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非得将她的人格和尊严这么践踏地一丝不存么?
不过,这些跟女儿比起来,就显得廉价了。
到底是个聪慧的女人,一点就通,楚楚看着她松开了席云峥的手臂,缓缓地屈身,跪到了地上。
如今她一身狼狈,里面的衣服被撕得破烂,白皙的腿跪在男人的裤腿下,说不出的低眉顺眼,说不出的可怜哀切。
席云峥的寡情,蓝歌尽数收入眼底。
这是她给这个男人第二次下跪,第一次是三年前爷爷去世那晚,为了求他让她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在医院门口,她放下所有自尊,就那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第二次便是今天这次。
虞熹多想对蓝歌说,别跪下求席云峥这个混蛋,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蓝歌受下这份屈辱。
心痛到极致,可这一刻蓝歌仍是浅浅地扬了扬唇,佯装丝毫不在意,干涩的柔声迸出哽痛的喉间,“席云峥,我求你,让我去医院见见女儿吧。”
她纤细的身子在风雨中轻轻飘摇着,微微仰着惨白的脸,用近乎一种哀求的眼神的看着自己,
楚楚离席云峥很近,他脸上表情,她看得很清楚,她清楚地看到席云峥的下颚越绷越紧,甚至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不知他是在疼惜还是在恼怒?
“做梦!”
男人无情的吼声惊响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席云峥拧身就走,蓝歌不肯死心哪,连忙跪行几步,一把抱住他腿。
光洁的膝盖连续在水泥地面上摩擦,擦得皮痛血流,但她还是忍着所有的屈辱,继续低声下气恳求起来。
“席云峥,榴莲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孩子,我以前没尽到母亲的责任,难道就是我不想吗?我坐了三年牢,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可现在女儿病了,我又怎会不闻不问?
我们的感情是一码事,你不能牵扯到女儿身上,不能让我不见她,你就不能体谅下一个当母亲的女人吗?”
雨瓢泼而下,她明明委屈到极致却故作坚强地同他讲理,求着他。
席云峥喉结滚动一下,眸色又更暗一分,终是狠心绝情厉声道:“抱歉,我不是女人,没法体谅你这个当母亲的心情!”
蓝歌也是执着,虎牙死死要在唇瓣上,几乎将粉嫩的唇瓣洞穿。
他盯了盯他牢牢拽在他腿上的手,意思是叫她松开。
她手颤了颤,还是无力松开。
“席云峥,如果羞辱我可以令你满意,那么我可以跪,跪到你同意为止。”
蓝歌一扯唇,音色透着坚决。
“随便你。”
她有多执拗,他就有多冷血。
透过雨帘,模糊不清的视线随着那一男一女同撑一把伞进了那两扇白漆铁门中。
楚楚扭头过来,瞟她一眼,眼神里透着诡异。
老根叔担忧地看着雨中的蓝歌,摇了摇头,这样淋雨下去,定是要生病的,这大少爷也真是能忍心?
虞熹从后备箱里取了一把伞,快步走到蓝歌身边,“蓝歌,你怎么这么傻?席云峥那个人根本没有心的,你这样做根本不会感化他。”
“熹儿,你还没为人母,你不明白一个母亲的心。”
“不,我明白。”
虞熹紧紧蹙着眉,如此说道。
方才席云峥撕开蓝歌衣服的时候,她都没过去阻止,正是因为她理解蓝歌,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可以为了孩子上刀山下火海,她想,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这样做吧。
……
席宴青正巧回来找席云峥有点事,车子开过的时候,却见蓝歌在席家门口跪着。
他皱了皱眉,没撑伞就赶忙了下车,“蓝姐,你怎么跪在这里?”
“那要得问问你那个好大哥。”
“我大哥?”
席宴青狐疑问了一声,这才从虞熹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恨恨咬了咬牙,“我哥怎么能这样?我进去找他评理去!”
言罢,就气冲冲把车开了进去。
一进门就问楚楚,“我哥呢?”
“大少爷淋湿了,这会儿在楼上洗澡呢。”
席宴青皱了皱眉,横冲直撞就上楼去了。
也没顾得上敲门,他直接打开门闯了进去,浴室里的水在哗哗地放着,地上散落在男人的潮湿的袜子、T恤,而那个男人半赤着上身,站在窗帘后面,捏着窗帘一角,透过一条缝隙望着楼下,视角正对着铁门外。
听到身后动静,他手指一松,厚重的窗帘随之落下。
看向席宴青,他也没多大的意外,因为他刚才就看到他的车子进来了。
“如果是为蓝歌求情,免了。”
他先发制人,不冷不热的样子。
“大哥,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吗?你就一丁点也不后悔吗?你伤害了蓝姐这么多年,难道非得把她折磨至死,你才甘心吗?你就让她去见一见榴莲吧,就当是我求你了,再说她也是榴莲的妈妈,有这个权利呀。”
他眼中一片清冷,像是蕴藏着一场万年不融的雪。
“错了又如何,悔了又如何?我真心诚意向她认错忏悔,只求她能回到我和孩子身边,可她呢?当着我们父女的面,就这么投入了虞骁的怀抱。你说我狠心,蓝歌她又何尝不狠心?宴青,你可明白我心中的痛?”
真正让席云峥痛心的是,蓝歌竟真的不再爱他?不仅如此,她爱虞骁竟然胜过爱女儿。
若不惩罚她,如何解他心头之恨?
席宴青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自私,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上次那一拳头还是没能把他揍醒啊,他真的很想再狠狠揍他一顿。
可一想到蓝歌在外淋着雨,席宴青的眉心越蹙越紧,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冲动,于是他又耐下性子。
“大哥,且不说她曾是你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亲,于情于法,你都不该剥夺一个母亲的权利。”席宴青又拧眉望了窗外一眼,顿了顿道,“别看她性情温婉,实则刚烈,你这么拿孩子逼她,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第346章 偷偷带蓝歌去见榴莲
席云峥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仍固执已见。
“宴青,出去,再多说,我们兄弟没得做!”
大哥真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偏执狂,席宴青再怎么说也是白说,拧身甩门奔了出去。
老根叔见是二少爷来了,忙问了声“好”,又着急地按了下开关,门自动打开。
席宴青快步走至蓝歌身边,“蓝姐,起来吧,我哥他铁石心肠,就算你跪到明天天亮,他也是不会让你去探望榴莲的。你快起来,我送你回去。”
席云峥的绝情,在三年之后,竟还变本加厉了,如此卑微求他,起不了一点作用。
蓝歌真的很想哭,眼中泪水再次决堤。
“哎……蓝你别哭,大哥不许你去见,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席宴青见她哭成这样,心都碎了。
虞熹机灵,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不如这样,你是席云峥的弟弟,你进出医院去看榴莲应该是没问题的,到时你就偷偷带蓝歌去见榴莲。”
“你不是说我大哥他派了保镖在门口守着?怎么偷偷带蓝歌进去?”
“你可真是榆木脑袋,我说成就成。蓝歌,有席宴青带你进去,你一定能见到榴莲。”
蓝歌嘶哑着问出声,“真的能见到榴莲吗?”
“你信我,肯定行,你先起来吧。”
虞熹把伞塞到席宴青手里,弯腰搀蓝歌起身。
蓝歌跪得太久,腿脚早已麻痹,站起来来时没站稳,一个踉跄,连带虞熹一起摔了一跤。
蓝歌浑身无力,磨破的膝盖受着雨水的冲打,刺痛火辣,身体上又是忽冷忽热,她瘫倒在雨里,微微打着哆嗦,有些不想再起来,更没有气力支起自己的身子。
虞熹亦是艰难爬起,瞪了一眼木头人席宴青,“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扶蓝歌啊。”
席宴青刚把蓝歌肩膀扶正,这时,后面一辆车子急刹车停下,车头灯一晃,刺眼的灯光打在他们三人的脸上,让他们皆闭了闭眼。
车里的男人推开车门,长腿落地,意大利手工皮鞋蹬在水泥地上一团积水上,溅起水的渍弄污了他的裤腿,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蓝歌身边。
“歌儿,你怎么样?”
蓝歌脑袋昏沉,嗓子哑疼,话未及口,就被他夺入怀中。
席宴青怀中一空,心头亦跟着涩了下。
他睇了门内一眼,眸光猛地一深,“席云峥,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蓝歌秀眉紧锁,紧抿着苍白的唇角,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将脸贴在男人炽热的胸膛口,含泪低声,“阿骁,我对不起你……”
要女儿就得负虞骁,留在虞骁身边就得失去女儿,两个她挚爱的人,却偏偏只得选其一,这样的选择真的很难很难……
虞骁轻轻吻过她湿润的眼角,“是我不好,不能让你见到小榴莲。”
“哥,有什么回去再说吧。当务之急,是你先带她回去吧,再这么淋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得坏。”
别说是蓝歌,哪怕是她,被这大雨淋得也是浑身发颤。
虞骁看得出蓝歌身体十分不适,他得赶紧带她离开就医才是。
随后,便抱起蓝歌,大步走向他的车。
将蓝歌轻轻放在后座,她身上湿透,将她身上那件湿了的外套脱下,里面那件白色t恤被撕得破破烂烂,显然是遭到了男人的暴烈对待,是席云峥,一定是席云峥做的。
他拳头狠狠一捏,要不是他急着带蓝歌走,他非得闯进席宅,将那男人活剥了不可。
但从她白皙的肚子上瞥过时,除了红色的指痕外,还是一道特别显眼的刀疤,那是……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她为席云峥生过一个女儿,他曾说过,他不介意,可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生下孩子,并在身体上烙下痕迹时,他的眉心还是动了下。
不可否认,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别扭,就像被一根鱼刺给卡了喉咙般不舒服。
这时刻提醒着,蓝歌曾经有多么疯狂的爱那个男人。
他心头沉了一下,从车内取出干净的毛巾,匆匆替她擦拭一番,抚了抚她冷中带烫的面颊,“蓝歌,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
站在楼上的席云峥瞧着这一切,看着蓝歌被别的男人抱起的那一刻,心脏拧得疼。
门口传来敲门声,席云峥说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楚楚,她端着一碗姜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如既往的顺从,“大少爷,我给你煮了姜茶,去去寒吧。”
而席云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身上,她被盯着小脸一红,越发不好意思了,将姜茶放下,害羞地别了下脸,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蛋。
她身上穿着一件碎花棉质睡裙,衣领、袖口边是白色的蕾丝边,肚子前面有个鸡心的大口袋,他一眼便瞧出,这件森女系的睡裙是蓝歌的。
“脱了!”
“脱了?”没想到席云峥这么急不可耐,姜茶都没喝,就让她脱衣服,楚楚脸上愈发绯红,小声道,“那我去将门锁上。”
她转身欲去关门,然而手臂教男人用力抓住。
楚楚疼得脸色白了一白,但按捺着痛楚,娇滴滴看向男人,“大少爷,你把我弄痛了,你要我,说便是,我还能逃走吗?”
“我让你把身上这件睡裙脱了。”
楚楚不知道为什么他言辞间似乎隐隐藏着怒气,但还是给他抛了个眉眼,“你别急,我脱就是。”
将睡裙卸下,白皙娇躯暴露在微微发凉的空气中,她羞怯地垂下眼帘,双臂搂了搂自己的肩膀。
席云峥捡起地上的衣服,背过身,冷冷道:“滚出去!”
楚楚来不及将自己投入男人的怀抱,就被下了逐客令。
屈辱再次袭上心头,含着委屈的眼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听不懂?我叫你滚出去!今后,蓝歌的衣服不要再碰一下!”
原来,只是因为这是蓝歌的衣服,她穿不得?
他叫她脱衣服,也仅仅是要这件衣服,而不是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楚楚强忍着,“这件不是大少奶奶的衣服,这是我的。不信,您去衣橱里看,大少奶奶的这件睡裙还在那。”
席云峥皱了皱眉,楚楚也真是够了。
“楚楚,别忘了你什么身份!”
“我……我……”
“我昨晚不过是喝多了,把你当成蓝歌抱了一下而已,你就这么拎不清身份,想要跃上枝头当凤凰?”
楚楚咬着唇,委屈地无以复加,一咬牙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我不过是喜欢大少爷你,这也有错吗?”
更何况夏雪那样的坏女人都能成为大少爷的女人,她怎么就不能呢?
“楚楚,记住,不要再有下次,否则,给我立即滚出席家!”
她双肩抖了一抖,“大少爷,我这么光溜溜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