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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吃了什么!”周舫媛下意识地捂住脖子。
“一点点致幻剂而已。”他看着桌上静置的半杯液体,笑了笑,“喝得不多,应该没有事。”
这时,房间里一直沉默的保镖里有一个在他耳边念了一句什么,金岳无所谓地甩了甩手:“一场误会罢了。周浴森过来,我正好亲自跟他解释。”
其实他也很无奈,最近不过出来散个心,就被家里轮番追捕,一打听才知道是周家的那位小姐离家出走了,金家担心他们一对怨偶两方都闹脾气,万一他也走了,这婚事就真的黄了。偏偏他去的地方都不那么光彩,被家里派人跟着真是让人暴躁。
他在这里撞见周舫媛,还以为她是想通了,加入了追捕队伍。
烦不烦?要不是为了自家妹妹不至于嫁个不喜欢的男人,他才不会答应这桩婚约。后来反正娶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个摆设,他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但最近这桩婚事分分钟在给他添堵,才让他的逆反心理全被勾了出来。
周舫媛听到他跟保镖的对话,却突然迸发出比方才受制于人时更加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哥过来了?”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着金岳命令,“带我走!”
见对方僵住不动,她不耐烦地扯动金岳的手:“刚才不是威风凛凛想换场子么?不是说要挪地方么?现在不动了?”
找周浴森过来完全是下下之策。此刻没了危险,她可不想被家里知道自己背地里在偷偷干什么事。连暴露行踪都是她的大忌。
祁叙冷眼旁观着这边,双臂交叠没有耐心的表情:“跟我走。”他背身拉住傅薇就要离开。傅薇怀里还揽着个周舫媛,跌跌撞撞地往前跟。
金岳在后头叫住他们:“喂,我跟这位周小姐的事还没完。”
周舫媛厌恶地看他一眼:“我跟你才没完!”敢对她下手,不想活了?
金岳此刻倒是嬉皮笑脸,一句话都不多说快步跟了过来。他刚才只是想给这女人一点教训,顺手有什么就拿什么呗,倒也没想太多。少量的致幻剂也上不了瘾,这么记仇做什么?
傅薇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个浪荡纨绔,放开了周舫媛改为拉住她的手,紧紧贴着祁叙往前走。
等祁叙启动了车,金岳才吊儿郎当地找祁叙搭讪:“真佩服你,我姐都自告奋勇找上周浴森了。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他们俩在一起?”
刚才通了通电话,才知道他和周舫媛双双失踪的这几天,周浴森找上了金礼恩。周浴森追了金礼恩多年一直无果,对方似乎心有所属。直到周舫媛忽然跟家里闹翻出走,他才硬着头皮最后去找一回金礼恩,没想到金礼恩却答应了。
金岳也搞不懂这个姐姐怎么想的,她不是一直喜欢的都是……眼前这个人么?
祁叙薄唇一勾,不知在说给谁听:“如你所见,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心。”
傅薇凝神在听驾驶座上两个人的对话,听到这句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抿起了唇。周舫媛却像是逃追杀似的关心道:“怎么样,我哥有没有给你回拨电话?”她自己的卡早就换掉了,以防家里骚扰。
傅薇上上下下地翻找自己的手机无果,才发现早就在金岳扔她手机的时候掉地上了。走的时候关心着她的五万块现金,慌慌忙忙的也没注意地上的东西。这时候想起来,才觉得懊恼:“……啊,掉在刚刚那地方了。”
一直在和金岳对话的祁叙突然侧了侧头,旁若无人地向后应了一声:“没事,再帮你买一个。”
突然的插话。
“……”
这下不仅是傅薇愣住了,连金岳都闭嘴没再多话。
※※※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了2…Love,才有人去收拾那间包厢。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五十来岁,壮年不再,却一身彪悍的胸肌,看起来凶神恶煞,啐骂道:“金岳那小子,皮痒了?”竟敢在这地方惹事。
地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回过身去捡,接起来,却是个熟悉的女声。
男人听了一会儿,慢慢皱起了眉:“小芹?”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我就是擅长把这种硝烟弥漫的场面写成【#这群逗比……】(但之后有集中的一大波祁先森和傅小姐的一对一对手戏!好久木有粗线过了!感觉作为主角的他们遇上作者菌这种亲妈……真是上辈子造了不少孽啊……)
TUT……
啊啊啊在这章被发出来的时候,谈谈我正在裸考第二门专业考……【真心连预习都没预习过!肿么破!猛虎扑地式瀑布泪T T】
欸最近常在留言区溜达的亲们都不见了……也去考试了莫QAQ?
☆、第三十七章 谢绝等待
周舫媛在车上的时候就开始恍恍惚惚,没过多久就出现神志不清的迹象。傅薇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抓住周舫媛的两只手腕,看着她眼神飘飘忽忽,咬牙切齿地瞪着金岳:“现在怎么办!”
金岳把手一摊,一脸见惯了这个模样的无所谓:“我有什么办法?缓一阵就过去了呗,剂量又不大。”
傅薇觉得跟这种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再也没问过他,专心按住周舫媛。她没有接触过这类药剂,还不知道后面会变成什么样。
幸好金岳还有点良心,下车时一力扛起周舫媛就往电梯里塞,傅薇想要帮忙都被拦了下来。电梯里只剩他们三个,银色的电梯门慢慢合拢,傅薇看着大楼外缓缓驶走的车,车窗里隐隐约约映出祁叙淡漠的侧脸。
到了房间里,傅薇半是不放心地把周舫媛交给了有处理经验的金岳,局促地立在一旁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金岳嗤笑一声:“有水不?”
傅薇愣了愣,连忙点头,回身去拿水。这种药剂大多都可以用水来稀释,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顺带还替金岳捎了一杯。
金岳斜睇着那杯水,邪气地一笑。这女人刚才还对他视若豺狼虎豹地冷眼相加,这会礼数倒是一点都不少。
这么小家碧玉的女孩子,跟自己驰骋商场的姐姐比起来,真是看不出什么光彩。
傅薇关切着脸上迷迷糊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周舫媛,没读懂金岳眼神的意思。面对着两个半是陌生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面色平静,心里却是紧张的。
门铃却在此刻响了起来。她立刻回身去,打开门,正是停完车姗姗来迟的祁叙。依旧是一张清隽却漠然的脸。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算得上冷淡的表情,她居然心里松了一下,下意识地向他一笑。紧绷的脸悄然地舒展开,散落肩头的长发乌黑柔顺,衬得她流转的眼眸愈发漆黑明亮,噙着丝温和的笑意。
这个笑容很短暂。傅薇很快就留着门,自己回身去沙发旁继续徒劳无功地守着周舫媛。祁叙却站在门外,微微发怔。
很长时间以来,自从她搬出家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向他崭露过这么温和的表情。熟悉又陌生,温柔又冷冽。
唔,还是这样的她比较让人喜欢。
平静中难掩心里的一丝丝慌乱,发自本能地依赖他。这样多好。
祁叙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周舫媛。平素摆着大小姐架子的周千金此刻痴痴地笑着,做着开枪的手势,拼命拦着要喝水的金岳。金岳手里攥着个玻璃杯,一边小心着手里的水不要洒出去,一边还要挡着她的动作。
周舫媛猛地甩了甩头,两只手依旧和金岳的纠缠在一起,把他的手交叉过来死死地抓在自己手心,笑得恍惚又灿烂:“陪我玩嘛!”
……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金岳的脸已经是苦瓜式的了,他什么阵仗没见过,居然败在了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手里。偏偏他还要护着手里那杯不上不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的水,以免落在地板上被周舫媛踩了玻璃片,那可才是一桩血案。
察觉到金岳的进退维谷,傅薇也加入了阵局,从沙发背后伸手去拽周舫媛,握住她的两个胳膊往后拉。奈何周舫媛死死地抓着金岳,被她这么一拉也不肯松手,就抓着金岳一起向后倒去。金岳手里的水立刻洒了半杯。
祁叙的目光落在眼神焦急的傅薇身上,没多犹豫就走了过去。刚走到沙发边,那边扭打成一团的三人突发变故,周舫媛猛地一松手,还没等金岳反应过来,就夺过他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往沙发后一砸:“扔掉!陪我玩!”
沙发离墙壁很近,傅薇就站在沙发和墙壁的中间,眼看着那只杯子在空中洒掉小半杯水,狠狠砸向离她不过半米的墙壁,碎得四分五裂。
她躲过了杯子迎面的攻击,却来不及避过那些分崩离析的玻璃片向四处飞溅的轨迹。一时间水花和玻璃片绽裂四溅,她一手扶着沙发背往下蹲,还没蹲到底,一个身影突然护到了她背后,巨大的阴影像是一把防护伞,把她护在了身下。
玻璃片落地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平息下来,傅薇才平复了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跳,缓缓转过身子。保持这么个别扭的姿势半蹲着,实在不怎么好受。
她扭过身,祁叙蹙着眉的脸近在咫尺,和她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傅薇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只能把他往旁边推一推,自己慢慢地向上伸展。声音断断续续的:“你……没事吧?”
祁叙仿若不经意地用食指关节在侧脸上一擦,指背上果然沾了丝血迹。近距离的碎玻璃还是刮伤了他靠近耳际的皮肤。傅薇看见触目惊心的殷红,立刻挪过半个头去查看,他的侧脸上果然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她握着他的两个胳膊,小心翼翼地避开满地的玻璃碎屑,引着他往外走。另一边金岳已经制住了周舫媛,把她半抱半扛地脱离了玻璃片密集的地段,缩在墙角摁着不断挣扎踢打着的周舫媛,不耐烦地问:“现在怎么办?”
傅薇指挥着祁叙坐上沙发上没沾水的地方,抬头用眼神示意了下金岳身边的走廊:“过去右边那个是她的房间,麻烦你把她送过去……不要让她碰台灯之类的。”
金岳皱着眉点了点头,周舫媛趁他恍神的时间挣脱了他,蹦跳着走进餐厅,威胁似的看着他:“不要过来!”金岳忍无可忍地追过去一把抄起她往主卧里大步走去,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床上一扔。卧室里的衣帽架上挂着周舫媛的一条丝巾。价格不菲的真丝丝巾此刻变成了绑人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就把周舫媛的手绑在了背后。
傅薇在客厅里听着隔着一堵墙传来的穿透力惊人的尖叫,表情十分地揪心。要不是她知道金岳的性取向有问题,恐怕很难相信里面不在发生什么暴行……
祁叙冷淡的声音把她的思绪牵了回来:“所以我不能换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就座么?”
傅薇一惊,低头看着狼藉一片的绿绒沙发,尴尬地点了点头:“可以……我去帮你拿药箱。”
幸好公寓里常用药还是有的。傅薇很快拿来了碘酒和棉签。祁叙已经挪到了餐厅的金属椅子里。餐桌靠窗,明亮的光线衬出他的侧影,金属质感包围着他,看上去锋利又淡漠。除了他正对着她的侧脸上,那道殷红血迹。
傅薇握着瓶子走进阳光里,坐到他对面,从棉签瓶里取出一根沾了碘酒,往他脸上轻轻地抹。祁叙一直木然,没有表情,反倒看起来很配合。
她小心翼翼地轻点着,克制着手上的力道怕弄疼他。祁叙却只是凛着脸,丝毫没有皱眉之类的反应,目光移在别处,根本没有看她。
突然,一直安静的人一把抓住了她举着棉签的手。
祁叙用的力气很大,远远超出了制住她需要用的力气,把她拽得火辣辣地疼。她隔着半张餐桌给他上药,本来身体就在前倾,这样被拽住,更加有些腰背发酸。傅薇立刻蹙起了眉:“怎么了?”
祁叙像是隐忍了很久似的,把她手里的棉签抽出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纸篓,冷冷看着她:“回家,或者不要管我。你选。”
傅薇一下愣住,“干嘛突然这样?”
“不是突然。”祁叙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焦然的目光好像要把她脸上每一丝错愕都熨服帖,“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在我话没有说完的时候逃走。”
他在介意今天上午,她接到周舫媛的电话就走?傅薇的眉心蹙得更深,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已经痛得有些发麻。
祁叙读出她神色里的异样,才发现手心里攥着的那一处皮肤发白,周围泛了一圈的红,显然是捏疼了她。他立刻松了力道,却没有收回手,而是轻轻地握着刚才攥住的地方,手心的温热贴在她发烫的皮肤上,肌肤柔和的触感,无声地熨帖着她的痛感。
没有了被钳制的不适,傅薇才松了口气,手腕上温温凉凉的,居然让她没有多少抽回手的欲望,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祁叙的表情看起来平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