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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冰峰的老皇帝去了,如今内乱的十分厉害——”刘偲顿了顿,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之后,复又开口道:
“你们可都听过‘狗与彘交’①的事儿?如今冰峰国上下已经传言四起了。依我看来,狗素来是军事上失去支援的征兆,那彘是谁的象征……想必不用再说了吧?”
“呵……樊伊真是蠢不可及,干出这样有违道义的事儿,阿臣说的逆耳之言他自然是听不进去的,这厮为了冰峰的王位,和不同类的异族交结,也不怕将来惹火烧身!”覃舟扬起剑眉,怒极反笑道。
“照你这样说来,冰峰终于还是要和那边的走在一起了?”刘子宸冷冷地道。
“恐怕是的,我已经下了命令,刘家在冰峰国那边的营生都撤回来了,只留了些走商在那里,作为暗丁打探消息罢了。”刘偲蹙着眉头答道。
“恩……让你的人小心些罢,毕竟那边的人十分阴毒残暴,被发现了定然是没有活路的。”覃舟拍了拍刘偲的肩膀,沉重地说道。
“本少爷省得。”刘偲撇了撇嘴角,继而转头冲刘子宸道:“当年我父亲对璃家的小丫头赞不绝口,那从天而降的把戏,却果真是唐儿所做,若不是她,我当年也制不出‘铁轮架’这样的巨器,就更搭不上樊伊那条线了。”
原来三年前,统领白刹十二万大军,遮住头脸,不明身份的主将,正是当今冰峰国三皇子樊伊。当年那场“铁轮架毁船战”并“城下火烧敌军”的战役,令旈臣活捉了此人,而放了他的条件,自然是逼他按了不再进犯镜北指印。哪知平静不过三年,他们几个前脚才离开镜北,樊伊后脚便跟那边搭上了。刘子宸回头朝着厢房的方向瞥了一眼,看来这边的事儿得快些解决……
旈海见眼前几人神情严肃,气氛压抑,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他们若是回了镜北,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上永乐,旈海心中原本倾向璃姬的天平,再次歪向了刘子宸,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当年皇叔为何要追杀璃姬呢?
旈海心里藏着疑惑,不自觉地便问出了口:“皇叔,当年在白脊山上……”
“不是我派的人。”刘子宸淡淡答道。实际上,他又何尝不后悔呢,若是能早些赶到她的身边去,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了。
旈海听罢,便也放下心来,毕竟“能使夜鬼哭”的镜北鬼王,可从不曾向人解释什么,他说不是,那定然不是的。其实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旈海自个儿也在疑惑,毕竟以皇叔的为人,根本犯不上为难一个小姑娘。
只是璃姬误会的那样深,皇叔又不是个会跟姑娘家坦诚相对的人,他宁愿跑到人家府上隐姓埋名做个侍卫,也不愿意吐真言的扭曲性子,也是令旈海叹为观止了。
不多时,他们谈论的中心人物却掀了帘子从厢房里款款而出,后头跟了覃乐欣与兰草二人。
“子修,我哥呢?”覃乐欣见旈海在院子里头,抬首问道。
“壹哥去给璃夫人看诊了,这会子应该已经到正院了吧。他走前还嘱咐阿欣直接去正院寻他,两人好一道回去。”旈海答道,他随即又冲着璃姬笑道:“今日宝儿府上病人颇多,我同堂……呃,不是,是这位刘兄就先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吧。”旈海差点子就把堂叔二字给说出口了,在接到了刘偲的“眼刀”之后赶忙改了口。
却说到这镜朝还有个闲散王爷,只知其名号为“倾”,这位倾王自打成年之后,便从未在人前露过面。也不知人去了何处,只是王位和府邸仍在罢了。
实际上,旈氏皇族一些见不得人的营生,都是他刘家在打理的,因此,老刘家秉承着“财不可露白”的道理,竭力与皇族撇清关系,甚至自改了旈氏一姓。如今天下的政权、兵权已经牢牢地握在旈氏皇族的手里,可任谁也料想不到,这镜朝第一富商手上的财产,竟然还是属于旈氏皇族的……
“今日府上确实诸多不便,多亏了子修与刘家哥哥来探望,才及时救下瑞英。”璃姬急急向前两步,对刘偲与旈海二人福了福身子,又道:“招呼不周、多有怠慢,还盼二位见谅,宝儿这就送送二位吧。”
先前亭子里突然出现个杀手,令瑞英身负重伤,璃姬无暇顾及其他,待她回过神来才惊觉旈海竟是与那镜北刘偲相伴而来的,思及此,璃姬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只觉得自个儿的头上悬着一把利刃,却是不知究竟何时才会落下。而璃姬起意相送这二人,自然还是想试探一下,如今这镜北王究竟在何处?
一行人就这般各怀心思地往璃府大门口的方向走着,小厮已经将旈海与刘偲所骑乘的骏马牵到眼前来了,璃姬终于忍不住拉了拉旈海的衣袖道:“子修,我却有一事问你。”
旈海冷汗淋漓地看了看璃姬拉住自个儿衣袖的柔荑,当下心神一凛,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她身后的刘子宸,见后者虽然表情淡淡,却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十分正色地道:“宝儿,有话便说罢。”
璃姬拉着旈海走到一旁,示意他低下头,她则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十分小声地问道:“子修,你,你那位皇叔是不是来永乐了?”
旈海十分为难地瞥了不远处的刘子宸一眼,他正眼神阴鹜地看向这边,旈海心下一沉,勉强笑道:“皇叔他,如今正在镜北,并不曾回永乐。”
璃姬听罢,点点头心中稍安,随即又悄声问道:“那刘大哥又为何与你同来?”
“他,他是回来料理一些家中事务的,刘兄本家是富商,你当省得,他总要回来打理一下的。”旈海对于扯谎这件事儿已经麻木了,其实刘偲这厮先前才与他父皇联手陷害璃二爷锒铛入狱。
“他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回来呢?”人的心里一旦生了疑,哪里那般容易打消,璃姬不依不挠地又道。
如今璃姬离他这样近,旈海只觉背后已经快要被一道寒冷锋锐的视线给冻成冰块了,他真是有些后悔了!他究竟是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然遂了堂叔的意,被撺掇了来淌这趟浑水?此时真的好想回宫里去——
“宝儿,你想的太多了,刘兄他父亲恰巧这个时候唤他回来罢了。你且安心吧,我皇叔离你十万八千里远呢。你先前同我说的那些事情,我得空了会跟父皇提的。”旈海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璃姬的事情旈戚与旈臣两兄弟早就听了壁角,甚至连他两个现在说的任何话,天赋异禀的刘子宸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璃姬听罢旈海一番话,这才稍稍打消了疑虑,不过她自个儿心中也不是没有打算,她父亲璃勤早年曾在镜南的临水荆湖城,置了一座别院,她打算等阮氏痊愈了,佯病上那儿躲上些日子。
先前在池边六角亭经历了那般凶险之事,后又在厢房好一番忙乱,送走了旈海与刘偲二人之后,覃舟与覃乐欣兄妹也搭乘马车回府去了,如今璃姬只觉得身心俱疲。抬头一看,暮色渐至,已是傍晚时分。
这天虽已是五月末了,到了傍晚气温却降了下来,偶有夏风拂过,吹皱一角裙袂,丝丝凉意也安抚了璃姬那焦躁不安的心。
许是她贪恋这微风带来的一丝凉意,故而只慢慢地往至宝院的方向走着。刘子宸则不远不近地,在五、六步开外的地方跟在她的身后。
刘子宸黑沉的眸子深深地盯着不远处立在拱月桥上的佳人,一袭素白阔袖长衫,被夏日凉风吹的衣袂翻飞,在夕阳下犹如谪仙之美。那两掌宽的梅红束腰,更显得她腰肢纤细柔软,盈盈不可一握……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人儿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绝世佳人,光是远远儿站在那里,便已叫他心驰荡漾、不能自已。
刘子宸凝视着璃姬的背影,呼吸不由得慢了半拍,不知为何,却突然忆起近日夜里他所看到的旖旎风光来,那薄、透的纱衣,莹白笔直的双腿,半遮在粉白肚兜里的酥胸……思及此,他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
如果璃姬回过头来,再稍微离刘子宸近些,便能看到,他那阴鹜的眼神里,满是渴望、贪婪的光芒。就好似猛兽看中了自个儿心仪的猎物,却并不急着下嘴撕咬,他甚至会饿自己好些日子,这样,当品尝到自己最心爱的食物之时,才会更加觉得鲜美——
'古镜歌盛世篇 第96章 氤氲美人'
如今这天色暗了下来,池面风大,站在拱月桥上的璃姬虽然贪恋这一丝凉风,可想起那不讨人喜欢的刘子宸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她的心里突然就烦闷无比。
她只觉得刘子宸此人透着不知名的诡异,虽然说不上哪里古怪,可那通身的气息总是令人不寒而栗……
若说此女行为举止,与一般儿的氏族女子并不相同。寻常女子眼看着要及笄的当口,哪个不盼着说与一门好亲事?偏璃姬不这般想,如今她只盼着快些儿治好阮氏的病,如此一来,她便可以甩掉这阴测测的刘子宸,去那镜南临水躲上两个月。
等过了两个月之后就是入秋了,覃舟和刘偲自然不得不回镜北去,她避过了风头,到时再回来参加结业献艺,等着父亲祖父、旈海几人说服镜仟帝退去婚事,那便是至美之事了。
璃姬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往前走,可走着走着,一缕清烟在空中氤氤氲氲地飘散开来,璃姬嗅了嗅,不由得奇道:“怎地好香!”
不多时,那一缕香气沁入脑髓,璃姬顿觉浑身酥麻,渐渐地神智混沌,使不得半丝力气,眼看着即将软倒下去,这时,五、六步开外的刘子宸遽然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刘子宸从随身的囊袋中也不知掏了个什么小瓷瓶子,倒了一粒墨色丸子出来含入口中,其后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将薄唇贴上了他渴望了很久的嫣红樱唇上——
原本混混沌沌、意识模糊的璃姬,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半睁着水眸,蓦地感觉唇上一重,却是那刘子宸送了唇舌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璃姬给吓得清醒了一瞬,不知刘子宸真意的她自然是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的,可惜,着了道的她哪里是“凶兽”的对手,刘子宸强行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就把舌头送了进来。
那药丸入口即化,璃姬被迫吞了好几口刘子宸哺过来的口水后,只觉一股清流之气直冲脑门,原本那混沌无力之感也随之消失。
璃姬瞠大了一双盈满了水光的眸子,她隐约明白这刘子宸是渡解药给她的,可如今她已经清醒了,这厮竟然不知餍足地在她口中肆虐,还勾着她的舌头又是吸吮又是逗弄……
此时的璃姬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刘子宸,可身子被他紧紧地箍着,又因先前着了道,本就体力流失的厉害,这下更是动弹不得分毫。
隔了好半响,那好似饥渴了千万年一般的刘子宸才放开了她的樱唇,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此时的璃姬就好似摔在岸边濒死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上那浅粉色的口脂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璃姬无力地依偎在刘子宸的怀中艰难地喘着气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之后,璃姬想也不想地便抬手朝着刘子宸的面颊挥去,刘之宸却一把捉住她挥来的柔荑,嗯……掌心的触觉十分滑腻,真真儿是肤如凝脂、纤嫩无匹。
刘子宸上下打量着璃姬,一张艳若桃花的俏脸儿,如柳条一般的腰肢,此时的她,风姿妩媚,身子娇软,无疑是极美的。
他眼神一暗,捉住柔荑反剪至她的身后,再次俯身吻上那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的亲吻却比刚刚还要急切许多,甚至带着点狠劲儿,差点把璃姬的嘴唇都要吮破皮儿了。
璃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他施为,真真儿是好不凄惨。
等到刘子宸再次放开璃姬的唇舌之时,璃姬已是浑身娇软,只余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若不是刘子宸箍着她,只怕已经瘫软在地,无法,刘子宸少不得又倾身上前渡了一口气给她。
待璃姬再次缓过劲儿来,刘子宸却打横抱起她,朝着至宝院的方向大步跨去。璃姬气的双眼发黑,恨的嘴唇直哆嗦地道:“刘子宸,你送药便送药,做什么轻薄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刘子宸却是轻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怎么?你还有自个儿走路的力气?那要不要再来……”说到这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十分阴鹜地道:“贴着旈海,传出那般香艳的私相授受……当时怎么不抗拒呢?现下又没人看见,你在侨情个什么?”
璃姬闻言,气得两眼直发黑,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真是不知怎样才好。算了,只当被恶狗啃了一口罢。好在这之后刘子宸再未开口,一路护着她回了至宝院后,便将她放下,并未再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却说回覃舟先前在正院替阮氏治病,告别了众人之后,行至拱月桥前的小径时,却十分鬼鬼祟祟地停留了一会子。
随后覃舟出了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