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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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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放这儿做的点心都精致并且独创,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说一入口,回味无穷。但许凉众人一来,为了将就她的口味,上的不如说是零嘴:油酥核桃仁,麦芽糖或者自家腌渍的果脯。
  许凉拉住小穗儿道:“好久没见,穗儿又长高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来说,“下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可能来了却又错过春节。压岁钱先给你了”
  穗儿机灵,当下小嘴一嘟,说道:“这话被我爷爷听见,他又要说凉姨老久不来看他。二胡调子又要变个样儿”
  孙老头的二胡曲子是喜悦还是哀怨,都取决于他的心情。
  夏清江笑道:“疙瘩,这下将自己给暴露了吧?”
  许凉睖他一眼,没说话。转头哄小穗儿道:“怎么可能呢?凉姨不是怕到时候给忘了,说不定我这记性你赶不上你爷爷呢?你要不想遭你爷爷那份儿罪,那就赶紧捂住红包跟同学玩儿去吧”
  穗儿想了想,这才点头出去了。
  出门前跟屋里的每个人都礼貌道了别,可她似乎尤其怕叶轻蕴,囫囵跟他说了两句话,跟着匆匆出去了。
  叶轻蕴自己也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每次见了我,都像见了大魔王似的”
  “你可不是魔王,你们公司哪个员工在你面前不得战战兢兢?更别说穗儿一个孩子了”,夏清江懒懒说道。
  还未有人接话,言胜奇打头,后面跟着个身长瘦削的男人。
  “主角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夏清江站起来,冲后进门的那人肩头来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
  李游黑了一些,洗去不少原来浓厚的书生气。虽然瘦,但结实,很有些顶天立地的样子。那双眼睛还像小时候那样,总是带着一抹闪亮亮的笑意;瞳孔颜色因为其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稍稍比别人深一些。
  “大家看起来都挺好”,李游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清冽。
  许凉见到他很高兴,走上去大方地抱了他一下。
  李游还是大哥哥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说:“长高了”
  众人都笑起来:从小到大,不管没见到她的时间是长是短,哪怕暑假去了次老家回来看到她,李游都是这一句。
  但许凉却觉得这一句好亲切。院儿里的男孩子,就属李游一身书卷气,对人总是和善,让人忍不住亲近。
  叶轻蕴仔细打量他说:“你看起来比以前精神更好”
  其他人都赞同。这几年来,李游快把各地都走遍了,最后落脚在凉山的山区当起了支教老师。家里叫了几次都不肯回来,差点儿把家里的老人气出个好歹来。
  不过经了山风清雨,远离算计心机,他倒是愈发厚重老成,同时又光风霁月。
  离家几年,几个发小都有了锦绣前程,但李游也并不失意,毕竟他获得的是他心悦的。
  让他最惊讶的是,言胜奇和叶轻蕴竟然能在同个屋檐下和平相处。要知道小时候他们可是死对头,王不见王。
  言胜奇见他在自己与叶轻蕴之间来回扫的目光就知道他在琢磨什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言难尽啊”
  的确有个不短的过程。
  西洛里家族曾有个与中国公司的跨过案件请了言胜奇当代理律师,刚好叶轻蕴也在里面出了力,两人在公事上有交涉,接触多了反而抛弃小时候的成见,变作损友。
  言胜奇虽然心高气傲,但也认为叶轻蕴的手腕和品性的确值得人深交。认识的人越多,越让他觉得世上靠得住的人就那么几个。

☆、097。入梦

  今天叶轻蕴几人来,很久不给人做菜的孙放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那几道从小吃到大的家常菜。
  先上来的就是许凉喜欢的红烧肉,一盛上来,色泽樱红,光亮悦目,酥烂肥美。这菜她自己在家也实验过,但每次都是不及格的,叶轻蕴更嗤之以鼻:省省吧,你的智商也就配伸伸筷子,拿勺?快别折腾厨房了。
  家里现任的大师傅做这道菜也不赖,祖传的配方。但许凉是跟念旧的人,吃孙放的饭菜一直到大的,好久没闻到熟悉的味道,现在香味成了一线引诱,将馋虫都快勾出来了。
  连夏清江这种挑嘴挑得厨师们一见就额头冒汗的人,到了孙家菜馆也是一句,让人随便上,看这里来吧。
  一个是吃惯了孙家的饭菜,每个人的口味孙放都记得,菜一端上来,便是对幼时岁月的重温;二则是孙家祖祖辈辈都是吃这碗饭的,菜端上来,色香味简直没挑,再指手画脚,恐怕要引起公愤的。
  不仅是饭菜,晾韵轩里连瓷器都是特制的。一在桌上铺开,粉彩云叠,让人赏心悦目。
  “这红烧肉倒是像我在凉山时候彝民做的坨坨肉,只不过比这还大块儿”,李游说起他支教时的见闻来。
  坨坨肉许凉只听说过,但没见过,心里好奇,问他:“那还不吃下去几天不想吃肉”
  李游比了一下拳头说:“差不多这么大,但不腻人,越吃越开胃”
  “行了”,叶轻蕴笑说,“你可别再引她了。画饼充饥,她在吃的上能记挂一辈子”
  说着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佛跳墙,许凉眼睛还亮闪闪地挂在李游身上,但碗却推到他旁边去了。
  一个推碗,一个落筷,菜刚好到了她碗里。其他人见了不得不服,要不怎么说是两口子呢,瞧着一举一动默契地,生生像刚好能拼成一个整体的七巧板。
  “这次回来了还走吗?”,叶轻蕴问道。
  “不走了,我爷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如果还不陪在他身边,就是不孝了。还有什么脸面去教孩子们”,李游眼里不禁怅然,想来是舍不得和山区孩子们的感情。
  可夏清江一句话立马把这怅然赶跑:“你就没在那儿找个能给你做坨坨肉的姑娘?”
  李游爽朗笑道:“你还是没变,张嘴闭嘴就是姑娘。我妈那会儿还偷偷跟我说,夏清江那小子长大了准是个流氓,幸好我们家只有你一个,要还有个妹妹,可得防着他”
  夏清江受了千古奇冤似的,“改天我非得上你们家让伯母给我正名去。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我是个挺纯情的人?”
  言胜奇接口道:“只看到你的春情,没看到纯情”
  在其他人都忍不住笑的时候,夏清江团了个纸团扔到他身上。
  这打打闹闹的火热气氛,像时光倒流,又将他们还原到十几岁的时候,还鲜衣怒马,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必顾忌是否说错话,做错事,一切错误都可以原谅,一切结论都可以推翻重来,那是个不较真的岁月。
  这当下,谁较真谁就输了。所以那时候,他们总赢。
  整坛的梨花白都被拿上来,幸好那坛子不是很大,这让许凉不禁松口气:好在人不少,大家平均下来分量也恰当,不然让她怎么把几个醉汉弄回家去?
  排开封泥,醇厚的酒香味立马占领了整个房间。夏清江享受地眯了眯眼,仔细一嗅:“孙老头儿还真藏着宝贝,二十年的陈酿,还真舍得给我们”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孙放背着两手踱进来,鼻梁上架着一个老花眼镜,手上还是那把心爱的吉他。
  在许凉的记忆里,这位爷爷不是在做菜就是在拉二胡。做菜在厨房,她当然看不到,所以她五六岁的时候非常天真地以为他的本职真是个拉二胡的。
  叶轻蕴还恶作剧地跟她说,那位爷爷每天带着二胡到桥洞底下卖艺,只是好可怜,连个帮他收钱的人都没有。
  许凉还傻乎乎地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跑到隔壁去,孙放以为小姑娘是来吃早点的,甜食给她做了一大堆,连吃带包。
  最后她才一边吃一边说明来意:爷爷,我是来跟你一起去桥洞底下卖艺的,你拉二胡我收钱。
  孙放一头雾水:“拉什么二胡?”
  许凉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又清又亮:“您不是卖艺的吗?”
  “我的艺就卖给叶家啊,你看,你的早饭就是我的手艺”
  “您不在桥洞底下拉二胡,在叶家拉二胡?”
  “什么桥洞?”
  “九哥跟我说的”
  孙放一听就知道自家少爷又都人家小姑娘玩儿,便说道:“你被他骗了,我是这家的厨师”
  许凉蹬蹬跑上楼去找叶轻蕴算账。他还在睡觉,被子一下子被人揭了,家里没谁那么粗鲁对他,他起床气一起来,头用力扬起,正准备发火,没想到小姑娘火气比他还大。
  “你怎么骗我?”,她大声质问道。
  他无辜地看着她:“骗你什么了?”
  “孙爷爷根本不是桥洞底下拉二胡的!”,火气将她的小脸憋得通红。
  他又倒下去:“是你自己笨。请你现在倒退十步,再帮我把门关上,千万别把你的笨头笨脑传染给我”
  “你干嘛偷我的睡衣穿?”,她发现了他的第二宗罪。
  叶轻蕴不耐烦:“谁偷你的?”
  “那为什么聂阿姨给我买的睡衣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她疑惑,小脑袋一偏,成了问号这个标点的写照。
  叶轻蕴心里烦死了,嫌她叽叽喳喳但又觉得她可爱,矛盾极了。烦的不是她,而是这份矛盾。
  “我妈说是情侣睡衣”,他说,明明不想回答她的,但鬼使神差还是吐露出来。
  “什么是情侣睡衣?”
  他一拉被子蒙住脑袋:“你的愚蠢已经传染给我了,我的大脑已经停摆,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也不要问我”
  她乖乖“哦”一声。压根儿忘了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轻蕴看旁边的许凉望着孙放的二胡就笑起来,挨近她一些问道:“笑什么?”
  许凉含笑说:“小时候聂阿姨给我们买了一模一样的睡衣,骗你说是情侣的,其实买得太急,只拿了同一种样式的不同大小”
  “有这回事吗?”,他装失忆。这实在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他妈妈竟让他穿了那么久的女童睡衣,还骗他说是和疙瘩情侣的。
  “你不记得了?”,她用力看他一眼,似乎这一眼能帮他记忆力一把似的,“你记性一向比我好”
  他瞧傻子似的瞧她一眼:“我记性比你好又怎么样,耐不住我记的比你多啊”
  许凉点点头,深以为然。
  叶轻蕴虽然对她的不再追究松一口气,但又一想,还真是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这是干什么,有私房话非得藏着掖着?”,夏清江促狭道。
  “是啊,我们在讨论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够不够开一场奥运会”,许凉毫不客气地回道。
  夏清江隔空用手指虚点她几下,心知这丫头一有叶轻蕴给她撑腰便立马牙尖嘴利。
  言胜奇往下面接话道:“我看奥运会还是免了吧,夏清江外面那些女人,除了一种运动,其他的都不会”。当律师的,说话就是面面俱到,将家里的和外面的区别开来。虽然现在夏清江鲜少带温璇露面,但并不代表他心里不在乎。别人要说温璇一个字,夏清江捞起袖子就可以逞凶斗狠。从另外一方面说,温璇这两个字,是夏清江的禁忌。
  律师一向说话谨慎中听。
  邢二在一旁和孙放拉扯酒经,没空搭理这边。倒是李游笑着看了一眼许凉,埋怨言胜奇一眼:“小孩子在呢,说话别出格”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不禁哈哈大笑:“当老师当得入迷了吧,疙瘩他们结婚这么久了,她还小孩儿呢?夸她还是损她”
  李游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瞧我,疙瘩神韵还是跟我没走那会儿一样,容貌虽然成熟一些,但那双眼睛却没变。这么一桩新闻都给忘个一干二净,该罚!”
  说着倒酒自罚一杯,喝尽了,对着众人亮了亮碗底。
  大家没想到几年不见,李游反倒生出一股豪爽气,邢二见了爽利人便心里欢喜,倒了酒和他一块儿干。
  什么预兆都没有,这顿酒便拉开帷幕了。叶轻蕴胃不好,但也不怎么顾忌,大家伙都高兴他便不能扫兴。
  许凉心里叹气,今天刚在婆婆面前打了包票要帮着好好作养他的胃,现在可好,到晚上自己便要食言了。
  她心里直叹气,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没能逃过一劫。夏清江给她倒了小小的一杯说:“今儿李游回来,疙瘩怎么说也避不开的,这一杯意思意思,算给给他接风洗尘吧”
  许凉瞪眼:“我们这一大帮人,总要有个清醒的吧?”
  “这么一小杯,哪儿就醉了,穗儿那小丫头酒量都比你好”,夏清江拿着杯子往她面前比划,指间那枚白金戒指忽闪忽暗。
  叶轻蕴要上来帮许凉挡,夏清江避开他的手,笑得很坏对他道:“还不是给你添福利”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叶轻蕴也笑:“还是别胡来,她酒量浅到杯底子”
  夏清江让他别管:“行了,我有分寸”
  其他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凉,颇有对她虎视眈眈的感觉。她也不好再推让,不然的话他们说不准会轮流上来劝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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