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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大妈说话怎么这么恶毒?”迦叶是火爆的脾气,又最是护短,顿时就讥讽道,“凭你女儿一面之词,你们就这样欺上门来,我还说是你们家云笙自己想爬厉沉暮的床,找人演了这一出好戏呢。”
云太太被她的牙尖嘴利气道,指着迦叶骂道:“你是谁家没教养的孩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迦叶漂亮的小脸艳光四射,双手抱肩,懒洋洋地冷笑道:“请拿证据说话,不然我会请遍南洋的律师告你们诽谤。”
厉家老爷子看着这漂亮的有些妖孽的小姑娘,不仅长得妖艳,嘴巴还挺厉害,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清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问道。
清欢看着欺上门来的云家众人,黑如墨玉的双眼垂下,冷淡地说道:“云笙的事情是我”
“云笙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厉沉暮冷冷出声打断清欢的话,男人的脸色沉的有些吓人,径自进了偏厅,示意司迦叶将清欢拉到一边去,免得她再说出一些令他盛怒的话来。
“昨夜云笙所在的那间套房是蜜月套房,酒店侍从误点了带有催。情效果的熏香,清欢跟云笙交谈之后就离开,没有下药之说,都是熏香惹的祸,至于那个男人,醉酒之后尾随,怎么处理你们说了算。”厉沉暮沉声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云太太瞬间气的脸色都煞白了。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厉沉暮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越发深了,为了保这个孤女,连厉家跟云家几十年的交情都不要了。
“沉暮,云笙可是跟你青梅竹马长大的,现在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居然还要袒护这个孤女,我看你是被她迷晕了头吧。她小小年纪就能闹出那样的丑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云太太气机,口不择言道。
清欢五年前的那桩丑闻事件,涉身其中的人一直扑朔迷离,除了厉家人,外界并不知晓那个男人就是厉沉暮,是以云太太这话连厉沉暮都骂了进去。
男人英俊的面容冷峻了几分,凤眼幽深如古潭,极冷地说道:“云太太说话请慎重。”
第404章 大不了带清欢回金三角去
云太太见厉沉暮这里说不通,顿时看向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可是看着笙儿长大的,今日是笙儿遭了难,你们厉家难道要颠倒是非黑白,枉顾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
老爷子皱起了眉头,看向厉沉暮,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不准你插手。若是清欢做的,我们厉家绝对不包庇。”
厉沉暮闻言,轻轻皱起眉头,面容越发沉郁,看不出喜怒来。
云家家主有这一句话,顿时放心,让人将人证物证都带上来。云家这些年屈居厉家之下,但是也绝对不容小觑,来的路上,云家就搜罗了所有的人证物证。
迦叶见状,脸色有些难看,狠狠地掐了清欢一下,小声地说道:“我就说云笙会反咬你一口,这桩事情你绝对不能认,知道吗?”
清欢垂眼,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绪,一言不发。
很快人证物证都戴了上来,物证是酒店套房的监控,人证则是几名侍从以及跟醉酒之人相熟的参加婚宴的人员。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清欢。
厉沉暮看着这凭空出现的酒店监控,顿时脸色微沉,这监控只有他手上有唯一的一份,云家是从哪里弄来的,除非动作在他之前,加上侍从以及参加宴会人的说法,这几乎就是铁证。
事到如今,这更像是早有预谋的意外事件。厉沉暮凤眼幽深,透出一丝的狠厉来。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云太太有了证据,抬起下巴,底气十足地说道,“不是要请律师吗,我们云家还要遍请南洋的律师,将这官司打到底,让世人都看看你这小演员丑恶的真面目。”
清欢看着这云太太的姿态,皱起眉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澈淡漠,令人不容忽视:“云太太,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据,还请你们回去问云笙,是否坚持告我,这份证据只会出现在法庭之上。”
清欢说的坚定平淡,云太太哪里想得到自己女儿跟她之间的弯弯绕绕,冷笑道:“少拿话蒙我,这件事情我们云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情,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云家是硬气,我们司家也是不好惹的。”迦叶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家这是要弄死清欢的节奏,瞬间俏脸冷了下来,完全不顾昨日树了一个帝都谢氏的大敌,今日又跟云家杠上了,大不了带着清欢回金三角去。
偏厅里两方对峙不相上下的时候,老管家急急地进来,欲言又止地对着厉家老爷子说道:“老爷,云家二爷来了。”
厉沉暮闻言凤眼微微眯起,云霁回来了?顾玫也应该回来了。
“来了就来了,云家来的人还少吗?”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云家这护短的性子比厉家还厉害,至少在外人面前,老爷子还是要做做面子的。
说话间只见云霄带着一身狼狈的二叔云霁进来。
云霁西装外套破损不堪,脸上还有擦伤,血迹斑斑,才从车祸现场脱身,看见站在偏厅里寡淡无欢的小姑娘,常年探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磊落男人瞬间就老泪纵横,悲从心来。
第405章 今日谁也别想动我的女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一身伤的怎么不去医院?”老爷子最见不得晚辈受伤,瞬间绷着脸说道。
云霄脸色难得严肃,风流倜傥的云家大少爷见二叔看见清欢,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才说道:“昨夜二叔跟厉太太一同被绑架,绑架车辆今早发生车祸,二叔死里逃生,厉太太却重伤送进了医院。”
此言一出,满室震惊。
这么大的信息量,众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先是绑架,然后又发生车祸?
厉沉暮凤眼眯起,目光幽深冷冽,见厉晋南不在,越发脸色难看,他这个生父狠毒起来无人能及。
“二叔坚持要先到厉家来报信。”云霄很是委婉地说道,内心却是掀起了滔天大浪,昨夜他追出去时,被人打晕,等醒过来都是深夜,他寻求家里的帮助,结果父亲母亲却没有当回事,全家人都守在医院,守着云笙。
云霄来不及问云笙发生了什么事情,碰到车祸死里逃生的二叔,得知那惊人的内幕,惊得如同被雷劈一般。
“霄儿,你来的正好,你妹妹昨夜险些被这个恶毒的丫头毁了。”云太太一见自己儿子来了,底气更足,指着清欢说道。
云霄欲言又止。
“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动她。”一身伤的云家二叔猛然上前来,冷喝一声,声音浑厚,气势迫人。
众人大吃一惊,侧目看着四十出头的男人,满脸都是擦伤,却依然无损俊朗成熟的面容和岁月沉淀下来的气度。这云家二爷一贯是不显山不显水的人,此时气势外放,甚至压过了云家家主云涛。
“老二,你胡闹什么,这女人险些害死了你侄女。”云家家主大怒。
云霁却如若未闻,转身看向清欢,双眼微微激动,一生漂泊无依,此时骤然得知自己还有女儿,得知当年一些被隐瞒的真相,即使沉稳如云霁都情绪失控起来。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个黄玉印章的吊坠?”云霁开口,声音颤抖,连带着受伤的手臂都轻颤着。
清欢见他受伤颇重,右手不自然地扭曲着,不知道是不是骨折,闻言脸色骤变,低低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可以给我看看吗?我就看一眼。”云霁小心翼翼地说道,目光盯着清欢,满是慈爱。
“清欢,你给他看看。”迦叶推了推清欢,一脸深思地看着这奇怪的中年大叔,说道,“那是清欢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大叔,你认识清欢的母亲?”
清欢取出一直佩戴的黄玉印章吊坠,手脚有些发冷,看着云霁,想给又不想给,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云霁看到那枚吊坠,瞬间泪如雨下,随即又大笑地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当年我护不住你母亲,如今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人碰我女儿一根汗毛。”
云家夫妇脸色骤变,厉家人都如坠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家二爷云霁是顾清欢的父亲?
偏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第406章 印章是一对,上面刻着古篆体的“天下为公”
清欢看着眼前又哭又笑,一身狼狈,神情交织着震惊,狂喜以及愤怒的云家二叔,双眼瞬间就湿润了起来,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印章吊坠,满心悲凉。这是她的生父吗?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生父?。
“云二先生说是清欢的父亲,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毕竟认亲一事非同小可。”厉沉暮见清欢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凤眼眯起,近乎冷酷地问道。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云霁抬起袖子擦了擦泪,努力恢复平日里的沉稳冷静的模样,说道:“这些年我很少回南洋,其实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厉少说的实证不难,不论去做亲子鉴定,还是说说当年的往事都可,清欢身上的那枚印章吊坠是她母亲从小就佩戴的,这枚印章吊坠是一对,上面刻的是古纂体字…天下为公,吊坠一分为二,不信你们可以查看一下。”
迦叶取过吊坠,翻过来一看,果然是古纂体,半边的字迹痕迹正好是“天下为公”的一半,由于是古体字,又是少了一半,若不是云霁说出来,还真的猜不出来是哪几个字。
“这怎么可能。”云太太脸色苍白,失声叫道。
“纵然你是我的生父,可是当年,你为何抛弃我母亲,让她流落异地,生下我不足三天就病逝?”清欢泪水滚落下来,脸色冰冷地质问道。
云霁虎目湿润,哽咽道:“当年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母亲怀有身孕。”
云霁说完猛然看向云家家主,厉声叫道:“当年我航海回来,你们说木柔是青梅竹马找来,离开了云家结婚去了,为什么她会怀有身孕,还病死他乡?当年的事情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定要请出族中长辈来讨一个公道。
当初你是怎么坐在家主这个位置的,现在我也能让你永远失去这个位置。”
云二叔声音铿锵严厉,气势如虹。
云家家主顿时慌了,说道:“二弟,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还是在外面,有事情我们回去说。”
“就在这里说,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清欢也意识到不对劲,冷冷地喝道。
云太太脸色骤变,一把掐住了自己丈夫,说道:“老二,你这话是对自己大哥说的话吗,你离开南洋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当年你没坐上这个位置,二十年后,你以为你能撼动得了你大哥的位置?”
云太太不屑一顾,不过是一个跑船的,一走这么多年,真的还以为是当年他在云家一呼百应的鼎盛时期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陡然变成了云家的内斗事件,云笙的那点事情跟云家这兄弟翻脸,掺杂着二十多年的一条人命往事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如今不是云家夫妇找清欢要说法,而是云霁父女两找云家要说法。
这样的反转剧情,已经不是厉家能插手的了。
“好,那我就请出族中长辈来。”云霁怒火滔天,得知当年爱人突然失踪离开另有隐情,早已不再人世,如今兄长大嫂更是要置他唯一的女儿于死地,这样的变故让这个豁达开朗的磊落男子瞬间黑化,毫不留情起来。
第407章 厉娇的婚礼,撕开了云家的一道陈年伤口来
“你们云家的事情,最好是回你们家自己闹去,现在我只想确定一件事情,云霁,你跟清欢是父女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无父无母,寄养在我们厉家有好几年,老头子总要清楚来龙去脉。”厉家老爷子不耐烦看云家人吵架,紫檀木的龙头拐杖猛地一瞧,问着云霁。
提到清欢,想起木柔多年前就病逝,云霁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悲苦,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当年云家上一任家主,云霁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本是属意云霁来继承这偌大的家业,跟大儿子云涛比起来,老二心胸广阔,交友广泛,可以说是天生的演说家,自带亲和力。偏偏云霁不看重名利富贵,更追求自我的生活,直到在海轮上偶遇离家出走的木柔。
木柔性格内向温柔,却极为的勇敢坚强,最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世家子弟的婚姻原本就不自由,更何况是继承人的婚姻。
两人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云霁决定抛弃一切,带木柔离开南洋,组建探险队,一起周游列国。
当年云霁已经招募了五名来自各国的探险队员,出海跟这些人交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