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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转头,欲哭无泪的瞅着她,朝她摇了摇头,希望跟她换位置。
墨初鸢朝他扬了扬眉梢,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辣椒,在他面前扬了扬,小声道:“独家秘方,吃了它,你一定吐不出来。”
“真的?”祁阳接过辣椒。
“恶心的时候嚼一口。”
祁阳张嘴咬了一口,辣的差点蹦了起来,一张脸成了猪肝色,鼻涕都辣出来了。
墨初鸢掏出纸巾递给他,“现在闻不到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和尸体的气味了吧?”
祁阳辣的眼睛都流出泪水了,点了点头。
还别说,这办法真管用。
鼻息和嗓子眼只有灼烧的辣味,哪还有恶心的感觉。
下课后,已是八点。
祁阳擦着眼泪鼻涕,在警员们的调侃中追上走到前面的墨初鸢,“小鸢鸢,辣死我了!你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是啊!”
以前她就是这么逼自己的。
在国外一年多,她钻研学习,不让自己有片刻的松懈,以此来麻痹自己。
甚至到最后,她进停尸间如进家门,触碰尸体没有一点感觉。
……
祁阳这家伙从外面打包了饭菜,赖在她的房间不走,要一起吃饭。
饭后,墨初鸢把祁阳赶走,去浴室洗了澡,换上睡衣上床,已是九点多。
这个时间,玺暮城应该会给她打电话。
翻看手机,没有任何来电和信息。
她拨了过去。
通的,却无人接听。
又连着拨了许多遍,依然无人应答。
难道还在忙?
她没有多想,倒在床上,阖上眼睛,想着明天还要考核,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终是没有睡好,一夜梦魇,第二天醒来眼角微青,一脸疲累。
祁阳敲门的时候,她刚收拾好。
离开宿舍之前,她毅然拨了玺暮城的手机,仍然无人接听。
无暇顾及,等考核完之后再打。
上午是障碍物可移动射击考核,墨初鸢和祁阳一组。
第一局报靶,墨初鸢成绩处于中等偏下,祁阳名列前茅。
剩下两局,虽然排在前三,但依然没有发挥平日水准。
中途,教官打了一通电话。
打给楚向南的。
教官是楚向南在特警大队时的队员。
墨初鸢来海城培训基地之前,楚向南已经对教官坦言,墨初鸢是个不错的警员。
所以,教官特别注意她的训练,也不会留情。
今天是重要的考核,墨初鸢不专心,一次又一次失利,势必会影响后期成绩。
教官不好说什么,于是打给了楚向南。
楚向南接了电话,给教官支招。
上午考核结束后,教官留下墨初鸢,丢下一句。
“墨初鸢,下午小组对演考核,你一个人不专心可以,但不要连累整组,再不专心导致成绩差,小组成员全部淘汰!”
墨初鸢心里顿时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或许是以前被萧瑾彦训惯了,脸皮底子厚,倒是没掉金豆。
中午来不及回宿舍,被祁阳拉去食堂吃饭,饭后又去警备库取装备。
下午,小组之间联合对演。
她和祁阳编在一组,从低空盘旋的直升飞机上顺着绳索倒挂滑下,和陆地小组对战。
对演间为了不拖小组后腿,心理上有了压力,她集中精力,最后,成绩不错。
下午三点,对演结束。
她一颗心都在玺暮城身上系着,汗流浃背的冲进宿舍,身上挂着枪,头上还戴着警盔,耳麦,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玺暮城的手机。
没有接通,还是关机。
打给了岳麓瀚。
岳麓翰接到墨初鸢的电话时,正在赶往首创别墅的路上。
因为莫言早已给他打电话求助了。
只是,上午他在外地,这才赶回来。
“丫头,你别急,我去别墅找他。”岳麓翰安抚她。
“好,谢谢,你找到他之后,无论如何,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嗯,别担心。”
……
岳麓翰赶到别墅的时候,苏洵正站在卧室门外,犹豫着是不是要撞门。
“人在里面吗?”岳麓翰跑过来问苏洵。
“云姨说,先生一直没出过屋。”
岳麓翰敲了敲门,喊了几声,没有回应,里面是反锁的,他心瞬间提了起来,对苏洵说,“撞门!”
岳麓翰和苏洵同时抬腿,踹开房门,被室内的一片狼藉震住。
窗帘紧闭,黑压压一片,借着走廊的光线,可见地板上躺着摔碎的花瓶,装饰品,椅子,沙发全被掀翻,简直像一个窃贼光顾的案发现场。
岳麓翰冲进去,拉开窗帘,看见床尾坐着一个人。
身边的地板,他的手上都是血。
岳麓翰心跳急速,以为他遇害了。
急忙握住他的肩膀,温热的。
他脸白了白,“你这是干什么?想吓死谁啊?”
苏洵眼睛在触目惊心的卧室巡视,最后,目光定在地板上的血迹。
岳麓翰弯腰将昏昏沉沉的玺暮城扶起来,发现床上也是血,干脆扶他到沙发上坐下。
“二爷,你这是怎么了?”岳麓翰刚伸出手,玺暮城像受惊的猛兽一样,猛地挥开他的手。
陡然抬眸时,眼睛里煞红一片,像滴了血一样,惊了岳麓翰一跳。
岳麓翰正欲开口,玺暮城双眸含戾,不,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嗓音极寒极沉,“滚开!”
☆、尾狐195:墨初鸢,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萧瑾彦一个人?
尾狐195:墨初鸢,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萧瑾彦一个人?
玺暮城一双眼睛凛戾煞冷的看着岳麓翰,完全不似平时模样。
岳麓翰被他浑身散发的戾气惊的浑身禁不住一颤。
这些年,岳麓翰莫过于是最了解玺暮城的人。
虽然,玺暮城平时冷漠寡言,性格却沉稳内敛,不似此刻,像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对周围的人和事物充满敌意,戒备,不信任。
此刻的玺暮城,像一个深陷迷途中的人,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什么对他来说是有意义的,唯有恐惧,不安,躁动。
“二爷……”
岳麓翰伸手,拍他的肩膀。
玺暮城突然站起身。
一夜未眠加上精神萎靡,身体虚软,晃了一下。
岳麓翰去扶,玺暮城冷漠避开。
“到底出什么事了?跟丫头吵架了?”岳麓翰猜测。
丫头两个字像一抹暖阳射到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漆黑如一团魅影的眼睛逐渐有了亮光,他抬脚,往门口去。
岳麓翰跟上去,“二爷,你去哪儿?你的手伤的不轻,需要马上处理。”
玺暮城像是没有听见,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岳麓翰见他实在异常,以为是那个人格,立即看向苏洵。
苏洵授意,走上前,抬手,扣住玺暮城的肩膀,“你是他?”
玺暮城脚步嘎然而止。
猛地回身,攥紧的拳头挥了过去。
动作极快,绕是一向敏捷的苏洵,快速躲过,却有些吃力,身体撞到身后的门框。
玺暮城瞪着他,嗓音冷戾,“我不是他!我是我自己!我是玺暮城!”
苏洵看着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玺暮城,不由地心惊,看向岳麓翰。
岳麓翰怔怔地看着刚才一幕,焦急的走上前,问,“二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滚开!不用你们管!也不许跟着我!”
玺暮城说完,拿起高低柜上的车钥匙下楼。
岳麓翰心里越来越不安。
“苏洵,走,跟上去!”
“是。”
两人随着下楼,刚走到客厅,便听到刺耳的汽车引擎声。
追出去后,一辆车疾驰而去。
“岳先生,现在怎么办?要追吗?”苏洵问。
“追不上的,你家先生什么车技,你不是不知道,别为追车再出事,他心情再不好,情绪再暴烈,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八成去找丫头了。”说到这里,又问苏洵,“二爷在此之前有什么异常?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看了一些关于萧家的资料……”
“看那个做什么?”
“前段日子,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拦住先生,喊萧儿,所以,先生让我查了这个女人的资料。”
岳麓翰一头雾水,“资料呢?”
“先生书房……”
还未待苏洵说完,岳麓翰跑上二楼书房,也顾不得应不应该,直接打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苏洵跟上去。
岳麓翰从纸袋掏出几页纸,快速浏览,看完震惊的望着苏洵,“你是说二爷怀疑自己是那个被领养的孩子?可笑,怎么可能?二爷怎么会这么想?”
苏洵开口,“先生认为萧瑾彦是那个领养的孩子。”
“萧瑾彦……他是谁?”岳麓翰皱眉,猛然想起什么,瞪大了眼睛,“丫头婚礼上喊的萧老师?”
“是的。”
“萧瑾彦是不是萧家领养的和二爷什么关系……”说到这里,他眼睛定在萧青山之妻简梅那页纸上,“你们调查的疯女人叫简梅,也就是乔菲的养母,假设,萧瑾彦是她的养子,简梅误认二爷是她的什么萧儿,当初丫头也误认为二爷为萧老师,而你曾经断定那个人格是军人……莫不是二爷认为自己萧瑾彦……”
岳麓翰如遭雷击,身子晃了下,“怎么可能?二爷又是怎么肯定自己是萧瑾彦?萧瑾彦五年前就一直存在……那二爷他是……”
岳麓翰自言自语,突然,颓坐椅子上,胳膊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茶杯。
杯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却惊的他打了一个冷战。
岳麓翰不敢置信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只是假设,假设而已……”
嘴上安慰着自己,手已经握成拳头,隐隐发颤。
如果假设正确,那么,萧瑾彦是主体人格,二爷只是……
他想到乔菲,只有乔菲知道萧家那个领养的孩子是谁……
只要知道这个就知道刚才的假设是否正确……
虽这么想但他心中已有结果……
如果二爷不是已经确定了什么,也不会颓靡至此……
想到此处,岳麓翰一个男人忍不住眼睛发涩,心里梗的疼,站起身,身子有些发抖,一边跌跌撞撞往外走,一边对苏洵说,“苏洵,是我太大意,不知事情严重性,我要你亲自追上二爷,保证他的安全!”
“是。”
这时,岳麓翰的手机响了。
莫言打来的。
“莫言,什么事?”
“岳先生,总裁调用了私人飞机,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总裁走了,公司怎么办?”
岳麓翰摁着眉心,“这两天你先和几个高管顶着,对外称……称……反正随便什么理由就行。”
岳麓翰心情焦躁,失了冷静和理智。
二爷很可能去了海城……
?
这端,墨初鸢心神不宁,在宿舍里来回踱步。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任何回电,刚想拿起手机,给岳麓翰打过去,祁阳敲门。
她走过去开门,看着祁阳,语气蔫蔫巴巴,“什么事?”
“忘了?晚上有研讨会,快点,要迟到了。”
墨初鸢被祁阳拽着出去。
“等等,我拿手机。”
墨初鸢跑进屋,拿了手机,调成振动,和祁阳一起下楼。
研讨会持续三个小时。
期间,墨初鸢不时地看手机,等不到岳麓翰的电话,她心急如焚。
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鹅毛大雪,愈加心焦。
研讨会上分析案例什么的,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会议结束,已是晚上九点。
墨初鸢一走出会议室,急忙掏出手机,拨打玺暮城的手机。
这次,居然通了,等了好久,那边才接听。
当熟悉的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时,墨初鸢鼻子一酸,眼睛涩涩的,骂道:“混蛋!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走廊里都是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的警员,墨初鸢声音脆亮,惹来不少人观礼。
祁阳见状,咳嗽了几声,正欲凑过去,却见墨初鸢疯了似的往楼梯口冲。
?
墨初鸢以百米速度冲出基地门口。
眼睛急急寻找,在大门口左侧一条路上的角落看到一个人影。
她跑过去,震惊。
风雪交加中,玺暮城双手插袋,高大修长的身体靠墙而站,身躯微弯,垂着头,头发落满雪花。
关键是,他衣着单薄,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
路灯昏黄的光晕洒满他一身,将他的身影拉的极长,显得那道身影孤寂,萧条,像一株毫无生机的松柏。
墨初鸢眼睛里瞬间涌上泪水。
她冲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玺暮城像是寒冷如冰的雕塑一样,没有说话。
墨初鸢从他怀里出来,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