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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冯瑶紧张的颤抖起来,水杯中的水漾了出来,湿了自己的脚面。
冯瑶一下子坐了下来,轻轻的放下水杯,眼睛失神的想着袁洪的一切。
在她妈妈和袁崇豹好之前,她就听说过袁洪这个名字,但没见过他。
她和萧星辰从克德里山峰回来的一天下午,她在超市的三楼买卫生纸,遇到两个男人向卫生纸的货架走来。
她瞥了他们一眼,只见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二十五六岁,长得膀大腰圆,一双金鱼眼和阔嘴巴特别的显眼。另一个男子明显是这个男子二弟的模样。
“小妹,来购物呀?”金鱼眼男子的眼睛闪着光芒,声音和蔼的说道。
她听了一愣,仔细看去,自己一点也不认识这个男子。像这样的眼睛这样的嘴巴,如果自己要是认识的话,头脑中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既然自己不认识他,虽然他的面貌看不出恶意,那么,他无疑是耍流氓!
作为一个律师,虽然自己的腿脚没有萧星辰那么利索,但自己也是练过的!像这么两个男子自己摆平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她的脚随着她的思想向他的下部踢去。
金鱼眼并没有躲避,而是转过身去,把大腿让她踢了一脚。
她当时穿的是运动鞋,即使如此,她的脚蹬在他的腿上,脚还是疼了一下,而金鱼眼却稳身没动,她倒退了三四步,一手扶在货架上。
货架受了震动,卫生纸纷纷下落。
在她要跌倒的一瞬间,金鱼眼一个箭步冲到面前,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放开!”金鱼眼的手接触到她胳膊的时候,她全身一麻,一声尖叫。
“小妹……”
她见金鱼眼并无恶意,因而,她认定金鱼眼是个花痴,是个精神病人,想到这里,她迈开双腿向前跑去。
“小妹,注意啊,别跌倒!”
她的身后,传来了金鱼眼关切的声音。她站住了,她愣住了,她看不懂了。要说是流氓,又哪有这样的流氓?要说是神经病,又哪里有这样平静的神经病?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喊我小妹?”她走了回来,她慢慢的走了回来,她思想在激烈的矛盾中走了回来,她声音温柔的问道。
“小妹,你真的不认我吗?”
听了他的话,她又开始怀疑他是个流氓,一个高级的流氓!行行出状元,他,应该是流氓中的状元!
听了他的话,她又开始怀疑他是一个精神病人,一个多情的精神病人!他,也应该是精神病人中的状元。
她的目光紧盯住他那略微凸出的金鱼眼,她想看出这个流氓的内心世界;或者,一个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
“小妹,我姓袁……”金鱼眼道。
“啊~~~”她听了,手中的卫生纸落了地,她没命的向电梯跑去,再也没有回头。
跑到二楼,她的心跳,她粗略估计了一下,她的心跳是世界上跳的最快的,其心跳的频率可以和飞翔的大雁相比。
她捂住心脏,逃一样的逃出超市。
这个超市很大,货很全,很便宜,很清洁;服务员很漂亮,态度很和善。不过,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再也没敢迈进这家超市的那自动开合的门。
她在出租屋中,郁闷的两天没有走出出租屋的门。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她感觉喘不过气来。她给妈妈打去了电话,她说了那个男孩的身高,那个男孩的金鱼眼,那个男孩的阔嘴,还有,那个男孩说他姓袁。
她妈妈张湘淇告诉她:他是袁洪,是袁崇豹的儿子。妈妈还告诉她:袁洪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争强斗胜,反复被抓进局子。
她妈妈还告诉她:她对他的印象却非常的好!袁洪对她也是非常的尊敬,对她一口一个妈的叫着。
她妈妈告诉她:自己在袁家感觉很好,袁洪对她的尊敬,也是她感觉很好的原因。
袁洪对他自己的妈妈也很好!他是一个孝子!
她和妈妈通了电话之后,打着雨伞向这家超市走去。一阵大风刮来,折断了雨伞的三根肋条。她打着这把残破的雨伞,淌着地上的积水,跑到了超市。
她来到了三楼,那天买卫生纸的地方,她希望能见到他。她要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她要对他说一声感谢袁家人对她妈妈的照顾和关怀。
就这样,她见到第一个高个子的男子,她都要望上一眼,看他有没有长着一对金鱼眼,看他有没有长着一张阔嘴。
她要是见到他,不仅要感谢袁家人对她妈妈的照顾,还要对自己那天的鲁莽表示向他道歉。
她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他继续叫自己小妹,自己就叫他一声哥!
然而,她的眼望疼了,脖子望酸了,却没有望见他。
那一天,也不知是几点,超市打烊了。她走出超市,雨还是那么大,风也是那么大,她就这样走在风雨之中,一直走回出租屋里。
到了屋里,她感觉彻骨的冷,洗了澡上床之后,她又感觉到烫人的热,她发烧了!
到第二天,有了鼻血,嘴唇裂了口子。是一个姐妹来找她玩,发现之后把她送进了医院。
点滴滴进她的血管,点滴带走了她的烧。她呆呆的望着洁白的床单,呆呆的望着洁白的墙面,呆呆的望着医生洁白的白大褂。
。。。
。。。
第0554章 异父异母亲兄妹
冯瑶发烧,被一个姐妹送进医院。在她对面床上的一个病友女子,因肾脏衰竭被众护士推进了手术室。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她听说病友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又感觉身上像披了凉水一样,与那天在雨地里一样的凉!
如果要不是那天自己的姐妹去找自己,也许,自己会死在病室这个病友的前面。
她闭上了眼睛,看见袁洪的金鱼眼似乎没有那天那样凸,嘴也没有那天那么的阔。他怀抱着一扎鲜花,拳头大的红玫瑰共九十九朵。
他扑到自己的面前,握住自己的手,单腿跪地,流着眼泪道:小妹,嫁给我吧!她的头脑嗡的一响,然后,流下了眼泪。她嗫嚅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他听了,满脸激动,将玫瑰花摆在床边柜上,抱着她便狂吻起来。
她的头都被他吻疼了。
“怎么?又发烧了?”这是一个护士惊讶的叫声。
她听到护士的惊讶声,猛的睁眼一看,金鱼眼阔嘴的袁洪不见了,鲜花也不见了,但他的“嫁给我吧”的余音还在耳边缭绕。
晚上,烧退了,她独自一人走在医院的花间小路上,花的浓郁的香味和医院里熬中药的味混合在一起,两个小小的鼻腔,被这种混合的味儿充满。
她想起发烧时的幻觉,想起幻觉中听到袁洪叫的小妹比在超市里听到的更加亲切,想起他接吻时给人带来的激情:他的阔嘴好像天生为了自己而生,为了和自己接吻而生,那阔嘴看起来别扭,吻起来却特别的柔弱……
冯瑶,你荒唐吗?
她望着漫天的星斗责问自己!你的妈妈跟了人家的爸爸,你还要跟人家的儿子?妈妈新娘房中窗户上的双喜还是那么的红、那么的艳,女儿新娘房中窗户上又要贴上他姓袁家的双喜?
再者,袁洪故然孝顺,但进局子像上饭店一样,不知哪一天,像花生米一样的子弹钻进他的头脑。难道自己还为这样的人守寡?
她的眼睛模糊了,天上的星星似乎都挤在了一起。它们变成了针向她的头上刺来。她的头一阵剧痛,栽倒在地。朦胧中,他听到医生的诧异声:“检查各项指标也还可以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发烧,住了十天的院,除了那个把自己送进医院的姐妹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新婚中的妈妈,和热恋中的爸爸。
自从这次发烧期间和之后,他许多次接到同一个陌生的电话,她一个也没接。不过,她能猜出他是谁?
电话不打了,她看见他又发来了短信:“小妹,我是袁洪啊!我们能见一面吗?”
她欲回答,不能!但她又把它删了,没有发出去!她感觉,这样回答了,真的对不起自己发烧时幻觉中的那捧鲜花,和那令人窒息的热吻。
她不仅不接他的电话,甚至拒绝一切陌生的电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关了机又打开,开了机又关上。关机是为了避免他再给自己打电话,以及那火辣辣的短信;打开是又想听那陌生的电话铃声,和那火辣辣的短信。
经过一个月的思想中的你争我斗,她决定拒绝荒唐!直接不再开机!
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萧星辰出国之前之中之后的日子里。
当她再次见到萧星辰的时候,她已经调适过来了!
“你看一看!”
冯瑶听到萧星辰的说话声,才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她看到茶几上,是一个皱巴巴的,被撕坏了的一张a4白纸,现在又拼接了起来。一片片皱褶的纸片翘腿翘脚、凹凸不平、里出外拐。
她平视看不清全貌,便站起身来,只见这是一张几行三号宋体字:萧星辰,你如果要把工程让给小辫子干的话,你就死定了!
“你怎么认定这就是袁洪干的?”冯瑶用责问的口气问道。
萧星辰听到她的口气,甚感诧异,这责问的口气明显是对袁洪的维护,这口气明显是:这不是袁洪干的事!
他愣了一下。要说叫自己拿证据证明是袁洪干的,自己还真的拿不出来。要说间接证据,那就是曾是小辫子的薛板桥的表情,以及袁洪的为人!
不过,要不是自己对玛丽的绝对信任,要是仅凭这些间接证据,那根本是站不住脚的!
“这不是袁洪干的!”冯瑶道。
“并非不是袁洪干的,而是你不希望是他干的!袁洪,现在成了龙城地区一大祸害……”
“你想怎么样?”冯瑶惊恐的说道。
“我想怎么样,你看看他写的这些字,你还不明白吗?他说我要把工程给小辫子干的话,我就死定了!这工程,我决定让小辫子干了……难道,我会在这等死吗?秦广成叫小白脸抢我的工资款,仅过几天,下场怎么样……”
“星辰,你能让我和他谈一次吗?”
“呵呵~~~”萧星辰笑了。“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突然,冯瑶的脸像血一样的红。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怪不得我介绍华叶律、马槟榔和土党参给你,你不要呢,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恭喜恭喜啊!哈哈哈哈~~~”
“你笑够了吗?”
“这样好啊!这样才是一家子人吗……”
冯瑶突然像老鹰一样扑了过来,双手捂住他的嘴巴。
“你要干什么?”萧星辰见她如此猛,他惊了一下,扳开她的双手问道。
“我妈说,袁洪对她非常的孝顺,还喊她妈。我妈说,他喊她妈,比我喊的还要亲热……我还不认识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呢!”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要想见一面还不容易?也就半小时的事……”
“萧星辰,你说袁洪是龙城地区一大祸害,你说这意思,你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你说这都哪对哪呀?我怎么就把你往火坑里推了?”
“那你说恭喜恭喜又是什么意思?”
“美女爱流氓吗!这不是我的发明,天下是有此一说的啊!”
“那你希望我跟他吗?”冯瑶的双目喷火,逼视着他道。
萧星辰站了起来,他感觉这个话题很沉重!刚才,他说要替她找对象,要把华叶律介绍给他,虽然有戏谑的成分,但也有关心的意思,而主要侧重的却是关心!
从内心里来说,他当然希望冯瑶就是找土党参那样的土罐子,也不愿意他去找那风流倜傥的袁洪做对象啊!
“冯瑶,对不起啊!……如果你非要我回答这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坚定的:你决不能跟他!”
“星辰,看在他对我妈那么尊敬的面子上,这纸条的事情,让我去跟他说一说好吗?”冯瑶郑重其事的问道。
“话越说越凝重了,看来这玩笑有时真的开不得啊!”
“好,你答应了,那我就去了……为了我的妈妈,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冯瑶,你再仔细的看看这纸条,这到底是谁伤害谁啊?”
冯瑶向萧星辰斜了一下眼,右手做成手枪状,食指对准他的胸前,嘴里叭果一声,随后又来了啪啪两声,走出门外。
她虽然做了一连串的俏皮动作,但心头却像挂了一个称砣一样的沉重。
袁洪给自己打了无数次电话,自己一个也没回;给自己发了许多封短信,自己也一字没回。自己现在给他打电话,他会答应吗?
冯瑶一边走着一边思考。手里旋转着手机,好像二人转演员旋转手绢一样。
她站在虎威擂台道门前,宽阔的大门两侧,粗壮的四根方柱,大理石镶嵌的横额上,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