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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皇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奇异的兴奋:这刘子宸,果然是当年的阿玖!自从他逃离了辛九岛之后,整个清组织每每提起他,无一不惊叹这阿玖乃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杀手之王。
看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下的药物,竟然还下对了……
而这厢旈臣的其他兄弟们,见他疯狂地屠戮,心中一凛,他们认识了阿臣十多年,何曾见他这般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
尤其是覃舟,他足尖一点,就往旈臣所在之处飞掠而去,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捏碎了就往旈臣的脸上撒去。
说来也怪,双眸赤红的旈臣,在闻到那药粉末的时候,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他缓了片刻,见脚下全是尸体,这才蹙着眉头对清皇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清皇见大势已去,心想:这刘子宸不好对付,何况他身后还有数万大军,再不走,只怕不能善了。这樊伊也是个蠢的,带了十五万大军都让人当白肉一般,随意砍杀。今天正好让他当个替死鬼,替我挡上一阵,我自保留实力,回头再做打算。
'古镜歌冰辛篇 第139章 '
却说那清皇也不恋战,他急喝数百名精锐杀手速速撤退。
如今清皇哪里还顾得上白刹那帮子废物,自是带着那帮辛九岛来的杀手,施展轻功离去。只是走前留下的那一抹奇异的笑容,令覃舟有些隐隐不安。
如今白刹军见盟军竟然统统不见了,站在街道上,就好似惊弓之鸟一般,一个个往后缩,哪知身后又是精锐的镜北大军,这帮白刹兵心慌意乱之下自然抵挡不住,不多时,街道的尽头又堆了一排排的尸体。
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日光城百姓,趁着镜北王府中下人忙的不可开交之际,偷偷爬上不远处的屋顶上来观战,彼时正见到镜北大军大展雄威,痛杀白刹军。
这几个老百姓一高兴,还拆了不知谁家砖石瓦块就往街道上砸,有的倒霉白刹将士,被那准头好的瓦片砸中,顿时头破血流,眼前一片模糊,还没栽倒在地,就被旁边慌了手脚的同伴给一把推在了地上。
那屋顶的老百姓见白刹将士们自乱阵脚,越加起劲儿的去剥别人家房顶的瓦片去砸敌人,末了还要大声呐喊:“这些个狗白刹,杀了我们那样多将士,甚至连渔民都不放过!还将刘大人打成那样!我们都恨他们入骨,诸位将军们千万小心,不要放跑一个。”
先前旈臣带来的这两万镜北精锐,从西城门内赶进来时,发现一地的镜北将士尸体,早就义愤填膺,如今见老百姓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参与战斗,更加激愤,追杀越发迅速。
有那受伤倒地未死的白刹,叫老百姓看见了,百姓们还要大着胆子爬下房顶来,拿了砖瓦又是一顿豪砸猛锤,见人死透了,方才罢手,敌军死尸横在日光城大街上,到处都是。
而日光城南、东两城门,因着刘偲指挥得当,施将军与董都尉二人各自分领五千人马,将那几万白刹大军死死堵在门外。其后还有王良、赵乾与杜峰,三人各自分领五千人往来支援,这两万五千镜北将士一直守在各自的城门处,竟是不知如今城里已经打成什么模样。
刘偲将情况与其他百十来名兄弟说了之后,陆衡与拾奇两个各领三千精兵,自西城门而出,绕到南、东城门外,将正在攻城的白刹大军阵型打乱。
他们与死守城门的施将军与董都尉、王良、赵乾、杜峰等人里应外合,以少战多,专挑敌人空隙,约莫也就花了半天的功夫,这两个方位的白刹军已是伤亡过半。
再看这头:摄政王因被砍了双足,已然昏厥过去,有那两个衷心的人将他驮上战马,往冰峰大国的方向奔逃而去。而白刹大军眼见自己的主将自顾自逃命去了,一时间没了主心骨,他们哪里还敢留下,自是纷纷往日光海峡的方向逃窜。
如今白刹大军已经被杀的满心恐慌,一心只顾着保命四逃,时有拥挤擦撞,互相践踏的事儿发生,败退的路上,稍慢了一步,那镜北军就从后面杀到,也不知多少尸体是自相残杀,又有哪些是死在镜北军的刀下。
这可是个绝地反攻的好机会,却说那镜北军,是何等的狼虎之师,又岂会放过这等机会?只见镜北将士们一个个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他们忘记了身体的饥饿与疲惫,眼中只有前方的敌人,杀红了眼的将士们根本不会给白刹军喘息的机会,只一股脑儿地奋起直追,紧咬不放。
此一役,镜北军凭着一股意志,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厮杀了三天三夜,但凡见到白刹军,那是举枪就挑,抬刀就砍。
他们越过了日光海峡,追出了几十里地,鲜血染红了大地,冰面上堆满了尸体,对岸俨然成了修罗地狱。
尤其是以旈臣为首的百十来名黥面兄弟,面对敌军,毫不手软,死在他们手上的,没有八万,也有五万,手上的鲜血,只怕能染红整个镜北海。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刘偲这厮了,如今他一双腿骨都被清皇捅穿了,还要坚持战斗,也不顾拖累别人,非要手下人将他扶上战马一路追去日光海峡。末了,嘴里还要逞强:“我做出了这样大的贡献,到了关键时刻怎能少的了我?没有亲眼见到最后一刻的胜利,你们教我如何甘心?”
无法,大家拗不过刘偲这魔星,想想先前他一个人苦守日光城,也是不易,少不得派了俩功夫尚可的镜北将士一路跟着他。
这其中,又以旈臣为最,整整三个日夜,他一双猩红的寒眸里,除了残忍的屠戮,根本没有其他。他一出手,往往就是几十个人齐齐被拦腰或是齐肩削成两半。
旈臣所到之处,只见手脚头颅齐飞,砸中旁人无数。覃舟几个见他隐隐又欲发狂的模样,纷纷有些担心。
直至第四天早上天刚露白的时候,旈臣那杀红了眼的眸子里依旧得不到平复。
这天早上,乌云散尽,终于迎来了日出。
数万镜北将士们站在海峡岸边,见到太阳从那冰面上升起,就在众人高声欢呼之际,谁也没有发现旈臣正在浑身颤抖的极力忍耐……
旈臣在白刹营里与清皇第一次交锋之后,其后这两个月里,总是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厉害,情绪十分亢奋,他的脑海里、血液里、骨子里都在叫嚣着爆发,可究竟没有一个宣泄口。
他时时刻刻都有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这种冲动被他死死压制着。而在除夕那夜,他一见到璃姬之后,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地不停地对她需索。
实际上,经过了这几日夜的厮杀,作为医者的覃舟,却是隐隐有所察觉的,他几次发现旈臣过度警觉、激越。似乎比平常来的更为冲动,有攻击性……但观今日的旈臣动作竟有些仓促,神色也仿佛有些异样,不似平日那样沉稳冷静。先前虽然撒了一把提神醒脑的药丸粉,可终究只能解燃眉之急,旈臣那般狂躁,他又近不得身,更别说把脉了,覃舟蹙着眉头,但愿自己是多心了。
毕竟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发泄过后,这会子大家都好似被抽了魂一般,浑身力气用尽,许多人互相搀扶着朝日光城的方向走,或是干脆就倒在马上,随便那马走歪还是走斜。
覃舟站在不远处,喊住了尸体堆中的旈臣,可后者却是恍若未闻。隔了好半响后,那冷汗淋淋中的旈臣,方才咬紧了牙根,艰难地大喘了口气,这才往回走去。
彼时旈臣的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一会儿出现的是灯影下那抚琴的丽影,一会儿出现的是她在冰峰皇宫中衣着暴露,身姿妖娆的模样,一会儿又出现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儿被他握在掌中……一会儿是某天夜里那小人儿喝醉了酒,软倒在地上,一会儿是除夕之夜,两人那一次次旖旎的缠绵……
一时间,旈臣只觉头痛欲裂,思之欲狂……
先前说过,扫尾完毕后,众人大获全胜,这才疲态尽显。
甚至是平日里英姿飒爽、轩昂俊挺的黥面男子们,如今也都歪斜在战马上,只想回去倒头大睡个三天三夜罢了。
那两万精兵,将粮草送到城里老百姓的手上,这一场漫长的战役终于结束了。
众人结伴回到镜北王府,璃姬、泉瞳玥命人备好了饭菜后,即刻迎了出来,而刘偲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靠在泉瞳玥的身上,死死不撒手。那泉瞳玥也顾不上刘偲一身的血污,只紧紧地攒着他的衣袖。
而旈臣则是在见到魂牵梦萦的小人儿的那一刻,则是绷断了拼命克制的最后一根弦……
只见他飞掠过去捉起璃姬,便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其他人却是惊愣在当场,正是不知旈臣哪里还有这样的力气去当众表演,只是这手段也忒激烈了点,竟是不顾他人旁观……
却说璃姬被这变故吓得不轻,她虽被压在旈臣的身下,但见他的面色竟是不对,那双深邃眸子竟是似要滴出血来,端的是猩红!璃姬忍下一脸的惊骇,只忧心忡忡地道:“你这是做什么?旁边还有人呢!你可是中邪了嚒?”
旈臣豆大的汗水自双鬓顺延而下,滴在了璃姬的额上,他眼见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近在咫尺,那声音也是袅袅娓娓,婉转动人,鼻端又嗅到她特有的清幽香气,真真是好不撩人……
他按耐不住地朝着璃姬的樱唇,狠狠咬了下去,辗转、吸吮……
背后并看不真切众人却是面面相觑,这才将将替旈臣这厮卖命打完一场仗,他竟然还刺激他们这些老光棍……
真是神仙都不能忍!
有那不知情的兄弟还要喝止:“阿臣,你却是这般的饥渴急色?快放开她,仔细璃妹妹要被你吓跑了!”
覃舟却是脸色大变,果不其然,旈臣这般动作,却是证实了他先前担心的事儿。他又从怀中掏出先前那清邪醒神的药丸子捏碎了朝那旈臣撒去,不曾想那旈臣竟是大手一挥,将覃舟甩出了几丈之远,众人见状,面上骤然色变,急忙一跃而上去拦那旈臣。
刚才一近旈臣的身,却感受到旈臣此刻通身似个火炉一般滚烫,而璃姬却还被他压在身下,嘴角渗出殷殷血迹。
此刻的旈臣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了,整个身子炙热滚烫的好似在炭火上焚烧过一般,一时间只觉浑身上下难受得紧,却又无处宣泄。
他将本已疲惫不堪的众名黥面男子一一掀翻在地,璃姬却拼着一丝力气,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住……住手!你究竟是怎么了?”
失去理智的旈臣此刻发狂的渴望着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也许要杀人泄愤,也许……
'古镜歌冰辛篇 第140章 '
失去理智的旈臣,垂头看去,他见一双白皙的柔荑拉住了自己的衣袖,火光电石之间,脑海里那些美好的、朦胧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他突然就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心渴望的,正是眼前这个人!
旈臣转过身,双眸猩红地扑了过来,将璃姬死死地抵在地上,压了上去……
璃姬挣扎半响,却哪里挣的过身上发了狂的野兽?她心下绝望,竟是骇的流出泪来。
璃姬被死死地压制着,动弹不得分毫,只觉自己好似一只濒临死亡的孱弱猎物,被一头凶兽狠狠地按在地上,毫无抵抗能力,唯有等着被碎裂的那一刻罢了。
此时已经濒临疯狂的旈臣,用力地吸吮着璃姬的唇舌,似发了狂一般,搜刮她口中的每一寸,偏偏手上力道也是不减,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那股子狠劲儿,好似要把她吞吃入腹,再融入骨血一般。
可吻着、吮着,失去理智的旈臣,竟尝到了一股咸涩的味道,他复抬眼看去,只见身下的璃姬正在无声流泪。
旈臣停下了动作,垂眸望着璃姬那晶莹的泪水,额上的汗水不停地蜿蜒淌下……
在旈臣那狂乱而冷冽的目光中,竟渐渐出现了一丝清明,就在这恢复理智的一瞬之间,旈臣拼尽全力,好似负伤的野兽一般,凄厉地嘶吼道:“壹哥!”
覃舟蹒跚地从地上爬起,他在听得这一声如被笼子困住的野兽,在悲鸣的嘶吼声之后,再无犹豫,他手上滑下数柄银刀,藏在指间,那银刀是淬了大剂量迷醉的,他双手一扬,那些银刀统统往旈臣身上疾射而去。
那旈臣见数道银光直逼自己而来,他也不躲,银光划过,只见旈臣的背上、手脚上各处都中了银刀,他只挣扎了片刻,便轰然倒下。
可算是解决了这头恶兽!覃舟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此时众人也不敢松懈,纷纷赶过来推开旈臣,小心翼翼地扶起璃姬,边疾走边道:“阿臣体质特殊,这迷醉只怕撑不到一个时辰,妹妹还是赶紧坐上马车逃走罢,剩下的,我们来善后。”
拾奇也走上前来道:“妹妹不要管其他,这里还有百十来个兄弟看住这头禽兽呢,你自先走把”
“玥儿,我们也回去吧,我又饿身上也疼。”刘偲则是担心泉瞳玥,也遭神志不清的阿臣的毒手,毕竟这表姐妹两个身形和容貌还有五、六分相似。
刘偲佯装一副身体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