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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到6楼。不对了!一声不大不小的猫叫,把几个人的希望丢到了九霄云外。
“喵——呜————喵————呜”
一对幽绿色的眼睛,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来了——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从漆黑一片的楼梯上,嘶、嘶——嘶——嘶——传来像是拖着湿答答的塑胶袋声。
来了?是什么呢?
江海几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楼梯。楼梯中间有块呈直角的转弯处,所以不能直接看到上面。但是,似乎是一种皮肤湿湿黏黏的生物——譬如说是大型鼻涕虫——正准备从楼上下来。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这不是错觉,他也没有听错。
他们继续盯着楼梯看,然后……然后一个令人无法置信的物体上楼了,他真的看到了。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从楼梯转角的阴暗处,“那个东西”出现了,她穿着白色的袍子伏在地上,死鱼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长发缠绕披散在背上,一张碎陶瓷样的脸,鲜红的嘴唇夸张的延伸到了耳根,下颚滴答滴答的掉着血。那个,简直就是怪物!
半张开的嘴巴满溢出黏稠的鲜血,而喉咙则断断续续发出“……嘎……嘎……嘎……嘎……噶”的奸笑,她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爬上来。
“呜哇——”
几个人仿佛失声般地惨叫着,拼命的向后退。
“……嘎……嘎……咯咯咯咯咯………”
滴落在楼梯上的鲜血,迅速的涌向三人。“那个东西”将惨白纤细、沾满鲜血的手,直直的伸去,胭脂抹过的嘴似乎因为想说些什么而蠕动着,血沫不断从嘴角冒出,让人油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究竟是怎样刻苦铭心的仇恨,让怨念达到如此无法挽回的余地了吗?又究竟是怎样的一只手,毫无人性的把他们一个个拉向深渊?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谁又愿意接手这件要人命的差事?人生,真的很可笑啊!葛杰,李明,还有小胖子,就这么无辜的走了。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荆城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姣好的面容上,一滴泪划过,冰凉冰凉的。凄婉的让人心碎。
一切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吧?结束了?是啊,都结束了!他们,早就成了笼子里的猎物。荆城垣昂起了头,江海垂下了散发着幽光的手机,花蕊则松开了紧握住江海衣服的手。
结束了………………
就在众人放弃抵抗的同时。5楼的照明灯突然“咯噔!”出一个火花。随后电流通过,久违的光明顿时照亮了整个楼段。而那只伸过来的鬼手也逐渐变淡,随后如一阵青烟般扭曲着扩散成分子,消失不见。
它就这么走了?江海几人又惊又喜,长吁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他们放松下来,5楼住户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一下子推了开来,
随后屋里冒出一个人脑袋粗暴的吼起来,“你们深更半夜的打扰老子睡觉干什么,叫魂呀!”幸好,不是恶鬼,而是个大男人的声音。这家伙长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下巴围着一圈络腮胡子,彪悍的紧。
“对不起,打扰您了。真是很抱歉。”江海抓了抓头,道。
大汉瞟了眼衣冠不整的其他几个人,转而好像明白了什么,说:“照我看你们一伙子年轻人是在玩那啥子派对吧?疯疯癫癫的。”
“我跟你们丑话讲在前头,去夜总会胡搞瞎搞都没关系,但在这,别干扰大爷我行不?两个女孩子长的满水灵的,比我那煤堆里挖的老婆好看多了。可惜了,跟这个二吊蛋男人混,糟蹋了!”说完还叹了口气,表示惋惜。
都被描黑描到这份上了,江海还能说什么呢?狂汗中…………
“以后注意点,再被我逮到了,直接……大爷直接把你几个送到我厂子里去!”黑大汉凶神恶煞的叫嚣道。
“冒昧问一句,您在哪工作?”江海对这黑大汉的话简直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索性问了句。
“杀猪的,祖传屠夫!”
看到江海发愣的表情,他怒喝一声:“他娘的,鄙视老子的行业是不?”
“不不不,您纯爷们,纯的!”江海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用你说,哥长的纯自己知道。”说完黑大汉得意的哈哈一笑,‘咣当’一声带上了门。
“杀……杀猪的。”江海一阵苦笑,虽然给骂的狗血喷头的,但人家,间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都说杀猪的天天宰牲口,不但胆子大,而且身上有那么一股子煞气,便是鬼见了都躲。看来倒真有点可信度啊。
………………………………………………………………………………………………………………………………………………………………………………… 喧嚣的车水马龙。一排排绽放的街灯;编织了整个都市的晚景。混在酒吧里的男男女女轻摇着手中的玻璃杯,带着**,迷失,亦或是沉醉。交流起彼此心灵深处的契机。
我们就这样一天天度过,一天天成熟,一天天老去……
曙光苑的正对面,是一处正在施工的民用住宅楼,为了赶工,到现在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好不热闹。巨大的钢筋拼接脚手架上,工人们头上戴着装了矿灯的安保全帽,挥汗如雨的干着。
人行道上,一男两女疯狂的追逐跑过,不时撞到了散心的市民,连一句对不起都来来不及说,就又匆匆的迈开了腿。惹来了一阵责骂。
他们可不是其他人,正是刚刚逃出家门的荆城垣三人。恐惧让人失去了理智,此刻他们只知道逃命,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大概连续奔出好几百米的路后,花蕊最先体力不支的坐在了地上。
“我真的……跑不动了。哎呀,渴死我了!”她拿手扇着风,胸口一起一伏的剧烈呼吸着,脸也憋得通红。其他几个人也停了下来。
“那我们先休息下吧!刚才貌似那个女鬼走了。”江海道。他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手插着裤兜,眼神警觉的注意起周围的物事。葛杰不在了,他也算是众人的主心骨,他要做的,就是为自己和他人负责。
“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啊?那……怎么长得那样?可吓死我了。”荆城垣也学着花蕊扇起了风,撅着嘴道。
“那脸……那嘴……那表情……哎呦!”花蕊刚插了话便怪叫一声。
“江海你踢我干嘛?”
“别讲了,谁都看到了,长得啥样子不用你提醒。”江海白了她一眼。
“我们现在要探讨的是怎么样才能摆脱那东西的纠缠!”江海道。
“我,这我哪知道啊!”花蕊回了一句。
“那……现在我们去哪?”荆城垣插了一句话。
“这是个问题,是回去还是……你们看呢?”江海道。
“再回去?打死我也不去了。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摸电插座!”花蕊捂着胸口,满是惧意。
“算了,我也渴得很。我们去对面买点水吧!”
“这我赞成。”
于是几个人再次穿过马路,到工地旁的一处还在营业小卖铺拿了几瓶矿泉水。
“舒服多了。”荆城垣这丫头典型的事后胆大之徒,一杯水下肚,终于舒了口气。跟吃了法国大餐一样,倍爽。
“看把你乐的!这么容易就知足了?”江海在一旁调笑道。就在他拧开矿泉水瓶子的时候,空旷的黑暗里,陡然间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哭啼!
“喵——呜——喵——呜”
不对,这不是哭声,这是猫!是猫叫!是死亡来临的预兆!
“有危险!”江海汗毛猛地一炸,一双眼睛惊恐的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第四十五章 对不起,我爱你
“有危险!”江海汗毛猛地一炸,一双眼睛惊恐的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地方。Www!
果然,他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事正从荆城垣的上空砸下!
“荆城垣——小心!”他边喊边一把推开了荆城垣。
人影一闪,江海的胳膊几乎是贴着那张脱落的广告牌擦过,但还是不避免的被划了一道小口子,流出丝丝鲜血。看这场景,只要再慢上一拍,基本上两个人就都完了。
而刚才荆城垣站的位置,一个巨幅广告牌砸了下来,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上面那句《建设生态城市》的标语也随着砸烂的铁皮一起扭曲,认不清了。
“江海,你……你怎么了?”荆城垣看到了那个砸下的东西吓了一大跳,顿时明白了江海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感动夹杂着泪水流的一发不可收拾。
“晕,好险啊!”江海看了下手,发现没受什么重伤,只是剐破了些皮,顿时松了口气。
看到满眼泪花荆城垣,他心里不由的一甜。情不自禁的用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声哄道:“我没事,放心吧,咱不怕……”但回忆起刚才那个临空飞下的广告牌,也是一激灵,要不是他事先察觉到了不妙,多提了个心眼,恐怕现在的荆城垣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他后背冒出了冷汗。
“别害怕啊!过去了,过去了。”他缕着荆城垣乌黑的秀发,发出声声磁性的安慰。
“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听哥哥的啊!待会给妹妹买糖吃。买阿尔卑斯。”
“恩,我要蓝莓味的!”荆城垣破涕而笑。
“你喜欢吃的我还不知道吗?太小看我了。”江海缓释了下心情,打趣道。
“哥哥,给妹妹我也买盒糖吧,我也要蓝莓的!”花蕊凑到了江海耳边,带着一股妩媚的女人腔说。
“滚你的!有老公的人了还在哥面前装小姑娘,叫你老妈给你买去!”江海恶心的把她一推,笑骂道。
“不嘛,人家就要江海哥哥买糖糖嘛!”花蕊索性拉着江海的袖子,娇滴滴的哀求道。
“哈哈……”这么一折腾,三个人顿时乐开了花。
“别胡闹了,快走吧。我看我们找一间人多,保安多的旅馆住吧。人气火,或许会好点。”江海想了想道。
“好的。”几个人说。
“那么……现在就走吧,去前面就能打到出租车了!”
就在江海带着魅力的微笑转身踏出第一脚的同时,一截儿臂粗细的钢管从他的上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了下来!
“什么?”江海一抬头,正看到这一幕景象!
错愕中,他的瞳孔只能看见一个物体越来越大,而且离他越来越近,然后…………
‘噗嗤’一声,这是锐器入体的声音!没错,这从天而降的钢管正正准准的从江海的胸前捅了进去,接着没有丝毫阻拦的在身体另一侧漏了头!把一个前几秒还有说有笑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钉在了水泥地上!
这是怎么样的酷刑?又是怎么样惨象!
“啊!”荆城垣首先反映了过来,一把就扑了上去。随后徐宁宁和花蕊才从震惊中觉醒,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尖叫。荆城垣她一把捧住江海脸,颤抖着抚摸着,原本白皙的玉指上浸满了热滚滚的鲜血,那是江海的!是江海的……
“听……听我说。”江海勉强吐出了一句话,但随后就吐出了一大口乌黑的血沫,不住了咳嗽。那根管子已经彻底刺通了他的左肺叶。
“别……别说话了,行吗?我求你了!”荆城垣一声声痛苦的抽噎,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似地,散布在街道,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连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报警……对了,救护车……你坚持住,我叫……叫救护车!”她语无伦次的喃喃。然后哆嗦着拿出青花瓷I6手机,不只是因为沾的血太过滑腻,还是她的手过于颤抖,刚拨了1个数字手机就‘啪嚓’一下掉到了地上。
荆城垣哭叫着刚要伸手去拣,却被江海带着余温的手一把拉住。
“别……别打电话了……我自己……自己知道,来不及了。”他淡淡的笑道,街灯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出奇的有男人味。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荆城垣娇嫩的手紧紧地攥着江海。
“我一直想好好的保护你,关心你,但现在看来,不行了……”江海苦涩的说。
“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哥哥!”荆城垣赶忙道。
“哥哥,是哥哥吗?”江海眼角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一闪即逝,随后用满是鲜血的手轻抚着荆城垣那如瓷娃娃般的俏脸。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江海温柔的道。
“什么?”
“你低下头,我就对你一个人说。”江海犹豫着道。
“好,好的。”荆城垣遵从的低下了小脑袋。
江海鼓起了最后一丝气力,把头挪向了荆城垣的耳边。
“对不起,我爱你!”
说完,他的手无力的从荆城垣脸上滑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幸福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