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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个当兵的,我妈也是个当兵的,只不过是文艺兵。”李泽坤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说着,夏暮的心里却一沉,这个开头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结局。
“我爸专制,我妈受不了。然后在我五岁那年我妈把我留在飞机场门外自己飞到了美国,接着我爸觉得看见我他心里不爽,就把我送到这里的战友姜伯伯家了。”
极其轻描淡写的叙述,夏暮心里却早就百味杂陈。
一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李泽坤,夏暮早已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想紧紧地抱着他,好让他知道自己不会离开。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一样的,心里有着的是能彼此了解的秘密。
她忽然做下了一个决定,如果没有人能更好的代替自己陪着李泽坤走下去,那么就她来陪。
她从未做过这样目标确定的决定,心里有一半的后怕,后怕自己不能遵守诺言。
“谢谢你啦。”李泽坤轻松地在她耳边说着,搂紧了怀里的人。
若是以前,姜霏然每次讲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总是会很生气,可能那时候的他的确不懂应该怎么照顾别人的情绪,而且平时姜霏然又太依着他。可现在,经过了一次难熬深刻的分离,他忽然珍惜起身边能抓住的人,不想再因为自己而失掉一分一毫。
用手抚摸着夏暮细腻滑嫩的脸颊,他忽然便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了起来。
不为别的,只为她能此刻拥抱着自己。
经历过一切,挣扎过一切之后遇到的人,虽然可能不是最美好的初恋,却会是成为相伴一生的永恒。
成熟了,了解了,懂得了。
轻柔细长的唇齿间的纠缠慢慢变成了肉体间的摩擦,李泽坤伸手将夏暮白色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直到露出了光滑浑圆的酥胸他才罢手。轻吻了一下夏暮的额头,李泽坤一次一次的将温热的吻落在夏暮的脸颊上、脖颈上、锁骨上、直到他托起了夏暮的腰,往她挺翘的酥胸上吻去时他才发现了不同。
被吻得意乱情迷,李泽坤忽然停止下来的东西令夏暮觉得有些尴尬,可看见他看着自己胸部,心情被更尴尬所取代,脸上的绯红也就愈加明显。
正想着解释,李泽坤却又支下了身子,将夏暮身上黑色的蕾丝胸罩脱下扔到一边,将她的黑色一步裙褪到小腿处。
“呜——呜——”
电话不适时的响起,夏暮刚想说话却被李泽坤牢牢地封住了嘴唇,接着从她的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到了一边。
“不接。”
沉沉的声音,带着朦胧的情欲。
躺在在飘窗上的两人不断地互相纠缠、索取,满室的空气中都是香甜的汗水气味。
“哗”的一声,李泽坤伸手将窗帘拉上,洒满书房的通透阳光立即被窗帘挡住,转而变成了昏暗催情的色调,却再也挡不住,一室的旖旎迷乱。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口的地方,请自行想象【往歪了想,谢谢配合!
☆、结婚好吗
聚光灯“哄”地一声照到会场的正门上,白晃晃的灯光刺得夏暮一时间蒙了眼睛。不过很快她又看清了,只见得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身白纱的陆西静静地站在那儿,带着温婉幸福的笑容。
夏暮自然是看呆了,因为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陆西还会有这么恬静的时候。
不过就算是平时再怎样无法无天的陆西现在还是逃不掉当新娘子时独有的紧张,夏暮侧过身笑看着陆西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她的额头上已然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种惴惴不安直到陆西的父亲将她交到尹盛的手上才看她松了一口气,就好像终于不用担心尹盛忽然跑掉了一样。
夏暮轻声笑着,而陆西也正好看见了夏暮的表情,不顾自己在台上就朝夏暮娇羞地瞪了一眼,可不巧的是司仪现在正在进行提问,直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后她才反应过来,紧张地站着回答了司仪的问题,就像是个恶作剧被捉到的小孩子一样。
接着便是陆西家里人致个辞,尹盛的家里人致个辞,随着戒指被套到陆西的手指上,台下的众人起哄要求两人拥吻,漫天飘下了彩色的纸屑,夏暮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怎么会哭了?”李泽坤比夏暮快一步替她擦去了脸颊上的眼泪问着。
“很感人啊。”夏暮吸了吸鼻子。
夏暮并不是说平常意义上的感人,而是作为一种感慨,感慨这两个人竟然有勇气结婚。
其实她一直觉得中国人的结婚有种很奇怪的力量,她不懂为什么结婚之后似乎什么都会变了——没有了原先的浪漫、惊喜,也不见了恋爱中彼此的理解和宽容,是什么让仪式结束后的两人变得陌生,又是为什么结婚成了束缚?
不知不觉的,夏暮似乎觉得结婚后的一切都会改变。
李泽坤并不完全明白夏暮现在心里复杂的想法,他觉得也许是夏暮在经历了一次糟糕的婚姻之后才会对此容易感动。
结婚仪式对他来说并没有像常人那样觉得有多么重要或是应该要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毕竟两个人住在一起,能像夫妻一样生活就好,幸福甜蜜还是悲惨凄苦都只有自己知道,结婚证也只不过是把这个从非法变成合法罢了。
而多余的结婚仪式,只不过是维护面子的一种方式而已,就像好让别人知道“嘿,你看我笑得多甜蜜,这个老婆娶对了。”的感觉。
他一向不喜欢多余的东西,然而今天看见别人的婚礼忽然脑子里有一种想法——夏暮穿婚纱会是什么样子?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仪式不再多余。
感觉到自己脸边有一丝慎人的目光,夏暮奇怪地看着李泽坤,不晓得他想到了什么。
吃了一会儿东西,新人按照流程过来敬酒。不过这桌大部分的人都是总公司的人,所以并没有像杂志社的那群人闹了很久。
不过临走时陆西在夏暮耳边留下的一句谢谢,让她愣了很久。
半响,她才朝杂志社那桌看过去,看了一眼和许忆宁并肩坐着的赵子祈。
一段对他们来说糟糕无比的恋情,成就了别人幸福的一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夏暮将杯子拿到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是甜味有些过重的葡萄酒。
她在想,是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另一个过路人来教会自己怎样去爱,然后才可以真正学会怎么去珍惜身边的人。她和李泽坤终于安稳了下来,那赵子祈呢?他会不会去珍惜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许忆宁?
不过这些她都管不到了,这不是属于她的故事,她无从掌握。
“我们先走了哦。”夏暮和陆西终于说了几句话,不过考虑到他们今天会很累,夏暮和李泽坤还是在宴会散了之后便和多数人一起走了。
因为要开车,李泽坤没有喝酒,把明显睡意渐浓的夏暮塞进了车里,他才从另一边上车。
拧开了收音机,里面好听的女声正在讲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女孩去了梦寐以求的西藏旅行,在大昭寺前默默许下一个愿望——佛祖,我从未相信过你,现在我唯独信你一次,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那么就请许我一段姻缘吧。跪在佛祖面前的女孩认真地许下了这个愿望,随后离开了寺庙。然而因为高原反应,她身体有些许的不适,便坐在寺庙外的花坛上休息。也就是这时候,她认识了坐在她身边正在擦拭相机的男人,然后,相恋,结婚,生子。
李泽坤手里把着方向盘,听完这个故事后禁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故事太不切实际,而那个女孩也太功利。
“真灵验啊。”夏暮感叹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希冀。
李泽坤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还好是十一,明天在家睡晚一点再起来吧。”
夏暮睡意朦胧地点了头,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微凉的晚风透过细缝吹进车里,让刚刚从空调房里出来的夏暮反倒觉得舒服,睡意竟然不减反增起来,头靠在宽大的座位上就摇摇欲坠了。
“我们结婚吧。”
凉风忽然就灌进了夏暮的脖子里,一下子变得刺骨般的寒冷,夏暮猛地清醒过来,直直地盯着李泽坤毫无改变的侧颜,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出现了幻听。
“你刚刚说话了么?”夏暮坐直身子问他。
“恩?”李泽坤正在走神,一时没有听清夏暮的话。
看见李泽坤的反应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回椅子上按着太阳穴。
还好……还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的一下幻听让她实在害怕。
“啊,我是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李泽坤反应过来夏暮的问题,可才刚刚回答就看见她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这句话的声音问的很轻,夏暮没有听到,而李泽坤也仅仅是说给自己听后双手捏住了方向盘:“不,不愿意么。”
他慌了。
“我……”夏暮一时词穷,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只好拉出被说烂的借口:“那个,让我再想想。”
李泽坤轻笑了两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宽慰,总之夏暮心惊胆战地听他吐出了一个字:“好。”
房间里关上了灯,唯独月光从窗户外透了进来。夏暮屈着身子将头放在两手上,看着一旁背对着自己睡着的李泽坤。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慢慢的,来回磨搓。
忽然翻身下了床,夏暮翻出以前旅游时用的箱子,将几件衣服装了进去,想了想,又添了几件毛衣。
中途她停下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李泽坤,见他还是沉沉地睡在那里便继续换上了衣服。
好了……
夏暮对着玄关处的镜子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帽檐。
“啪。”室内突然灯火通明,照着夏暮握住门把的手。
“我……”
“你想干嘛?”李泽坤倚在门框上,用着夏暮许久未见的清冽眼神。
他早就醒了!
夏暮心里一慌,意识到自己对于李泽坤原来还是这样的害怕,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比往昔还要不解的寒冷。
“去吧。”李泽坤淡漠地转身,身旁垂着紧捏着的拳头。
“给我一个礼拜好吗。”夏暮跑到卧室门口,冲着屋内的李泽坤说了一句。李泽坤诧异地抬头看了夏暮,看了半响,眼睛里又是一片波澜不惊。
外面正下着雨。
夏暮坐在出租车里看着雨点打在窗户上,她在路上便已经订好了火车票,只是不知道这次旅途究竟会如何。
她愣愣地望着窗外,好像感觉到雨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恍然中,她似乎在街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此时车子正好也因为红灯而停了下来。
用手擦去了窗户上的雾气,夏暮看着窗外站着淋雨的女人。
是桑依。
夏暮没想到再次见到她会是在这个时候,而她的样子好像正好等车子,怀中似乎还抱着什么。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而衣服也被淋湿的不成样子,桑依的样子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狼狈,仿佛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了窗户,冲着雨里的桑依吼了一声,让她坐上自己的出租车。
“谢谢你了。”桑依坐上了车子,夏暮这才看清她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孩子。
“你怎么了?”夏暮问她。
“孩子半夜发烧了。”桑依担忧地看了孩子一眼,夏暮立即叫司机师傅开往最近的医院。
一路无语,直到兜兜转转地开到了最近的医院,夏暮和桑依才道了别。然而正当桑依关上车门的时候,夏暮似乎听见她匆匆地留下一句话:
“夏暮,别犯傻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就抓住吧。”
她恍然回神地往桑依的背影看去,却只看见了她匆匆走进医院的背影,还有愈渐磅礴的雨势。
密集,萧条。
司机又重新将车子开往了去火车站的路上,夏暮茫然地坐在车子里,刚刚桑依说的话和脑子里的思维互相纠缠着,她只能怔怔地望着在眼前因为雨水而晕开的灯光,身体则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摇晃。
究竟,应该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怀念康康的广播啊,那个时候似乎正好是学业繁重的时候吧,每天晚上听着她的声音入睡真是享受。不过她现在换到周六的早上去了,我估计是起不来了吧。
☆、虔诚许诺
透明笔身的圆珠笔在李泽坤手里翻来覆去地转着,手机上平时设定的闹钟已经第三次响起,电脑桌上放着的麦片也早已没了热气,只是像凝固了一般地冻在了杯子里,电脑屏幕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企划案,可office的A4页面上唯独只有“企划案”三个字孤零零地站着,下一行的光标闪了又闪,似乎在嘲笑着李泽坤的失常。
夏暮已经离开了四个小时。
度日如年的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