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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篗愣了一下,然后将我放在床上,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拥住了我。此时的他,上身赤裸,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我贴着他的身子尴尬地一动不敢动。
秦篗说:“芳然,你安排个时间吧,我应该见见你的家人了。”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心中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悦和激动。他见我没反应,松开抱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问:“是不是你家人不同意我们?”
“不是不是,我是太激动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说:“谢谢你。”
我冲他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是不上不下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不兴奋,可是却又不能对秦篗讲。
下午秦篗来到公司后马上召开了会议。在会上,秦篗先是感谢大家两年多以来的努力和付出,并承诺会在马上到来的元旦给每个人包一个大红包;其次他宣布,公司在不久的将来会上市,到时在坐的员工每人都会按照职务和工作年限分得原始股;最后秦篗宣布,老布、我和周临淮升任副总,我分管行政人事方面的工作,老布分管小项目,周临淮则分管大项目。
这样的决定多少让我有点意外,虽然我跟秦篗提过周临淮的职务问题,但是没想到秦篗会把最重要的一块儿工作都交给了周临淮,更没想到他会让我主管非业务性质的工作。
会后,秦篗跟我解释了让我分管行政人事的原因。他说他希望我俩能尽快结婚生子,毕竟我已经快35岁了。业务性质的工作已经不适合这样的我,所以分管行政人事是为了给我减压。
秦篗还说,以他目前许给周临淮的条件,周临淮肯定不会离开明信,这是他留人的一种方式。我想想也对,可是对即将到来的结婚生子,我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惧怕。
我逗弄着坐在推车里的当当,她已经可以说出简单的单词了。当当含混不清地说着:“抹……布……抹……布……”
我说:“夕媛,当当为什么冲着我叫抹布?好伤心哟!”
赵夕媛笑着说:“她明明说的是‘妈……不’,哪里是抹布呀!”说完她对着当当说:“我才是妈妈,这个是干妈,叫干……妈!”
我喜滋滋地说:“原来是管我叫妈呢,当当好乖呀!”
林晋在边上笑着说:“芳然,你赶紧自己生一个吧,否则以后总逼着我家当当叫你妈。”
我头也不回地说:“怎么,你不愿意?小气鬼!夕媛,你家当当叫我妈你不介意吧?”
“我是不介意,只是不知道她何时能把那个‘不’字去掉呀!”
秦篗从身后拥住我说:“我们也生一个吧!”
我闹个大红脸。赵夕媛笑着对我俩说:“怎么?日子还没定吗?”
秦篗说:“要先去拜访芳然的父母,然后就定日子了。”
林晋说:“我看春节前就把事办了吧,别再拖了。”
秦篗松开我,开心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芳然不愿意。”
林晋对我说:“芳然,你别折磨秦篗了……”
小当当看着我,说了一句:“秦……篗!”
赵夕媛笑地不行了,说:“你看你看,我家当当都等不及了呢!”
秦篗从我身后站起来,走到当当跟前,伸手抱起了她,大声说着:“当当,你太给我面子了。”说完在当当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当当好像真的很喜欢秦篗,“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秦篗又说:“林晋,你这个女儿和我有缘,今后给我做儿媳妇吧!”
林晋嗔怒着说:“你小子,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桃花运不断,现在连我家当当都不放过。”说完也凑到当当跟前说:“当当,是爸爸帅还是秦叔叔帅?”当当看到林晋立即伸出了小手,意思是让爸爸抱。林晋接过当当,做了一个举过头顶的动作,说:“谢谢女儿大人的肯定。”
赵夕媛故作吃醋状对我说:“这个小白眼狼,就知道找她爸。”
我说:“女儿和爸爸亲,亘古不变。”
秦篗突然接话说:“芳然,我也想要个女儿。”
我脸又红了。赵夕媛说:“刚才还说要我家当当做儿媳妇呢,现在就变卦了。”
秦篗拥住我说:“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秦篗见过我父母后婚期定在了1月28日,还剩不到一个月了。
父母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姐姐即将临盆,而我的婚事也终于确定了下来。秦篗因为要忙公司的事,婚礼的准备工作几乎全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按部就班地定场地,定花车,准备婚姻登记的材料。期间秦篗几次提出要我先搬到他家去住,我都婉拒了。不是我多保守多传统,而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可是除了具体的事务安排,我心理层面上的过度仿佛一直都没有开启过。那个“start”的按钮在哪里呢?我茫茫然地问着自己。
这天我在茶水间碰到周临淮,他问:“日子定了吗?”
“嗯。”
“几号?”
“28。”
他嬉皮笑脸地说:“我要送份大礼吧?”
“不用。”
“你是忙傻了还是怎么?一点看不出来你是快要当新娘的人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叫什么话?千万别让秦总听见。”
我点点头:“办个婚礼的确很累,两个人把证领了,出去旅个游多简单。”
“那是秦总重视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啦!”我又点点头。周临淮又问:“是你让秦篗升我职的?”
“没有,我只是让他考虑你的去留问题,可见他多重视你。”
“那还是要谢谢你。”
“客气!你们双方都满意就好。”
这时秦篗走进来,看到我们俩后明显怔了一下。周临淮打了个招呼后走出了茶水间,秦篗问我:“你们说什么了?我一来他就走?”
“他问我结婚日期,问要送我们什么大礼。”
“哦。”不知为何我居然心虚了。秦篗接着说:“今晚有事吗?齐渺渺约我们见面。”
“哦……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不介意?”
“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秦篗笑着说:“我倒是希望你小气一些。”
我也笑了,轻轻捶了他一下,端着杯子走出了茶水间。同时,我忍不住扫了一眼周临淮的房间,只见他正在低头看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五章 功成身退
秦篗看着对面的齐渺渺,她比两年前瘦了许多,但是却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动人风韵。
秦篗说:“谢谢你去接我。”
齐渺渺苦笑着说:“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用谢。”
“你最近好吗?”
“还不错。”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后齐渺渺问:“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月底。”
“恭喜你了。”
“你呢?什么时候办事?”
“也快了。”
“那也恭喜你了。”
齐渺渺清了清嗓子后说:“两年前……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不用,也不是你的错。”
“好在都还了。”
秦篗顿了一下后问:“他的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龙灵公墓,东区十一排三十号,本来就在你母亲边上的,不过我估计你不愿意,所以迁远了些。”
“谢谢。”
“你结婚会请我去吧?”
“好啊,我通知芳然,让她准备请柬。婚礼的事都是她在准备。”
“好。”
分手后,齐渺渺独自一人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打开收音机,一首老歌的旋律想起,伴着那种蚀骨的痛楚,丝丝点点地落在她的心头。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他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齐渺渺趴在方向盘上,泪一点一点地滚落,不一会儿她膝盖的位置就被打湿了。
两年来,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父亲死后,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建悦虽然保住了,但是规模却大不如从前。母亲一心扑在工作上,她也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成立了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
这两年,奚虹介绍了不下几十个人给齐渺渺,齐渺渺偶尔也会去见见。想到这里时,她发动了车子,她想应该是时候了,她该转向了。
我已经三天没上班了,因为要准备婚礼的事情。这天上班后直到中午也没见到周临淮进公司,我忍不住问隋冉:“周临淮出差了?”
隋冉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反问我:“你不知道吗?我以为秦总肯定会告诉你的,周临淮辞职啦!”
我的心一沉,说:“你开玩笑吧?他刚升职,怎么可能?”
“我干嘛骗你呀,他真辞职了。”
“哪天?”
“好几天了。”
“我是管人事的,怎么没人向我汇报?”
隋冉看我脸色不对,说:“应该是直接跟秦总提的吧。”
我去问熊楠,她说周临淮上周五就提交了辞职信,还和秦篗面谈过,是秦篗说不用告诉我的。
我随后敲开了秦篗的房门,问他:“听说周临淮辞职了?”
“对。”
“你为什么没提过?”
“我看你最近为婚礼的事太忙,所以就没说。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对着他满是疑问的眼神,突然心虚起来:“没事,就是觉得很突然,你不是说他不会辞职的吗?”
“谁知道呢,也许他心重吧,还是觉得以前的事看不开。”
“你就没留留他?”
“怎么没留,说了好多,他还是坚持要走。”
“他说过离开后要去哪里吗?”
“没说,就说想休息一段时间。”我点点头。秦篗问:“你好像很关心他?”
“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像周临淮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秦篗走过来抱住我说:“别担心了,现在的明信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离开就停摆,倒是我们的婚礼,辛苦你了。”
我想要挣脱:“小心被人看见。”
“怕什么,全公司都知道咱俩的关系。”
“毕竟是上班时间,还是不好。”
秦篗松开手说:“好吧,放你一马,晚上回家再说。”
我匆匆地退出了秦篗的办公室,但是之后却一直不能专心于工作,满脑子都是周临淮会去哪儿的猜测。以他的能力,在业内找份工作轻而易举,比明信好的职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三年前,周临淮抱着报仇的目的加入明信,三年后仇恨早就烟消云散,他也扶助明信重回了正轨,看来他早就做好要功成身退的准备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我给秦篗发了条短信,说下班后要去采购婚礼用的东西,一到点就匆匆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天使爱疗养院”,结果却令我失望至极。田家父女上周末都已搬走,具体去向无人知晓。同时我还了解到,田燕薇的病情远比我以为的要严重许多,虽然表面上看她的气色在好转,但是今天才得知她也就最多不超过半年的寿命了。
我坐在走廊里,愧疚感爬满全身。上次来这里,还是秦篗出狱后陪他来看过一次,那时怎么也想不到田燕薇已命不久矣,难道这就是周临淮辞职的原因吗?
我疲惫地回到家,刚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客厅里,是秦篗。
我发呆的间歇,他问:“你买的东西呢?”
我回答:“我没去买东西,我去了天使爱疗养院。”
秦篗的声音听不出怒气,但却极其清冷:“为什么?”
我答非所问地说:“田燕薇和她的父亲都搬走了,不在那里了。”我没有说出田燕薇快不行了的话,因为怕秦篗会接受不了,怕他会苛责自己,既然救不了她,苛责就只是自苦而已。
可是秦篗关注的并不是田家父女:“你去找他对吗?”
“嗯,我想问问他为什么非辞职不可。”
“你找到了吗?”
“没有。”
“你很失望是吧?”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那份嘲讽却避无可避。我说:“谈不上失望。”
秦篗站起身,从我身边走过,临出门时说了句:“我给你做了点饭,你先吃吧。别再找他了,婚礼还有很多需要你操心费力的地方。”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关门声。
我打开灯,发起呆来。
秦篗显然是生气了,但是我顾不上想这些,也顾不上吃饭。打开电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