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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闻言,看了菩萨几秒后才举起手拜了几秒。
“走吧。”她说。
三人下楼,没有往熟悉的前面办公处走去,相音沛随即判断了方向,当下就说:“两位长官,我能去厕所一下吗?”
“别这么多事。”其中一人明显不耐烦。
“无论等等是哪位访客要见我,我也总不好蓬头垢面过去,在局里我也跑不了,你若担心在外面等我就行。”
他们眼神交换几秒,一位比较年轻的才同意:“那行。”
相音沛进了厕所,不选最外面那间,而选了倒数第二间,年轻警员便起疑:“你干嘛还挑厕所呢?”
“我只是不习惯蹲着的。”
年轻警员一看,还真的是蹲着的,撇嘴冷笑:“你们这些有钱人毛病还真多。”
相音沛看了他一眼,才走进厕所里,几分钟后出来,两人才继续走,沿路上没有遇到除他们以外的人,她做好心理准备,不动声色。
很快的三个人就来到后门,不远处就看到相彧跟刘局长,身后还有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相音沛有印象,听威廉提起过,一个中东退休的佣兵。
“刘局长,谢谢您的通融。”相彧笑了笑。“接下来您就能去忙您的事了。”
相音沛看到只有刘局长一个人走,身后这两个没有跟过去,于是她才理解这两个也是相彧的人。
“我亲爱的妹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淡淡一瞥,这日子她怎么也忘不了:“是我跟你交换毛衣的日子。”
也是他们家破人亡的日子。
“这么重要的时间,我想你也不希望是在局里祭奠父亲。”相彧目光真诚。“我带来了酒,你跟我一起对地上撒一杯吧……啊我忘了,你现在有手铐,那么我替你做。”
看到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态度,相音沛居高临下的凝视他几秒,淡淡地问:“你现在开心吗?”
相彧把两杯酒倒在石砖地上,转头看了相音沛,微笑回答:“开心。”
“为什么?”
“因为我只要想到你会向我求助,我就开心。”
“求助?”她挑眉不解。
“相家的一切已经是我的,而你所有个人资产,只要是用我名字的,最后都会直接归于我,而我要做的就是认或不认,认的就是我享受。”
“然后不认的,我承担?”
“好聪明。”
“所以你认了所有无关紧要的动产不动产,还有私人企业的项目,不认的就是与政府合作的建案跟活动。”
“那是当然,哥哥我没你聪明,当然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你擅自用我的名字去接了一堆国家的案子,兹事体大,我当然要谨慎拒绝。”
相音沛冷冷地看着相彧:“为什么?”
“为什么?你终于有一点示弱的态度了。”相彧开心的笑出声。“你现在的表情,失望、难以置信,这是我从前没见过的相爷,那个呼风唤雨的相爷,如今只能问我三个字,为什么。”
不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她意会到这可能是临时的演习,她当初没想过为何自己会被带来这么偏远的拘留,如今她才彻底懂了。
这里靠近山区,真的发生起事情,很难及时求救。
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威廉知道相彧过来这里,然后及时回报给沈爷,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音沛,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那幅画交给你吗?”
“不是为了提示我你的存在?”她挑眉。
“当然不是,我是把属于你的位置还给你。”他说。“画里面的小女孩,是妈妈自杀前画的,她画的时候,念的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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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的荷莉,要是能穿上这条裙子就好了。”他说。“因为你在她面前说过讨厌裙子,她让我穿只是想要弥补愿望,那天妈妈看着我画了小女孩,我看着她吃下一整罐的药。”
她沉默几秒,才说:“你看到她吞药?我记得你在自己房间里。”
“我那时只是以为她睡着,所以我才回房。”他说。“她喊了爸爸的名字,你的名字,可没有我的名字。”
“没有你的名字?可小时候她几乎只带你出去,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比较疼你。”她轻轻皱眉。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可之后我去查了妈妈病历表有精神疾病,她或许在知道爸外遇的时候就神智不清,她把你认成儿子,而我是她的乖女儿荷莉。”
“……”她抿唇不语。
“可笑的是,爸分得非常清楚,你是她优秀的继承人,而我是他没用的儿子。”他冷笑。“要是他有一点祖母的老派就好了,中国自古男性当家,他却不兴这一套。”
相音沛觉得相彧的情绪有点异常,她微微退了两步,拉出一个安全距离。
“音沛,你问我为什么。”相彧目光幽暗却异常有神。“你觉得你代替我这几年很委屈,那我从小到大因为你成为附属品或废弃品,这笔帐我跟谁讨?”
Chapter。44
──因为你成为附属品或废弃品; 这笔帐我跟谁讨?
相音沛现在才知道,相彧是这么想的。
演变到今天这种局面,相音沛以为是自己能改变的事; 但现在才知道这是相彧从小累积起来的不平衡。
又可以说; 导致他们兄妹如今谍对谍的原因,是他们的父母。
相彧不该怪自己; 但能给公道或弥补伤害的祖母、父母都已经离世,他把所有不公平发泄到自己身上。
事到如今去质问相彧发泄错人已经没有意义; 她只想知道相彧要怎么样才会停手; 如果照她预测的; 自己最严重的状况是坐牢,那么祖母的后事、靳笙跟陆馨的安排都会顾虑不及。
“我没有想过跟你争,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我争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她说。“你想要怎么做,只要在我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我能配合你; 但前提是我要离开这里,完成祖母的后事。”
相彧深吸口气,歪着头有些不解:“音沛;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她交迭的双手瞬间握紧,表情却平静不已。
“哥,祖母对我有恩,我必须要亲自送祖母一程。”她软了口气; 微微低头。“出去之后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到人,我都能答应你。”
“真的?”相彧挑眉,仿佛不信。“要是你出去反悔?”
“我这几年的信用你可以去打听,我说出口的话必定兑现。”
“好啊,那你先跪下来跟我磕个头吧?”他说。
她看了他几秒,一语不发的就跪下来,朝他伏低,头碰到石砖上,停顿几秒后才起来。
“唔,这姿势还真标准?”相彧大笑,旁边几个人也跟个笑了出来。“外面叱咤风云的相爷也不过如此。”
她仍旧直视着他,淡淡地问:“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要圆一个梦,我希望这辈子妹妹能依靠着我,我能给她好吃好穿的,但她必须永远都在我身边不离开。”
“所以?”
“祖母既然死了,那愚蠢的婚约也没有履行的必要,今后有我在,你可以好好待在相家,我会护你周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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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家里好,不是吗?我可舍不得我唯一的妹妹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他故作哀伤。“再说,靳家迟早要完,也不需要嫁过去受苦。”
“结不结婚是我的事,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她说。
“长兄如父啊,我说这婚不结就不结,我可是守旧派的。”他笑道。
“既然是守旧派,祖母说的婚约还能让你说毁就毁,你这放到以前是不孝。”她淡淡反讥。
相彧闻言,顿了几秒后大笑。
“这件事我还再考虑考虑。”相彧说。“但结果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望着他,平静说道:“你别忘记我曾救过你。”
“没忘,只是我现在才想到,小时候你其实就挺爱逞英雄。”他说。“要我早就跑了,你怎么还想的到跟我换衣服?”
“我只想要救你,就这么简单。”
“然后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知道家里的密道。”
“啊……原来是密道啊,可我不知道。”他恍然大悟。“难怪你那么有自信让我先走,是因为你知道有办法逃出去,但假如你根本出不去,你应该就不会跟我换衣服了吧?”
她皱眉,对他这种理解觉得讶异:“就算不换衣服,我也能有别的办法,我只知道在那当下我们俩不能都被抓到。”
“这就是我跟你的差别,爸爸疼你,所以你掌握一堆我根本不知道的事,然后救了我,用这个来跟我讨人情。”
“……”
“音沛,你真是太狡猾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救我。”
相音沛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说:“你别曲解我意思,那时状况紧急,我可没那时间先想以后要跟你讨人情才救你。”
相彧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干嘛?”
“这并不好笑。”她冷冷应道。
“不过最后结果你还是救我了,这点我不会忘记。”他说。“我会让你出来,但你还是要在这里先待几天。”
她蹙眉:“为什么?”
“贪玩的妹妹这几年用我名字干了不少事,我也要好好收尾。”他语气宠溺,微笑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相音沛懒得多废话,淡然回应:“希望你说话算话。”
相彧笑着点点头,又说:“如果你有什么事要联系我,可以通过刘局长,他跟你也是老朋友了,我也会让他多照顾你。”
“不用了,我跟他无话可说。”她回绝。“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自己走回去了。”
“诶等等,急什么,我还答应了刘局长一件事,要问问你。”
她挑眉,没说话。
“你在拘留所打架了?”
这口气问起来真像是温暖关心的家人,要是过去她可能会相信,但现在她只觉得反感。
“我没打架。”她说。
“可你的室友却真的受伤了,不是吗?”
“那也与我无关。”
“妹妹,既然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否则我身为哥哥也不好交代啊?”相彧微笑叹气。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有话直说。”她懒得迂回。“你要什么交代?”
“至少得道歉一下,否则刘局长那里也不好做事。”相彧笑了笑。
“我没做错,不会道歉。”她断然回应。
“可你要体谅我,我要给个答复。”
“那你想怎么做?”她了然于心,直视相彧。“也打我几拳?”
相彧打了个响指,仿佛很哀伤地苦笑:“我也很心疼,可我不允许其他人动我妹妹,所以只好我自己管教了。”
相音沛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的望着相彧:“行,我就只回了那人一拳,我还给你一拳去交代也没什么。”
相彧身后的中东人走上前,相音沛平视他,遂不及防的拳头就击中她的腹部,她往后退几步后跌坐在地上。
相彧以为凭伊凡这块头应该会把相音沛击飞,却没料到只是站不稳的程度,忍不住说:“伊凡,你总算还知道怜香惜玉。”
但只有伊凡自己知道,他刚刚一点力都没收,这力度平时打个男人都会退老远,怎么女人只是退了几步?
这女人有什么毛病?
相音沛咳了几声,抬头看了伊凡一眼便缓缓站起来。
“唉唉,这可不行……”相彧摇摇头。
她望向相彧,皱紧眉头面露疑惑,正要开口说话时就被伊凡掐住脖子。
相音沛瞪大眼睛,胀红脸,双目通红的看着伊凡,最后玻鹧劭聪蛳鄰
她的兄长,就只是在那里看着吗?
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到此刻她都没有听到相彧喊停。
要是宣泄愤怒,也该适可而止了吧?除非他今天来的目的……
就是想要自己死?
相彧在不远处望着被伊凡掐高的相音沛,看着她的小脸胀红,双腿颤抖,这一刻他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平静了。
他在等她对自己开口求饶,等了这一晚上,她始终没有真的对自己示软。
都到了这一步,她还不开口吗?
他并不想真的把她弄死,正打算开口要伊凡先停下来时,就看到伊凡松手,从背影看起来他很痛的样子,跪了下来。
其他手下见状,便挺身上前要查看状况,有人甚至不客气地抓住相音沛,却没料到她一个迅速的擒拿术,几乎没让人有反应机会,那个男人就被她击倒在地。
剩下的人大惊失色,便出拳要制伏住相音沛,只见她不知为何解开了手铐,一掌一捏毫不迟疑的化开攻击,面对这群乱无章法的出拳,她从容格挡,侧手旋劈,抬腿跃踹直取下盘,一气呵成没有中断。
相彧简直看傻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