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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你们的地方,这样就没人逼陈爷娶妻生子了。”
私奔?两个大男人私奔,艾丽莎也真想的出来,桃姑匀了匀气,看了看她,决定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她误解了的时候,有丫鬟的叫声响起:“艾姨奶奶,你在哪呢?”
艾丽莎噌的站了起来,匆匆往下面跑去,看着她飞扬起来的裙边,桃姑喊了一声又坐下,龙阳之好,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难怪春花这段时间看自己的眼光和平时不一样还有林大爷突然送来两个小厮。
要不要去找人说说清楚,自己和陈知隆之间本就是清白的,而不是什么龙阳不龙阳?会不会越描越黑?还是干脆疏远陈知隆好了,可那样别人会不会说自己这是吃醋。
在房里思量了几日,桃姑决定还是去找陈知隆讨个主意,自己罢了,本就是女子,而陈知隆还要在这边行走,到时候这个谣言传开了,对他很是不好,主意拿定桃姑就踏足了数日没去的陈知隆的房内。
到的时候,那两个小厮想是都被他差去别的地方了,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醉翁椅上,左手边是盘新上的瓜果,右手边放着一壶茶,他手里拿着本书,看起来是十分的逍遥自得。
听到桃姑的脚步声,他还当是小厮回来,喊了一声:“快添些水来,茶没了。”桃姑拿起茶壶,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倒满一壶,这才放了回去,陈知隆手伸在那里,等不到小厮把茶倒好放到自己手中才放下书,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桃姑,他急忙站起来:“楚爷来了,失礼失礼,快些请坐。”
桃姑却没有坐下,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陈知隆却不知道这话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该说宅中的传言呢还是别的?
她这一局促,陈知隆也感到奇怪,除了刚开始见面时候,后来两人之间的来往可以说是越来越融洽,怎么她会突然这么局促?
而且这几日不见她,陈知隆竟觉得有些离不开她,几回听到她在隔壁唤丫鬟做事,就想命小厮把她请过来说话,但每次都忍住,还自己告诉自己,渐渐就会习惯看不到她了,现在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跟前,陈知隆才知道什么习惯全是自己骗自己的。
这事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带来的,桃姑拱手作了一揖:“陈爷,近日宅中有些传言,说的是你我之间,说有什么情比金坚,龙阳之好的话,你我二人心意如何,自然都是知道的,想来会给陈爷有些不便。”
情比金坚,龙阳之好,这是哪里传出来的,她明明是个女子,陈知隆一瞬间有点着恼,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这反应也实在太奇怪了?桃姑一愣,但还是答道:“在下姓楚名陶。”
“不,是你的本名,你的,”陈知隆迟疑一下:“闺名。”桃姑这下是真的发懵,这样的话会是一向沉稳的陈知隆问出来的吗?
正常女子被问到闺名都该薄怒后骂自己一句登徒子吧?陈知隆看着桃姑怔在那里,不知是被自己吓到还是怎么,决定再加一句注解:“我只是觉得,我们识得那么久,也该知道你的名字。”
桃姑迟疑半响:“桃姑,楚桃姑。”话刚说完,桃姑的面上飞起一阵绯红,女子的名字,只有爹娘能叫,兄长能叫,日后出了阁丈夫能叫,旁的男子是不能叫的,自己这样,可是知羞还是不知羞。
桃姑,还真切合,陈知隆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桃姑,楚陶,原来如此。”桃姑脸上的绯色渐渐褪去:“陈爷,在下把本名告之,是视陈爷为,”为什么?陈知隆还等着桃姑后面的话,桃姑却说不下去,为什么,为兄长吗?又觉得自己高攀,为丈夫吗?可是自己和他之间,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发乎情?桃姑被这个念头吓到了,什么时候产生的情,又因何而生?
看着陈知隆,一想到他日后要娶别的女子,桃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理智告诉她,陈知隆娶别的高门大户的闺女为配,才是道理,但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从来没感觉过的疼?
陈知隆见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句话不知怎么来到口边:“你放心,我不会娶别人的。”这话让桃姑脸上的红色更盛,不会娶别人,陈知隆看着她满是红色的脸,此时的她在自己眼里又添了几分娇媚。
喜欢就是喜欢,又有什么了不起?当日王老爷都能娶了刘夫人,自己娶她又怎样?况且她的身子已被自己看过,名节已经全毁,日后去了阴曹地府也会被阎王记上一笔,从来不相信鬼神的陈知隆在心里念叨不休。
正要说话时候就听到林二爷的声音:“陈兄,我明日就要走了,特来辞行。”那个行字还在空中回荡,林二爷的眼顿时瞪的极大,看见两人站在那里,好像刚才还听到什么不会娶别人的话,难道说自己打断了他们的盟誓?
林二爷想退,但外面又涌进来一群人,除了林大爷,还有小厮和下人,下人们手里都拿着东西,瞧来是要把酒摆在这里。
看见屋里情形都怔在那里,林大爷最先醒过来,又用眼去溜那两个送过来的小厮,又看看桃姑,陈兄的眼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吗?
桃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直伸到头顶心,这下,他和自己的这龙阳之好,是再怎么都洗不脱了。
52相悦
林大爷举起手想说话,陈知隆看见他动了,也拱手为礼:“原来明日林二兄要走了,看来我们今日不醉不归。”林二爷的眼可一直都没离开桃姑身上,没看出来,陈兄喜好的是这样的,貌不惊人,不带媚态,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根本没听到陈知隆和他说话,还是林大爷见他眼直盯着桃姑瞧,这既是别人的禁脔,怎能再容得自己兄弟这样看,连拉他几下他才回过神来,对陈知隆行了一礼。
他们既在那行礼寒暄,小厮们就退出去到那院中摆设酒席,那两个小厮的眼有意无意总往桃姑身上瞅,怎么都没看出来。
桃姑从初时的慌乱到了现时已慢慢平静下来,当听到陈知隆说自己不过是来找他说话时候,这才舒一口气,方才可还担着心,怕陈知隆为了洗脱并不好龙阳的事情,把自己是女子的事说出,那时众人的目光可着实难以应对。
却全然忘了这被说成是娈童之流,对男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辞过林家兄弟约她一起饮酒的邀约,桃姑这才回到房里。
到了房里桃姑才觉得脸直发烫,方才陈知隆说的话一句句都拿出来想,难怪当日在裘家时候,闲时白话,总有人说,男子有时候说的话,会让人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自己当时还不信,裘世达也算读过几年书的人,可对自己从没说过什么让人听了会比吃了蜜还甜的话。
可是今日竟听到了,桃姑摸摸自己的脸,又从梳妆台上拿过一面镜子瞧瞧,当日只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好看,可是今日看来就十分顺眼,眼睛大而有神,面皮虽黑,可这里的女子面皮大都是黑的。
鼻子虽扁,鼻头却也圆圆,额头上的疤,桃姑用手摸着这个疤,那还是小时淘气从树上掉下来摔的,大嫂进门后还讥讽的说过自己这疤端端正正在了天庭,日后定会命运多仄,却只灵验一半,虽被裘家休弃,但能有这番奇遇也不枉了。
春花也不知道是和什么人在那里说话,挑起帘子的时候还在笑:“知道,我省的。”抬头看见桃姑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照,反唬了她一跳,这照镜子是桃姑少见之举,更何况此时的桃姑满面喜色,想起方才那婆子说的话,春花不由抿嘴一笑,难怪这楚爷不要自己伺候洗浴,原来是和陈爷情深意重,只是这样不远万里相随,陈爷却也只对他平平。
想到这,春花不由轻叹一声,桃姑听到她的叹息,放下镜子道:“你叹什么?”春花脸上早换了笑容:“奴婢并没叹气,只是瞧着楚爷面上有喜色,想是喜事近了。”
喜事?桃姑眉微微一皱,春花端杯茶上来,见桃姑看着窗外,又笑道:“奴婢还当楚爷也去吃酒去了,这才没在里面侯着,和他们在外面闲话。”
桃姑不是多话难伺候的人,不过淡淡一笑又坐在那里看书,春花看着她的动作,楚爷的容貌和那两个小厮比起来,实在是太不一样,陈爷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夜的酒一直到了月上中天才散,桃姑听着他们那里传来的喧哗,林二爷想是喝的醉极了,嘴里还在嚷着我没醉,没醉的话,接着是林大爷和陈知隆互道安置的声音,听起来,陈知隆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好听,低沉醇厚,桃姑觉得脸又开始发烫,这是不是她们说的思春?
许久之后,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桃姑还是睡不着,听着外面一片寂静,索性披了衣衫出去走走,拐过院门,走进那个小花园,月光照在水池上,桃姑走上前,用手拨一拨水面,圆圆的月亮就破碎了。
身后突然传来呼吸声,桃姑的头发丝都竖起来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海盗窝,总不会现在有人寻仇吧,强自镇定转头,对上的是陈知隆的眼,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两人离的很近,也许是月色可以遮挡羞涩,桃姑有些着迷的看着他,怎么从来没发现他这样好看,额头很饱满,眉毛很浓,眼睛很亮,鼻子很高,嘴巴在新生出的胡子簇拥下,显得整张脸都很刚毅。
桃姑看着陈知隆,陈知隆也看着她,月色给她的脸添上一丝柔和,平时并不出色的五官也显得很美,还有她的唇,陈知隆又想起了那日在荒岛上的时候她的唇覆上自己的嘴把药喂到自己嘴里的事情,那时候虽然自己烧的迷迷糊糊,可还是记得那是多么柔软。
陈知隆踏前一步,伸手摸上了她的脸,他手指滚烫,桃姑的脸在夜风的吹拂下本来有些发凉,但随着他手指的轻抚,桃姑的脸更加发烫。
“嫁给我吧,等一回到家乡,我就遣人去你家提亲。”陈知隆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么美的月色,这么动听的话语,桃姑觉得是不是陈知隆身上的酒味太浓,为什么自己也有些昏昏欲醉的感觉?
明明知道两人之间是天壤之别,不该答应的,可是桃姑还是点了头:“好。”陈知隆轻轻一拽,桃姑就被他抱个满怀,桃姑闭上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是不对的,可是另外有个声音又在说,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只是一场梦,那也要把这个梦做下去。
可是这不是梦,桃姑看着手上的一颗宝石发愣,这颗宝石也是红的似血,陈知隆说了,这颗宝石和自己手里的那颗恰就是一对,这样的东西总要成双才好。
桃姑叹气把这宝石和原来那颗放在一起,瞧起来果然是一对,放在那里都是流光溢彩的,可桃姑还是觉得是一场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掉,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刘夫人一样自如,实在不行像月娘一样,丈夫要纳妾,就先给自己寻十个面首过来?
有人在外面讲话,中间似乎还掺杂着春花的小声惊叫,这又是发生什么事情?桃姑掀开帘子,想让他们说话小声一些,却被那人说的一句话惊住,谁也没想到艾姨奶奶会?
艾丽莎怎么了?桃姑皱眉,春花已经看到桃姑出来,摆手示意那婆子不要再说,笑着上前:“楚爷午睡醒了?”桃姑也不理会:“方才你们说艾姨奶奶怎么了?”
那婆子面露尴尬之色,这私自议论已是不该,议论了还被人听到就更该打,她拍了拍大腿:“哎,楚爷,没什么事,好好的呢,老婆子就先走了。”
说完就溜,桃姑也不说话,只是瞧着春花,春花迟疑一下,这事迟早会被人知道,说不定大爷还要来寻楚爷帮忙,脸上的笑堆起来:“今日不是二爷走吗?结果船开出去一个时辰之后,伺候艾姨奶奶的丫鬟来报,艾姨奶奶不见了,在宅子和岛上四处找过都没人影。”
这每天出海的船有多少人都是有数的,除了林二爷今日出去的船之外?难道说艾丽莎竟然趁乱混上林二爷的船走了,可是这也不对,林家的船前后上什么人都细细点过,怎么会让她混上去,难道说是林二爷也在中间帮忙?
想起那日陈知隆受伤的消息传来,自己和林二爷一起上船时候,林二爷在遇到艾丽莎时候脸色有点不对劲,难道说他们叔嫂之间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情?
可是艾丽莎明明又对林大爷一往情深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花见桃姑听说之后,只是站在那里发愣,会错了意,心里叹道,这艾姨奶奶还真是和狐精样的,勾完一个又一个,大爷得了她,就把大奶奶和另外几房姨奶奶当做摆设,二爷见了她,也是成日笑,这会又来个楚爷也是如此,这楚爷还是陈爷的禁脔。
桃姑浑然不觉春花已经想歪到天边去了,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种反应不对,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着男装的,该行男子的事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