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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里面?”
“是的。”
“带我去找他,有急事。”
两个保镳带着陆馨往正殿走去,迎面而来的是连放,他好像才刚睡醒,其中一名保镳先快步来到他面前:“馨小姐来了。”
连放很快的打起精神,见到陆馨后赶紧说道:“馨小姐,相爷还没醒。”
陆馨微微皱眉,看了下手表:“现在都快8点了,哥哥平常6点就起床了,怎么回事?”
连放简单的说了昨天的事,最后补充:“靳大少也来了,进去之后好像有争吵,我们在走廊上都听到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看来相爷还是很生气。”
“哥哥平常很冷静的,不太会摔东西。”她摇摇头。“有听到里面说什么了?”
“我们不敢直接站在门外听。”
陆馨无奈地叹气,耸耸肩:“好吧,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连放领着陆馨去西厢房,来到房门前她还有些忐忑,先附耳听了几秒,没听出什么问题,当想要拉开门的同时,门突然打开了。
“……靳笙?”陆馨有些诧异,一旁的连放也睁大眼。“你们吵架吵了一整夜啊?”
靳笙淡淡地笑了笑,声音微哑,目光看向连放:“麻烦你帮我端一桶干净的水过来。”
“好。”连放转身就走了。
陆馨眨眨眼望着靳笙,好半晌才说:“你故意支开他?”
“进来吧。”他说。“动作轻点。”
陆馨满脸疑惑的走进去,便发觉了不对劲。
第一是靳笙走路的姿态与常人无异,第二就是……他很自然地走到一处地铺边,手温柔的碰了碰那人的头,而那人整只手臂放在棉被上,没有任何遮蔽……
没有任何遮蔽?!
陆馨难以置信地缓缓靠前,才看到躺着的人是……
“姐……?”她讶异地脱口而出,随即摀住嘴,但她知道这是欲盖弥彰,因为眼下这情形,靳笙应该不只是知道相音沛的真实身份罢了。
靳笙把棉被往上拉高一些,目光转去陆馨:“原来,你知道她是女的。”
“原来,你不是残废?”陆馨眉头紧皱。“你骗我们是什么目的?”
他没说话,收回视线看向床垫上的人,手继续摸着女人的脸颊。
陆馨一个气不过,伸出手就要推开他,下一秒另只手迅速地抓住了欲攻击靳笙的手。
“姐……”陆馨低下头看向已经睁开眼的相音沛,只见姐姐的表情平静如昔,只是那气色红润与微微上弯的眼角,显示了她的好心情。
这让陆馨更加惊讶,自己知道相音沛长年失眠睡不好,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姐姐早上这么愉悦。
相音沛放开陆馨的手,看着靳笙,淡淡调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你的想法,适时说出来会更好,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他微怔,黑色双眸含着柔光,低吟:“那为什么你懂?”
她的眼睛微动,这才意识到她不小心跌入了他的陷阱里。
他在想什么,她懂。
可哪能这么便宜他,说了太多次就会太廉价。
她无奈地淡淡一笑,此时门被敲了两声,靳笙起身走到门边,接过连放递来的水跟毛巾,接着从容不迫的来到相音沛旁边,替她把毛巾浸湿后,交给她。
陆馨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相音沛擦好了脸,很自然地把毛巾交给靳笙,随后转身看向陆馨:“一早过来,什么事?”
陆馨稍稍回神,听到相音沛一贯平静无波的嗓音,她才有种自己没认错人的感觉,眼前的女人一头黑色短发,贴身的无袖背心勾勒出胸前微妙的女性曲线,尖挺清晰。
“是有点事,但我觉得还比不上我现在看到的……嗯。”陆馨缓缓说道。“你们现在是什么状态,能解释一下吗?”
“我昨天心情不好,发了顿脾气。”她淡淡地说。
“发顿脾气而已?”陆馨满脸不信。“我看你是把人睡了吧?”
“……”相音沛淡淡扬眉,转头碎念靳笙:“你没事这么快把她放进来干嘛?至少也让我穿好衣服。”
“你跟陆馨的关系,要是真挡在门外才奇怪。”他笑了笑。
“所以……你们俩在一起了?”陆馨对靳笙还是有些不信任,伸手比了比他。
“有些事得要慢慢解释,可能一时半会说不清。”靳笙微微一笑。“总之,前段时间关于婚约的事,让你辛苦了。”
“也没什么辛苦,反正我没损失什么。”陆馨耸耸肩,没有在意。“只是我不懂,你的腿怎么好了?”
“他受伤过,复健好了,可心理压力大一直觉得自己没好。”她淡淡解释。“先对祖母保密,等我处理好相彧的事再说。”
“相彧?所以你知道他出现了?”陆馨瞪大眼。“我、我今天就是要来说这事,今天一早二堂叔跟三堂叔匆匆忙忙来找祖母,劈头就骂,我下楼的时候正好撞到堂嫂,她也酸了好几句,说我跟了个冒牌货,好日子到头了。”
相音沛眉头紧皱,淡淡地说:“找连放,备车。”
“好。”陆馨拿起一旁迭好的衣服给相音沛。“你先穿好,我再出去。”
靳笙见到陆馨的态度,微笑说道:“你对你姐姐真好。”
“那是当然了,我姐对我也好。”陆馨理所当然地说。“我家的事挺复杂,你也不用想太多,姐姐会处理的。”
“为什么会担心我想多?”他笑问。
“你喜欢姐姐,可姐姐现在没办法嫁给你,你们俩注定就是地下恋了。”陆馨低声说。“况且你还有件事要处理呢,你得要想怎么跟靳萧说,靳萧可是曾经喜欢我姐的。”
他莞尔:“放心吧,他不是问题。”
陆馨纳闷:“这么自信?反正他敢闹,我不会对他客气!”
靳笙淡笑不语,目光回到相音沛身上,只见她已经穿好衬衫西装,那模样回到平时那般清冷严肃。
他想碰碰她,可突然没来由地脑抽痛让他收回手,这动作也让相音沛查觉到不对,她转头看了他,伸手握住男人有些微凉的手:“怎么了?”
他微微摇头,呢喃:“习惯了,有个小子不安份。”
她一听就懂,手捧着他的脸颊,沉声道:“控制住,别让他来相家。”
他深深吸口气,额头沁出薄汗,那脸色说不上太好。
陆馨在一旁听不懂,但也可以看出靳笙脸色苍白,担忧地问:“不是睡一觉就着凉了吧?”
他看了眼陆馨,淡淡一笑:“没事的。”
“我又不是关心你,你身体这么差,我是同情我姐。”妹妹哼了一声。
靳笙忍不住轻笑,视线回到相音沛脸上:“你忙去吧,我自己可以。”
“但你看起来不可以。”她细眉紧蹙。
“我可……”
他话没说完,就见到女人往前堵住自己的唇,没有其他多余的触碰,只是贴着,却暖了他的身心。
这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想起昨晚,他忍不住扬起手来到她的颈肩位置,固定住她的头,深深吻她。
本来想跟她计较刚才没说出口的四个字,现在倒不用了。
她的吻可以燎原,却也是治愈,脑内躁动的、翻腾的一切都平静了。
好半晌他放开了她,意外不是她先中断这个吻,这让他有些好奇。
陆馨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眨眨眼半句话都说不出。
“好点了没?”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可脸颊上的红润却掩盖不了。
“好极了。”他用鼻尖轻轻蹭着她,温声呢喃。“去吧。”
她发出一声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轻笑,往后一退迅速起身,做回她淡漠疏离的相爷去了。
Chapter。32
相家家门外站满了不少人; 当相音沛的车抵达时,门口的众人都迅速往外看,每个人脸色各有不同; 有人谨慎恐惧; 有人抱持看好戏的心情。
连放率先下车,后座车门先下来的是陆馨; 再来是黑色西装裤的长腿稳稳地踏在地上,弯身下车的那个人挺立在艳阳下; 从容不迫的拉了拉西装外套; 迈开步伐。
那般昂然的气势; 跟着二堂叔三堂叔来的手下也忍不住吞了口水,以往他们都听闻相家少当家的强势威名,却从未有机会亲眼见过; 因为凭他们的职等还无法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如今听说他是个假的,他们这些小众因为要充实场子被叫来,这才有机会看到这个人。
若说是个冒牌的; 这人从下车到走进家门,气质比起自家老板还要强势多了,再看他身后跟着训练有素的重装保镳; 这阵仗让人不容小觑。
相音沛刚走进家门,二堂嫂跟三堂嫂像两头骄傲的孔雀一样先走了上来,上下打量后才冷冷开口:“还装得有模有样,要不是相彧回来了; 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这假货骗几年!”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女人,以往她们在自己卑躬屈膝的讨好,这回总算是敢直视自己了,她反常的上扬嘴角。
见到眼前人居然笑了,二堂嫂觉得受到污辱,扬手就要给一巴掌,可下一秒陆馨举手抓住她,不悦:“事情没搞清楚,你敢动手?”
“唷!关你什么事?”三堂嫂扬起手用力戳陆馨的手。“你跟个假货同气连枝这么久,早就知道你俩不干不净!看在老人家份上一直忍你,你现在还不划清界线,存心要跟这小白脸混是不是?”
陆馨气得胀红,张口要回骂的时候,相音沛握住了陆馨的肩膀,淡淡一笑:“处理正事。”
二堂嫂看到这人不紧不张的态度,咬牙嗤笑:“现在相家还轮得到你处理什么事?”
“希望你记住你现在说的每句话。”她仰首,语气平静无波。“能被我归类成正事的,通常没死几个人都不算。”
“你、你这是威胁我!你……”二堂嫂大惊失色,就见到这人越过自己往前走,这时才看到那人身后一个个荷枪实弹的保镳,每一个都不像是开玩笑。
两个女人只能仓皇的退后,腿软的倚靠在墙上,陆馨则挽着相音沛往前走,还不忘转头朝她们瞪了一眼。
来到客厅,为首的二堂叔跟三堂叔脸色微变率先起身,几个亲戚的目光也有些探究,坐在主位的相老太太此时正闭目养神,一旁的管家林妈脸色沉重。
她先走到祖母面前,一如往常恭敬行礼:“祖母。”
相老太太缓缓睁开眼,抬眸时微微一笑,却显得有些疲态。
“回来就好。”
相音沛上前握住祖母的手,仔细打量祖母的表情后,看向林妈:“祖母昨天没睡好?”
“我没事。”相老太太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平静。“既然回来了,就跟你的叔叔伯伯好好说说。”
相音沛伸手把祖母额间落下的白发别至耳后,温和表情在转头时变回平淡,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迭而翘,目光来到二堂叔脸上:“人呢?”
“人?什么人?”二堂叔脸色不好,咬牙怒瞪。“你是哪来的东西?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口口声声说有另个相彧,那人呢?”她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平静。
“你还装死!我这里有可靠的消息说你不是相彧,只是个欺骗老太太的骗子!你还敢在这里坐着说话?”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不是他?”她沉下声,双眼微玻А
见到她如此平静,亲戚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二堂叔从口袋拿出一张字条,瞪着相音沛几秒后扬声问道:“你知道小时候养的一只狗叫什么名字吗?”
“努努,黄金猎犬。”她淡淡地说。
二堂叔跟三堂叔互看一眼,三堂叔哼了声:“这你有心也查得到,我问你,那时家里出事,带你跑的是谁?”
她觉得这问题有陷阱,因此她思索几秒才说:“让我跑的是妹妹相音沛,带我跑的是女佣安娜。”
“……”两个男人看着手上的字条,没料到上面两个答案都说中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相音沛玻鹧郏锲謇洌骸盎刮事穑俊
“还有一个。”三堂叔脸色铁青。“你爸给你的小名是什么?”
她垂下眸,淡淡回应:“我没有小名。”
──父亲是偏爱自己的,所以只有她才有想想这个昵称。
话才说完,两个堂叔脸色异常窘迫,那嘴仿佛吃到什么恶心的东西,想吐却吐不出来,其他亲戚跟风来看戏的,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状况。
“连放。”她说。“去把纸条拿来。”
连放迅速走到二堂叔面前,低头说了声失礼,就抽走他手上的东西,再交给相音沛。
她夹起字条看了几秒,随即发出一声讽刺的低笑。
这样的表情,还没有人看过,可是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还令人胆战心惊。
“这些问题谁给你的?”她慢条斯理的把字条折起来。“对方有没有说答不出来如何,答得出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