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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还是喝我的酒吧。
想到林泽萧,我内心更加怅然了,给自己满上酒,举起杯子就往肚子里灌。按理说要配合盐巴和柠檬才能更加凸显龙舌兰的风味,可我真没那个心思。
我不是来享受生活的,我是来麻痹自我的。
烈酒灼心,一杯酒下去,我散漫的趴在桌子上,开始玩手机。
萝拉好歹一圈内挺知名的嫩模,死了网上也应该有点儿浪花儿吧,可惜我猜错了,并没有媒体爆料这件事情。京都的狗仔鼻子灵着呢,现在没人爆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消息被人压下去了。
难道是庄年华为了保护我的声誉做的?
我思考不来,脑子乱哄哄的,一杯酒又要下肚。
不过我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动作,屏幕上三个字撞入我的眼中:庄年华。
“喂?”
“你在哪里?”
连称呼都省去了,我勾勾唇,仰面躺靠在沙发上,殊不知自己脸上嚣艳的表情早就纳入了对方眼中。
“我出来放…荡啊,顺便看看能不能勾…引到其他男人,我亲爱的继子,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这里实在是太吵了,以至于我不得不提高音量大声讲话,语气里讽刺意味十足。
酒壮怂人胆嘛,庄年华心里我本来就是不堪的女人,而我对他赶我出家现在有着满满的怨气,如果我敢一个人在家睡觉,我怎么会跑这种地方受罪?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一定是醉了,竟然忽略了他那边也同样的吵闹。
手指在酒杯上弹了一下,脑海里还是萝拉的死状,这画面简直就像印刻在脑子里了。
我立马端起酒杯。
不过才拿起来,就有人从我手中抽走了杯子,我抬头,庄年华已经俯身,跨坐在了我的腿上。
“小妈,龙舌兰可不是这样喝的。”
他的呼吸立马就烫到我的脸,我本能的朝后靠,但是庄年华不依不饶的追过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柠檬片,粗暴的塞进了我的嘴里。
这是要教我喝酒?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想的太天真了,这个变态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本来想反抗,却被他啃噬的软的像是一汪水,我一定是喝太多酒了,我愤愤的想着,嘴巴里的柠檬片含着也不是吐了也不是,于是我又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我一边推庄年华,一边咔噌咔噌把柠檬片儿嚼碎咽了下去,这真是极其酸爽的体验。
庄年华低低笑了起来,声音低醇悦耳,其实是说不出的魅惑。
他手中的酒杯平平稳稳,点滴未洒,在我的脖颈上抹了点儿盐巴重新吮了上去,狠狠的,好像那不是肉而是什么美味一样。
我瘫在他的身下小口喘着气,紧接着他的嘴唇就贴在了我饱满的唇上,我只觉得柠檬味和他口腔中的清凉薄荷气混在了一起。
这是我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被他狠狠掠去又狠狠放开,我靠在沙发上小口喘着气,他骑在我腿上优雅喝着酒。
他真是在教我喝酒,龙舌兰的限制级喝法。
我回过神来捂着嘴巴恨恨瞪着他,“庄年华,你是不是有病?我是你能碰的吗?”
这话我说的咬牙切齿但声音又压制的极低,我生怕别人看见了。
他扯了扯领带,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我的眼睛。
“难道不是你说你是来勾…引男人的?我恰好满足条件。”
他把我的手拉了下来,自己伸手摸着我已经微微发肿的嘴巴,“小妈,你选的地方不好。我让李想送你回去。”
边说着,他从我身上起来,还顺手拉起了我。
“送我回去可以等我喝死再说!”
我拎起酒瓶就往嘴巴里灌,庄年华眼疾手快给我卸下来,没来及吞下去的酒水顺着下巴一路蜿蜒的流淌到了脖颈,锁骨,最终钻进了胸罩里,我的棉服里面就穿着这一件黑色V领长裙,长袖、鱼尾设计,优雅之余不失妖娆。
实不相瞒,在老庄丧期结束之前,我不打算换其他颜色的衣服了。
不过显然庄年华注意的不是衣服的颜色,他有些沉默的盯着我的胸口,表情冷酷。
我们两个人都没来及说话,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庄总久等了,我路上一时兴起逗弄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别说车上那女人还挺像庄小夫人的,后头赶上查酒驾,这就来迟了。”
我只听了个前半截身子就僵硬了,这说话声我没听过,我也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可是这事情我知道啊。
他逗弄的不就是我坐的那辆车吗?还有我妆画这么浓他也能认出来是我?
显然庄年华也感受到了我的僵硬,放在我腰间的手微微用力,那意思放佛是让我安心,没什么要紧。
可对我来说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是万万不能让来人看到我的脸的,当时我在车上他都能看出来我像庄小夫人,现在可不直接就能认出来?
那我和庄年华这搂搂抱抱的又算什么?
庄年华当然不怕,反正别人也不喷他不是?!
于是我做了一件特别抖机灵的事情,我双手环着庄年华的脖子往后一扑,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我上他下,我真是紧紧闭着眼睛用尽毕生力气,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庄年华的嘴。
“这……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来人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一出,这就尴尬了。
李想轻轻咳了一声,“林少,麻烦跟我去那边稍等一下。”
我虽然趴在庄年华的身上不得章法的胡乱吻他,但是耳朵一直是竖起来听着动静的,两人走了,我心中落地,头也越发晕乎,醉意已经汹涌而来有些难以控制了。
软绵绵的想要抽身,结果却被庄年华一个翻转,变成了他上我下的姿势。
“秋水,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唇不由分说的落在了我的嘴巴上,又沿着脖颈辗转缠绵,我早就没了力气了,脑袋也早就糊涂了,只把我心里想的,刚才没来得及说的那句话给说了出去。
“呐呐,我刚才只是逢场作戏啊……”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半夜做梦,梦见自己尿急,但是萝拉在我旁边看着我阴森森的笑,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尿。
醒来以后我的尿更急了。
可我不是自己睡在床上,准确说我是睡在别人怀里。显然是被我惊扰醒了,黑夜中对方沉沉发问。
“怎么了?想喝水吗?”
“庄年华?”
我答非所问。
“嗯。”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翻身压住了我。
“既然你醒了,我们来算算账。”
“……你能先陪我去嘘嘘吗?”
如今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不仅没有抗拒,而且真是好特喵感激啊,一种看见活人,感受到阳气的安全感自心间喷薄而出,节操什么的暂时都丢一边了。
庄年华靠在门口,看着我捡起掉在地上的瓶瓶罐罐若有所思。
“你一个人不敢在家?”
然后又接了一句很确定的话,“你怕鬼。”
这不是废话嘛!
我洗手的间歇翻了个白眼儿,他站在身后看到了,沉沉一笑。
“这倒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小妈会怕鬼。”
“能不能别提这一茬了?”
我没好气,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再看看早就卸了妆的瓷白的脸,这倒是让我有些匪夷所思。
“你还会卸妆?”
庄年华摇摇手指,“请人做的,你好了没?”
“好了。”
我刚下意识的答了一句,他便直起身子,大步踏过来,一把将我抄了起来,朝着床上大步而去。
我头痛的揉着太阳穴,“轻轻放,轻轻放。”
我觉得他要是把我直接丢下去我又得去趟厕所,这次是吐。
庄年华终于当了一回好人,把我压在了被窝里。
“睡吧小妈,我陪你。”
我真是感激不尽,翻个身背朝着他,把自己全部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庄年华,我真的很害怕。”
我弱弱开了口,虽然有他在会觉得安心,但是没人陪的时候呢,我要怎么好好的独居?
“我听过一种电击疗法,当然不是那种治疗网瘾少年的骗子医疗团,就是医生用电击致人失忆,你说,我干脆去做个治疗失忆了好不好?把这些都忘掉,我就不怕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啊,我心里吐槽,嘴上还是想摆出论点论据,企图让高冷邪肆的继子给我找个好医生把我电击失忆。
结果庄年华只甩给我两个字:“睡觉!”
☆、第23章 黄金单身汉一个
“睡觉!”
庄年华在我身后恶狠狠的放话,鼻息尽数喷洒在我裸露的颈部,我觉得他离我稍微远了几分,于是我也挪挪屁股,不依不饶的朝后面追了几分,重新和他的躯体贴在了一起。
“……你再乱动咱们就做点儿别的,比如那一夜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尽兴。”
我瞬间就定住了,行行行你腿长你说了算。
至于后来是怎么睡过去的我也不清楚,这一次我睡的依旧不好,冗长的噩梦纠缠,醒来的时候大口喘着气。
庄年华皱着眉头,眼神清醒,毫无睡意。
“做恶梦了?”
他的手轻拍着我,但是我麻木的没有感觉,也没有吱声,我心慌腿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庄年华强行扳过我的脸审视我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办?我睡不好,我不敢睡觉了怎么办。”
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流眼泪,连他上身并没有穿衣服这件事情都忽略了。
比起我心里巨大黑暗的恐惧,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嗯嗯嗯。”
我在他的怀里说不出话来。
我觉得很受伤,为什么是我来承受这些?我现在是真后悔,当初怎么不听庄年华的话乖乖呆着,要自己去找萝拉,没有任何线索不说,还把自己栽进去了。
这种精神上的恐惧真是太煎熬了。
庄年华叹了口气,理了理我的头发。
“别怕,我在呢。”
他如昨夜一样轻柔的把我抱起来。
“我们去洗澡,洗完去看医生。”
听到看医生,我内心真的燃起了些希望。
我的恐惧,没法靠我自己克服,这这辈子连杀鸡都没见过,案发现场的刺激对我来说真是可想而知。
庄年华把我轻轻放在了浴缸里,我看见浴缸都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身体被泡沫遮住了,他倒是什么都看不到,只帮我洗头发。间歇还跟我开玩笑。
“小妈,你该开心点,你看,从没有人享受过被我亲自伺候的待遇。”
“哦。”
我微微睁了睁眼睛,面上没有表情。
我是真的,对于周遭一切只觉得木然。
我住院了。
其实自己内心想一想也觉得匪夷所思,借酒消愁什么的都不顶用,医生的话在我听来又统统起不了作用,因为我知道起不了作用所以一直就哭,哭完就冷着脸接着沉默,基于这一种状态,庄年华决定让我住院了。
精神科并不好听,但那也没办法。
我的住院手续办的很快,vip病房环境舒适,庄年华请了护工轮班,24小时陪护我,以免我再受到惊吓。
他则把工作搬到了我的病房来处理。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内心怏怏,再看一眼刚刚结束远程会议的他。
“你回去吧,我有人看着,没事的。”
庄年华没吭声,护工进来了,手里带着我们的午饭,给庄年华放了一份,然后打算给我布餐。
我摇摇手,真是一口都吃不下,何必浪费那个粮食?
“先放着吧,我饿了再吃。”
其实从昨晚到今天我就没吃东西,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能量的流逝,可我就是没胃口,我觉得人生无望,了无生趣。
这情绪是在我发现酒精无法治愈我,就算睡在阳气十足的男人怀里也解决不了我现在的困境和恐惧之后产生的。
“你先出去。”
庄年华对着护工摆摆手,护工便放下东西出去了,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长腿一迈,走到了我的床边。
“秋水,你给我振作起来,不就是见着了个死人吗?那又怎样?她已经死了,而且算是因果循环,恶有恶报。你在怕什么?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你是因为之前从没有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我不介意把你丢到医学院的解剖课堂去感受一下。”
这话触动了我的敏感神经,庄年华是完全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立马弓起身子抱住腿。
“我吃。”
…
「神华」集团的高楼里,庄年华处理完了一个紧急项目,让陈啸终于有了机会进来请罪。
“boss,是我办事不力。”
李想在一边儿起哄,“就是,连个女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