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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到了车子里去说要给大少奶奶送去,后来,二少爷才回来闹的。”
席云峥的眸光敛得很深,“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来告诉我实情?”
楚楚把自己的手背伸过去给大少爷看,“大少爷,您看,这是夏小姐拿滚烫的牛奶泼到我手上来的,我痛得受不了,夏小姐还让我继续干活。
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不认识几个字,可我还分得清好坏的。我跟您坦白,是因为您对我好,我不能再骗您了,那次骗了您之后,我心里一直不好受。
可是夏小姐又是那样厉害的人,我不敢说,我害怕她又骂我。可是,这次她拿牛奶烫我,不知道下次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会把夏小姐给我的那些钱还给她。大少爷,请求您把我调回席宅去吧,只要您能原谅我这次。”
如果楚楚说的是真的?
那么……
席云峥的心头猛得一痛,是在痛他冤枉了蓝歌,还是在痛雪儿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你明天就回老家吧。”
席云峥顿时觉得很无力,走向沙发,将手里的礼盒用力往沙发上一扔。
“大少爷,您还是要赶我回老家吗?”楚楚抽泣着说,“我知错了,大少爷,请您原谅我吧。”
“你手上不是有伤么?我放你一个礼拜的假,等伤好了再回席宅。”
席云峥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这种疲惫感来得很狂野,甚至,让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好的,大少爷,那我先回楼上收拾东西,我想今晚就回老家去。”
楚楚抹了一把眼泪,破涕而笑。
其实她今天敢说出这些话,还源于她在楼上收拾时,看到了被夏雪揉皱的那份报纸,她看到关于大少爷跟大少奶奶的报道。
她想,也许大少爷有一天真的会回心转意的,跟大少奶奶和好的,那样的话,她就不需要忌惮凶巴巴的夏雪了。
席云峥挥了下手,看来楚楚是真的害怕雪儿了,连多留一晚都不愿意。
楚楚走后,在大厅了等了很久,直到晚上10点多的时候,夏雪才回来。
夏雪回来的时候春光满面,一晚上跟宗良来了好几次,自然是够滋润的,她甚至觉得脸蛋都变得光泽红润了,并且已经商量好怎么对付蓝歌了,怎能不畅快呢?
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依着身形俊拔的男人,心里又更加欢喜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席云峥的脖子,“阿铮,你回来啦?是不是想我了?”
席云峥豁然睁开一双黑眸,薄唇一扯,沉沉的音调冷得如冰锥一下扎人。
“歌儿的衣服是你剪碎的?”
环着席云峥脖颈的手攸得一抖,居然喊那个女人“歌儿”?
多久了,他没这么叫过那个女人了。
夏雪镇定地不改颜色地说,“是蓝歌告诉你的?”
她那轻轻的一颤抖,还有她问出来的话,都已经证实了真是她做的。
他拉开她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回过头来,一双如墨的眸盯住了她这张清纯的脸。
“是楚楚告诉我的。”
还真没想到那个忠厚老实的佣人敢背叛她?
不过既然席云峥会这么直言不讳地问她,就证明他已经信了楚楚的话,当初她真该找个理由把楚楚这个后患给开除了,那么现在她就不会被那个死佣人摆了一道。
夏雪并没有否认,声色有些嘶哑脆弱,“是我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对你够不成任何威胁,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席云峥不解,为什么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女人突然变得这么残忍可怕,能设计蓝歌,能毒打佣人?
真的,他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一脸纯洁无害的女人。
“她一从监狱出来就来破坏我们的订婚典礼,而且她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没有了孩子,失去了半个子宫一辈子无法生育,只是坐了三年的牢就可以还清了吗?阿铮,女人的心都很小,你觉得我真的能一丁点都恨她怨她吗?”
从来,他都是不知道这个软弱大方的女人心里也是怨恨着蓝歌的,因为她一直都口口声声跟他说,她原谅了蓝歌。
的确,他这个旁人见她受了这么多苦,都无法一下子原谅蓝歌,更何况她这个受害者呢。
席云峥的唇瓣磕碰了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听得夏雪流泪痛哭,“我也想原谅蓝歌,我逼着自己原谅她,我以为那些事都可以过去,可是,当三年后,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乱了。
我心里的那股恨意又被她激起,我才会做了错事。我知道你不喜欢耍心眼的女人,阿铮,我就只有这么一次,难道还敌不过蓝歌那么多次吗?阿铮,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发誓。”
“区别不在于一次和多次,我只希望你一直是那个简单纯真的我的雪儿。”
席云峥望着这双无辜的水眸,深深地皱眉。
他只是不想失去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孩。
要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了。
夏雪知道这一次是让席云峥失望了,突然又抱住了他,趴在他肩上,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阿铮,我还是原来的我,请你别因为这件事丢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阿铮……”
☆、第251章 女神之路走到头了
夏雪一声一声地哭着,让他的心里很烦乱,闷闷的,透不上气来,却不忍推开她。
这个女人为他付出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终究他还是不忍心。
他说,“雪儿,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第二次。”
夏雪哭着答应,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要憎恨蓝歌,真的只有她死了,她才会有好日子过。
任由她哭了一会,哄她睡觉,然而他却没有留在那里过夜,说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便离开了。
夏雪却知道,他很可能是去席宅了,心里越发地抓毛,还有那个背叛她的楚楚,别让她逮到机会,她不会放过她。
本来这一晚上他已经安排好了,先陪夏雪出去吃晚饭,再去看一场电影,留在那里陪她过夜,然而因为楚楚告诉他这件事,他真的是没办法留在那里。
突然的,他有些想去看看蓝歌。
早上李嫂说她病了,他这个曾经作为大哥的,应当去看看吧。
来到蓝歌房门口,好几次想开门进去,手握上门把,又放下,如此反复,掌心已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房间里的灯灭了,也许她已经睡下了。
向来做事果决的他,何时这么犹豫不定过?
心想还是等到明天吧,正欲转身离开,这时,门却“咔嚓”一响,从里面缓缓打开。
身穿睡衣的女人就这么突突撞入他的视线里,手里拿着一只空了的玻璃杯。
在蓝歌看到席云峥的刹那,讶了一下。
今天又去看了心理医生,本来以为不服用安眠药就能睡着,但还是不能,起来吃药,杯子里没有水,就想去楼下倒一点,没想到他站在他门口。
“席总,你半夜不陪你的未婚妻睡觉,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席云峥眸光紧紧锁着女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又窒了下,唇角蠕动了下,“听李嫂说你病了。”
他这是特地来关心她的吗?
心里微微动了下,呵呵……怎么可能?
“是病了,还死不了,要让席总失望了。”
她淡淡地说道,眉角一扬,颇有讥诮之味。
这个男人曾为了另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去死。
他听说她病了,除了过来瞧一瞧她死了没?
还能有其他意思么?
冷漠地眨了下眼,瞥见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气怒,又眨了下眼,只看见他眸子里在冒火。
果然,那慌张是她看错了。
她声音薄凉,一如冰窟的冷空气。
“麻烦席总让一下,我还要下楼倒水吃药。”
他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他不动,她便挤过去,反正她真是瘦了许多,身子单薄能从他留给她的那条缝里钻过去,贴着他的身体擦过去。
他不小心吸进她发顶的香味,她应该才洗过头,仍用着以前常用的洗发水,淡淡的桂花香,魅惑地让他心神一荡。
猛地,他伸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臂。
“蓝歌,你这是何必?跟我说话非带着刺不可么?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而已,我知道是雪儿把你的衣服剪碎了,还让宴青误带给了你。”
他的薄唇又抿了下,眸子里的炙暗让人看不清楚,“我……错怪了你。”
“所以呢?”蓝歌蹙了下眉,扬高了一张瘦瘦的瓜子脸,尖锐而带痛的眸光射向他,“所以,我就可以抹灭你跟夏雪让我这三年多在监狱里受的苦,所以现在你知道夏雪剪碎了我的衣服,一声错怪了我,就得让我感恩戴德你的宽宏大量、可怜施舍么?
席云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去监狱待三年。真的,三年就够了,你就会尝到什么是人间地狱,怎样叫做生不如死?”
他的眸光越发地幽暗下去,有种让人如履薄冰的感觉。
而他手上力道加大,蓝歌也不呼痛,睁大了一双微红的眸子狠狠地不服输得地瞪着这个男人。
另一只手干脆地抬起,用力拍下他握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他何必这么假惺惺?
那句他错怪了她,她可真承受不起。
她也不想去理会他跟夏雪的那些个破事。
只是为什么,她一转身,眸子忽得袭上一股莫名炙热?
她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玻璃杯,总有一天,席云峥,你会知道你不只是错怪了我,而是你错得究竟有多离谱?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虞熹的病房门被敲响。
虞熹眯了眯眸,眼中不觉扬起笑意,她知道是池慕寒带着萧怜儿来给她道歉了。
一大清早,她就画好了精致的病妆,还在脸颊那边贴了绷带,让自己看起来真是被揍得不轻的样子。
理了下妆容,不用往眼里滴眼药水,想一想那些过往的辛酸,就能令眸子通红。
要说演戏啊,她早就被生活锤炼得炉火纯青了。
柔声喊了一声“请进”之后,房门就被打开。
在萧怜儿看到倚坐在床头的虞熹之时,她的双眸惊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池慕寒,“慕寒,你说带我来见一个人,就是虞熹?”
“可不就是我么?萧小姐。”虞熹委屈又满意地睇了池慕寒一眼,而后又低低柔柔道,“池公子,你也真够不地道的,把人萧小姐带来了,也不跟人家说见的是谁,来干嘛的?”
萧怜儿心中也很是纳闷,池慕寒到底带她来见虞熹干什么?
昨天凌晨她又很荣幸登上了微博热搜NO。1,因为虞熹被人泼硫酸的这件事。
有人故意在网上肆意造势,是她指使粉丝对虞熹泼了硫酸,还附了很多虞熹受伤的照片,真是有图有真相,她的微博底下几十万条的评论,都是清一色的谩骂声。
她在娱乐圈成了一个容不下后辈的恶毒女人!
池慕寒不为她解决这些舆论压力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把她带到虞熹的病房来了?
她按捺不住,急声问道,“慕寒,你到底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虞熹曲起膝盖,手肘抵在膝盖上面,撑着自己下巴,悠悠等着池慕寒开口。
她很清楚,只有从池慕寒嘴里说出来的话,才能刺痛萧怜儿,令她享受这份痛入骨髓的酸爽!
“我要你向美人道歉!”
在池慕寒冷沉开腔之后,萧怜儿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又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笑起来,“什么?池慕寒,你有没有搞错?你要我向虞熹道歉?我凭什么向她道歉,她有证据吗,那些人是我在背后指使的?”
“可他们是你萧女神的粉丝呀,你不跟我道歉,谁跟我道歉呀?兴许你跟我道歉了啊,我会在媒体面前替你说点好话呢。”虞熹慢条斯理地吐着气息,樱桃小嘴对着自己受伤的手背呼了呼气,“不然,你这女神之路可就真走到头儿了。”
萧怜儿气得嘴唇绛紫,面色发白,她用无助的眼神向池慕寒求助,可是池慕寒只是冷漠地瞟过她,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其实,她心底很清楚,自从虞熹这个妖艳的女人出现后,池慕寒连人带心就被虞熹拐跑了。
她两次因为丑闻上了微博头条,但,池慕寒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若是池慕寒能出手帮她,这些对她不利的新闻一定会被压下去!
权衡利弊之下,萧怜儿委屈求全地退让,
“好,虞熹,我向你道歉,就当是替我那三个冲动的粉丝。”
紧接着,她紧紧捏着手指,咬牙切齿地瞪着虞熹,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这萧怜儿官腔倒是说得挺溜,道歉就道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