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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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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倒是机灵,算学也好,晓得抬价。”

阮氏略略一笑。

“是呀,米行老板娘将他的大米全部收去米行了。牛车卸下来的大米一共7石三斗,他卖了七两三钱银子,还余了一百四十六个铜板。待他父亲方便回来,发现他将大米全部售空,自然喜不自胜,小竹子按照父亲给的价钱将银两交给父亲,剩下的百余枚铜板他偷偷的藏在袖子中,并未交出……”

璃姬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美眸扫过玉南、玉东二人,见他二人表情不太自然,璃姬又想了想那清单,表情凝重。

“小姐,那小竹子不将铜板交予父亲,又待做何用?”

“小竹子瞒过父亲,将卖大米赚来的差价埋在土下面,然后高高兴兴地问父亲:‘爹爹下次再去卖米是何时啊?其父答曰:‘再种得稻米便去贩卖。’距离下次买卖的时间虽久,但小竹子想想自己在土下面还埋得有铜板,便满足的走开了。怎料过了几日竹子父下地翻土,竟在土中发现一百多枚铜板!父大喜,遂将铜板通通收走,可怜小竹子费尽心机得来的藏钱就这样没了。”

“啊!可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明珠失望道。

“是呀”璃姬望向那二人,见那二人脸色发白,颇有深意地又道:

“纸,毕竟包不住火。”

阮氏见状,将璃姬揽了过来附耳悄声问道:

“宝儿,你可是有所疑?”

“目前尚未可知,若要答疑,想必只能找这采买物品的二人。”

“娘亲,你看看这烟花炮竹的清单!”

璃姬指了指单子中第三排,与阮氏小声私语道:

“这个叫‘流水焰火’的烟花,只写花了六百八十九两银钱,却没有写它的价格是多少,倘若这烟花如小竹子卖大米那般,实际并不是这么多钱,娘要如何从这单子上得知呢?只是烟花中的其中一种便要如此昂贵的价格,却又没写烟花的数量,若是买了许多,仅仅寿宴那天晚上用,我们用得了这许多吗?”

阮氏看看单子,又想了想刚刚璃姬讲的故事,心下也是一惊!只是,如何叫那二人开口据实以报呢?在璃府,没有明显错处也无法惩治仆从,这也难倒阮氏了。璃姬见阮氏犯了难,也沉默不语,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解决之道,只是照常理来讲,这等解决办法不应由她这个十岁孩童来想出的,看来,只能徐徐图之了……

天色渐暗,璃姬下学之后见阮氏坐在亭子里沉思,不由上前开口:

“娘亲,可否唤人重新拟个采购单子?”

“宝儿的意思是?”

“女儿以为,这几份单子都过于模糊,今日已经清点过物品了,数量和品名也都知晓,我们可以让信得过的人去店家挨个问问价格,便可知道咱们买的东西使的银两和玉南、玉东列的清单是否一致。若是有异,再找他二人问话想必也无法抵赖了。”

“此法甚妙,那就照宝儿说的,找管事去办吧!”

阮氏大大地出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先头阮氏坐在亭子里,她想了许多事情。璃家这么大一个百年氏族,当年老太夫人去世的早,璃府失了主母。璃老太爷整日忙公务无心续弦,璃勤成亲之前也是一心只读圣贤,家中事务无个正经主母打理,老太爷就让庶二房的夫人来管,都是旁系,如何能认真管理府中事务呢?

这个璃家的正支嫡长系在那几年间,曾经常无端端就被支取大笔银钱,也亏得家大业大,没动得根本。直至她嫁给璃勤后,名正言顺地从庶二房夫人手中夺回璃府主事权,才结束这混乱的局面。

但是,当年的阮氏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要把偌大一个璃府管好谈何容易?刚入璃家时,其他旁系的夫人小姐们都在盯着她到底会如何做,而那些已经养成了许多陋习混成了精的下人,又怎会将一个年纪轻轻的初嫁入府的新妇放在眼里?

阮氏性子好强,当初遇到的诸多刁难,也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并成功的将庶二房余势统统清除了出去。今次,为了璃老太爷的寿宴,费了多少时间、心血、精力,花了不计其数的银钱。虽然寿宴所用花销对璃府来说及不上九牛一毛,但若真有猫腻,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闲话……还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她这个主母的笑话呢!

阮氏强打起笑颜将璃姬揽了过来问道:

“真是小看了宝儿!快快告诉娘,你这法子是如何想到的?”

果不其然!阮氏一定会问起!璃姬心里打起了小鼓,不过……幸好已想到应对之法,璃姬佯装镇定地道:

“我今日读学的时候,夫子教我:‘做事当是事必躬亲’,我仔细斟酌了夫子的这句话,若是我们自己去问过物品的价格,做到心中有数,也就不怕那二人来糊弄,赚这差价了。只是,娘亲如何能抛头露面去店家问价格?找信得过的人去问才是妥当。”

阮氏闻言,紧紧的将这个细致又贴心的女儿搂在了怀中……而璃姬见阮氏没有什么异样,又继续扯谎:

“娘亲,只是……还有一事女儿想跟您说,宁夫子有一个算学特别厉害的学生,他写了些关于账目的心得,我前些日借阅了一番,虽然已经还了回去,但是女儿大部分已记在脑中,今晚想同娘亲一起分享心得可好?”

近日事情繁杂,女儿已经好久没有亲近自己了,阮氏自是忙不迭地应下了。

晚饭后,阮氏将自己夫君赶去了书房,仅留了璃姬并唤人寻账房将账本呈上。

作为主母,要管好这么大一个璃府哪能不看账的?阮氏本就是每日勉强自己耐住性子来看这些流水账,可既然已经答应了女儿,自然也得去翻开那些账本,只见密密麻麻的收入、支出流水账……看得阮氏脑仁疼!

她在算账上虽也是有些底子的,只是如何查账,如何找出错处和假处,却全无头绪。璃姬耐心细致地教阮氏如何从蛛丝马迹看这账本有没有作假。璃姬循序渐进,细致又浅显的引导,用现代的法子教了阮氏之后,她不多时倒还真能在账本上找出些门道了。

'古镜歌正文 第6章 事迹败露'

采购物什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二、三天,璃姬照常读学,得空就去阮氏那里蹭吃食。除此以外,她还经常帮衬着阮氏,时不时自己画个图纸去指点下人们如何布置寿宴场地,阮氏见她画的别致,场地也布置的有模有样,便由着她去了。

“夫人,赵管事和锦华回来了!现就在屋外候着呢,赵管事的还说……说果然就如您怀疑的那样!”

秋娘站在阮氏的身侧小声禀告,阮氏将碟里的糕点夹给璃姬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母女两人的相貌秀美瑰丽、动作沉静娴雅,坐在八仙桌前用食的样子就好似一副流动的画卷。秋娘心下感叹,还有谁家的夫人小姐能及得上咱们家容貌赛过天上仙女的大小人儿呢?

“宝儿,吃好这块桂花糖栗子糕就回去歇着吧,娘有事要处理。”

“娘!女儿好奇的紧,就让女儿留下来陪娘亲一同吧”

“不许胡闹!兰草,扶你家小姐回至宝院!”

阮氏故作严肃地点了点璃姬的额头,然后给璃姬理了理衣裳,拍掉她裙子上的糕点屑。璃姬撅了撅小嘴,索性耍起了赖皮,她拉着阮氏的衣袖,大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狡黠直勾勾地盯着阮氏,央求道:

“宝儿的好娘亲,漂亮娘亲,秀外慧中的娘亲……宝儿保证乖乖的不会打扰娘亲!就让宝儿留下吧!”说完,璃姬就将脸紧紧的贴在阮氏的手臂上,半步不挪的粘着她。

阮氏扶额,她对璃姬的央求完全没有半点抵抗力,而周遭的丫头们都忍俊不禁地用衣袖遮住嘴偷偷的笑,有些夸张的甚至连肩膀也在微微颤动,这都是第几次了?只要小小姐一有要求,夫人哪次到了最后不丢盔弃甲的……

“哎!好吧!好吧……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磨人的,那你就去隔扇碧纱橱那歇着。听到什么都放在心里,把嘴巴缝上。”

璃姬闻言,俏皮地做了一个把嘴巴封住的动作,然后装作表情严肃地走进碧纱橱里乖乖坐好,把帘架上的帘子钩拉了下来,把兰草、灵芝她们都赶了出去,一口气将这所有做完之后,隔着紗帘冲着阮氏歪头一笑。阮氏无奈的摇摇头,对秋娘道:

“你们几个也出去吧,叫赵管事单独进来,让锦华在门口等着。”

赵管事进门后,将他去挨个店家新抄的价格单子,放到桌上仔仔细细地分好类,供阮氏审阅。

“禀告夫人,小的已经找账房先生核对过了,根据店家给的价格,给老太爷寿宴用的物什应该是两万七千两银子,而玉南玉东去账房先生那里支取了三万五千九百两银子,足足比实际价格高了八千九百两银子。”

“什么?好大胆的刁奴!竟诈钱到如此地步!”阮氏强压住愤怒,将茶盏重重的搁到桌上,她拿起单子看了又看,又急又气道:

“赵管事,你带上几个护院,将那二人带到礼训堂去!我倒要看看这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礼训堂内,玉南竟面色不改地主动承认了自己虚报价格拿了余下的采购银钱一事,但除了玉南承认拿了采购银钱一事外,玉东却埋头一言不发,据锦华查证,二人乃是亲兄弟,五年前一同被卖进璃府,阮氏仔细地将玉南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只见此人衣着干净,面相老实,眼光也不闪不躲地直视前方。

阮氏总是觉得这个事情透露着蹊跷,之前二人不发一言,待到她着手让赵管事调查价格之后,为何玉南又这么轻易就认了贪污银两的事情呢?玉东为何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论如何询问,从不开口。

万般无奈之下,阮氏又将璃姬找了来,璃姬认为问题反而是出在那个不肯开口的人身上。璃姬思索了一番后,交代赵管事,将两人分开关进不同的禁室,再由赵管事单独去审那个无论如何不肯开口的玉东。璃姬反复交代赵管事要不厌其烦的问玉东下面几个问题。

“去店家采买物什你可曾问过价格?”

“你何时拟的单子?”

“你拿了那八千九百两银子了吗?”

赵管事按照璃姬说的,反复的问这几个问题,原本玉东是闭口不答,只是摇头,可到了关键的第三个问题,涉及了八千九百元,当赵管事再三地问玉东这个问题时,玉东终于绷不住了,他非常气愤地回答:没有。

“他目光闪躲,可能在说谎。”坐在屏风后面的璃姬透过缝隙一边观察玉东,一边小声地在阮氏耳边道。

“娘亲,你再看玉东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虽然现在是五月,天气略微有些热了,但是他穿的也不厚实,如何能出这许多汗?我看不如这样,先把赵管事叫过来,咱们需要换个方法。”

璃姬见审问毫无进展,便着人寻了与玉东玉南两兄弟平日有往来的家仆们来问话。被问话的家仆们倒是实诚,一一道出兄弟二人的近况。

原来,玉东近两个月来沉迷赌博不能自拔,脾气暴躁,且经常问周遭的人借银钱来使。一来,毕竟大家都是下人,自己也没有多少银钱可使,又怎么有余钱借给玉东呢?二来,债台高筑的玉东就是个无底洞,借钱与他也是有去无回,所以大家也尽量回避他兄弟二人。为此,玉南曾经多次劝阻弟弟戒赌,久而久之两人经常为了玉东赌博的事情而争吵,然而,这个月突然玉东也不问大家借钱了。蹊跷的是,兄弟二人还是天天争吵,比之前吵的更凶了。

璃姬根据这些回话,推测出事情大约也就是如此了,玉东为了还赌债,污了府上采买寿宴物什的银钱。玉南为了此事和玉东争吵,这才引出了所有的事,但玉南又不忍弟弟被抓,便自己顶了罪。璃姬便让赵管事去诈玉东一诈,谎称玉南招供之事。

翌日,赵管事再次去了禁室,对玉东道:

“玉南已经招供了,你拿了府里的银钱去还赌债,我说的对否?”

玉东脸色变了又变,似是无法置信,半响,玉东瘫倒了下去,伏在地上低低的道:

“管事的,小的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一时受了迷惑才行此大错,实在是小的在赌坊每况愈下不得不举债,如今,那赌坊逼债逼的太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玉东见事情败露,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这才道出了拿八千九百两银子还赌债的事实。

既得真相,阮氏便将玉东赶出了璃府交给官府处置。而玉南虽无甚大过错,却自认没有教束好弟弟,玉东污钱之事也没有及时阻止,当是无颜面再留下。但他却坚持留在璃府替弟弟补上这赌债的亏空,众人心下也明白八千九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了,饶是白做多少年的仆也未必能补上……阮氏心善,念在玉南重情重义,既已将真凶赶出璃府便不追究了。而经过此次事件,璃府的下人们都为主子的好手段而赞叹,也为了主子的仁慈而真正的信服,自此之后,璃府上上下下的信任犹如铁桶一般,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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