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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没有看到任何人跟她同行。
沈然担忧的看向林若若:“若若……是我们不好,酒店安保人员,我们应该再安排多一点的……”
陆宇铭没有说话,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
林若若摇头:“不是你们的错。我……我现在只希望,带走筱悦的人,不会伤害她。”
“不会的,”陆宇铭突然看向林若若,“这个人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想破坏我和筱悦的订婚,让陆、陈两家下不来台面。筱悦不会有什么事,我们……静静等就好了。”
“什么人会破坏你和筱悦的订婚呢?对他有什么好处?”林若若轻声询问,手指紧紧的抓住陈遇,寻求一丝安全感。
沈然看向陆宇铭,又看了一眼陆言恒,忽然胆战心惊。
最不乐意见到陆宇铭和筱悦订婚的人,不出意料的话……只有一个。
顾深朗。
可是他在顾家当众同意了陈筱悦提出的分手,再无关系,怎么又会这样做呢?
而且,顾深朗在前一天,已经飞到瑞典出差去了。
除非,他根本没有出差。
沈然都能想到的这一点,陆宇铭自然也能想到。只有林若若,关心则乱,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陈遇和陆言恒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低头对若若轻声哄慰道:“放心,筱悦不会出事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好好休息,万一你病倒了,筱悦回来以后,肯定又要说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林若若迟疑了一下,然后看向陆宇铭。
陆宇铭站直身体,缓缓的点了点头。
她这才有些放心,依偎在陈遇怀里,慢慢的走了出去。
陆宇铭的眼神晦暗不明,那里面,深深的自责和担忧。如果……如果真是顾深朗带走了她……
……
一个小时后,B市郊外的高档别墅区内。
陈筱悦幽幽转醒,忽然猛地就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她被人带到哪里来了?
昏迷前的记忆尤为深刻在她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循环播放。鞋子,女店员,捂住她眼睛的手,和一个从身后控制住她的男人……
陈筱悦连忙翻身下chuang,却顿时惊骇得张大了嘴巴。
地上散落着她之前穿在身上的白色礼服,明显看到有好几处严重撕裂的痕迹,尤其是裙摆,已经可以算是七零八落了。
她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一条大红色的小洋裙。陈筱悦光着脚站在地上,裙摆刚刚遮住大腿,有些短。
谁帮她换的衣服?这是哪里?
陈筱悦弯腰从木质地板上把礼服裙捡起来,如果陆宇铭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不高兴了。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有节奏的敲了三下,然后也没有说什么,径直推开了门。
陈筱悦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你是谁?”
推门进来的是个佣人,看见她之后,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小姐,您醒了。”
“这是哪里?”
“这是小姐您现在住的地方。”
“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人呢?我要见他!”
佣人不再说话,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小姐,这件衣服已经烂了,我拿去扔了吧。”
陈筱悦死死的抓住衣服,脚一滑,跌坐在地板上:“别过来!”
想起那位先生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要如同女主人一般的照顾她,佣人立刻停下脚步:“是,小姐。”
“你出去。”
“有什么事,小姐可以找我。现在是下午了,您需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谢谢。”
骨子里的善良,还是让陈筱悦朝她礼貌道谢。她不是对这位佣人有敌意,而是对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排斥。
房门再次被关上,陈筱悦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却发现窗户都已经锁死了。
外面视野相当宽阔,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风景十分优美。
而这些景色落在陈筱悦眼里,她脑海里却只闪现出一个念头——这是一个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而且人烟稀少!
窗户都被封死了,陈筱悦看向远处的大门,铁门紧紧关闭,四名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保镖守在那里。
她被人带走,然后囚禁在这里了。
陈筱悦有些无力,陆宇铭会担心她的。还有爸爸妈妈,陆叔叔和陆阿姨,顾浅?……
而且,她是在订婚现场被人带走,她没有出现在宾客面前,陆宇铭要怎么处理?
会不会被人耻笑?
陈筱悦看了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一眼,再次无力的滑下,坐在地板上,蜷缩着双腿。
陆宇铭,又给你添麻烦了。她咬着下唇,背靠着窗户,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即使她说不需要吃东西,但是佣人还是给她端了餐食过来。三菜一汤,还有水果,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
佣人把餐盘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陈筱悦全程都没有动一下。
晚上佣人再进房间的时间,饭菜一点都没有动,只有旁边的一杯水,少了大半。
“小姐,您这样的话,身子撑不住的……”
陈筱悦回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主人是谁,我要见他。”
“我们主人不在。”
“去哪儿了?”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陈筱悦收回目光,继续坐在那儿,旁边放着她来时穿的白色礼服。
和她身上的红色连衣裙相比,白得如雪一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
这件礼服,是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唯一的念想了。
……
顾深朗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着这座北欧城市的辉煌绚烂的夜景,嘴角微微勾起。
筱悦,你怎么可以做别人的未婚妻?我不会允许,绝对不会。
就让陆宇铭满世界的找你吧,他找不到。
下一秒,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顾深朗一眼看过去,嘴边的笑意更大了。
“陆总,”顾深朗接起电话,“不知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顾总在瑞典出差,为公司谋利,我应该关心关心。”陆宇铭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无波无澜,“不过没有想到,算时差的话,瑞典现在应该是凌晨一点,顾总还没休息。”
顾深朗在心里冷笑一声,比冷静比淡然,两个人不相上下:“手头事情多,也就顾不得休息了。瑞典的夜景,倒是相当不错。下次陆总有时间了,也该出差,到别处去看看。总守着一些东西不放,守的越紧,迟早是会失去的。”
“也好过,连守护的资格都没有。”
“是吗?”顾深朗挑眉一笑,转身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脑,“既然陆总现在这么闲,不如一起来商讨一下瑞典的合作。十分钟后,召集所有部门高管开个视频会议,怎么样?”
陆宇铭当即答应下来:“好。”
这正好是求之不得,他需要知道,顾深朗是不是真的在瑞典。可是顾深朗能这么大方的公布自己的位置,像是坦坦荡荡。
“不过,陆总有这个时间,不见得另外的高管人员有时间。现在B市,没有算错的话,才早上七点钟,没有到上班的时间。”
“为公司随叫随到,是必须尽到的义务。”陆宇铭当即说道,“十分钟后,顾总,视频会议见。”
顾深朗看着挂断的电话,眉眼一挑。
他现在就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陆宇铭想看他到底在哪里,只怕会失望了。
陆宇铭*没有睡,他把酒店的监控拷贝下来,看了*,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可惜,依然一无所获。假店员的同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监控里,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把筱悦带走,而不被摄像头拍下的。
想起筱悦依然没有一点消息,甚至可能有危险,他就惶惶不可终日。
如果找到她,如果找到她……
陆宇铭看了一眼手边喝完的咖啡,起身离开。
可是事实证明,顾深朗的确是在瑞典。视频会议里,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话,主持着这次会议。
陆宇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已经一天了,过去一天了,筱悦没有任何消息!
他倒宁愿是顾深朗将筱悦带走了,至少说明,筱悦是安全的。
全程陆宇铭心不在焉的,会议的最好,倒是顾深朗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啊……陆总气色不太好。婚礼虽然忙碌,但是也要注意休息身体。”
“能够抱得美人归,忙点也是应该的。”
其他人尴尬的退出的视频,顾总和陆总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争,虽然现在看似和平共处,但是迟早有一天得来个大爆发。
其他人,能避免,就会尽量避免,绝对不参与。
顾总和陆总,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顾深朗没有接他的话,一直带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宇铭“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过一天,再过一天,筱悦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无论如何,他都要报警了。
不管外面会怎么传,不管有什么流言蜚语,她的安全是第一位。
陆宇铭不时的看向手机,希望它会响起来,甚至亮起屏幕,来一条短信也是好的。如果是绑匪打电话发短信来要钱,要什么,只要他有,他都给。
只愿筱悦平安。
看着手机,陆宇铭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来,拨通了几乎已经刻在心底的电话号码。可是结果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冷冰冰又客气的女声一遍一遍的重复:“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陆宇铭单手支着额头,疲惫的闭上眼睛。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这一刻也稍显无助。
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守护一个人,却次次都让她置身于危险当中。
这无异于挫败了他的勇气。
顾浅走出电梯,昂首阔步的迈着脚步,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结果外面的助理拦住了她:“顾……顾小姐,总经理说过,现在不许人打扰。”
“他在里面?”
“总经理一早就来了。”
“哦,”顾浅点点头,“那你可以让开了。”
“顾小姐……”
“我有事要见他,你也要拦?”顾浅在公司里,还没有谁敢拦她的,让她受气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次新来的门卫,现在已经调到停车场去了。一个就是陆宇铭。
现在,陆宇铭的助理也这样了,虽然助理是听陆宇铭的吩咐,才这样做的。
顾浅强行的闯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她愣了愣。
陆宇铭就这样单手支着额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百叶窗将阳光分割成一道一道的,均匀的铺撒在办公室里。
他的眼底有一圈青黑,*之间,他下巴的的胡子似乎也长了点,稍显邋遢,却依然让人挪不开目光。
其实,筱悦不见了,他比谁都担心吧。
顾浅自发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正不知所措的助理看见这一幕,傻眼了。
“怎么,我不硬闯进去了,你还不乐意了?”
“不不不,不是不是,顾小姐……”助理立刻反应过来,陪着笑说道,“您这样做,我也不必要这么为难了……”
顾浅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关上的门:“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你就不用告诉他,我来找过他了。你做的对,不让人去打扰他。”
她说了这一段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她的意思,就走了。和她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的。
助理是巴不得这位大小姐快走,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什么。
……
陆宇铭*没有睡,陈筱悦也一晚上没有睡。
她不敢睡。
她要见把她带来这里的那个人,如果睡了,可能就见不到了。
陈筱悦想了一晚上,要怎么逃出去,可事实证明,她跑不了。
先不说大门口的四个专业保镖,光楼下的两个佣人,隔一个小时就会来看她一次,这样的频率,防止的就是她逃跑。
就算她能跑出去,这荒郊野外,她要怎么回B市去?向附近的别墅的人家求救,也有点不现实。一看她这落跑又落魄的样,守门的都会把她打发走。
一晚上下来,陈筱悦的手臂上,出现了好几道青紫。
那都是她自己掐的,每次要睡着了或者想睡觉了,她就狠狠的掐自己一把,来保持清醒。
昨天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又一晚上没有睡,陈筱悦整个人已经是撑不住了,体力透支。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洒进的时候,陈筱悦忽然很想哭。
陆宇铭,我该怎么办,你会不会找到我?已经一天*了,是谁将她带到这里的,她都不知道。
佣人又推门进来一次,拿走了过了*的饭菜。走的时候,看了陈筱悦一眼,欲言又止。
陈筱悦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你……你等等。”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这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