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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赋此刻半靠在卧室的沙发里,领口微微打开,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毫无温度,只沉声道:“如果你不用这把枪抵着我的胸口,我想,我能更加有魅力一些。”
女人笑了笑回答:“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谈,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春宵一刻值千金嘛,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一场顺水推舟的性事,更能为我们的合作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么。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在你身下妩媚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你为了我疯狂的样子,之后你回你的中国,我继续做我的舞女,一辈子或许再也不会相见,只需要怀念彼此的身体。”
谈赋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的确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疯狂,不过那不是你。”
女人也不在意,勾着他精致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故意低下声音,靠在他耳边道:“我当然知道了,你来的时候抱着的女孩儿就是你的小情人吧。不过你这样的体力,单单一个女人能满足得了你么?”
蒋子虞此时已经悄悄打开门,从门缝的空隙看向了房间里的人。
只见电梯里遇见的女人此刻正身着性感的女士内衣,整个人跨坐在谈赋的腿上,身体微微向前,右手一把黑色的枪正抵着谈赋肩膀受伤的地方,左手在他的胸口一点一点暧昧的抚摸着。
谈赋此时脸上依然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突然抬头往浴室这边看了一眼。
蒋子虞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自己脸上扫了一圈,带着隐忍的热度,手上一抖,赶紧下意识地关上门,靠在门后,喘起了粗气。
谈赋见蒋子虞反应平常,不禁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叹一口气,右手将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猛地一甩,在她后仰的瞬间起身,用自己侧刀状的左手砍向她的脖颈。
女人反应也很是迅速,整个人往后一跳,想要借助惯性向下蹲去,没想谈赋先她一步,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左脚一踢,将她手里的枪精准地踢出了手心,落在不远处的窗台边上。
女人“切”地笑了一声道:“为了不和我做,你倒是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怎么,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能接受?”
她的话说完,谈赋也微微勾起了嘴角,拿起旁边桌上的银器装饰猛地向旁边的浴室砸去,路线精准,直接落在了那门锁的上面,将将卡住把手与门中间的缝隙,让浴室的门直接打了开来。
蒋子虞此时身上围着浴巾,原本还在默默担心着,这会儿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抬头看了眼房间里的情形,不禁“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身体,轻声喊:“你…你们不要脸!”
女人没想到谈赋的浴室还藏着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看她露出的皮肤上尽是红色的印记,一看就是被好生疼爱过,立马知道了原因,用下巴指了指蒋子虞,挑眉问:“原来你喜欢这样儿的?”
谈赋耸了耸肩膀回答:“梅林,我们的合作很愉快,不过也仅限于此。我对性并没有任何歧视,不过我对于无爱的性很厌恶。况且,我的女朋友每天都把我榨干,一点剩余也没有。”
蒋子虞听见他们的话,整双眼睛都忍不住红了起来,气呼呼地喊:“你…你胡说什么!谁把你榨干了!”
谈赋难得地大笑起来,松开女人的手,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歉:“对不起,桐桐,是哥哥的错。桐桐要是想要,哥哥随时都能给你。”
蒋子虞实在没有见过这样有些赖皮的谈赋,干脆推开他,整个人往床上一躺,把头埋进了被子不去看他。
梅林原本的一腔心思打了水漂,这时又见两人在她面前打情骂俏,一时也忍不住露出嫌弃的模样,揉着肩膀抱怨:“什么嘛,看不出谈你这种人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好了,就算是瞎了我的眼吧,切,中国男人真是奇怪。”
说完,起身就往屋外走,在路过蒋子虞的时候,低头在她脚边嗅了一嗅,微微皱着眉头沉默了一瞬。
谈赋看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梅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耸耸肩膀道:“只不过是想要认真看看你这个小情人,算了,走了。”
谈赋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再问,等她把房门关上,才又折了回去,从被子外抱住蒋子虞,低声问了一句:“怎么,生气了?”
蒋子虞嘟囔着声音回答:“走开,你臭死了。”
谈赋听她这么说,立马一把掀开了被子,整个人靠上去,坏笑着开口:“吃哥哥东西的时候可没见你嫌脏。”
蒋子虞伸手捶着他的胸口,眼睛红彤彤的,轻声喊:“你就知道欺负我。”
谈赋看见蒋子虞的眼睛,一下又心软了,轻叹一声,抱住她感叹:“我哪是欺负你,我恨不得把命给你。”
蒋子虞听了他的话,忽然一下子,就这样呆在原地。她不知为何此时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谈赋,可她脑中出现的,却是李然死前那无助而释然的表情。
谈赋感觉到她的出神,偏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问她:“在想什么?”
蒋子虞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下意识地回答:“李然。”
谈赋的脸色在那一刻猛地凉了下去,手上无意识地用劲,直到那头蒋子虞轻呼了一声“疼”,他才又回神松开了手,看着那皮肤上渐渐浮现出的红色印记没了话语。
第二天,谈赋带着蒋子虞回了林女士的庄园。
这地方蒋子虞虽然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过,但院子里的大多数东西都没有改变模样,甚至赛文和艾莉两夫妻都还是一副开心、爽朗的样子,只是拉着蒋子虞的手,微微红了眼睛。
蒋子虞因为脚伤不方便走动,下午便搬到二楼曾经林女士的主卧里,谈赋想了想也跟着住了进去,只在屋里加了个大桌子,放着他工作用的资料。
不过,第二天谈茗冉会来到庄园造访,这倒是蒋子虞和谈赋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谈茗冉来的时候带着一大包补品,说是给谈赋和他那个小情人的。
她这人平日里最好凑热闹,从老爷子身边人嘴里听说了谈赋被人录下视频的事,惊讶之下立马生出一股子窃喜,想着这孩子原来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无情无欲。
带着礼物前来,把那些补品放在谈赋手里,一脸郑重地告诉他:“小赋啊,虽然你还年轻,但也要注意保养。听说你那个小情人可是成了精的,啧啧啧,可千万记得别给榨干了啊。”
蒋子虞原本还坐在旁边看报纸,这时也不知是听见了谈茗冉的哪句话,使劲咳嗽了两声。
谈赋勾嘴轻笑,原本想要说话,没想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起身道歉一声,转身走出房间接电话去了。
谈茗冉于是也咧嘴一笑,凑过去说:“哎桐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关你嫂子的事儿啊?”
蒋子虞抿了抿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回答:“我…我不是很清楚…哥哥平时不和说这些的。”
谈茗冉听见她的话,倒是理解错了,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抱怨呢。
看着她乖乖巧巧的模样,立马很是心疼地抓起她的手,一个劲地放在手里揉,喊着:“啧啧,可委屈我家桐桐了,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得了个哥哥还被狐狸精给抢了。哎,这次跟着你这倒霉哥哥,还受了伤,真是,你从小身体不好就不要跟着你这惹事儿的哥哥到处吓跑了嘛。”
蒋子虞于是勾着脑袋笑了笑,轻声回答:“我没事的,我小时候身体也还不错的。”
谈茗冉鼻子一哼,嬉皮笑脸地说:“不错个什么呀,你生下来才四斤半,你妈那时候还怕你活不下来呢。”
蒋子虞听见她的话,猛地一愣,抬头一脸讶异地问:“什么?我…生下来四斤半?是妈妈亲自生下来的?”
谈茗冉不知她的反应是怎么了,张着嘴回答:“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还是别人替你妈生下来的啊。我那时候在这边上学,跟你爸一起去称的体重,四斤半,一点儿不少。”
☆、第44章 第44章
谈赋从外面接了电话回来; 谈茗冉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蒋子虞坐在原地,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直到谈赋回来走到她面前,她才微微撇开视线轻声说了句:“你去送送小姑姑吧。”
谈赋稍稍一挑眉毛; 点头答应一声“好”。
再上楼的时候; 蒋子虞已经离开小客厅; 被艾莉扶着去了三楼的卧室。
谈赋迈步往上走,偏头告诉艾莉“等下暂时不要上来”。
艾莉点点头答应; 看着谈赋的背影,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蒋子虞这会儿正靠在她自己房间的窗台边上看着一些陈年的信; 信都不长; 是她小时候闲暇时写下的; 大多关于谈赋; 现在看起来; 更像是一封封少女关于情郎的惦记。
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也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 蒋子虞离开那年没有带走; 觉得没有意义; 这么些年放在这里倒也没有落灰,只锁头斑驳了一些,显出一点儿残旧的味道。
谈赋推开门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自己坐进沙发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拿着她手里的信; 随意地问:“这是什么?”
蒋子虞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体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拿过他手里的纸重新放回盒子,只小声说了一句:“不告诉你。”
谈赋听见她的话也不生气,蒋子虞这样久违的小性子其实挺让人怀念的,伸手圈着她的细腰,将下巴靠在她肩膀上,轻笑一声问:“刚才和小姑姑说什么了,怎么脸色突然不太好?”
蒋子虞身上微微一僵,抿了抿嘴,也没有回答,反而缩了缩脖子,茫然地开口问:“哥哥,如果当年离开的时候我没有亲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上我?”
谈赋没有想到蒋子虞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沉默了一瞬,撩起她身侧的一缕头发放在手指上缠绕摩擦,沉声道:“桐桐,你现在想要确定什么?”
蒋子虞只觉他的声音像是夜晚中的低语,平静如水,却让人抓不住影子,恍惚地回答:“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样缠着你,我们现在的处境会不会不太一样。我会不会已经跟着那个看上我的导师去了意大利,或者,你已经找了一个漂亮的老婆,连孩子都有了。”
谈赋听见她的话,只觉烦恼不已,微微皱起眉头,偏头咬住她的耳垂,在那软软的肚子上轻轻一掐,声音低沉地回答:“桐桐,生活不是一万个‘如果’组成的。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无休止的假设。我博士时的导师是一个晚年丧妻丧子的老头,但他从来不会问生活去要意义,因为他告诉我们,生活本来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脚印,由生到死,意外虽然存在,但更多事情却都是有迹可循,就像我和你的关系,从来就不是一个意外。所以今天,就算你发现了我和你想象中的模样或许不太一样,你也不能随意地将我放弃,知不知道。”
他的一番话说下来,实在有些触目惊心,蒋子虞甚至莫名地觉得,他已经透过那双平淡的眼睛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低头随意拿出盒子里的一封信,谈赋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柔声问她:“这些信,是不是就是在这个窗台边上写的?”
蒋子虞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问:“原来你都知道了?”
谈赋于是索性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正面抱住她的身体,轻点她的嘴唇,低声道:“嗯,我知道。我这个人,想要知道的东西,一贯会自己去寻找,与其别人给我,不如我自己死死地抓在手里。所以桐桐,很多事情,无论是你想让我知道,还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不可能装作毫无所知。不过,你不需要害怕,因为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
说完,他抬头亲吻了蒋子虞的额头,然后一点点延伸至鼻尖,嘴唇,下巴,直至锁骨,声音缠绵入迷,“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蒋子虞被那声音迷惑,两人相互拥抱着,心脏只隔着一层温热的皮肤,就像他们有一副共通了呼吸与心跳的身体。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或许应该说些什么,但说些什么呢?说那些儿时懵懂的想念,还是说长大后断不了的情/欲,亦或是现在这可望不可及的血缘亲昵?
蒋子虞第一次意识到语言的无力。
于是微微推开身上的人,难得的,在这样温情的时刻做出了抗拒的意思。
谈赋被她的动作弄得整个人一愣,而后默默眯起眼睛,猛地将人从地上整个抱了起来,带着她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间,一把将她扔在床上,脸色阴沉地问:“怎么,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偷偷躺在这里不让人知道,现在可以明目张胆的和我睡在一起你却又要把我推开?”
蒋子虞被他猛地放下来,躺在床上只觉头晕目眩,半撑起身子,胃部发出一阵巨大的恶心,忍不住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