呼吸声会体现出我的尴尬似的。
  这算什么?深夜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深情告白?
  他接着说:“我知道你不信。”
  我脱口而出:“我感觉你也没打算让我相信什么。”
  这次换周临淮深思了,听到孟芳然这句话后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情绪低落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她?为什么和她一起时心情好似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注意她?虽说“喜欢”两个字已经说出口,可是他以为那两个字只是自己的武器,不过现在看难道他想错了?
  “喂?又不说话了。”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恩师吧?”
  “田老师?”
  “谢谢你还记得。”
  “不用。”
  “他病了,肝硬化。”我突然明白他眼底的落寞和无助了,有心安慰几句,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他就像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依靠,我不能失去他。”
  “你先别着急,肝硬化可以治疗的。”
  他说:“已经到中晚期了,这病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绝症,但是一旦病发就是不可逆的。”
  “那换肝呢?”
  “老师不愿意,怕给我增加负担,目前只是保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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