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菁菁,你像往常那样安抚娘亲都没得用吗?”璃姬此时已经顾不上思考了,找上璃菁菁之后,死死地握住她的柔荑,问道。
其实璃姬潜意识里已经发现了阮氏这样的病症,恐怕是神经方面出了问题。只是她虽然活了两世,却没有真真正正的接触过任何神经病人,而关于这类病的知识,大都是来源于电视或者书籍上。所以对神经类的疾病她也并没有什么概念,自然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医治了,她只知道这类病人是受不得刺激的。
然而阮氏这三年来除了认不出她就是宝儿以外,整个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她便也就没有引起注意,可如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你娘这种病,我从来都是除了陪着她以外,再辅以一种安神香,来安抚她的情绪的。可不凑巧的是,这两日正好其中一味比较稀有的香料用完了,街上又没有卖的……”璃菁菁也是急的面色发红,只支支吾吾地答道。
璃姬听到香料,却是在心中疑惑了起来,靠这种香味才能安抚娘亲的情绪?是什么样的香味这样神奇?能使人精神平静下来的香味?如今少了这一味香,娘亲竟然就躁郁了起来……
只怕,这香并不是个好的,是能让人产生依赖的味道……
难道是令人闻之上瘾的罂粟一类的香料?璃姬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心惊,她狐疑地看了看璃菁菁,情绪莫辨地道:“菁菁,若是今后都找不着这种香料了,我娘亲会怎样?”
哪知璃菁菁听罢这疑问,却并不回答,只是面露愁容地默默归房去了。璃姬见她这般动作,暗自叹息了一声,倒也没有出声再叫住她。只是此刻璃姬的心中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觉得,这璃菁菁只怕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心事。
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璃府的门口。覃舟打起帘子在车辕上一撑,便率先跃下了马车,而后又掀起帘子,扶了父亲下马车。这父子两个提着药箱子,正准备叫随行的小厮敲门,那大门却从里边儿打开了,随后门口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六、七个仆从,簇拥着覃氏父子两个往里走,这一边走,还一边口里振振有词道:“院正大人,你可算来了,我们夫人正等着你救命哪。”
说话的人正是秋娘,她急的直喘,一路不歇气地同覃方竹说着阮氏的症状。
覃方竹见她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安慰道:“莫慌、莫慌,今日老夫可是带了个帮手来,老夫这帮手可是天下有名的‘少年神医’。他来看诊,夫人那病自然更有把握了。”
覃方竹说这话的时候,双目泛着自豪的光芒,那是一名父亲在为儿子感到骄傲的光芒。虽然在覃舟的面前,覃方竹少有表现出慈爱的一面,可是在覃舟看不到的地方,他可是没少跟人提起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儿子。
覃舟见自个儿平日里极为严肃的父亲,竟然说出这样有些幼稚,且带有炫耀意味儿的话来,颇有点哭笑不得。
一行人匆匆行至正院,却见一名覆着面巾的少女,站在主屋的窗外痴痴地往里头瞧着,覃舟觉得这名姑娘有些眼熟,便上前问了一句:“既然姑娘这般担心,为何不自己进去看看呢?”
那少女听到这温和谦逊、似曾相似的声音,自然而然地转过头来,这不看还好,一看连半个魂都吓掉了!说话之人,竟然是原本应该待在镜北,此刻却不知为何出现在她家里的覃舟。
璃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个儿脸上的面巾,这才安下心来,并告诉自己:别急,千万别自己吓自己,她脸上裹着布,况且又过了三年,哪个还记得她是谁呢?而且这覃舟必然也料想不到,她竟然会在璃府里头。
璃姬自己安抚了自己好半响,这才缓过神来,然后比了一个自己不能说话的手势,便匆匆退到了一旁。
其实,璃姬若是自然大方的同覃舟寒暄两句,可能覃舟还不会注意她,如今她这样遮遮掩掩的,却让覃舟一下子便怀疑起她来。况且覃舟常年辨识各类稀罕、刁钻的药草,早就练就了一双毒辣、犀利的双眼,他仅仅从这一双露在面巾外面的水灵大眼,便猜出了这姑娘的身份。只是,他也是了解唐儿的脾性的,只怕此时指认了她的身份,更会令她躲的远远儿的,故而很体贴的没有揭穿罢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叙旧,或是揭穿这面巾姑娘身份的时候,正事要紧!其后覃舟倒也不纠缠,只随着覃方竹行事罢了。
覃舟往里走去,只在床边看了一眼阮氏双目空洞的样子,他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古镜歌盛世篇 第87章 真颜毕现'
此时覃舟也顾不上别人如何看他,只径自走到阮氏跟前,从药箱子里头取了一枚寸长的银针,直接刺入了阮氏的百会穴。
阮氏被那银针一扎,空洞冷漠的眼神渐渐地清明了起来,覃舟倒也不避讳,直接将手搭在了阮氏那白皙纤弱的手腕上。
这覃舟一把脉,心中便已经基本确定是何因由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只道:“璃夫人,得罪了。”说罢这句话,覃舟还不等阮氏开口说话,便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又扶了她躺下,这才收回了手。
屋中一众仆妇,这两天没少被阮氏的疯病磋磨,先前见主母清醒,还担心又要闹上一场,谁知这俊秀男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让她睡了过去,这才将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纷纷暗自佩服。
“舟儿,璃夫人这病症可有根除的可能?”覃方竹走上前问道。
覃舟沉吟了半响,正要开口解释,却见窗外一道黑影一闪即逝,覃舟见那黑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话有保留地道:“能治是能治的,只是,这病只能徐徐图之,儿子还得再想一想,才有万全的把握治好夫人的病。”
覃舟说罢这番话,却在心中思忖着“果不其然,璃夫人中的就是“忘神毒”,只是他当年离开辛九岛之前,为了不让组织里的人再祸害人,早就已经将那密室捣毁的干干净净。如今又是谁得了方子,将这毒放了出来?
覃舟甫一踏进这正房,就已经将阮氏的症状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个遍。依他所见,这璃夫人所中的毒性却没有他亲手所制的那样厉害。很明显是后来有人模仿他制出来的毒,不过纵使毒性不高,那璃夫人却也经不起这般常年下毒。如今璃夫人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实际上,覃舟确实可以马上替璃夫人解了这毒,只是从大局上来考虑,这样做却并非明智之举:首先,他并不知这下毒之人究竟是何人,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人定然和辛九岛有些关联。
想他覃舟在辛九岛待了那么多年,又如何不知那组织的阴毒、狡猾?如今那敌人就潜伏在这宅子里头,虽然不知这些人意欲为何,但显而易见的,肯定还有后招要使。他若是贸贸然地将这毒解了,反倒打草惊蛇,那掩藏在暗处的敌人就更不会轻易现身了。
其次,先前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是那般的眼熟,不是阿臣那厮又是哪个?且不说别的,以阿臣的身手,又怎会轻易的暴露自己?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提醒自己。
覃舟和旈臣二人多年的兄弟,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覃舟想着,既然阿臣就在这璃府里头,那么璃夫人和唐儿等人还是很安全的。
再次,这璃夫人中毒之事,他不能不慎重对待,而这璃府里头的一干人等,根本就不知内里详情。这府上的主母哪里是得了病,分明是中了毒!如今他要做的,当是延缓璃夫人毒性的发作,捉出那暗藏的小人,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
思及此,覃舟坐在桌前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秋娘,并细细地嘱咐了她一些服用的注意事项,一屋子的仆妇见覃舟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自是千恩万谢、无以言表,覃舟耐住性子推辞了一番,便同其父出了正院。
这厢覃舟和覃方竹正朝着大门走去,却感觉有一道视线,正跟着他们。
覃舟偏头凝目而视之,却见一名身穿浅黄色素纱长裙,藕荷色两掌宽束腰,外罩杏色半臂,脸上覆了面纱的少女站在不远处。那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里的欲言又止,却是不容忽视,似是对他有话要说。于是覃舟朝她略略颌首,便扶了父亲先上马车,并说了一句:“父亲先行回府吧,儿子还有别的地方要去,恐怕要耽搁些时辰才能返家去。”
覃方竹点了点头,示意他自便,覃舟这才转身往少女所在的方向而去。
这面覆纱巾的少女,自然是璃姬无疑,她先前见覃舟竟然来了府上,吓得惊慌失措,第一反应便是避开他。后来,她站在屋子外头,眼见覃舟耐心、细致地替她母亲治病,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起三年前,如果不是覃舟和刘偲二人替她隐瞒密道一事,她又如何能在舅舅府上躲了那般久?在后杂营及王府的时候,这覃舟对她也是多有照拂,想当年她在王府里头大病一场,治好她的人,也是眼前的覃舟。
过往历历在目,璃姬也不是个一竿子打死一船的负义之人,于是便尾随覃氏父子二人追了出来,虽然旈臣固然可恶,但当年覃舟、刘偲等人,对她却是极好的。
覃舟走到璃姬跟前,也不提那些敏感的事情,只温和地笑道:“唐儿妹妹,许久不见,你过得可好?”
璃姬听了这番话,更是面红耳赤了。此时,她努力想控制自己的羞臊,但是实在没有法子,脸儿上的酡红,已经染到耳根子去了。原来人家早就认出自己了,却很体贴的没有拆穿她罢了。她这端着架子再装又有什么意思呢?于是乎,自抬起素手摘下了脸上的紗巾。
覃舟见她这副羞涩的模样,笑得更荡漾了:“妹妹是否担心璃夫人的病?且放心吧,有覃大哥在,令堂自然会好起来的。”
只是话音刚落,覃舟却觉得背后蓦地生出一股寒意来,呃,他好像忘记了,阿臣这厮就在附近……
璃姬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略显不好意思地道:“覃大哥,多谢你为家母医病,唐儿万分感激,另外……唐儿有一事相求,唯盼大哥答应。”
覃舟听罢,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一双桃花眼越过璃姬,朝她背后瞟了瞟,有些坏心眼地问道:“妹妹有何事要在下去办?尽管说,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个……殿下,是不是也来永乐了?请覃大哥一定一定不要告诉殿下,唐儿的下落。”璃姬顿了好半响,这才犹犹豫豫地将话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覃舟嘴边的笑容咧的越来越大,他听了这句话只觉得有趣极了,这唐儿妹妹真真是个妙人儿!只是不知,如今那藏在暗处的阿臣,听到了小姑娘这番话,是个什么反应……
然而覃舟却是支开了话题:“唐儿,令堂如今精神受损,这病最忌讳劳神伤心,府上的人看护她的时候,注意让她多休息,多吃些补精气神的食物。”
“唐儿省得了,多谢大哥提醒”璃姬敛起眸子里头的疑惑,感谢道。
许久不见的二人,寻了处亭子热络地寒暄了一番,直至覃舟觉得自个儿的背脊几乎要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给烧出洞来了,方才起身告别。
这厢刚刚送别了覃舟,璃姬的眉眼之间便染上了轻愁,先前覃舟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么很有可能镜北那位爷真的就在永乐城!如果家中无事,她倒是还可以和书院告个假,去别院庄子里头躲些时日,毕竟镜北是个是非之地,一入了秋,那位凶煞势必得回去驻守。避过他待在这里的时间,倒也就没事了。可眼下母亲正生着重病,她怎能为了自己那点事儿而一走了之呢?
这心里头藏了事,整个人便不免有些精神恍惚了,璃姬就这样失神地坐在美人靠上,连有人放慢了脚步,走到她身旁都未曾察觉。
“宝儿坐在这儿做什么呢?可是有什么心事?”一道清朗之声自身后缓缓响起,璃姬闻声回头,这才发觉身边之人原来是大哥璃泽。璃姬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难道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吗?竟然这么轻易便被大哥发现了!她想了想,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大哥,近日里我总是做噩梦,总梦到有人要来府上祸害……平日里我瞧着府上的这些个人,警惕性确实弱了点儿,没有可能,嗯,雇两个身手好的人在跟前使唤?”
其实永乐风气十分好,几乎可以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来形容了,这几年整治了之后,连拐子都再见不着了,所以璃府还真没有请那习武之人来当护院,却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可当璃姬一开口之后,璃泽即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当是自家妹妹生的美貌,担心有那些个猥琐之徒生了觊觎之心,故而了然地笑道:“宝儿可是想要个会功夫的丫头?”
“差,差不多吧,另外最好再寻个功夫好的护卫。”既然已经开了口,那接下来的话倒也好说了。
“宝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