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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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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言下之意是,裴意初前途无量,但自己对于在他的功德簿上添一笔这件事上无能为力。
  许凉缓缓地站起身来,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轻淡语气说:“就如您所说,裴的品性,演技,人气都不缺,万事俱备,就欠您点头的这股东风。曾老师当初偷偷扮作粉丝,记者,来进一步了解裴的为人,他千辛万苦挖掘出一个人的本真,现在被您轻易调包,说实话,有些惋惜他的这份苦心。大家都说周导一双慧眼,挑出来的作者一定就是角色本身,演员和导演的关系就像钥匙和锁,钥匙透进锁里一拧,就是作用和反作用。您说不只有您一个人能为裴铺路,但反过来,一个演员与角色的完美契合又焉知不是在为导演将他脚下的坎坷斩平?”,她缓缓舒了口气,“我今年二十六,不年少了,但也请您以一个长辈的宽容来接纳我这份轻狂——如果这部戏男主角不是裴,那是裴的损失,同时也是周导您的损失!”
  最后一句话被许凉说出来的时候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出这些字眼背后的千钧力度来。
  瞬间大家都体会出这个柔丽的女子,同她曼妙的身姿一起玉立在大家面前的,还有一份心气和韧劲。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像这世上的卖家和买家,上司和下属,或许会有一个俯仰关系,但并不表示被人挑选的那一个便处于弱势和被动。
  周继疏那陷入沉思的模样让许凉知道,自己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他并不是那种独断的导演,他吸纳一切有利的选项。很明显,他正把裴意初和戴乔放在天平的两端,看看哪一个的砝码更重。
  “我赞同许小姐的话”,vincent适时出声,“我投资了这么多部电影,至少看得出,哪个演员能为我赚钱”
  他的嘴角含笑,带着气定神闲的气质。以自己的眼光为天平上裴意初这一方加码。
  如果许凉的话是在将一扇门打开的话,那vincent就是在将这间打开的屋子扫净。
  当然是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推翻他曾经的深思熟虑。但最终周继疏还是松了口:“上次没能完成的试戏,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当然有机会!吴敏川的眼睛里迸发出两道光来。这份喜悦成了一道薄薄的目光,被投注到裴意初脸上,他的表情还是那个样子,似乎失去与得到在他来说都是常事,都难以让他波澜不惊的灵魂跨出这道平静,“这是周导在给我机会”
  两人达成了默契,其他人都不禁舒了口气,气氛又自如起来,一看时间不早,恐怕福利院那边的活动已经结束,vincent和周导显然还有话说,于是许凉一行人告辞离开花厅。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季修源急匆匆地赶来,看来他也是听见了风声的。不如宴会大厅透亮的檐下古典吊灯,将他焦急的表情照得有些冷峻。
  一看到裴意初他们一行人脸色并不如预想当中那么凝重,反而透出一股喜色和轻松,嫉妒如潮浪涌,几乎让他的五官变形。
  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出言试探确认一番,“何必遮遮掩掩,给周导准备了重礼还要背着人给”
  这话很不客气但的确是季修源对待敌手该有的风格。礼貌他不是没有,但他视作珍贵皮毛,只在面对他认为高他一等的人面前才施展出来。
  他以为裴意初也像他自己一样,准备了厚礼搏一搏男主角的位置。哪怕是在周导百忙之中挤出一个让自己试戏的空挡也行。
  裴意初根本不将他的挑衅放在眼里,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他将目光投到暗夜里,和面前这个无聊的人比起来,夜色要美得多,“别说我没送什么礼物,就是送了也不会大张旗鼓当着人的面送,作为同行劝你一句”,裴意初终于舍得看他一眼,“要都靠送礼才能拿到角色,那你在拿到片酬之前早就破产了”
  他一般在人前都一副雅致淡然的模样,坐着或站着,椅子背和空气都能给他当床,所以给人大多数都在沉默的印象。只是没想到裴意初一番半正经半玩笑的话轻易就能把人的好脾气刺破。
  “你!”,季修源看裴意初的两只眼睛都起了红血丝,要不是看在地点不合适的份儿上,他身上的这股怒气就将成为他的铠甲,被他穿上就能和裴意初决一死战。
  好了,跟你说话真是要被累个半死——裴意初的意思明明白白印在脸上。他不再讨这份累受,于是带着许凉和吴敏川离开了。
  暗夜里有一股花香穿行在空气当中,有些散开,有些却凝滞下来,所以一呼吸便会让人以为这香气忽浓忽淡。
  “我真有那么好嘛?值得你这个推销员的全力推荐”,他突然开口说道。
  许凉露出个勉为其难的笑容来:“没办法啊,你要是失去周导这个机会,恐怕敏川会暗地里遗憾得内分泌失调”
  没想到他们玩笑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吴敏川无辜地笑了一下:“你们两个倒是一副无事轻松的样子,倒像我要去演戏似的”
  许凉挽着吴敏川说:“你可是我和裴的最佳女主角”
  吴敏川从这话里听出一份珍惜来。旁边两个都是心思清透的人,自己这么些年做出的努力他们都竭力配合。其实他们都是容易满足的人,与其说裴意初和许凉愿意在这条路上走得深远,不如说是自己这个伙伴在拖着他们往前走。
  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们放手一搏的,但去未知的境遇里冒冒险也并无不可。从来没有谁能强求他们,所以没有片刻的怨言。
  吴敏川没说话,轻轻拍了拍许凉挂在自己臂间的手背。什么懂得都有了。
  没走了一会儿,许凉看见喷泉旁边一个红衣女郎在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说笑笑,那女人看起来有些熟悉,走远了才记起,是夏清江带来的女人。
  看来她和夏清江都不把彼此当真,所以来了宴会上也各走各的,许凉毫不怀疑,不出一个月,他们面对面在街上遇见,也会像自己这样,走出一截了记起对方是谁。
  “许小姐,总裁正在找你”,许凉一抬头就看见方誉迎面走来。
  她看一眼身旁的吴敏川和裴意初,对他们点点头说:“等会儿我跟九哥一起走,你们不必等我”
  吴敏川会意地点了点头,裴意初则深深看了她一眼。
  许凉进了宴会大厅,没想到盛霜也在,好久没看到她,她母亲让叶轻蕴押着她去相亲,没想到她金蝉脱壳偷跑到意大利,扬言要再逼她相亲,她就在意大利街头拉一辈子的小提琴。
  现在能看见她,不用说,一定是被她母亲派去的人给捉捕回来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吊带的晚礼长裙,厚重的颜色更反衬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活力性感。
  盛霜显然挨了叶轻蕴的批斗,所以一看到许凉就像找到了救星。
  她赶忙将许凉拉过来当挡箭牌,“我怎么任性了,最疼爱阿凉的大姨都明里暗里不知提过多少次,让她放弃现在这份工作,你看看,她现在还不是活得风生水起?”
  叶轻蕴将她的顶撞毫不放在眼里,他的眸光比手里晃着的那杯酒更清亮:“那是因为她有靠山,等你这个愚公在自己背后移一座来再说”
  盛霜惹不起叶轻蕴,于是瞪一眼许凉,“等我有了男朋友,也在你们面前秀回来”
  许凉莫名其妙:“秀什么?”
  盛霜喷笑,拍一拍兄长的肩膀,意有所指:“我看愚公精神要被你发扬光大了,任重道远啊”
  叶轻蕴拂开她的手,看一眼不远处西装革履,目光一直锁定在盛霜身上的两个高大男人,冷然道:“等你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再说自己话吧”
  这时候夏清江过来了,喝了多少酒也没见他上脸,一看到盛霜也在,他也不在意她的那张冷脸。
  盛霜和夏清江不对盘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那种被艺术熏陶出来的非黑即白的女孩子,见不得温璇受夏清江这份儿罪,所以每次见了都要挤兑他两句。
  “今天夏大少吃素啊,也没个美人相伴左右,两只手臂都空着,真是浪费”,盛霜瞪着他说。
  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并不是她在瞪着夏清江,而是她眼睛大,看人一用力就成了瞪。
  夏清江一副不跟小孩子见识的神气,“听说你在国外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现在这份气要拿我当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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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自己蠢哭了,突然发现上课期间要怎么码字,才能赶得上中午的更新?难道只更三千?貌似填不饱大家肚子,哎,还是多码一点,下午更吧。抱歉啊,/(ㄒoㄒ)/~我也不想这样

☆、090。想得美

  盛霜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但眼睛一转过去就看见两个狱卒一样的男人,四只眼睛成了捆在她身上的枷锁。心里更烦,她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凉已经把自己手里的酒换成了饮料。
  “别戒酒消愁了,一身酒气地回去,说不定你的刑期会更长”,许凉劝说她道。
  盛霜脖子一硬,成了个满身顶撞的孩子,“我身上怕谁?我被我妈冻结了卡,全身上下只有两百块也能活下来。这么回去顶多让她骂一顿”
  许凉心想,你妈妈那张嘴在商场上无往不利,被她骂一顿也够你受的。
  “能少一顿是一顿吧”,许凉知道她心情不好,像小时候那样勾了勾她的小手指。两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下子是光阴后退了十几年,在相视一笑中泯灭心中的不快。
  盛霜有些受不了她地说:“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说着上下扫她一眼,“除了这身材样貌有了女人的韵味,一举一动都还没跨出青春期呢”
  夏清江哈哈笑道:“你表哥又不是恋童癖!”
  盛霜瞪他一眼:“我表哥可不能和你比,只要是个雌的,你都恋”
  “盛霜!”,叶轻蕴低声喝她道,正了脸色说:“越来越没谱,我看你去了一趟意大利连从小你外祖母教得了礼仪也给忘了。有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吗!”
  要她再多一句嘴,叶轻蕴就要发怒的样子,盛霜不敢多言,嘟了嘟唇,扭身往那群穿着华美的年轻女孩儿那边去了。
  “她是小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说不定赶明儿就忘了”,许凉知道夏清江不会生气,但盛霜到底说话过于直白,其实院儿里的长大的男人或多或少有大男子主义,她也是随口给个台阶下。
  夏清江是被盛霜给挤兑惯了的,那是个心眼儿顶直的孩子。她跟温璇好,就巴心巴肝地对她,温璇表面看着温温柔柔,其实内里防备很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走进她心里。她嫁过来以后,盛霜很喜欢和她玩儿在一起,也算在婆家多了个闺蜜。
  所以他对盛霜这个没长大的孩子从来都宽容。应该说,所有待温璇好的人,他已经习惯了给予更多的耐心。
  “你们也太小看我,从小到大老头儿骂我的次数比吃饭还勤”,夏清江一边笑一边摇头,“就盛霜这小脾气,在我爷爷面前根本不够看”
  叶轻蕴抬手看一眼腕表,说:“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刚回来就要守家规?去了一次香港,回来又不倒时差,今晚上邢二那儿有个趴,去不去?”,夏清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看就是在使坏。
  他们那些花花公子办的趴,一向脂粉气十足。女人就像待取的酒水,食物,成群结队,就等着人上去偷香取乐。
  许凉也笑:“看来盛霜骂得一点儿不错”
  夏清江一副受了大冤枉的表情:“人家那趴请的都是文人墨客,要不就是金融界知名人士,专攻学术”
  叶轻蕴听到这儿笑骂道:“少胡扯,邢二的聚会什么时候学术氛围那么强?什么东西打你嘴里一过,都变了个样,要这话传到邢二耳朵里,恐怕他自己也要笑得前俯后仰”
  “这也是为他好啊,他父亲整天说他搞些不三不四的花头。总要冠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头吧?”
  “少来,我二姑父就是A大院长,要知道学术被你们拿来这么胡折腾,打掩护,非得气出个好歹来”,叶轻蕴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上,颀长的手指少了杯中酒的映衬,随意放进裤带里。
  喝了酒,他的目光半清醒半迷离,带一点儿清亮湿润的笑意。夏清江简直受不了他说句话就要扭头看一眼许凉的样子,生生将他衬得成了个多余的。
  他知道小别胜新婚是个什么滋味,只不过太久远。于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烦躁地说:“行了,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眉目传情,知道我讨人嫌,走啦!”
  许凉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奇怪道:“这人真是,脾气愈发怪诞”
  “别管他,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就好了”,叶轻蕴说着对她笑了一下。这笑是私有的,是给许凉独一份儿的体己,这笑是他自己也有些赧然,大庭广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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