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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年华指了指我。
我才知道了这是医生贺晋年,庄年华的发小儿,除了在医院挂职之外,一直就是庄年华的私人医生。现在庄年华回了京都了,他也办理了离职手续回京都发展了,完了还感叹了一句首都就是好。
再看他们之间轻松随意的相处方式,庄年华似乎对他一点儿也不避嫌,就在旁边看着,看来两人果真是交情匪浅,完全不遮掩。
我一直以为庄年华是没有朋友的,根据老庄的描述这确实也是一个酷到没朋友的boy,现在看到这一幕,我觉得其实老庄泉下有知对庄年华也放心了。
不过我们一定要找出真相,还老庄清白,他才能真正走的安心。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惘然。
贺晋年对着我左右瞧了半天,问我,“就脸上受伤了?”
他拿出棉签,准备处理那种擦伤,回头还对着庄年华笑了一下。
“你不觉得秋水脸上受点儿伤很受看吗?像是武侠电影里的镜头。”
他语气间对我的熟稔让我觉得很奇怪,于是我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纠正了一下,“我是庄年华的小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强调什么,总之就这么一层身份碍着,让我不想被他拿来打趣。
贺晋年惊讶的挑了挑眉,“难道你想让我叫你小姨?”
什么啊喂?我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来话,就被他继续接上了话头,“再说了,庄年华也从来没有叫过你小妈啊,在我跟前提起你的时候,永远都是秋水怎么了,秋水怎么了,真是哎——你踹我干什么。”
庄年华收回了自己的大长腿,颇为头痛的扶着额头。
“你快点处理就好了,瞎掰扯什么呢。”
贺晋年给我仔细贴了纱布,嘱咐我最近不要沾水就算完了。
我目瞪口呆,我以为会有多么深入全面的检查,原来你只是千里迢迢替我来贴个大号儿创可贴啊。
“咳。”
我清了清嗓子,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贺晋年。
“我觉得我最近不太对劲,我的身体,就是——”
我瞥了一眼庄年华,犹犹豫豫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被下药了,倒是庄年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话却是对着贺晋年说的。
“给她抽血,拿回去化验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对。”
我的心放了回来,感激的看了一眼他,不过他不怎么领情就是了,转而踱着步子去了走到了梳妆台的镜子前。
贺晋年心领神会的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管和器皿,我强忍着心悸把胳膊伸给了他。
“憋紧张啊,又不是很疼,一下就好了。”
他见我咬着嘴唇不吭声,笑一笑,把橡胶管儿扎我胳膊上开始摸血管。
我重重点了个头,眼睛盯着针管儿,结果粘稠殷红的血液才顺着针头往针管里泊泊注入,我就两眼一闭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晕、血。
…
这一觉我睡的特别深沉,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是庄年华。
他闭着眼睛,此时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翘而薄,因为睡着了显得那么无害。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和我一个床??
我真是!!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要传扬成什么样子?这可不是他的小公寓,这是庄家,万一有哪个好事的……我刚想拍醒他,又一想这家里现如今都是哑佣了,我们不叫的时候又绝不会进我们房间。
好吧我承认我抬起手又有几分不舍得了,好像眼前这个真是自己儿子一样。想起来白天他因为我也是劳烦不少,我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再惊扰他,偷偷摸摸下床去了。
我的生理系统有点矛盾,我憋了一夜了,很想上厕所,这是第一点,其次我一直没顾上喝水,现在很渴,我想要喝水。
脚尖才刚触到地板,我身后的人忽然一动,在我刚要站起来时候伸手把我直接拖进了他的怀里,大被一盖,“去哪里?”
我挣脱不得,皱着眉头推推他的胸口,“上厕所。”
他这才放开我,卷着被子又接着睡觉了,好像刚才都是潜意识里的动作似的。
如果不是今天见识了,我真的发现不了原来他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
我抬手捶捶自己胸口,警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对于庄年华这种未经允许擅自共用床铺的行为是值得唾弃的,怀揣着这种心理暗示,我上完厕所直接去了他那间屋子睡了。
嗯,我走的是衣橱后面的门,出去以后我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再醒来的时候,庄年华正窝在椅子里,翘着腿,双手交叠放于膝盖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
他见我醒了,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倒是跑的快。”
我也哼一声,我倒是觉得你阴魂不散嘛。
不过这话我可没说出来,话题切换回正事。
“我说庄年华,你不能和我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明白吗?”
“我可还记得某人之前使劲儿往我怀里扑棱呢,怎么,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可以一起睡,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可以一脚踢开?”
他指的是上次我吓的不敢一个人呆着的那件事儿。
其实现在回忆起来那种感觉还是会觉得心底发寒,我掀开被子下床洗漱,语气很傲娇的告诉他,“是啊,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一脚踢开,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说完,径自去了洗浴室。
庄年华跟着我走过来,靠在门框边,抱着手看着我洗漱。
“你现在倒是一点儿都不怕我了。”
“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我吐掉嘴巴里丰富的牙膏泡沫回嘴。
庄年华点点头,“那就好,等等出来看这个。”
我不知道他要我看什么,但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火速洗漱完毕,朝着庄年华走去。
他的手指在平板上划得飞快,见我出来指了指早餐示意我吃,我就坐在他的对面,拿起面包,另一只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平板被他支在了我的面前,屏幕里传来乱哄哄的声音,三个女生狼狈的跪在地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完整交代了那天是怎样欺骗我去技术部,又对我做了什么事情的过程。
而郭思淼承认了这件事情她是主谋,起因就是李基宇看上我了,所以就要把我送到李基宇的床上去。
“你能理解这些女生的脑回路吗?”
我冲着庄年华摊摊手,所幸是我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我现在比较风轻云淡。
庄年华皱起眉头,仿佛我提到理解这个词就是开玩笑,他一本正经,“我特别憎恶这种女生。”
她们三个交代完就被拖走了,庄年华只是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她们被带去哪里,而他也似乎有意卖关子不告诉我。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他。
“吓唬一下就放了吧,别再生出什么其他事端了。”
毕竟他昨天说要弄死李基宇的狠辣样子还历历在目,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想到那一幕总觉得有些心潮澎湃。
“好。”
庄年华简单应了我,视线却胶着在我的面上,深沉而敏锐。我被他看得越发不自在,他的面上却慢慢泛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你的脸怎么红了?”
☆、第46章 我小妈哪里需要金主
鉴于这次事件太过轰轰烈烈,毕竟全校师生都已经围观过我的那些“黑历史”照片,所以我暂时停课在家了。
手机里我的小圈子不停的在闪烁,和我做了一天的舍友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比如说学校技术部被撤了,好像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技术部撤了,京都大学南校区的校内换了管理员,之前关于我的“黑历史”的图片纷纷下架,另有人开了帖子,“承认”了这些图片都是合成的。
管理员把这条帖子置顶,并且强调了以后要净化校园网络风气,所有发布者上传的东西一律会经过严格的审核,这项雷厉风行的举措让整个南校区都为之一振,瞬间也对我的身份多了诸多猜测。
我不知道的是庄年华直接买下了整个学校的服务器,还傻呵呵的跟着我的舍友们一惊一乍。
“真的吗?我都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学校里都是怎么说的,你们说我啥时候能去上学啊?”
我的言语间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好好表现一下凭着自己的实力顺利毕业找工作啊。
徐佳:这个嘛,我觉得就算你毕业了也会成为传奇的,主要是你们家太猛了秋水,你家到底做啥的,你不知道校长开大会的时候是怎么抨击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的,简直是人生攻击啊。负责技术部的学长已经被做了退学处理,郭思淼一干人记了大过,要我说郭思淼她们也应该被退学啊,你不知道她们跪在地上承认怎么对付你的那段儿也在校内置顶,简直太恶劣了妈哒辣鸡!!
陈瑞:然而校长只是让她们在大会上,做了国旗下的检讨。「无奈脸」
我: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返校各位大概也没有概念是不是……
肖艳:我想大概还是有概念的,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四个人的作业是全班最优!!!
肖艳本来就是副班长,学习又好人又热络,总能提前得到各种小道消息。
这下我们的微信群就炸开了锅了,大家简直有一种喜大普奔的感觉,我也觉得高兴,干脆提出来大家在校外见一面,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陈瑞:嗨嗨嗨你家的大红包还没用呢,我们出我们出,吃吃吃起来,咱们宿舍这叫双喜临门,一来庆祝秋水同志沉冤得雪去去晦气,二来恭喜咱们宿舍保研和实习名额都有着落了哈哈哈~
隔着屏幕我都好像听到了陈瑞魔性的狂笑,不管谁出钱,总之我们敲定了,今天下午六点,小红楼不见不散。
这边才约好,那边管家就汇报来客了,问我要不要见。
我问他是谁,结果管家好正式的递上了一份名帖,一般没有预约的拜访都会递名帖,也是一种大家作风,我被这阵势有点搞懵了,因为老庄没了,还有谁来拜访我不成?
翻开烫金卡片,只有娟秀的楷体字:苏子茜。
这我还真不认识,于是困惑的看着管家,“这是谁啊?”
管家才张嘴还没回答出个什么,李想已经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那女人真是一刻都等不及在外面要硬冲进来,怎么着小夫人,你要是不想见我们就直接抬出去丢掉了。”
抬出去丢掉……
我和管家面面相觑,不愧是跟着庄年华的人,一样的简单粗暴。
“你可千万别,来者是客别让人觉得咱们庄家失了礼数,请进来吧。”
管家跟着李想匆匆出去请人去了,也不知道庄年华是怎么挖出来的李想陈啸这帮爷们儿,一个个的都虎的厉害,论打点内外顾家这一方面,还是管家叔叔最靠谱。
我端坐在上首的位置,看着行色匆匆但是依然有条不紊的贵妇人,脑内仔细检索了一番,我确定我不认识她,也没有见过她。
她穿着翠绿的呢大衣,褪去外套的时候,手腕儿上有一抹同色的翡翠镯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年过四十的精神奕奕。
我的脑袋里不合时宜的闪出一句话:女人四十猛如虎。
赶紧甩甩头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面带标准微笑,淑女的坐在上首边,“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呢。”
哑佣提着掐丝珐琅茶壶款款而来,我冲她示意,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便在贵妇人的眼前氤氲开来。
“外面冷,喝杯茶暖暖。”
我笑着看她,自己率先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其实是我真的口渴了。
那边并没有动静,从进门到现在脸色就僵的不行,我暗暗揣测是不是打太多针了的时候,她将皮包捏在手里,哗啦一下掏出厚厚一叠钱。
我惊讶的挑眉,“什么意思?”
她回以冷笑,“不够是不?”
接着从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哗哗签了一千万,然后连同那叠钱一起推到了我面前。
“现金就当是定金了,只要你放过我儿子,这些都是你的。”
“你儿子?”
我更纳闷儿了,这阿姨不会是要去谁重演道明寺她妈甩钱给杉菜然后分手的戏码,但是不幸的走错门了吧?
我当真就这样问了出来,“阿姨,你这是不是搞错了,我不知道您儿子是谁。”
事到如今我还是很平和的问她,结果她的眼睛里像是跳跃着两簇愤怒的小火苗儿,哗啦一下把杯子照着我的脸砸了过来。
“你装什么装?我儿子从来没受过那么大欺负,他能看上你那是你得荣幸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