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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王挥挥手,立刻号角吹响,车马启动,大军开拔。
旭王卤簿、昭王卤簿及中军、后军共六千多人,旌旗招展,军容整肃,直奔谯州。
凌晨两点,终于来到谯橹山,长孙壮已经准备好营地、粮草等,大军将在这休息三个小时,明日再一口气奔到谯州州城。
从恒润县到谯州州城着实远了点,但大家平时吃得饱,又加强训练,咬咬牙是能赶到。但如果太疲惫,前面又出现什么意外,大家不用打就倒了。所以不仅要休息,沿途也做好安排,尽量保质保量,不能为赶路而赶路。
逸公子下了车,和昭王、书滴、英俊等一块来到谯楼峰。
这里已经修建成一个据点,扼守谯橹山要道。
漳河就在山脚下流过,这基本就是一条水路,直达嵰州,这让要道的意义再次提升。
逸公子来到箭楼后面山洞,里面收拾像样了一点,并摆上一座丰盛的晚餐。
长孙壮壮硕的像一头牛,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气势凛然。
逸公子星眸一瞪,光芒闪亮,怎么地,皮又厚了?
长孙壮吓一跳,后退两步,看看昭王,咬咬牙不甘的说道:“这种事儿我下次不干了!”
逸公子喝道:“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你你不准备干了?信不信本公子立刻将你撵回去!”
长孙壮握拳咆哮:“为什么要派沈瑜那混蛋去!老子不要输给他!”
逸公子乐:“我原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看来还不行啊。”
长孙壮忙扑上来,有什么好事儿快派我去。
昭王一脚将他踢飞:“滚远点,信不信孤王让你一辈子在这里驻守?”
长孙壮怒,世上最讨厌的就是他,讨厌死了,啊!我要杀人,我就是想杀人而已!
逸公子不认识他,世上这么多杀人疯子,不杀人就皮痒,不挨揍也皮痒。
英谟是好人,好生和长孙壮说道:“等谯州稍微稳定下来,会专门安排人驻守这里。后面要打的硬战不少,你要做好准备。”
长孙壮看见远处一棵梅树,情绪才稍微稳定一些。
逸公子吃完饭开完会,赶紧离开这疯子,回车上睡觉去。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午后,离谯州州城大约还有一百公里,空气中渐渐传来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继续往前,这种气氛愈发凝重与躁动。
不难发现,路过的村庄几乎都没人,人似乎都汇聚在前方。前面就是霍沅县,远远的就能看见黑压压一片,人潮涌动,喧哗如海啸,气势比平乱大军还强几分。
继续往前,距离县城三公里,大军只得停下。
前面,犹如漳河决堤,将老百姓全冲到这里,大约有十来万,从城墙下、路两边山上、地里一直堵到鼻子眉毛前,扑上来能将平乱大军吃了。
逸公子下了车,来到最前面,看着这阵势,这是二公子的反击吗?挺恐怖的。
对面人群让开,也走出一大群人。
最前面是一帮守备军,大约三百人,身强体壮,眼神凌厉,比得上霍家军精兵。
他们守在路两边,露出中间一群官吏、乡绅、大地主之类。
最中间一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面色略显阴暗,一身黑底云雁罗袍,身材略瘦、背微驼,一副为老百姓鞠躬尽瘁甘为孺子牛的架势。
他就是谯州刺史秦守忠,老定邦公继室秦氏的侄子,完全是霍家的人。
后面老百姓猛然大喊,喊得是方言,就像呐喊助威。
“圣上是无道昏君,听信谗言,残害忠良,倒行逆施,老天震怒,害我们老百姓遭罪!”
“圣上残暴不仁,害的天不下雨,我们没饭吃!”
“我不管,我要吃饭!不是说圣上让旭王赈灾吗,怎么这么久不给我们分粮?”
“他们后面车上就装着粮食!那应该是我们的粮食!”
逸公子跳到路边大树上,只见后面有人在指挥,有人喊着要抢,有人开始往前挤,挺有秩序和层次。这些都是老定邦公封地的百姓,就是老定邦公的臣民,不是圣上的臣民。
喊声犹如海浪,一浪一浪往前涌,掀起一阵灰尘,胆小的能吓死。
平乱军不少人变色,大家有想过情况复杂,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老百姓,拿着刀都不能砍,眼看着唾沫星子汇聚成一片雾飘到脸上。
秦守忠忽然抬起手,很快后面安静下来,老百姓像一大群狼,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这边。
☆、第102章,暴力镇压
老定邦公封地的臣民就像一群狼,秦守忠则是狼王,令行禁止,挺有威望。
逸公子也抬起手,后面立刻一队人冲上来,二话不说一片箭雨射过去。
秦守忠及官吏、乡绅、守备军等都吓一跳,赶紧要掉头闪避;却见箭雨落到他们身后,最后面一些人立刻被射杀,一片鲜红的血花盛开。
后面老百姓更加寂静,空气中唯有弓弦声,以及箭雨声。
逸公子挥手,众人上前又是一片箭雨,后面又射杀一片,陈氏送来的箭又多又好用。
不少人惨叫倒地,其他人不得不往前,一些人凶狠的拔刀杀过来。
这边又一片箭雨射过去,这回有的近有的远,将对面彻底搞乱。
这是真正战场铁血手段,实力强、性子凶狠也未必顶得住;而且袭击太过突然,六千多人对上十来万百姓也敢动手,不少人都蒙了、刹那慌了。
逸公子看这挺好,犹如苍鹰从树上俯冲而下,英俊、英布等拔刀一块杀过去。
秦守忠还没回神,就见一道黑影从身边飘过,一道滚烫的鲜血喷到他脸上。
“让开!”逸公子抓了秦守忠赶紧撤。
英布手痒了一下,砍完忙闪到一边,顺便逮了一个知县也撤。
英俊紧跟在逸公子身边,左手一刀右手一剑,连杀数人,终于冲出来。
“啊,快杀了他们,快救下刺史!”后面有人反应过来,一帮高手忙从老百姓中冲出。
这边又一片箭雨,比之前的箭雨更大更猛,飞蝗一般压过去,瞬间鲜血四溅。
“射!”逸公子回到安全地带,挥手下令。对这些贼心不死的,就要给点红色瞧瞧。
祝庭兰带着五百弓箭兵来到前头,亲自拿着一张黑蛟弓,一连三箭,射杀一个高手。
英谟在箭雨中点杀两个高手,其他人不甘示弱,专挑高手、官吏杀。
不多会儿,前面二百米全部放倒,守备军、高手、乡绅等都死了不少,地上血流成河。
逸公子挥手,后面鸣金收兵。
前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对面无数老百姓想吐,太残忍了,那个射中肚子还在血里爬。难怪说民不与官斗,这杀的还是守备军强者,要是专杀老百姓,想想都可怕。
“啊!你们这些魔鬼!”有人疯狂大喊,开始用官话背台词,各种谩骂控诉。
逸公子神色平静,一剑捅进秦守忠肚子,收剑再一巴掌甩过去。
秦守忠闷声惨叫,眼珠子差点和血一块溅出来,凶狠的想咬死逸公子;又扮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张嘴准备讲几句。
逸公子将他丢给英布。
英布将他衣服扒了绑肚子上,后背一只朱雀,犹如燃烧的火焰;将他裤子也扒了,腰上贴身绑着一条红腰带,解下来里面藏了一方金印,一枚金钥匙,以及一张地图。
对面骂声还在继续,但没什么气势;大家都盯着这边,不知道心狠手辣、残害忠良的大公子,准备做什么。
逸公子接过金印看了一下,爬上刚搭起的台子,望着对面老百姓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找出二十个识字、最好会讲官话的代表来,我们谈谈。至于霍家的走狗们,本公子早晚敲了你们的狗牙!”
后面一片骚动,过了大约一刻钟,有两个秀才小心挪出来,陆续又出来几个人。
逸公子不着急,趁这功夫让这边人马休息一下。
半个小时过去,对面一共出来三十多个人,一个高手混在其中,还有几个受到威胁,看着这边又非常害怕,地上血迹未干,腥味未散,怕。
逸公子喝了一杯茶,招手让一个青年过来,将刚那金印给他看。
青年二十多岁,穿的素净收拾齐整,在东边一片老百姓中比较有声望。小心接过金印看了一眼,吓得立刻丢了,噗通一声跪地上,哆嗦着不敢说话。
逸公子指着一个老头:“你来看看。”
老头面红耳赤,怒得,大步过来捡起金印,看完也丢地上,两手发抖。
逸公子捡起金印,和金钥匙、地图等一块让英布给干爹;看看那高手,又看着其他人问道:“你们,刚好像说没饭吃是吗?”
老头忙应道:“不错,圣上昏庸无能,听信奸臣,就知道压榨我们老百姓。”
逸公子冲过来一巴掌扇过去:“本公子问一句就答一句,没饭吃还气色这么好,看来你不需要吃饭,本公子要特殊照顾你!”
英布回来一把撕了他外衣,里面一件丝绸内衣;撕了他内衣,皮肤光洁肌肉结实,跟年轻小伙都有一比;拍拍他身上痞气的笑道:“这就是被压榨的老百姓,如果不被压榨,你是准备做谯王?”
老头气的一头晕过去。
刚那金印,就是谯王之印,不知道霍家赐给秦守忠的,还是霍家让秦守忠保管的,总之谋逆大罪是坐实了。就算老定邦公封地的臣民如何忠于他,牵涉到谋逆,没人能含糊。
一个中年男子出来,面黄肌瘦,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封地的人,都过得很好;我们就要负担各种苛捐杂税,一到开春就没饭吃;今年又是大旱,又是盗寇,更没法活了。请旭王、大公子惩奸除恶,救救我们穷苦的老百姓!”
另一个中年男子大怒:“胡说!我们封地怎么了,那是老定邦公仁德,赏赐我们的。圣上要有他一半好,今年天就不会大旱,我们地里一样颗粒无收!”
面黄肌瘦的男子豁出去了,跟他大吵:“谁不知道官府和老定邦公是一伙的,他们使劲剥削我们,然后给你们赏赐,关圣上鸟事!以为我们傻不知道吗?”
另一个中年男子大怒,扑上去就打他。
青年忙过来拉偏架,又几个封地的人加入,更多的人加入。
逸公子盯着那高手,星眸闪闪亮,高手吓得一身汗,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他老百姓都傻眼,说好来找旭王麻烦的,怎么内讧还打起来了?谯州为什么有人敢不听刺史的话、说定邦公坏话?这不是在帮旭王吗?
面黄肌瘦一方有两个挺强力,将封地一方打的鼻青脸肿。
秦守忠爬起来喊道:“住手!”
逸公子盯着他,又想到什么招了?
秦守忠也阴冷的盯着她,忽然扭头,只见夕阳下浓烟滚滚,瞬间脸色大变。
☆、第103章,不好了,着火了!
夕阳下,大约五里远,有一个庄园,大家应该知道,那是老定邦公的私宅。
整个庄园就是一个宅子,这是一个国公该有的气派。
里面有一片豪宅,一个巨大的花园,还有好几座山,是霍沅县及周围的一个中心禁地。
禁地外面也很少有人靠近,里面平时似乎也没什么人,老定邦公一家都在京师。
这里离州城不远,秦守忠来的倒是比较多,对里面的情况很熟悉。
现在,就是庄园的位置,烟炎张天,好像整个庄园连里面东西都被烧了,秦守忠焉能不急?急的就要往那冲,肚子流血也不管。
逸公子一把抓住他,没衣服就抓头发,抓回来像条狗似得丢地上。
面黄肌瘦一方和封地一方不打了,其他人都瞪大眼睛搞不清状况,这跟讲的不一样。
片刻就见一人跌跌撞撞的跑来,远远的就喊:“不好了!”
用的不是方言也不是正宗官话,而是谯州官话,带着浓重的口音,大家都勉强能听懂。
老百姓看他一身血,都吓一跳,忙让开;那人快要跑到中间,嘭一声摔倒在地。
英布将他提到逸公子跟前,弄醒了用谯州官话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一身褐红色皮甲被砍破,染一身血更红,脸上也是血,急忙喊道:“大事不好了!不知道哪来了一帮土匪,将粮仓里八十万石粮草都烧了!那可是霍家军的战备粮!”
逸公子问道:“那不是老定邦公的私宅吗?哪来这么多粮草?”
那人急的大声辩解:“那本就是霍家军的战备粮仓!现在被土匪全烧了,你们赶快去帮忙灭火、杀了那些土匪!啊!土匪不都是外围霍家军装的吗?他们发什么疯竟然跑去烧粮草!这下完了!”
说完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血一头晕过去。
秦守忠也吐血晕过去。
不少人都想晕过去,八十万石粮草,就在那里,而这里十来万人说没饭吃。
不多久又两人跑来,同样一身血,一个被砍了一只胳膊,远远的就吼:“快!快!你们这么多人还呆在这做什么,快去灭火抢救粮草!八十万石粮草,要是都烧了霍家军吃什么,拿什么和旭王打仗?啊!那些天杀的土匪!”
粮草被烧他们严重失职,只怕难逃死罪,急火攻心没跑到跟前也晕倒。
这边不少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