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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薇喉头一噎,笑得无比尴尬,“这我不清楚……应该,有吧?”她觉得她的回答已经快要不经过大脑了。
姑娘眼神里的失落很明显:“啊……是那个金社长吗?就是总是和他一起来拍摄,看起来私交很不一般的那个?”
“……这还是直接问当事人的好。我还有些事,先失陪一下,不好意思。”傅薇站起来,几乎是逃出的这条走廊。
真是……哪里都有奇怪的遭遇啊。
看那个姑娘的样子,难道是……想追祁叙?傅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摇摇头拐进了洗手间。
余婧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既然没法套到话,那就只好自己出击啦。她可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
不小的休息室里偶尔传出几声交谈声。余婧推门进去的时候,金礼恩正在很友好地与化妆师聊天,虽然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说的话却依然保持着一个让人觉得亲和舒服的度,几回下来,那几个固定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了她。
余婧瞄了一眼房间角落,果然,祁叙独自一人翻着杂志,淡漠的神情让他下颌挺削的轮廓看起来弧线愈加好看。她走进去,沿路和相熟的同事打了招呼,装作不经意地晃到他身边,同样打了个招呼,笑容甜美。
但……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不仅翻了一页杂志,还看上去略有不满地看了眼腕表。
余婧再接再厉地叫了一声:“祁先生?”
祁叙不经意地抬头,皱了皱眉:“你是在和我说话?”
“嗯……你不记得了吗?我是这边负责联系嘉宾的实习生,我们通过电话的。”
“你好。”低沉淡漠的声音,“有问题吗?”
录制事宜经常会有工作人员过来通知,他的态度还算礼貌。
“就是看您一个人坐在这里……今天录影棚那边,上一档节目有点拖时间,这回候场时间有点长是偶然情况,希望您不要有意见。”能被招进台里,她的口才还是自诩不错的。
“没事。”祁叙干脆地回答了声,重新低头翻杂志。他看起来总是最像有意见的那个人?他回忆了一下最近易白对他性格问题的控诉,很是皱了皱眉。
对方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余婧被他太过利落的态度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硬着头皮,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咳,我没记错的话,祁先生你是L大毕业的?”
“嗯。”
“啊,那您是我的学长呢。”余婧绽开个笑,“我也是L大毕业的,只不过我当时读的是法律,后来才改学的传媒。您是在经济学院吧?”
“准确地说,我拿的是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双学位。”祁叙放下杂志,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学法律和传媒的人都热爱见到人就把自己如此详细的情况都和盘托出吗?
她现在这是,公事交代?聊天?安抚一个脾气暴躁的嘉宾避免被投诉而丢掉工作?
根据易白对他的要求,祁叙决定尽量温和地对待她,甚至向她一笑:“你对你的工作很负责,我能够理解你们的时间安排,对此我并没有严重的异议,所以你无需陪我聊天打发时间,谢谢你。”
“……”他觉得她找他搭讪是因为这个?余婧深吸一口气,笑得尽量客气一点,话语中有了退意,“那好……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需要帮助的地方?祁叙默念了一声,眼神在手表的分针上扫过,抬起头:“我没有什么需要。不过,你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姐?”
“……呃?”
“我现在暂时联络不上她。”祁叙友好地向她微笑,“如果你遇见她,麻烦提醒她,我在找她。”
余婧讷讷地点了头,看见房间另一头的金礼恩正向这边走过来,知趣地道了声别,快步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欸, 感觉再加字数没意思,索性明天双更走起=w=
☆、第四十二章 辞职风波
金礼恩穿了一件象牙白的短西装外套,□是同色系的套裙,依旧是中规中矩的职业装,符合她一贯的干练形象。却没有选择锋利明亮一些的铅白色、或者银白,让她看上去温和文弱不少。
她踩着简洁无装饰的白色漆面高跟鞋,走到祁叙身边,开门见山地问:“你晚上有空吗?”
“视情况而定。”工作上,他相当空闲。至于私生活,他有很多事情可以忙。
相识多年,金礼恩大概也能猜得到他的“情况”是些什么情况,不知是不是对待亲近的人的关系,她连脸上素来礼貌自然的微笑都没再保持,声音沉沉的:“一起吃个饭吧。”
祁叙抬眸看了眼她的脸色,蹙了蹙眉:“很重要?”
金礼恩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好。”祁叙放下杂志,神色有些复杂。
※※※
下午的拍摄很顺利。傅薇鬼使神差地真的听了祁叙的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场下,只是刻意挑了一个摄像机后面的角落,默默看着场上。
这种严肃的谈话节目并不需要观众,所以下面一排座位上只有几个零星的闲职人员,以及淡淡微笑的傅薇。
在电视屏幕上看导播剪辑过的画面,和坐在录影棚里,轮流观察着场上两个人的表情、神态、举止,感觉完全不同。
摄像机不在拍嘉宾的时候,可以看到祁叙打开面前的水,有时低头会和金礼恩小声交谈几句。她像一个旁观者,可以安然地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下意识地微笑着。
看得久了,她会觉得,这样注视着他,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录制很快结束,她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台侧去找离席的祁叙。金礼恩神态自若地和一个面生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一边从他们身边路过。
“嗯……现在就回去了吗?”傅薇仰头看他。
“还不行。”祁叙低头看了眼表,离晚餐时间还早,“等会有个饭局,我先送你回去。”
“……是庆功宴之类的吗?”
“不是。”祁叙声音自然,已经起步在往休息室走,“金礼恩找我吃饭。”
傅薇本来在低头赶上他的脚步,听到这一声忽然抬头看他。依旧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侧脸,看不出喜怒。他就不能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么……一定要这么坦诚?
一定要坦诚得这么……让人不舒服?
傅薇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抱着莫名的心情收拾东西回酒店,一路无话。明明没有什么好指责或者不满的地方,也没有指责和不满的身份立场,但就是觉得……心情很奇怪。
回到酒店,在房间呆了一会儿,晚餐自然是一个人去吃。
傅薇没什么心情出去找餐厅,干脆又在酒店吃了一顿,胃口莫名不佳,匆匆忙忙地就回了房间,洗了个澡,继续百无聊赖。
幸好酒店有网,祁叙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留了下来。傅薇没有事做,干脆上网聊天。
打开电脑才发现,他的桌面干净得令人发指,一个图标都没有。傅薇打下指令搜索,也没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任何即时通讯软件。
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平时连QQ都不用。
傅薇摇了摇头,报复心理强烈地往他干净的桌面上拖了好几个快捷方式,又下了个QQ。在等待安装的间隙,出于好奇,打开了他的邮箱。
不用猜密码,直接自动登录。里面大多是一些公事邮件,有合作商的联络,也有办公室里同事们的日常工作邮件,只是很少出现她的名字。她看着这些大同小异的工作往来,却看得饶有兴致。
祁叙的回复一般都很简短,措辞生硬,偶尔也会礼貌规整。傅薇完完全全想象得出来他皱着眉头打下那些委婉话语的表情,连着几封翻过去,她好笑地笑出了声。
不过……这算不算在偷窥他的隐私?
这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傅薇条件反射似的,没有关掉网页,而是立刻合上了笔记本。咳,反正也都是些公务邮件,又没有什么异性通信……
傅薇为自己突然的反应懊恼了下,重新打开笔记本,慢吞吞地点了关闭。
正好这时软件也安装完了,傅薇登上了自己很少上线的QQ。
里面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些高中和大学时代的同学,以及现在办公室里的同事。亲密好友的分组里,尧尧的头像暗着,依旧是半年前换上的,她和傅薇的合影。虽然缩小的头像里,只有两个女孩隐约的身影,可她的脑海里却能轻易地泛出尧尧灿烂阳光的笑容。
失去了常用的联络对象之后,连这种聊天工具也失去了它的作用。傅薇心情微微有些发沉,机械地扫着接下来的列表。
忽然,一个红色的阿狸头像跳了起来:薇薇?你居然上线了!
傅薇绞尽脑汁回想了下称呼她为“薇薇”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李萌?
李萌:对~是我。
还没等傅薇反应过来,屏幕上又跳出了另外一条:真是有缘分啊,你居然现在出现了!
傅薇:?
李萌:我刚刚给主编发了封辞职信。
后面跟了一个大笑的阿狸表情,一派欢欣雀跃的样子。
傅薇惊咦了一声,连忙又退回之前的邮件页面,之前没有看见有李萌的信件啊。
她顺手回了一句:主编有这么可怕吗?辞职这么高兴。
李萌:没有啦~
她发来一个挠后脑勺的表情,继续打下一行:家属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呀~
傅薇好气又好笑:……辞职了就可以进行不负责任调侃了,真好。
酒店的网有些慢。这时,邮件页面也刷了出来,果然在她之前一次关掉的后几秒,就有一封新邮件。李萌用的是很平常的讲话时的措辞,乍一看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封辞职信。只有在文末解释了一下,自己需要出国深造,读研究生院校的offer前段时间已经拿到了。最后尽是些感谢栽培之类的套话,想着李萌这么不正经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写这种话,傅薇摇了摇头。
打开聊天界面,打字飞快的李萌已经从“没有啦~我只是在负责任地向家属道歉,我绝没有诋毁主编的意思。”变成了“……薇薇你不会生气了吧?”变成了一个大哭飙泪的阿狸表情,附加各式卖萌“不要酱紫嘛~人家不是有意的。”“好了好了,我不瞎说了好不好?”“薇薇你还在么?”
最后伴随着一句“真的生气了?我给你讲一个秘密补偿你,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然后开始了她的大哭表情刷屏之旅。
傅薇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辞职。秘密什么的,押后再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
下一更字数会多一点……大概8…9点更新。
☆、第四十三章 有关遗憾
夜色沉静。琴声悠扬的法式餐厅,相对默坐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所有在入夜时分约会的金童玉女。
“你的品位还是一样。”金礼恩率先开口。
“受人影响。”其实不过是简素每一次回国都会让他搜罗法式餐厅,久而久之连傅薇都对法国菜青眼有加。这些生活上的细节,他通常都随着习惯来,懒于去注意。
此刻,他注意的是——“所以,有事么?”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吃饭了吗?”金礼恩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见一见能说得上话的人。”
她邀请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单方面倾诉的准备,不急不缓地继续说:“家里事太多了。我爸固执好强,我妈懦弱心软,我弟弟放浪又顽固。就像一个化学反应连线题,A和B在一起就会吵架,B和C在一起就会哭天喊地。我受不了了。”
“难得能从金社长嘴里听到‘受不了’三个字。”
金礼恩嗔怒地越过半张桌子拍了下他的手肘:“喂,能有点听老朋友诉苦的觉悟吗?”
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或多或少都有些旁人难以言说的默契。虽然她的青梅竹马是根冷冰冰的木桩子,多半还灌了铁芯,但却是她少有的可以卸下防备的对象。
“我在听。只不过还没听到重点。”祁叙挑了挑眉。
金礼恩抿了下唇:“我就不能像个平常女孩子一样,遗忘上下文逻辑,毫无章法地倒一堆苦水吗?”
“可以。”祁叙抿了口红酒,眼底里映出沉寂的波纹,“相信你的未婚夫会成为更好的倾听者。”
“一定要这么生分么?”
“不是生分,是好奇。”
金礼恩默了默,大约领会了他的用意,勉强地笑着:“你上一回的祝福……是真心的吗?”
“不是。”他向后一靠,目光疏淡,“虽然不清楚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显然,你不是在出于理性做出正确的决策。这样构成的婚约,没有祝福的必要。”
即使对他的直截了当谙熟于心,金礼恩还是有些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