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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泪光随风飘散在夜风中,一阵微凉。
时光如梭,带不走久远的回忆。
曾经的繁华的商业街上,晶莹可人的女孩,手上拿着冰糕。一袭粉色的雪纺短裙,别在腰间的蝴蝶结小巧动人。黑衣男孩的眼中,情意绵绵的映出女孩的形象,不自觉的流露出浓浓的爱意与宠溺。黝黑的瞳孔追随着女孩,渐渐收了回来。
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一只可爱的小手伸到男孩面前,“陌,刚买的,不吃就化了,快尝尝。”
“我不吃,你吃吧。”男孩看了眼,推了过去。
“不要嘛,你吃一口。就吃一口!”女孩不高兴的噘起了嘴。
“呵呵,那……好吧。雅。”男孩忍不住弯下腰,接过冰糕,轻轻地舔了一下,甜甜的凉凉的。
这不像是记忆的重放,因为欧阳陌清楚地感受到了冰糕上那凉气,还有雅注视着他的温馨的目光。
猛地回过头,目光急切的扫视着四周,总想掘出一些什么记忆中的真切场景。大门时间哦……总是找不到?
失落的回过头。
目光重新迷离起来。
似乎有着什么特别的魔力,耳边的声音似乎十分真切,让人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真的?幻觉?真真假假……
“好吃吗?”雅那张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连呼吸都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
“嗯”,此刻的欧阳陌温柔似水,就连平时他非常讨厌的冷饮也变成了世间的美味。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爱屋及乌?连自己都想不清楚,只是低下头,浮现了如当日一般的宠溺的笑容。年轻人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饰品。银色的光芒反射着一星半点的目光。
雅开心的把玩着头发,欧阳陌拿着雪糕也笑了,另一只背在后面的手伸到了前面,雅看着他半握着的拳,不解的问道:“什么东西?”
“礼物,送给你的,生日快乐。”欧阳陌轻轻地摊开手,一只白金色哨子挂坠躺在他的手中。
“这副吊坠寓意着,今后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一吹哨子。我就会奋不顾身前来。”欧阳陌缓缓地俯身,在雅惊诧地目光中将这只吊坠挂在她那精致的脖子上,同时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知道的,我……”
或许是面前的欧阳陌太过亲密,或许是因为羞涩的本能,雅的脸颊在瞬间变得一片桃红,显得格外的娇媚迷人,如朝霞映雪,娇嫩非凡。
“我们回家,今天是你生日,我买了很多水果蛋糕,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欧阳陌在痴迷地看了雅许久后,终于意识到两人还是站在大街。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欧阳的脸一下也变红了,有些拘谨的说道。
怯怯的道了谢,雅低下头,不易察觉的一丝红晕飞上双颊。伸出了洁白的臂腕,抓住欧阳陌肩膀,雅紧紧地搂了下去。
久违的幸福感觉,让欧阳陌迷失。只是,为什么不是真的?
抬起头,眉头间紧紧写着悲伤,咬紧嘴唇,欧阳的目光迷离深远。
为什么不是真的?为什么只能在记忆中重现?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胡思乱想着,忽然叹了口气,打断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
夜,依然只是自己一人的世界,别的,什么也没有。
记忆是挥之不去的影响,犹如真实的记录一般真切。街道上的人群忽然一阵悸动,莫名的恐慌起来。雅下意识的一转头,只看见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倒了无数栏杆,擦出一连串的火花在她的瞳孔里越来越大……
白皙的手,推开欧阳。
最后的眼,灿若晚霞。
镜湖广场,那个黑色背影的指缝间,一缕亮银滑落……“叮!”这是吊坠落地的金属旋律。
“为什么一切才开始,你自己却先走了?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呀……”欧阳陌幽幽的自语,似乎面无表情,又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是什么真实的主导着自己的内心?不知道!
“不知道啊……”哽咽地回答着自己心中不断重复的问题,终于泣不成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被挖掘了出来,那一幕幕不堪回头的往事在眼前重现,仿佛刀子似地剜着他的心。
青莲灯火,流光溢彩。昔日迷情,芳魂永逝。
…………………………………………………………………………………………………………………………………………………………………………………第三章 道术传人
青莲灯火,流光溢彩。wwW、昔日迷情,芳魂永逝。
七月十五,到底是折煞了这世间多少人呐?只因从没有谁能真正勘破这‘情’字。
悼念了许久,欧阳陌才回过了头,眼角又露出了往日的死灰。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木纳地转过头:“谁……”
“我。”一个手执红伞的男子与他并肩而立,这个男子身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剑眉入鬓,英俊笔挺,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衣服几乎一尘不染。
欧阳陌用呆涩的眼神望着这个男子:“师……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以彼岸之花遍及虚空,乃至湮灭。”白衣男子收伞,若有所思的念了一句经文。
“还在想她吗?”他拄着伞柄,眼角偏转,看向了欧阳陌。“其实越是回忆越是思念,你这又是何苦呢?”
欧阳陌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一股怒意说:“你跟踪我?”
“没有啊?”白衣男子脸庞上是一种不以为然。
“可事实证明你的却是在跟踪我。”
“有什么事实证明?”
“你一直在我身后。”
白衣男子转过了背,大声说:“现在你在我背后,这事实是不是证明你也一直在跟踪我?”
“你很无聊吗?真是没事干!”遇上这种不讲理的人,欧阳陌自是无话可说,只得勉强的笑出了点声。
“就是嘛,你看你笑起来多帅气阳光啊!雅以前不也喜欢你笑来着……”见欧阳陌面色一黯,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打住:“对不起啊,我……”
欧阳陌摇摇头,无力地一挥手:“没事。”可惜他的表情却出卖了自己,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同样苍白的还有眉间的痛色。
“唉!”白衣男子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看来这段感情对你打击太大了。”
“或许吧。”欧阳陌依旧那样的表情,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显然还没能从刚才的悲情中疏离。
白衣男子看在眼里,心里却万分纠结,他此番跟来一是为了怕这个师弟做出什么傻事,二就是试图帮助他彻底了断这出往事,可惜现在看来,没这么容易啊……“都三年了,欧阳师弟你还不能那件事中彻底释怀吗?”
“换做你,可以吗?”欧阳陌没多解释,双手抱肩,冷冷的目光看着别处。
白衣男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重又整理了一下措辞:“既然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应该执着的去接受。看开点,回到现实的生活吧!就算你每天站在她回家的路口等待,她也不会再回来了……人有时侯很复杂,心里也很矛盾。越是回忆越是思念,所以,忘掉吧!”
这时,青莲灯已随波飘到了湖的中心。
“我的事—你永远都不懂。”欧阳陌眼神空洞的盯着那抹一起一伏的绿色烛光,语气冷得像终年封冻的冰川。
“这……”白衣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苦涩的笑了。直觉告诉他,此刻再多的说辞,也是无济于事。
“那你先安静的待会吧。”白衣男子点着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便随即按灭。他扔掉烟蒂,低头瞥了眼手机的屏保自言自语道:“看时间估计他们也快到了。”
“谁?”欧阳陌疑惑的别过了脸。
“不用等,我们已经到了!”广场外的树林里,慢悠悠的镀出了两个人的脚步,这两位先生都是中年岁数,一胖一瘦,俱穿着杏黄色的道袍。胖的那位满脸横肉,颌下略生些胡渣,他左手提着一把跟白衣男子一模一样的红伞,右手端着个罗盘。笑起来和和气气,颇有意思。只是身高却有点差强人意,只到了那瘦子的肩膀。而瘦的那位则长的像一根立起的竹竿似地,留八字须,面相阴沉,恍若阎罗鬼差。但见他左手提着跟丧葬用的纸幡,右手无物,那把红伞却是背在了身后。
两人的步伐很是轻捷,脚过之处,踩到的树叶竟没发出丁点儿声响。
“这两位分别是本市道教协会八仙观的司空主持和赵道长。”白衣男子伸手分别指向胖子和瘦子,解释。接着看向欧阳陌,道:“两位师傅好,这就是我的师弟—欧阳陌。”
他这句话出口,却引得那胖子和瘦子不由得‘咦’了一声,待仔细的打量了下欧阳陌后。才一致向对方伸出了手:“原来这位就是青城第一弟子欧阳贤侄,久闻不如一见,贫道观你骨骼清奇,眉间有龙虎之气,假以时日定当后生可畏啊。呵呵…喔呵呵”
他们倒是客气得很,可是欧阳陌却缩回了胳膊,丝毫没有和他们握手的意思。只从鼻腔里带出了一声冷哼,淡淡的说:“你们跑到来这儿干嘛?”不屑的鼻音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额……”那叫司空的胖道士以前曾听白衣男子刘宏说过他这个师弟有怪脾气,当时他甚觉的不以为然,也就一笑置之了。这次一看,却果然如此不讲情面。当下一只手竟自僵在了那里,连笑容都卡住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煞是尴尬。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大家还在这寒碜什么啊,赶紧为仪式做准备吧!”白衣男子一见不好收拾。赶忙从嘴上抢了一句词,接着双手不着痕迹的带过了司空道士的手,连连握紧道:“这次就麻烦两位先生了。”
“呵呵,没事没事。”胖道士悻悻的接口道。
“什么仪式?”正当两人客套之际,冷冰冰的欧阳陌锋利的插了一句白。
“超度!”旁边姓赵的瘦道士接口,并举了举手上的引魂幡,示意所言的真实性。他的嗓子很沙哑,就像气管被人戳穿了一样。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让人很不舒服。
“给什么人超度?”
“就是你的……”瘦子就待要脱口而出时,却给胖道士一把攥住了袍子的边角,使劲的扯了扯。瘦子也不是傻瓜,立即会意了,当下把将要吐出的话又噎了回去。
欧阳陌比这胖道士高了一个头,自然将他的动作看的一览无余。于是他转过了眼神,又逼向了胖道士的几欲逃脱的目光,沉沉的道:“既然你不让他说,那么就……由你来说!”最后一个‘说’字刚出口,胖子就感觉有一股实质的杀意钉住了他的身子,后背一片冰凉。
“这……这……”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歪着胖墩墩脑袋,再次把眼神瞄向了刘宏这个始作俑者,祈求支援。
刘宏点了点头,然后并指如刀,在欧阳陌和胖道士之间的空间里轻轻一挥,黑夜里一道暗红色的光刃隐约的在他的掌缘一闪即逝,随后胖道士连退好几步方才站定,接着立马大口的喘息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脱力的缘故,他的脚一哆嗦,竟一跟头栽了下去。刘宏眼尖,一把扶住了胖道士的腰,这才没让他当众出丑。
“事发仓促,一时间我还没说清楚。这样吧,两位先生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肯定累的。就请到近处歇息片刻,其他的我来解释。”
“好说好说……”胖道士一阵后怕,这会笑的比哭还难看,一拱手,再没敢正眼看欧阳陌。和瘦子对视一眼,交流了下语言。顿时战战兢兢的小跑着离开了。
看到两个人走远了,刘宏才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的倚在河边护栏上,水面平静,只是偶尔风起,掀开了层层叠叠的波泽。
“别看了,他们走远了。你可以说了。”欧阳陌打个了哈欠,眼神瞥向刘宏,静待下文。
“作为你的师兄,我不能一直看着你这样沉沦下去。也请你放手,放开她最后的一魂一魄,好让我们为他超度转生,早定因果。”
“我说过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所以让那两个家伙,该哪来的回哪去吧。”欧阳陌一通冷笑。
“不是……你听我说……你得放开……”
“打住,我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了,让我安静的待会吧。”欧阳陌一斤无动于衷,刘宏就是脾气再好,这会终也忍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欧阳陌的衣领,大声的对他咆哮着:“那只是一场意外,你知道吗?三年过去了,你也该解脱了!懂不懂!亏你还是道家百年一出的人才,死钻牛角尖是不是?你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已经死了!早就死在出车祸的那天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一直在我身边,她一直陪着我!我知道,我知道的,她……她……没死。”欧阳陌因为激动脸涨的通红,他毫不示弱的回抓住中年人的领带,疯狂的嘶吼,就如困在陷阱里的猛兽一般,一张俊秀的面孔早已拉的变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