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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得让我站在你面前都觉得自卑,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以前的你只能仰望着我,而我却连最平凡的温暖都没有给你。现在我沦落至此,你怎么还会接受我?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脾气,好让我不这么内疚?
蓝渃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外面冷,跟我回宿舍喝点暖水,而且,今晚你要跟我挤一张小床咯。”
张崇予一眨不眨地看着蓝渃,她的宽容和理解让人不自觉地就对之前对她做过的错事感到无比内疚。是的,她有这种魔力。这一个善良无比的姑娘,眼神清澈得就像山林间的一股清泉。
接过张崇予手中的行李。蓝渃就径直走在前面,还不时回头看肖艺几眼,提醒她小心台阶,宿舍楼里的声控灯坏了,很容易就踩空。
宿舍里蓝渃的室友都没有睡觉。各自躲在被窝里面打着手电筒看书,高考的临近让她们都高度集中着精神。当看到有人进来,也只是各自看了几眼,肖艺微笑着向她们都打了招呼,说:“不好意思,今晚打扰你们了。”
一个室友连忙卷着被子坐起来,坐在上铺上低头看着肖艺,惊讶地说:“天啊。你长得真漂亮!你的头发是怎么弄的,竟然可以卷得这么自然,一点也不老土!”
肖艺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这是我在法国的时候,我有一个法国同学帮我弄的,好像要在里面加一些药水,我也不是很清楚。”
“哇,你还在法国留过学啊?好羡慕你。我也想不高考了直接就出国留学,但我家人不同意。”女生们似乎对国外的生活很是向往,一个个都来了兴致。拉着肖艺问长问短,恨不得让她将在国外的事情都一一说遍了。
蓝渃将下午打来的热水倒进盆里,兑上一点冷水之后温度就刚刚好,她把盆子放在肖艺的脚边,并且将自己的毛巾递给她,“来。泡泡脚可能会舒服一点。”
“谢谢。”肖艺略显生疏的陈述让蓝渃微微一愣,她淡笑着摇摇头,将落在耳边的碎发拨至耳后,轻声地说:“谢什么,咱俩之间用不用变得这么生疏。”
对不起,只是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只是突然觉得除了谢谢,自己只能和你说对不起。蓝渃,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凌晨,室友们均匀的呼吸传来,两个分离了三年的好友挤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幸好是冬夜,还能彼此增加一点温度。想起多年前她们这么挨着彼此躺着,还是在刚知道肖艺怀孕的时候,只是那时候天气好热,两人挤在一张床上汗流浃背。
肖艺的手脚都是冰冷冰冷的,她身上穿着蓝渃的棉睡衣,但还是没有让她的手脚变得暖和一点。她们谁都没有睡着,各怀着心事。
蓝渃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那是因为肖艺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就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捏着。她手指的冰冷透过皮肤传了过来,蓝渃瞬间就觉得没有了睡意。
“怎么了?睡不着吗?”蓝渃反手将肖艺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暖和的手心里,转过身来看她。天花板上的荧光星星发出了微弱的光芒照在肖艺的脸上,能看到她的眼睛闪着泪光,亮晶晶的一片。
“蓝渃,你不恨我吗?”肖艺认真地看着蓝渃的脸,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她能看清楚蓝渃正在看着自己,眉心紧皱。
蓝渃知道她一定还在为过去的事情感到内疚,她也为自己去了法国三年却未给蓝渃发过任何一条信息而感到内疚。但是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蓝渃伸出手轻抚着肖艺瘦削的脸颊,轻声说道:“不恨,我怎么会恨你。肖艺,我希望你过得好。”
“蓝渃,我过得并不好。”她远远没有别人眼里的那么光鲜。
肖艺将脸埋进被子里,呼吸着被单上属于蓝渃的甜香的气息,但她的心里却觉得一阵恐慌和难过,“崇予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怎么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苍蝇。”
张崇予是变了,在他决定和蓝渃分道扬镳的时候,他就开始变得让蓝渃都觉得陌生。只是每个人都会成长,都有各自的活法罢了。
“你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见他不是吗?他可能只是太累了。”蓝渃说着,便伸出手去替肖艺掖了掖被角,试图让她睡得暖和一些。
两个女生就像从前一样,窝在被子里面紧紧地贴着彼此的身体,兴许这样会比较温暖。当蓝渃就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肖艺温热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耳边,只听到肖艺低低的声音:“蓝渃,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喜欢张崇予?”
蓝渃睁开眼睛,看着对面室友熟睡的脸,深吸一口气,说:“没有,你别多想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是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在你的床垫底下找到了张崇予写给你的情书,其实……我都知道了。我只是想问你,若你和他是两情相悦,那么,我愿意退出。”
如果夺走张崇予的人是你,蓝渃。那么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们,原谅我的小气和敏感。因为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个高傲的公主一样,自信满满地走到他面前了。
但是蓝渃却有些生气地捏住肖艺的手,认真地说道:“肖艺,你听着,我床垫下的那封情书是张崇予写给你的,他却放错在了我的课本里,这才让我误会了。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弘一,我不会和你抢张崇予的!”
“杜弘一吗?”肖艺有些惊讶,印象中那个行为乖张,一脸灿烂笑容的男生,曾经也在某一时刻跌进了自己的心里。肖艺勾起嘴角笑了笑,“好羡慕你们。杜弘一很不错,他是真的爱你,我看得出来。”
想起了三年前肖艺和张崇予正式在一起的前几天,肖艺在学校的自行车棚里遇到了杜弘一,他正在低头摆弄着他的爱车,似乎是车子掉链了。
肖艺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所有男生的梦想,当然,这也会包括杜弘一。果然,杜弘一看到她之后,便冲她笑了笑,说:“你也来取车吗?”
肖艺摇摇头,其实只是因为看到他在这里,才特意进来看一看的。手里拿着的课本被她刻意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杜弘一连忙将脏手随意地擦了擦,就将她的书本捡起来递给她,“发什么呆,书都掉了一地。”
接过他手里的书本,刻意轻触他的指尖,杜弘一只是礼貌地冲她笑着,并没有异样。接着,肖艺手中的书本又再一次掉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杜弘一的腰。
杜弘一就呆呆地愣在那里,手上还保持着递书的动作,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但在下一秒,他便有些粗暴地将她推开,脸上的表情让肖艺感到害怕。
“你到底想干嘛?”杜弘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边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肖艺抬头看她,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大概很多男生都无法抵挡,只是在杜弘一这里,显得做作。“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杜弘一轻笑两声,蹲下身来继续摆弄自行车的链条,说:“我喜欢谁我想你们都很清楚。”
“蓝渃吗?”肖艺看着杜弘一没有停下来的动作,见他沉默不语就是默认了,她不可置信地摇头笑道:“杜弘一,我没想到你的眼光这么差。蓝渃她哪点比我好?她家世没我好,人没我漂亮,身材也不好,我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点!”
杜弘一猛地将手中的工具重重地扔在地上,金属接触地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厌恶,接着他便冷笑着捏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说:“就凭善良这一点,蓝渃就甩你几条街,她那个傻子还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现在在这里说她的种种不是,你他妈的到底是有多贱!”
肖艺忘不了杜弘一那个眼神,简直想要将她吞噬干净。他将蓝渃牢牢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若谁踏进了这一片雷区,只会被轰炸到尸骨无存。在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蓝渃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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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肖艺回来了 【叁】
【叁】
蓝渃拉着肖艺走下楼的时候,张崇予已经站在寒风中等待许久了。他站在楼下的空地上,不断地从嘴里哈出气来温暖冻僵的双手,一边还不忘看几眼女生宿舍楼里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看到蓝渃和肖艺出现在楼道口,张崇予便走了过来,对蓝渃说:“去吃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似乎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三人总是聚在一起,只是现在显得有些物是人非了,蓝渃将手插进棉衣的口袋里,说:“我随意,你问问肖艺要吃什么吧。”
肖艺连忙摇头,紧张地看了张崇予几眼,说:“你们不用考虑我,我都可以的。”
张崇予不再说话,双手插着裤兜径直走在最前面,在学校食堂的窗口买了几屉小笼包和三杯热腾腾的豆浆便走了过来,将手里的豆浆递给了女生们,“来,暖暖手。”
手里的豆浆很快就将冰冷的手捂暖了,肖艺嘬了一小口豆浆,甜甜的暖暖的,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久没喝这么香浓的豆浆了,现在才发现,这些在以前觉得平常的,都是最珍贵的。”
肖艺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着张崇予,只是张崇予刻意地躲避了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准备开始早自习了,蓝渃,你先回班里上课吧,我送肖艺走就好了。”
“走?去哪里?”肖艺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崇予,他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蓝渃同样也疑惑了,连忙看着张崇予。他冷冷地看着肖艺,随后回头对蓝渃说道:“她不能一直在这里打扰你。这都快高考了,她该回家就回家,不要在这里。”
“我不回去!”肖艺手里的豆浆掉在地上,乳白的豆浆瞬间就流了出来,在地面上蔓延出一个怪异的图案。
她不要回去。父亲知道了她堕胎的事情,要是回去肯定会被他打断双腿的!她现在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吗?连张崇予都不愿意要她了是吗,可是他明明答应她,要照顾她的。
“你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们都在忙着高考,你待在这里干嘛?”他看着她有些慌张的眼神,心里莫名地感到心疼。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无法面对她,似乎是还没有做好再次接受她的准备。
肖艺眼里的泪触不及防地滑落,她伸手捂住脸。不想让自己可耻的脆弱在他面前表现,这可能会让他更加厌恶。
蓝渃连忙焦急地回过头来看着张崇予,说:“没有关系,她可以睡我那里,不会打扰我的。”
“不行,她得走。”张崇予说着,便伸出手拉住肖艺纤细的胳膊就往外走,“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去西城火车站的车。我带你去坐。”
肖艺惊叫着要挣脱来张崇予的手,但男生手臂的力气永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她只能任由他拖着她往前走去。蓝渃试图阻止他。但张崇予似乎是铁了心要送走肖艺,伸出手就将蓝渃推开。
站在食堂门口的谢章溢其实早就看到了他们,他是认识张崇予的,但是站在他和蓝渃旁边的那个漂亮女生看起来很面生,他也不好过去。但就在看到他们开始争吵起来,张崇予还伸出手推开蓝渃的时候。谢章溢不再多想就小跑奔过去,“喂,干嘛啊?”
“谢章溢!你快拦住张崇予,他要把肖艺送回南城!”
谢章溢一头雾水地看着张崇予,又回头看了看蓝渃有些焦急的神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还是上前拦住张崇予,“你先冷静一下好吧?你看你都把这姑娘吓坏了。”谢章溢说着,便试图让张崇予松开手。
张崇予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捏得更紧了,肖艺疼得痛呼出声,但他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谢章溢最看不惯欺负女生的男人,特别是张崇予,他本来就看不爽他了。
“有你什么事?”张崇予停了下来,随即笑了笑,指着蓝渃,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蓝渃的护花使者,只是现在这件事你真的没办法管,因为这是我和肖艺的事情,你们外人管不着。”
肖艺趁机挣脱来张崇予的手,手腕上被男生过大的力度勒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这个长得出奇好看的男生,对张崇予说:“我会走的,你回去上课吧,我不用你送。”
张崇予心情烦躁地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声音不可抑制地提高,“那你赶紧去收拾行李啊,你自己知道怎么坐车回去是吧?”
肖艺忍住眼里的泪猛地点点头,随即便转过身要回去收拾行李,蓝渃迟疑地伸出手去拉住肖艺的手臂,肖艺轻轻地拿开蓝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