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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兰华平复下来,她推搡着夏侯池,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夏侯池揽她躺好,盖好被子,拧了毛巾替她清洁嘴角。
安兰华伸出手要掀被子,被他紧紧包起来箍住,疲乏的脸上一抹笑容“刚醒来,就这样不听话,你现在身子太虚,下不得地。”
暖融融的声音,已不能让安兰华有任何好感,她闭上眼睛强定声音“你怎么在这?姐姐呢?”
“回城了。”夏侯池理着她细碎的发丝,柔柔道。
“你也走吧,我想静静。”安兰华咬的下唇一排细细的牙龈。
安兰华绷直身体,受不了他的碰触。靠在她脸颊的手僵了僵,眸中晦暗不明,起身出去“你自己再休息一会,我叫管家过来。”
罗叔看着眼前脸色阴暗的男人,忐忑不安“大姑——城主,何事吩咐奴才?”
“她醒了,你进去看看吧,我还有事!”夏侯池负手离开。
罗叔惊喜的冲进屋中去看“二小姐,你醒了?!”
安兰华作势要起来,罗叔赶紧搬起一旁的被子让她靠在背后。安兰华道了谢,疑惑问道“罗叔,下人呢?怎么一个不见?”
罗叔走到几前倒茶“你昏迷这两天一直是大姑爷在照顾,他不让下人们插手,也没人敢进来。”
“你说夏侯池一直在这儿?”安兰华诧异的问。
“是啊!一直都是大姑爷啊!”罗叔故意加重“大姑爷”一词,又重复一遍。
许久没听到安兰华说话,罗叔躬身递茶水“二小姐?”
安兰华回神,接过瓷杯喝了几口,想了想道“罗叔,昨儿个殡葬礼上倪家可有人来?”
罗叔不明所以的回答“嗯,来了,来了不少人!霓家大公子亲自带人来的,礼钱也上了不少!哎,说起这倪家大公子,可是一表人才,只是——哎,可惜了……”
安兰华拿起从小带在身上的一枚莹莹的白色玉佩,挂着白色流苏坠,和茶杯一并递给罗叔“你拿这枚玉佩去请倪大公子来今夜子时来我这里一趟,就说安二小姐安兰华有事相商。想他不是愚笨之人,定明白我的意思。还有,此事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夏侯池,你亲自去办!”
罗叔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也没多问,匆匆而出。
……
罗叔去了四五个时辰,还没有消息,安兰华有种不好的预感,别是出什么岔子才好。晚饭时辰罗叔才来回来。
罗叔站定,气喘吁吁“倪大公子去进布匹刚回来,奴才才回来迟了!”
安兰华焦急的问“罗叔,怎样?他可答应?玉佩可收下?”
“答应了!东西也收了,今夜子时,准时赴约!”
……
二十九章 家破人亡(三)
2013…10…13 22:52:20。0 字数:2568
后院的小木门吱啊一声,罗叔领着身穿绛紫长袍的倪泉轻声而来,走至门前,罗叔咳了一声“二小姐,倪大公子到。”
“请公子进来一叙。罗叔,你在门外好生守着。”银光烛台白色蜡烛亮起黄色灯晕,安兰华淡淡道。
倪泉扯了扯衣袖,弹了弹衣衫对罗叔点头进屋,正堂红木圆桌前端坐一白衣女子,松散的流云髻,几缕头发散在胸前,未施脂粉,苍白的脸色莹莹的眸光,较之昨天在殡礼上见她更加清冷。
安兰华起身福了一福,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兰华见过倪公子,倪公子请坐。”
倪泉远远躬身一礼道“安小姐客气。”坐在安兰华对面。
安兰华执起茶壶为他倒茶“兰华不知公子喜欢品什么茶,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公子试试。”
“安小姐有心。”安兰华微微一笑,倪泉接过品了一口,赞许道“果是好茶!”
扯出手绢擦拭指尖沾的茶水,安兰华没言语,向他轻轻推过身旁的卷册,倪泉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安小姐这是何意?”
“公子即肯来,兰华也不藏着掖着,就有话直说。”安兰华神色闪烁的看着他“想必公子已知道我姐姐的事情,爹在世时定下的你们的亲事是否还有效,完全由公子决定。但姐姐现在是决计不能嫁你的,公子如果还认定这门婚事,那么,若公子不嫌弃,公子迎娶之人可否换为兰华?”
安兰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脸色微变接着道“当然如果公子认为婚事作废,我们也不粘着贴着,安家愿承担所有责任,赔偿你们的损失,全席楼送于公子!桌上这是全席楼资产的账簿,公子看看可还满意?”
倪泉听完,也不看账单,打量着安兰华,久久没有说话。安兰华紧张的手心已是潮湿一片,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即使做好准备,不管倪泉怎样选择,对她都不是好的结果。全席楼是奶奶和父亲毕生的心血,送于他,就是将父亲唯一留给姐姐与自己的东西亲手扼杀。而若是另一个选择,就是赔上自己一生,那些对爱情的渴望与生活的梦想不复,开始这深宅大院的生活,相夫教子终生。
被他这样恨不得戳出个窟窿的盯着看,安兰华不自在的端起茶水连喝几口,倪泉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薄荷玉佩放在安兰华面前。
时光停止,万物肃静。灰黄灯光映着安兰华光洁的脸颊,倪泉看出她紧绷的神经明显松懈下来,他接着又把手中的账簿推了回去。
安兰华诧异的气愤问道“公子这是何意?难道非要家姐磕头赔罪,毁她声誉才罢休吗?”
“安小姐别误会,倪泉没别的意思。大小姐虽为倪泉所意中之人,即她已心有所属,倪泉不做那强人之事。弱水三千,安小姐也不必屈身嫁与我。只是全席楼是安伯伯一生的心血,倪泉万万不可做此落井下石之事。”
听此,安兰华抚桌而站,躬身行礼,吓得倪泉忙起身抬臂去扶,安兰华坚持行完礼“倪公子有此胸襟,兰华佩服亦感激不已。今日我安兰华发誓,以后公子若有用得着兰华的地方,兰华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违誓言,天打雷劈!”
决绝的神情令倪泉愣住,他托着她的胳膊站起“安小姐何须如此?!”
“不管怎样此事本就安家无理在先,对不起公子。还请公子让兰华求个心安!”安兰华已是香汗淋漓,倪泉扶她坐下。
忽听门外响起夏侯池冰冷的声音,脸色铁青“更深露中,夜深人静,确实适合才子佳人幽会!”凛冽的眼色冰刀一样射向二人托抚的手臂。
身体如此虚弱就急不可耐的私会男人,她就这么不把他的话放入耳中!代嫁!亏得她想得出!他夏侯池看上的女人,谁敢觊觎?!
下午已派人去了倪家处理此事,却不想她竟然敢背着他私会这男人!她的身体怎样她比谁都清楚,吐了那么多血,还烧着!这是存心报复他呢吗?这该死的——
虽不知二人到底是何关系,但殡礼上的场景他还记得清楚,倪泉尴尬的要抽回手,欲张口解释,谁道安兰华却握住他的手,就势坐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必要解释给任何人听!”
这种诡异的气氛,弄得倪泉浑身不舒服。安兰华直接无视来人,脱下手中水晶戒指握在他手中,维扬唇瓣道“公子日后用得着兰华,可凭借此物。夜深了,兰华就不耽误公子时间,公子慢走。”
也没叫罗叔送客,夏侯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罗叔不知被他弄哪去了。不过也不必担心,他夏侯池还不敢动她身边的人。
紧握手中,倪泉躬身告辞“那安小姐好生休养,倪泉告辞。”说完向夏侯池点头出屋。
两人僵持着对视,安兰华别开视线收拾桌上的账簿,抱着东西向木匣走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嗯?!安兰华你就如此的随便吗?”夏侯池咬牙切齿的道。
安兰华挪动着身体扣上木匣,淡淡回道“我随便不随便,梨花城主知道不是吗?我们也孤男寡女共处过吧?”
一句话堵的夏侯池气结“我和他能一样吗?!”
“哦,是不一样!我都忘了,你是我姐夫!那么请问姐夫,你独守小姨子一夜,又算什么?要说随便,兰华比不得姐夫!”安兰华无辜的瞪着眼睛看他。
“我竟不知,你倒伶牙俐齿!”
“啊!”一声尖叫,安兰华被那怒火中烧的男人抱起,绕过屏风放在床榻上,俯身吻了下去!
安兰华死命的踢打,却被他重重压住,动弹不得。她以前从没见过夏侯池这个样子,疯狂的恨不得杀了她!
透过他的乌发,白色帷帐上青丝翠竹逐渐模糊,泪水蒙上双眼。疯狂的吻变成了温柔缠绵,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连咬回去的力气也已不复。
迷乱中她抽出枕下的珍珠匕首,刺向白色锦袍!
钻心的痛袭来,豆大的汗珠滚落。夏侯池不敢置信的看着腰间的匕首,血透过白裙流到榻上,空气弥漫着血腥。
温热传到安兰华腰间,他低头看去,手足无措的摸去“兰华,你竟如此恨我?”
安兰华苍白的唇吐出狠毒绝情的话,眼角红得艳如玫瑰“你让我家破人亡,又如此羞辱于我。夏侯池,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为爹爹报仇!要不是为了姐姐和她腹中胎儿,今天这匕首刺得就是胸膛了!”
夏侯池颤抖着握住她的手,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犯浑了,我只是——只是看不得——”
细腻的柔荑抽出,安兰华推开他,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可曾看到姐姐?你以为你不让下人告诉我,我就不知了吗?她那么爱你,她本是那么乖巧伶俐的女子,竟然为你逃婚私奔,不惜舍去生命成全你所谓的爱情,可你又为她做过什么?夏侯池,你的爱自私的让我恶心!”
“任陌,带你家主子滚开这里!”安兰华高声道。
不顾腰间鲜血淋漓,夏侯池紧紧抱着安兰华,温声道“兰华,兰华,对不起,对不起。我——”
任陌一身夜行衣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主子伤的——
安兰华不欲再多说,食指一点,夏侯池昏厥躺下。
“带走吧!”
任陌迈步而入,欲言又止“安姑娘,其实主子——”
安兰华跌坐椅中,听不出喜怒“再不走,他会流血而死!”
任陌无奈的背负夏侯池踏入夜幕……
三十章 火烧全席楼
2013…10…14 22:32:05。0 字数:2987
烛光跳动,恢复一室寂静。
像夏侯池这样的人,怎可能孤身出行。其实,多日来她已感到那个躲在暗处的气息。有暗卫才正常,没有才是真正奇怪。
刚刚虽精神恍惚,但那一刀她还是有思量的。伤口看似惊险,但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只不过疼痛感强烈而已,多受点煎熬。
明知自己现在根本不能杀他,不代表她就能抑制住心里杀他的冲动,家破人亡的代价让她无法原谅。而他天天在她面前晃悠,看得她心烦。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无所谓,没什么会让她费心费力的去在乎去保护。
一想到那些场景,阴森的崖底,荒草丛深,爹爹满是伤口的尸身孤零零的躺在乱石之中,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绕在他周围,啃咬他撕抓他,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疼痛的无法呼吸……
那个疼她爱她护她的爹爹、奶奶全都不在了,一抔黄土两座土坟刺得心痛的无以复加。安兰华缓缓踱步到院子里,抱着棉被躺在藤椅上,睁着眼睛看天,泪水却不住的流下来……
万马嘶奔,浩浩荡荡的队伍徐徐行进,祖平章返程。
陈安的冷着一张脸和陈宁并驾齐驱,跟在祖平章的马后,没有一点打了胜仗的喜悦感,很疲惫的样子。
本来,祖平章安排陈安守在胡国九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以前在胡国待过,了解胡国的风俗民情,更易于治理,毕竟攻城容易守城难。
可不晓得为什么,从来对主子唯命是从的陈安将军竟然断然拒绝,祖平章大感意外,没办法只得另派他人。
陈宁瞅了瞅自家哥哥,他近来比以前更加冷漠,冰人一个!陈宁暗自觉得奇怪,想起那日水上大哥和窦一鞭一战,也说不上来那怪异,就是不对劲,以往只要大哥的篮缨枪一出,不斩敌人首级绝不收回!
前方有急急地马蹄声扰乱了他的思绪,陈宁看去,有人疾驰而来。祖平章挥手停下,那人翻身下马,抱拳跪道“殿下,京都来信!”
祖平章接过,看到信封的笔迹,微微露出笑意,看完信,已是喜不自禁,朗声道“陈安、陈宁,加快行程,速回京都!”
话毕,他扬起马鞭绝尘而去,陈安还是那种表情,没什么反应,陈宁无法只得追上去。
原来,京都来信,太子妃临盆,昨日凌晨诞下一名世子。
太子妃凤敏是左相凤宗岳长女,才华横溢,容貌绝世,有京都第一美女之称。前年中秋节,皇上命大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