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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咱们剧本里的武则天?”
听到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后,孟雨愤愤不平,小声嘀咕一声,“什么公主,什么武则天,我看她就像横着走的螃蟹。”
那个起头的程月怼了一声,“孟雨,你个芝麻绿豆的小助理,怎么这么横?要是你这话被虞小姐听到,她非让人打断你的腿。”
一听到要被打断腿,孟雨咬住了唇,不敢再接下去。
跟在萧怜儿身边也有三年了,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虽然萧怜儿偶尔气头上也会对她发火,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对她还是很好的。
萧怜儿身体没全好那会,说过一句话,她说,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孟雨,你来当我唯一的亲人吧。
孟雨是个孤儿,萧怜儿是她的主人家,却能对她说出这样温暖的话,至今,孟雨久久难忘。
萧怜儿当影后,当女神的这几年,跟在萧怜儿当助理的她也是风光无限。
只是那些曾巴结着她的人,在萧怜儿没了名气之后,就开始给脸色她看了。
她跟萧怜儿之间,像主仆,像姐妹,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看着萧怜儿受如此欺辱,她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蹲下身去,将那本被虞熹踩烂的剧本捡了起来,拿着袖子仔细去擦剧本上多了的脚印,边擦边说,“萧小姐,你跟那只螃——”
她猛地顿下,垂了下眉眼,又往下说:“你跟那个虞熹生气,不值得。你要姿色有姿色,要演技有演技,即使是演个小配角,也能把她比下去。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保重身体,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东山再起?
除非虞熹死了!
这时,副导演进来喊人,“大家出来准备一下,下一场戏马上开拍了。”
休息室里的一众演员纷纷出去,几个化妆师也趁着空闲出去吃盒饭,就剩下了孟雨和萧怜儿。
“孟雨,你说得对,虞熹就是一只螃蟹。对了,今天下一场她演什么戏?”
“好像是驯马,我刚才见范琦手里抱着的是骑马装。”
“好啊,骑马,真是天助我也。”萧怜儿眼中划过一抹阴险的笑,“孟雨,你说,如果我把她的蟹脚一根根折断了,我看她还怎么横着走?”
听着萧怜儿这么咬牙切齿地说着,孟雨便知她又起了歹心。
果见她像自己招了招手,孟雨只能凑近,又听得她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行,这样会出人命的。”
萧怜儿生怕被人听到,眉眼一瞪,“事还没做呢,你这么一惊一乍干什么?”
孟雨又下意识地瞟了瞟周围,小声说道:“上次那个硫酸事件已经够可怕了,你这一次还要让虞熹从马上摔下来,这样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她以前就看到过不少新闻,林志玲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六根肋骨,刘德华坠马盆骨和尾骨都断了,可见从马上摔下来有多可怕。
“萧小姐你就收收手吧。你陪在池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可她就这么轻易地被虞熹抢走了。男人变了心了就是变了心了,你再怎么挽回也挽回不来呀。
你干掉了一个虞熹,还有千千万万个虞熹啊,池公子他是不会回心转意的。萧小姐,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没必要吊死在池公子一棵树啊。”
连孟雨都明白的道理,萧怜儿岂会不懂?
可她不甘心啊,哪怕是过世的沈眉妩都没让她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那个只会搔首弄姿的虞熹,凭什么?
“她这么欺负我,我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萧怜儿抓住了孟雨的肩膀,姿态放软,“好妹妹,就当是我求求你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再说,也未必会出人命,我只是要她伤筋动骨,给她一个小教训而已。”
萧怜儿如此苦苦哀求,孟雨着实于心不忍。
“可是……可是……池公子也在片场呀,被他发现怎么办?”
“你只管去放胆去做,待会我会牵制住他。”
孟雨还在犹豫不决,“可是……我还是害怕,萧小姐。”
“如果真被他发现了,我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你。”
“萧小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孟雨叹了一口气,拿起梳妆台上那枚耳钉,正要走出去时,又再三犹疑,闷闷地说,“还有,萧小姐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再让我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能辞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害你的。”萧怜儿说着,瞟了一眼她手里的耳钉,“你傻拉,拿我的耳钉出去做这种事。要拿也是拿别人的呀,这样万一被发现了,也跟我们无关,懂吗?”
萧怜儿说着,就夺过了孟雨手里的耳钉。
“拿别人的,拿谁的?”
萧怜儿一脸奸诈地瞄了瞄前面那张化妆桌,“那里不是有个很别致的太阳花耳钉吗?”
孟雨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不,不行,那是程月的耳钉。我还是找别的东西吧。”
“等你找到,黄花菜都凉了。你忘了,她刚才是怎么怼你的?她说要让虞熹打断你的腿!倘若这事被发现了,就让虞熹打断她的腿去。”
那个程月以前巴结她的时候,一口一个“小雨姐”,现在却成了“芝麻绿豆的小助理”,真是狗眼看人低。
待会要是被发现了,也跟她没关系。
孟雨一咬牙,探头瞧着没人进来,就伸手抓起了那枚太阳花小耳钉,紧紧握在手里,然后,快步朝着马厩走去。
看着孟雨的背影,萧怜儿在心里冷笑,虞熹,你说得很对,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第286章 虞美人摔得遍体鳞伤
萧怜儿补了下妆,才出去见池慕寒。
池慕寒坐在太阳伞下,直勾勾地看着镜头那边的虞熹。
那个女人一身艳红利落的骑马装,换了个简洁的发型,看起来英姿飒爽,是如此的明艳夺目。
年轻就是好啊,浑身充满了朝气,全身都是资本,也难怪池慕寒选择虞熹了。
再想想自己,刚才补妆的时候,竟然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眼角多了两条细纹,她不得不承认,她已有30了,她老了,又怎能竞争得过那些水灵灵的年轻姑娘呢?
“慕寒,听说你在这里,我过来看看你。”
“嗯。”
池慕寒冷淡回着,却不曾抬头看萧怜儿一眼,眼睛始终落在虞熹身上。
萧怜儿觉得池慕寒就差把她当真空了,蹙了蹙眉,“慕寒,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上次我不都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么?”
男人音色依旧冷漠,隐隐透出一些不耐烦来。
“我们年少相识,是青梅竹马,虽然我曾因为无知犯过错,也做过对不起的事,但陪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始终是我。我们两个就算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恋人,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么?
我至今还记得,你曾经在和沈眉妩的婚礼上说过,要作为大哥照顾我这个妹妹一辈子。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萧怜儿隐忍着,声线微微沙哑,说得很是煽情。
“不正是因为曾经的承诺,你才能这么活灵活现站在我面前么?”
送她去美国换心脏,这么多年把她留在席家,给她一处安身之所,甚至默许她打着他的名义,在外面片约不断。
萧怜儿抿了抿唇,无话反驳。
的确,池慕寒是个重信守诺的男人,假如没有池慕寒为她提供最好的医疗坏境,她活不到现在,更不能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可这都不是因为爱情,终归不是她想要的。
她经营这么久,拼命地想要延续自己的性命,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让她把健康的心脏换给自己,甚至为了他,对沈眉妩痛下杀手,逼得自己走上了犯罪这条不归路。
坚持了这么久,她又得到什么呢?
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慕寒,我今天来找你,正是想告诉你,我想通了。既然你宁愿选择虞熹,也不肯要我,那么我成全你们。如果我得不到幸福,我还是希望你得到幸福的。
有个能知你冷暖的女人陪伴在你枕边,你也不需要再靠安眠药才可以入睡了。今晚上,我就收拾一下,从池家搬出去住。
至于演艺圈,我也不想再踏入了,这些年名利一直不能给我带来真正的快乐,也不能填满我空虚的心。我当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开一家花店,就这么简单的生活下去。
这场戏,是虞熹逼我拍的。她对我放下狠话,要是我不拍的话,就要把我赶出池家,还要让我一无所有。可她不明白,于我来说,失去你等同于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萧怜儿喉已哽咽,但还是强忍着泪,不让眼泪掉下来。
因为眼泪一落,就会弄花她脸上这精致妆容。
她想在分别的时候,在他面前,展示最完美的自己。
她是真的打算离开池慕寒了,孟雨说得很对,她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耗下去了,更何况,有一个虞熹,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池慕寒心里又没有她,她既斗不完,又斗不过。
当池慕寒身边的女人,很累,很可怜。
至于虞熹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么,在离开时,是一定要送她最后一程的!
这时,孟雨已经出来,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萧怜儿暗暗给孟雨使了个眼色,孟雨悄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意思是一切搞定。
她佯装拿手抹泪星子,却是深深阴险笑了,轻轻抽泣了下,又继续假惺惺道:“虽然我很难过,但我想经过时间的洗礼和冲刷,我终将忘却你。”
池慕寒抬眉,瞅了她一眼,言辞之间依然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你能想通,那是最好不过了。”
萧怜儿没想到的是,即便她主动提出离开,这个男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句留她的话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默默忍受下来。
随着池慕寒的目光,看向了虞熹那边,剧务已经把那几匹取景用的马儿牵了出来,其中一匹鬃毛曳地,有着青白杂毛的马儿最符合剧本中对狮子骢的描述,也正是这一匹被做了手脚。
池慕寒你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我会让你的虞美人摔得遍体鳞伤,最好摔成像你一样的残废,或者肋骨一根根摔断,再把她的五脏器官统统刺穿才好。
接下来呢,她就只需要躲在一边,看着好戏上演了。
于是,她向池慕寒做最后的道别,用一种留恋不舍的目光盯着他,“慕寒,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珍重。”
池慕寒也礼貌性地回了一声,“珍重,怜儿。”
听罢,萧怜儿扭头就走,和站在角落里的孟雨会合。
一见面,萧怜儿就压低了声音着急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着你说的办妥了。我把那枚耳钉放在了狮子骢的马鞍下面,待会虞熹只要一骑上去,就会压到那枚耳钉,刺痛狮子骢。到时,狮子骢肯定会狂性大发,虞熹不跌下来都难啊。”
孟雨哪曾做过此等歹毒之事,一颗心“咚咚咚”打鼓似得蹦跳不停,还有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不得不插在裤兜里,隐藏起来。
她又紧张兮兮地问萧怜儿,“我听饲养员说,这里的马就属那匹最名贵,个性也最烈,这里专业的驯马师,一不当心,也可能被它摔下来。虞熹她不会真的摔死吧?”
“就算是摔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这个时候,孟雨只觉更加心惊肉跳,萧怜儿比虞熹还要恶毒哪,她居然盼着虞熹死,而且还真这么干了。
“不行,不行,我得去告诉她。”
孟雨后悔地摇头,一捏手掌,就欲往前走。
可才抬脚,就被萧怜儿拽住了手臂,“孟雨,你疯了!你现在去告诉她,不是找死么?虞熹会放过你,池慕寒会放过你?孟雨,你不要命了?”
孟雨举棋不定,含着痛苦不安的泪望着萧怜儿。
“可我以前也是个救死扶伤的护士啊,我……我……怎么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呢?主是不会原谅我的。主是不会原谅我的。”
“你就是想告诉她也来不及了,她快要上马了。”
萧怜儿话音刚落,虞熹就拉着马缰,轻松跃上了狮子骢。
在泰国时,为了塑造完美体形,也因为真正的虞熹是个马术爱好者,虞睿就给她安排了马术课程。
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用上的一天,果然多学一门技艺傍身是没错的。
心中正如此得意想着,可突然发生了变故。
不知怎的,之前这匹马还好端端的,她一上去,这马愤怒嘶鸣一声,就发癫似得,四蹄乱踏,欲把虞熹甩下马背来。
好在虞熹精于马术,一手紧拽着缰绳,一手提住水勒,试图安抚它,让她停下来,但越是安抚,这马越发挣扎,嘶嚎着向前疾奔而去。
这下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