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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在欧阳陌的身边慢慢的旋转袅绕,好像是眷恋,又好像是要看清楚什么。
“雅儿,安心的去吧,只要记得我……记得我一直爱着你就行了。一生一世,永远记得你,永远——欠着你!”欧阳陌泪流满面,双手轻轻地要去捧着那卷烟雾,却始终摸不到她的脸。只有不断溢出的泪和满面的苍凉。
“一路,平安。”刘宏呆看着半天才冒出了一句话,其实在阴阳眼的窥视下,那哪里是什么烟雾啊?分明是一个身着粉色裙子的少女,齐肩的长发,还有明眸皓齿。那嘴角始终带着温暖人心的笑意。虽然不是非常的漂亮,但非凡的气质,却足以打动每一个见过她的人。
刘宏转而看向凄然欧阳陌,心想:三年过去,她的笑容还是丝毫未变啊!或许也只有善良的她,才足能打开那个孤寂孩子的心扉吧?
“怎么?”思考中的刘宏忽然肩膀一抖,浑身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因为看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一幕,她……她的腮边竟然有一行行的泪光闪动,鬼魂……鬼魂竟然流出了眼泪!这……这又怎么可能?!
“你这可恶的上天!”刘宏再也控制不住努力压制的情绪,狠狠的咒骂着,泪珠滚滚而下。
广场上,一对男女,一人一鬼。在最后时刻尽情的相拥,依偎。可惜的是欧阳陌想吻下去,但却始终,摸不到那个让他始终魂牵梦绕的女孩……
雨依旧下着,但人们,早已被忘记,现在它的存在已是多余。
“二位,鬼差大人已经到了,请赶紧让我引渡生魂,死者长眠,生者节哀。”胖道士此时也颇有些感动,但他好歹也是一观之主,识得大局。此刻不得不当回恶人,打破这温馨而又滴血的一幕。
他旁边的瘦道士竟然抓着胖子的道袍,一边往上面抹眼泪一边鼻涕拉忽的哭着。看来真的被打动。
“来生再见!”欧阳陌咬着牙关狠狠的吐出了这句话,那个少女的鬼魂盈盈的一笑,嘴唇上下交…合,像是说了些什么。然后才慢慢的从欧阳陌的怀中飘出。
“我知道,你要我以后多爱惜自己,你要我以后多爱惜自己……”欧阳陌神情悲切的念叨着,轻轻地挥了挥手。
此时,胖瘦两个道士的背后,多出了一黑一白两个高大的身影,他们都穿着麻衣,头戴高帽,面孔一喜一怒。看来这就是冥界的无常鬼差了。
胖子从地上抓了把土,塞进嘴里一阵猛嚼,然后才唧唧歪歪摆着肢体语言的和两个鬼差沟通了起来。这在民间唤作:鬼吃泥。据说灵媒只要吃了地上的泥土,就可以跟鬼魂沟通。那厢里白衣鬼差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而胖子就在那一脸堆笑的摇摇摆摆,终于谈妥了条件。两个鬼差才凭空召唤出了一个梯子,又放出一根绳索,牵着女子完整的魂魄,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入天空中的那个黑色旋涡,躯体渐渐空灵,转瞬消失。
“唉!可惜,可惜。”胖子吐掉了满嘴腥臭的污泥,连连叹了三声。转而背着手走到刘宏身前,附耳道:“一周内,准备好足够的纸钱纸人,给两位差哥烧了。这年头关系也是要打通的。”
“我记住了。”刘宏点头,继而拱手对胖子道:“这次多谢两位帮助,感激不尽。”
“没事,没事。但现在事情完了,你们得把我俩送走吧。”胖子苦笑着环视着周围聚聚散散的阴魂,心里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了。
“没问题。”刘宏上前跟欧阳陌打了个招呼,欧阳陌没说话,表示默认了。二人也不停留,就径自出起手来。
只见当先的刘宏双脚踏开北斗七星的步法,飞快的从口中念出木系的咒语,喝道一声“疾!”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竟将一排大树的树影从原来的地方扯了出来。
树影婆娑,不出片刻,已自阵法中心处向外开辟出了一条道路。不过那些阴魂却丝毫没有放他们一马的意思,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打开的阵法缺口扑了过来,张起血盆大口就要撕咬前面开路的的刘宏和欧阳陌。
“用麒麟牙!”欧阳陌闭着左眼,只张开右眼,接着对刘宏飞快的报出了一串方位。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一种开天眼的方式,而从速度方法来看,貌似比刘宏的还略微高出一筹。
与此同时,刘宏从腰上拔出了一口银光闪闪的小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手指就是一划。霎时间一股鲜血流了出来,他挤着手指头往剑尖上抹了抹,拿起小剑就往前上一掷。
“乙木青龙,化万剑,摄!”
咒语声毕,那把银剑忽的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然后抽离出无数把新的小剑幻影。剑气过处,把周围恶鬼全部打出了原形。一个个披头散发,四肢伏地的在广场上翻滚哭号,把地面拖得满是血印。此情此景,恍若阿鼻地狱。
动作结束后,刘宏目光一凛,停止了喊号。两只眼睛带着一股实质性的杀机扫向那些一哄而散的阴魂。右手负在背后,对胖瘦二人说:“现在可以出去了。”
胖子和瘦子捏了把汗,直接卷了包袱往外狂奔,那速度快的,屁股都快冒烟了。
“二位,往西北角走。你们现在的方位是凶灵聚集地!”刘宏惬意的喊了一句。
“妈呀!”远处传来两声尖叫,两个道士迅速转向,一眨眼就溜之大吉了。
“都结束了……”刘宏笑了一会,然后轻轻地走到欧阳陌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黎明慢慢破晓而来,鬼门关的黑色旋涡也如龙卷风般卷起放逐而出的阴魂们重回地狱,等待他们的,是一年的黑暗和一年的期望。人流慢慢多了开来,七月十五带着一切消失于墙上的挂历。只有广场上的两个人,依旧久久静默,不忍离去。
其中一个黑衣少年对手中的一张彩色照片看了一宿:那年,鹅毛样的雪花儿飘飘而下,胖乎乎的雪人旁,一个瘦瘦的男孩和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傻傻的,牵着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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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女主播
…………………………… 《鬼谈》是GD市收视率最高的在线娱乐节目。它的涉及范围很广,便说是面面俱到,也不算虚夸。wwW、虽然这几年灵异产业处在了广电局分级监管的刀尖上,但《鬼谈》这个栏目却无疑是最具上天眷顾的宠儿之一。因为才办了半年多左右,该节目就已经成为了GD电视台诸多娱乐频道中的黑马,并且很快抓住了市场的需求,越办越火,最终成为了连政府都乐意为其保驾护航的娱乐界大鳄。
所谓鬼谈,鬼怪之说也。至今为止,《鬼谈》节目已经囊括了恐怖故事广播,某些灵异事件的解密和专访,以及现场求助热线等几大主要分支,在这里,无论是恐怖血腥的校园传说,还是耸人听闻的医院奇闻,亦或是穷乡僻野里的山村鬼事,你都能听到看到!
话说回来,东西嘛,都是要分个好坏的。和那些播了又播的狗血肥皂剧相比,这个节目无疑会使那些整天麻木的白领和多数年轻人眼神一亮,血脉膨张。转而产生类似于吸毒一样兴奋和追捧。这也是《鬼谈》能一直稳居收视率最高宝座的缘由之一。据说就连远在城乡开发区的几位大爷,都会在开播的前几分钟早早的聚在有电视的人家里翘首以待,可见它的吸引力已经大到了什么程度。越是看不到的东西,人类就越想去窥视。我们每次都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去聆听关于那个世界的奇闻异事,但却殊不知,有时候好奇是要人命的。
凡事都讲究个相得益彰。为了增添气氛,这个集采访,纪录片,广播于一体的节目,刻意的把播放时间选在了诡异的24点整。这是大城市人开始活跃的标准点,也是出租车司机们最忙碌的高峰期。可是懂行的人都明白,在12下沉闷的钟声敲完之后,正是鬼祟们出没的盛期。
鬼谈广播部的办公点选在了城郊的一处新建的楼盘,这憧高达20层的大厦死死的钉在了人流稀疏的公路交汇点。因为和周围住宅高低差距太过明显,远远地看起来,活脱脱的就像一座巨大墓碑,让人心生不快。只不知,墓碑上那星星点点的窗口,在死亡的乐章敲响时,又会刻上谁的名字?
“叮!”零件的摩擦声咔咔作响的劣质电梯被生生的撕开了嘴巴,稳当当的停在了12楼的门口。一个穿着淡灰色工作服,红唇卷发,打扮的尤为性感的中年少妇点着高跟鞋从电梯内走出。
这里,整整一层的写字楼都被该栏目组的广播中心租下,每天从这里发出去的电波,打发了多少司机的无聊岁月;又让多少个孩子吓得彻夜不眠?
12!又是12这个敏感的数字,似乎每个跟灵异有关的玩意都想跟它搭上关系,甚至,带着一份狂热!唉,鬼其实是个可怕的东西,但往往谁都知道的道理有些人就偏偏听不进去。
你看,眼前的这个氛围,就有点让人不寒而栗了。也找不到害怕的对象和原因,就是感觉到心里很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的学者说这种现象与人生来就有的第六感有关,不知道是真是假?话说有时候我们去殡仪馆,医院地下的太平间这些地方时,恐怕也会产生这种异样的悸动吧?
静音室里,一个戴着高保真兔八哥耳机的女孩子正在拿捏着各种语气讲述着某个很新鲜的鬼故事。仔细一看,她长的确实很不错,翘翘的鼻子上散着几根发丝,一张脸宛若一个瓷器娃娃再搭上精致的五官,一切都恰到好处了。让人觉得多了或少了哪怕一点点,都会打破这种和谐。
眼看这个故事像是步入**了,女主播竟一边讲一边打起了手势,就像把自个也融入到了当时环境中似地,真的很敬业啊……
“没开灯的卫生间里,失恋的阿英右手拿刀,左手握住苹果,开始按部就班的开始着关于召唤血腥玛丽的传说。
锋利的刀口朝向左手大拇指按住的苹果皮,从上往下一圈一圈地削。削掉的苹果皮卷曲在桌子上,伴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出奇的诡异。
猛然间,她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张如同焦炭一般的鬼脸,那张鬼脸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对着阿英说:‘把你的脸给我!’
‘阿!’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整个宿舍回荡……镜面上的裂纹和血滴如菊花般绽放。”
“好了。今天的鬼谈FM广播节目到此为止,感谢大家的收听。明晚见!”
当用时高时低的声线讲完这个很有创意故事后,女主播拿起了早就冷掉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疲惫的卸掉了耳麦。
“唔,今天收工了。”
“是啊!我们的荆大主播,你要是再不结束我一大老爷们就被你给活活吓死了!”后台里,留着长发的混音师咂了咂嘴巴,没好气的说。看他额头上的出汗程度,估计给吓得不轻。
“这鬼工作,再干下去我他吗就真要闹心脏病了!”他随手关掉了设备的开关,再次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就像个长舌妇。
“是吗?就你这胆子……还是男人?”荆城垣俏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皮,莞尔一笑。
“不过,我说你这些稀奇古怪故事都是从哪里搜罗来的,不会都是自己编的吧?倒真是挺寒碜人的。”混音师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荆城垣调皮的翘了翘嘴角,神秘兮兮的道。
“得了,得了。我也不听你卖关子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混音师摇了摇脑袋,提着背包站了起来。
这时混音师已走到了门边,荆城垣忽然想起了什么,将他一口叫住。“葛杰,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什么事,说吧。”他抖了抖眉毛,又走到了荆城垣的身边。
“阿兰让我告诉你,她现在已有男朋友了,她过得很好,让你别等她了。”
“什么?!”葛杰的胸口如遭重击,刹时天炫地转。
荆城垣看出了异样,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唉,早知道你这样,我真不该告诉你。”
“哦,没事,尽早会知道的。她……很好。”葛杰淡淡的一笑,极力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真没事?”荆城垣疑惑地问。
“我真没事,我很坚强的,经得起打击。况且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到哪还找不到个女朋友?切,实话跟你说,追我的小姑娘一群群的,快赶上一个加强连了。”
“算了吧,看你的表情想哭耶。想哭就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失恋的时候不哭才不正常呢。”荆城垣出声安慰道,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包裹说:“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她叫我转交给你的。”
“哦,是吗?”葛杰接了过去,只是扫了眼。接着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的岔开了话题:“都快1点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