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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是省得,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因为病痛而发发脾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璃姬见他拉着自个儿的手,竟是越加的靠近自己,简直气的险些昏死过去,她如今身上见了红,只想推了他出去,快快处理下/身的狼狈,可这瞎了眼一般的镜北王,只牢牢地钉在这房里,并不挪动分寸,这可真叫她够受的了……
璃姬此时姿容昳丽的脸儿上,惨白中带着绯红,那楚楚的模样竟是令旈臣心生绮念,眼前的少女特有的幽香萦绕在他鼻端……他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他的心儿也是揪的紧紧的,只想将她拉到怀里来,再也不松手罢了……可眼见那一滴滴的泪珠儿滑落,他却又猛地清明过来,这样小的人儿,他竟起了那些个龃龉心思!
思及此,旈臣向后挪了半步,将他与璃姬的距离稍稍分开了些许,隔了好半响,他才哑着嗓子开口道:
“唐儿,可是哪儿不舒服?”
“……”
璃姬并不搭话,此刻她已是小腹坠痛、浑身冰凉,憋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再者,这种私密之事她又如何能说?她只求眼前这尊凶神恶煞快快些儿走罢了!
一瞬之间,璃姬蓦地觉得天旋地转,那镜北王却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璃姬反抗不得,只恨得咬牙切齿罢了,眼前也是被泪水浸的模糊一片……
好在这凶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轻柔地将她放置在床上,再将她的被褥盖好,继而立在床头凝着她罢了。
璃姬见这鬼王爷还立在床头,已经完全不知道反应为何物了,只呆呆地望着床帐,心中想的却是:这傻逼为何要将她抱回床上,此刻她身下正是热潮汹涌之时,这下……这床单也全完了……
如今璃姬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还不敢大声哭泣,她只想死死憋住身下那汹涌之潮,可小腹却又坠痛难忍……
旈臣见她这般伤心可怜的模样,自是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这小人儿究竟是患了什么急症,忍了又忍,还是张口唤人,正欲去叫覃舟来看症。
璃姬见他如此,心中更是拔凉,此刻她只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这样丢脸过……若是真让他叫人来看病,那她哪里还有脸皮可言?
她奎水初来正是尴尬狼狈之际,这镜北王偏偏还钉在房中不肯离去……如今还将床单也弄的腌臜不堪!今日的种种……真真儿地已经突破了她的底线了。
可不论如何丢脸,她总要想法子解决眼前这般尴尬,于是带着哭腔娇弱兮兮地嚷道:
“冬梅……”
她的意思是让旈臣出去,叫冬梅进来帮她,但却只说得出“冬梅”两个字,毕竟她身上已经痛的没得甚么力气说话了……
“你都痛成这个样子了,叫冬梅怎么成?自然是要叫覃舟来帮你看看。”旈臣蹙着眉道。
璃姬又急又痛,冷汗也是不住地往外冒,她已经是实在想不出法子来赶走眼前这个凶神恶煞了,只能哭声求道:
“殿下,先前……先前都是奴婢不对,奴婢不该和喜儿二人误闯您习武的林子,奴婢……奴婢只是平日干活太累了,想逃跑出去躲躲懒罢了,如今奴婢着实……着实有些难言之隐,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只唤青梅进来帮我,这症状并无大碍,只需……只需好好休息一日,便可大好了……”
旈臣听得她那可怜兮兮的腔调,面上的表情也是颇有乞求讨好的意味,不知如何,他的心突然就软的一塌糊涂。罢了,依了她便是了……
旈臣将青梅唤进来后,自出去不提。璃姬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在青梅的帮助下,她赶忙起身将自个儿身上好好打理了一番,还去打了热水,准备舒舒服服地泡一个热水澡。
总算是将那瘟神打发走了,幸好没有被他撞破自己的尴尬,璃姬这般思忖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惜,璃姬还是放心放的太早了……
却说到那旈臣出去之后,仍然还是放心不下,竟是抬脚往舟澜院的方向而去。只一见到覃舟便道:
“你今早给那唐儿可曾把过脉没得?”
“昨夜里便把过脉了,并无大恙,且放心吧。”覃舟这般说着,嘴角翘着一丝微笑。可渐渐地,他嘴角的微笑却又消失了,只因他离的旈臣稍近,却是发觉旈臣的衣袖之上,竟有一小抹暗色的印迹,细细瞧了,才发现,那是一块血渍。
“阿臣,你又把谁给打了?”覃舟疑惑地问道。
覃舟却是明白的,谁还能够近他旈臣的身?自是只有他打别人的份了,只是……以旈臣那般无人匹敌的身手,又怎会让血溅到身上?因此,覃舟这才好奇发问的。
旈臣顺着覃舟眼神所指的方向看去,却是脸色一变,这血迹是刚刚才有的,他刚刚所碰触之人只有唐儿……
旈臣思及此,二话不说便拉着覃舟往璟翰院而去。
璟翰院下人房
此时的璃姬刚沐完浴,将被单也换过了,感觉整个人都缓了过来,正准备上床歇息之时,却听得呯地一声,房门竟被人撞开。
璃姬转头望去,却是那覃舟和旈臣双双立在门口。璃姬见此阵仗,只觉这心儿已经坠到深渊低谷里头,再也爬不起来了……
“唐儿妹妹,可是哪儿不舒服?”覃舟疾步来到床前问道。
“覃……覃神医,劳您挂心了,奴婢并无大碍。只是身上疲倦的紧,很是想好好休息一番,还盼殿下与覃神医原谅奴婢则个。”璃姬羞红着脸儿,客客气气地道。
“什么无大碍?那本王袖子上的血迹却又怎么说?”旈臣走到床前,低头凝着她,关切地问道。
璃姬闻言,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不到那经血竟滴到这凶神的衣袖上……这却让她如何解释?璃姬脸色变了几变,却只不开口罢了。
旈臣见状,转头与覃舟对视了一眼,覃舟自明了他的意思,二话不说,便拉了璃姬的手腕来号脉。
璃姬淬不及防,竟被那覃舟捉去了手腕,心中暗暗叫糟,面皮上却更是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
却说到那覃舟拉了璃姬的手腕,却发觉这小丫头出现两寸口浮脉,而昨夜里旈臣将她从林子中救出来之时,还是平稳脉象……此刻覃舟心下了然,缓缓地嘴角翘起了一丝笑容,可又好似忍不住一般,那笑容越扩越大,最后竟是笑出了声来。
璃姬见他笑得如此欠揍,心中自是明白覃舟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因此只一味地盯着他,那眼神中却是带着一丝乞求,只盼他不要乱说话……
覃舟也不管周遭之人如何看他,只自顾笑了好一会儿,直到那旈臣那如鹰凖一般的眸子死死地觊着他,才止住了笑容。
覃舟这才发觉在场的其他二位已经是极为不满了,尤其是璃姬,那潮红的面色中还带着嗔怒,好似在怨怪他为何要来一般……
覃舟将左手握拳抵在唇上,以掩饰他那微翘的嘴角,方才道:
“唐儿妹妹只是缺乏休息罢了,阿臣,我们出去罢,让妹妹好生休息一日便可大好了。”说罢这番话,覃舟便不由分说地将旈臣拉出了屋子。
行至那青葱小径上,覃舟这才笑着对旈臣道:
“阿臣你大可不必这样担心,唐儿那小丫头只是……只是身子到了发育之时罢了。那血迹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怕……依唐儿那般性子,只怕你今日的举动,已经把那小丫头得罪死了罢……”
旈臣听罢这番话,愣怔了半响,这才恍然大悟……
'古镜歌镜北篇 第54章 各怀心事'
因着早上那番闹腾,璃姬得了整整一日的休息,也不知是否有人刻意交代,期间就只有青梅一人端了些补气益血的汤水来,而后并没有人再进来探望她。
在璃姬的心中,本就因先前的种种,对旈臣既是心生抵触又是心生畏惧,加之今日之事,对他的恼恨只越加深重,却是难以化解罢了。
这般又过了三日,璃姬却是依旧神情恹恹,面色惨白,旈臣因担心她,纵使军务繁忙,仍不时便抽空从议事院回来,却单单只站在隐蔽处,在璃姬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地从旁关心着。
近来旈臣明显地感受到了这屋内的小人儿不太待见他,只是从前的她总是将自个儿的心思掩藏的极好,给人一种乖顺听话、木讷老实的错觉。
那唐儿平日里不说话静静地立在一旁之时,总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疏离之感,常常是人虽在此处,心思却并非似寻常女子那般好掌握。因着前两日那误会种种,倒是将她真实的一面给挖掘了出来,这谪仙一般的人儿,却是显得更有些许人气儿了。
这般又过了几日,璃姬身子便大好了,她也不知旈臣究竟搭错了哪根筋,竟是下令不用她再随侍在侧了,如此一来,她便成了半个小姐,可在王府中自在随意,不必受人差遣。
可绕是这般大的恩德,也不见璃姬多感激,每逢旈臣在场,那表情依旧是淡漠疏离,话语之中也多是冷冷冰冰的。
其实这事儿着实也怪不上璃姬,若是哪个女孩儿被人撞见这般尴尬之事,哪儿能是一笑置之罢了!闹个几天别扭也实属寻常,纵使璃姬是个活过两世之人,心很是放的宽了,却仍是觉得心中哽了根刺,每每见着旈臣,便浑身不自在。
况且她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巨变,心中本就郁郁难解,只一想到那红默、喜儿之事,这一众被拐女子或是扣在后杂营或是在王府做杂役之事,便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马上飞走,离这心肠冷硬,又手段狠辣的凶煞王爷远远儿的。
楚涟见璃姬这般步步高升,心中自是恼恨不已,甚至还在私下编排,唐儿小小年纪便懂得勾引主子,而院中的其他女子其实心中也是颇有微词的,可却不像楚涟那般表现的明明白白,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嘴碎,万一传到主子耳里,反倒不美了。
只是,大家恐怕在这上头都极有默契的忘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她们的主子,那般的威慑力十足,气势也是万分迫人,若是他自个儿不动那般心思,谁又能左右得了他……
这旈臣本就是个不善表达之人,那厢的璃姬又是故作冷冷淡淡的样子,真真儿是症结难解。
一道用饭之时,其他一众男子,每每见这二人之间流动的那般枯燥冷漠地气氛,纵使再好吃的菜色,也都只是快快扒了饭,然后只急速闪出饭厅罢了。而璃姬食用的便更是少了,她只与这凶神恶煞坐在同桌,便什么胃口都没了,因此,不管那厨子做菜如何美味,每回用饭,至多也只小小半碗饭罢了。
唯独知晓这二人症结之所在的覃舟,仍然不受影响,只慢条斯理地吃着这一桌好菜,间或还能对着两人笑上一笑。
可是,谁也没料到,这二人之间的僵局竟是拖过了春季,又拖到了夏初,仍然毫无缓解的意思。而旈臣也不知心思究竟如何,仍是每回着人去请璃姬一同用饭,可怜那璃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进食却是越来越少了,眼见着便消瘦了下去……
这五月刚至,远在永乐城,爱弟如命的镜仟帝旈戚,便巴巴地将西域进贡到宫中的新鲜果蔬,快马加鞭地往镜北送。
这堆了满满当当一马车的物件儿,旈臣却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淡淡地说了一句,给各院都分送一些,便罢了。
覃舟此时却是拦住了他,并且在他耳边小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钰枫阁内
旈臣将切的整整齐齐的梨和甜瓜端到了璃姬的面前,把头扭到一边,似在斟酌如何开口,然而,这厮憋了半响却只道:
“吃。”
躲在窗外的覃舟叹了口气,唉!这个阿臣!真是让人操心……哄小姑娘也不能多说两个字,亏他好心助一把!再说了,戴了那么厚一个玄铁面具,谁能看得出他在害羞?还故意把头扭到一边去……
璃姬起先是神情淡漠地扫了一眼,便别开头继续看自个儿手上的书。旈臣哪里见得她这般,只当她小性子又发作了,自是快速上前将她手中的书册抽走。
璃姬这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最烦的便是自个儿看书看得正是入迷之时,被人打搅,此时她又正是看那镜北王极为不爽之时,因而只起身走到桌前,愤怒地将盘子直接扫翻在地,便想走出书阁。
旈臣见她气性这般大,竟将自个儿亲手为她洗切的瓜果打翻在地,心中也有些动怒了,他走到了璃姬的身前,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娇小的她地去路,只那般冷冷地俯视着她,也不开口,眼里隐隐流动的火焰却是无比的灼人。
此时两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璃姬心中虽然极度厌恶这镜北王,却也硬着头皮没往后退。旈臣伸出手来,拿拇指和食指捏住璃姬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旈臣确实看出了些许不妥,这小丫头性格恁地坚韧,是非观念也是如此强烈,在她的观念里,非黑即白,有悖常理之事,却是绝不可能容忍的,哪里像他们这些曾经在卑劣血腥之中残喘求生的人,心中却是只想着如何行事才对自己有利,哪曾顾得上那些个不在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