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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也是,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那么她沈眉妩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呢?
萧怜儿虽然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但是有心脏方面顽疾的人,毕竟生孩子也是一种风险,池慕寒这么怜惜萧怜儿,是不会让萧怜儿冒这种风险的。
到头来,她不仅仅是保护萧怜儿的挡箭牌,还多了一项功能——他的代理孕母,或者说产子工具!
“如果说,我肚子里没有这个孩子,你是否又会这么禁锢我呢?”
眉妩抬起一双微红杏眸,死死盯着他。
虽然高烧已退,但嗓子仍不见好,低咳了一声,揪着眉心,看着这执拗倔强的女人,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若非她绝食装晕,他也不会涉险来看她!
万一让池仲尧那边发现了她,那么别说是她肚子里这尚未出世的孩子,那么便是她都会落入极其危险境地!
无论是身体的疲惫,还是心头的重压,都让他烦躁压抑。
低咳了一声,池慕寒抓紧了她的肩膀,“眉妩,能不能别闹了?我很累。”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在闹?
难道她在池慕寒的眼里就这么不可理喻么?
“池慕寒,既然这么累,何不放我离开?我保证,以后只要有你和萧怜儿在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出现!我会出国,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
听着这话,池慕寒的眉目不由地又沉了一沉。
“眉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要你在这里乖乖的安胎而已,等我解决一切,我自然会让你出去!”
可在眉妩看来,这压根不是为了她好,这完全是池慕寒的自私自利!
被关在一间三十平不到的卧室,没有朋友,没有通讯工具,连房门都不能出一步,还有个人时时刻刻地在监视着她,不是坐牢,胜似坐牢!
“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做人的快乐和意义?池慕寒,你告诉我?”
低低地说着,无助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
他不知道,这两天对她来说是何等的煎熬?
自问她不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但是,她真的怕,长此下去,自己会被池慕寒逼疯!
她有精神病家族史,姥姥和妈妈都是得了精神病,才自杀的。
她真的是怕,会有那么一天,她重蹈覆辙妈妈的老路。
池慕寒的唇轻轻颤抖着,他好恨,恨为什么池霆要让大房的人回来?更恨,自己只能用这种最愚蠢最伤人的方式来保护眉妩!
这时,陆晋原他们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二人僵持的一幕。
看着向来寡言少语的池慕寒跟一个女人解释,还真是有点想笑,可他笑又笑不出来,这一刻,他真的在池慕寒的脸上看到了鲜有的痛苦神色。
“沈眉妩,慕寒让你住在这里,只是为了要保护你而已!你就不能乖乖的,让他安心一点么?即便他多么想你,但为了你的安全,他发着高烧宁可用酒精麻痹自己,也控制着自己不来这里看你!”
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走,陆晋原便拧着眉头如此劝道。
“阿原,别说了,回去吧。冯宝宝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她需要你陪在她身边。”
男人声音刚落,一股强劲却温柔的力道从她腰上横抄进来,才眨眼的工夫,她便落入男人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发顶是微微紊乱的男人气息,熟悉又陌生。
眉妩早已饿得浑身无力,再加上刚才与之争吵一番,更是连抗拒的气力都没了,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迈步上楼。
走到楼梯口,池慕寒想起什么,侧脸对徐妈吩咐道,“先去冲杯麦片上来。”
“是的,池先生。”
徐妈这下总算明白了,这位小姐不是当家养在外面的情妇,而是池先生的女人。
陆晋原带来的那位医生在给眉妩看诊过后,说眉妩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缺营养,开了瓶维生素,也就跟着陆晋原离开了。
……
“萧小姐,起夜这么久,对你身体不好。我扶你上床睡觉吧。”
在池慕寒出去之后,萧怜儿就再也无眠,坐在那间采光最好的房间里,望着窗外发呆。
直至跟着她从美国来的特护孟雨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才把她的意识从那空洞的远方拉了回来。
“孟雨,你说池公子出去这么久,他会去哪里?”
孟雨摇了摇脑袋,“兴许池公子是有事吧,否则这么晚也不会出去。”
“我听说沈眉妩失踪了,他这么晚出去,会不会是因为有了沈眉妩的消息?”
对于萧怜儿来说,她是巴不得沈眉妩消失一辈子的。
只有沈眉妩消失了,她的心才能彻底地安定下来,那样她和池慕寒才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第211章 你冯宝宝先招惹的我
“萧小姐,不要胡思乱想了,池公子对您照顾得这么周到,放眼整个江城,谁能和你相比呢?您啊一定会是将来的池太太的。”
孟雨轻声安慰着萧怜儿,她是被萧怜儿从美国带回来的,虽说认识时间尚短,但她还是向着她的,只要萧怜儿能当上池太太,以后好处也自然不会少了她的。
在美国医院那会,她就听说了不少关于池公子和萧小姐的故事。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为了一颗心脏能够寻遍整个地球,那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萧怜儿捂了捂心口,这颗心脏是如此宝贵,是牺牲了她最亲最爱之人才得以延续了生命。
如果到最后当不成池太太,那么连她的这颗心脏,她都对不住!
……
陆晋原半夜三更出去之后,冯宝宝再也睡不着。
她起身倒了杯蜂蜜水,坐在客厅里就那么瞪着。
她看着墙上的钟,一分一秒地走过去,已经一点一刻了,依旧没有一点动静,一点半,依旧没回来,两点的时候,还是没。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小家伙调皮地动了动,坐着太久,腰眼有点酸软,又不得不回了房,躺在了床上。
反常的是,她怎么都无法入眠。
自从她回来之后,陆晋原就很少外出应酬,每天晚上,他总会对着她的肚子读书,讲故事,放音乐,把她“折腾”一会,才拥着她入睡。
奇怪的是,当他不在她身边时,她却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钥匙入孔的声响。
她赶忙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被子下的双手却莫名地拽得紧紧的。
她轻轻地走进来,看了她一眼,再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再次冲了个澡,洗完出来,他没直接上床,而是出去了会,打了通电话。
一切都很诡异,他这样的偷偷摸摸是为了什么?
眉妩轻轻皱眉,她的直觉是,他外面有女人了。
猛然的,她很想质问他,到底是为了哪个女人如此小心翼翼?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么?
她这是气愤什么?她根本就不爱他,不是么?
她认为这只是一个寻常女人应有的不满,就像一件本来是自己的,却也不是喜欢的玩具,突然有一天被别人拿去玩了,心里多少会有不爽。
陆晋原掐完电话,嘴边的烟也正好抽完,熄灭之后,进了房,钻进了绒毯之下。
一只暖热的手掌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肚子,给予她淡淡的、踏实的、安全的感觉。
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后,清凉的薄唇在她的肌肤和耳朵上细细亲吻了一会,冯宝宝闻到他身上夹杂薄荷味的烟草香。
风暴女不知道他为什么抽烟?还是在上床之前?
自从有了孩子,他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甚至,她都很少闻到他身上有烟草味,她不知道,他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用抽烟来排解烦恼?
她的双手一直紧紧握住胸前,用力地咬着唇,她有很多疑问,但她却问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不知道该不该问,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又觉得不合适,更觉得自己不该过问他的事,她矛盾极了,心里在死死挣扎着。
忽然,陆晋原薄淡微凉的嗓音在她耳畔撩拨,“这么晚,你不睡,在想什么?”
冯宝宝心里一惊,身子微微动了动,抿了抿唇,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嗯。你现在的呼吸声比你睡着时更重。”
陆晋原轻轻咬着她的耳珠,肯定道。
冯宝宝又是怔了一怔,她呼吸声的轻重,熟睡时和醒着时的区别,他都能听得出吗?
那是需要观察她,观察的多么仔细呢。
“你……今晚很忙?”
“嗯,很忙。”
黑暗里,陆晋原的嗓音低低沉沉的,但他的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宝宝。”
冯宝宝咬咬牙,爽快的说,“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样,我只是好奇而已。”
陆晋原微微敛眉,眼里却划过释然笑意,他一把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含笑低语,噙着一抹暧昧,“冯宝宝,你知道么,现在的你很不诚实?”
“谁不诚实了?你才不诚实,大老晚的一声不吭往外跑,万一我在家里难产都没人知道。”
“冯宝宝,你的意思是离不开我了?”
“陆晋原,你一直都明白,我最想离开的人就是你。”
冯宝宝嘴巴很硬,笃定地启唇,只是,眸光里却有着他无法看到的丝丝闪烁。
“对于既不诚实,又爱狡辩的女人,该用什么方式惩罚好呢?”
他扯唇发问,唇畔勾勒着邪恶的弧度,微微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是他要对她做羞羞的事了。
她手半撑在他胸膛口,低低请求,“时间很晚了,我很困了。”
她刚语毕,男人不由分说地就堵住了她的嘴,有着魔力的手指快速地伸了出去,隔着她的睡衣将她罩住。
陆晋原的另一只手摸到了床头的等,将一盏繁花图案的布艺灯按亮。
柔和的橘暖灯光一下子将周围空间点亮。
不算刺眼的灯光仍旧让冯宝宝的眼睛觉得不适,星眸微微眯了一眯,然后又轻轻皱着眉头睁开,看着身边只着一条裤头的陆晋原。
他的身体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任何人看到他的身体都不想再移开视线。
冯宝宝慢慢勾画他俊美的脸庞,狭长的眸,紧抿的性感唇角,他的胯间快要撑破的内裤,这一切都让她的脸颊不禁羞红,身上却燃起了莫名的燥热感。
她努力敛起心神,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这时,陆晋原却慢慢逼近。
当他触碰到她时,冯宝宝惊慌地“啊”的一声,整个身体都发颤起来。
她咬着牙,哆嗦地说,“陆晋原,你是禽兽吗?对一个即将分娩的孕妇都做这种下流的事?”
男人滚烫的气息裹紧了她,将她整个身体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你知道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孕妇,长时间地控制着欲望有多难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难道,这就是你非得把我带回来的目的么?陆晋原,你外面的花花草草的那么多,为什么就非得是我?”
其实,这个问题,陆晋原也很想知道。
为什么非得是冯宝宝?
要知道,纵身情场的他,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是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还是他的——
“如果情爱非得找一个理由,那还怎么称之为情爱?”
所以,冯宝宝,我爱你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非得找一个,那就是你不该小小年纪偷亲我!”
是,小时候,她偷亲过他,还是嘴对嘴的。
那都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不懂事,调皮捣蛋而已。
那时的她真的恶劣至极偷了妈妈的口红,将自己的小嘴涂成了血盆大口,还自以为是美美哒。
路过陆晋原的书房时,透过门缝,看见他趴在说桌上睡着了。
她坏脑筋一动,鬼主意就上来了。
偷摸着溜了进去,走到陆晋原的身旁,看着他俊美的睡颜,贼贼地笑了笑,踮起脚尖,一股脑儿就将自己鲜红的嘴唇朝着的侧脸像盖章一样地盖了下去。
盖完章后,她看着自己伟大的杰作,满意地吱吱直笑。
她想,等他醒来之后,被外人看到,或者照镜子的时候,那是怎样一副光景?
一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的。
临走时,觉得还不过瘾,索性又恶作剧地在他嘴唇上也留了一个。
一个大老爷们涂口红,一定会成为大笑柄。
但是,在她干完坏事,准备抬头之时,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突然地睁开来,两道幽冽如寒潭的眸光戳向她。
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醒来,她已经尽量做得轻手轻脚了。
被这么一吓,魂儿都吓没了。
冯宝宝堪堪向后退,步伐不稳,一个踉跄,两片屁股瓣儿跟硬邦邦的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