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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死皮赖脸黏着你,追着你,只愿你停下脚步看我一眼,如果不是那夜我闯入你房间,你会吻我吗?”
萧瑾彦无力的靠在她肩膀上,“吻过很多次。”
“什么。。。。。。”
“森林里救你,喂你喝水,我依依不舍吻你,宿舍你发烧不醒,我情难自控吻你,每个夜晚在梦里无数次吻你,龌龊的要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已然心动,那年你十七岁,花季美好,我想要你,墨初鸢,很早,我就想要你,每次一个老师对自己的学生滋生这种龌蹉想法的时候,便是一遍又一遍痛苦的克制。”
他缓缓地抬头,指腹摩挲着她被泪水冲刷的冰冷脸颊,眼睛里水光闪动,渐渐地模糊了她的容颜,嗓音哽痛,“墨初鸢,老师爱你,老师一直爱你,现在亦是。”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迎着他的吻,像花儿迎着风霜,任花瓣凋零,散落。
她哭着说,“老师,你错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吻她。
她在风雨般的吻中抽离出来,“老师,记得叶镇那场地震吗?”
他松开她,“你怎么知道?”
墨初鸢抚着上方这张依旧如初的俊脸,“老师,我爱上你那年只有十六岁。”
她望着他迷茫却漂亮的一双眼睛,转开目光,望向屋顶,“那场地震,我姥姥葬身废墟,我被压在一片废墟中的床板下,命悬一线,几近绝望,游走死亡边缘之时,看到一抹绿色身影,你徒手一点点将我从废墟挖出来,余震来袭,你用身体死死护住我,你头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我脸上,直到余震结束,你满是血污的双手抱我出去,当时我身上只有一套粉色内衣,快要冻僵,你脱下了军装外套裹着我,将我送到医疗站,只是那时候的我一身狼狈,面目全非,你对我没什么印象,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萧瑾彦眼睛的光亮闪烁不止,记忆回溯。
当时一个脏兮兮卷在他怀里的小女孩,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哥哥,我们会再见的。”
当时,他懵怔一笑。
而那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执拗的攥着他的手指,一双黑亮的眼睛像午夜的星子,“我一定会找你的。”
神思回归,萧瑾彦望着已是满颊泪水的墨初鸢,喃喃道,“你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
墨初鸢苦涩一笑,“萧瑾彦,我对你一见钟情,不顾家人反对,改了志愿,追逐你而去,可是,你没有认出我,而我,也不需要你认出我,我像天上的风筝迎着风儿,追在你身后,是我的快乐,你在我心中不仅仅是崇敬的老师,也是我愿意折翼的男人,几载春秋,物是人非,芳华流逝,你我回到原点,这一次,老师,我想停下脚步。”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个丢失的稀世珍宝一样,吻着她,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泪水沾湿了谁的脸颊,唇舌交缠是泪水的苦涩,揪扯着两个人的心。
他坚硬的外壳破碎成块,割肤碎心般的疼,“墨初鸢,十六岁的你,爱我,一路追逐我,为我经历悲伤和痛苦,老师没有带给你一丝快乐,你停了脚步,剩下的路,我朝你走,至死不渝。”
☆、尾狐232:雪狼,你的爱太满,会成杀她的武器【4000二更】
尾狐232:雪狼,你的爱太满,会成杀她的武器【4000二更】
那一夜,两人安静相拥,一如五年前那夜一样。
岁月静好,终是留不住芳华荀澜。
彼此睁眼一瞬,他还是萧瑾彦,她的老师。
她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
这两天,她们一直留在房车,她喜欢这里,萧瑾彦由着她。
早上,萧瑾彦拆了她伤口的绷带,刀口愈合良好,他总算放心。
”想吃什么?我去做。“他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
墨初鸢接过衣服。
他转身。
她掀被下床,望着他高括的背影,垂了眼睫,拂掉身上的睡裙,穿上衣服,开口,”我去做吧。“
他这才转身,凝着她霜白却清美的容颜,将她薄薄的一层刘海拨开,露出白皙漂亮的额头,”我来,马上好。”
她不再去挣,去了浴室洗漱。
她从浴室出来后,两份简餐已经摆在桌子上。
两人坐下,安静吃饭,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并没有让气氛显得违和,倒像是一对老夫妻,经历了波涛汹涌的人生,徒留余生的安宁和祥和。
饭后,墨初鸢注意到他的穿着,黑色羽绒服,黑色西裤,十分休闲,不似平日西装革履,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萧瑾彦没有看她,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今天要去医院。
墨初鸢心思一转,明了,指甲深深的抠进掌心皮肉,脸色越来越白,没有说话。
等他收拾妥当,握住她的手。
他脸上表情微滞,她的手好凉。
两人出了房车,上车。
墨初鸢靠在车窗上,“老师,送我去局里。”
“你要上班?”
“嗯,伤已无碍。”
“下班我去接你。”
“好。”
“今晚。。。。。。”
墨初鸢阖上眼睛,“老师,还住在房车里,好吗?”
“好。”
车在一个红绿灯时,他开口,“以前你从不会乖乖喊我老师。”
她眉心蹙了下。
是啊,以前,她最讨厌的是他用老师这个借口回绝她,现在,她却一声一声叫的如此顺口。
她靠在车窗,从光影里看到他在看她,这样专注的注视,像那年风吹,她长发缠他衣领,他看着她时的目光。
原来,彼时,他已是这样的目光,热烈,深情。
她冰凉白皙的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一遍又一遍,直到外面飘扬的雪花落在玻璃上,他的五官轮廓一点点模糊,她指尖做了一个拂掉雪花的动作,拂不掉,他的五官轮廓彻底销毁,而心里属于他的五官轮廓一点一点清晰浮上。
萧瑾彦察觉她的小动作,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笨笨,我不想骗你,年前我会离开。”
“嗯。”
只是一个嗯字,竭尽她所有力气。
他不再说话,一直到警局,她开门下车,手腕被他扣住。
她静默几秒,转头,触到两片温软的湿润。
他的唇在她柔软的唇上依恋不舍,像雪花一样冰凉,却温柔的像一场仲夏夜之梦。
。。。。。。
考虑到墨初鸢的情绪,楚向南吩咐陆北辰没有给她安排外勤,可是,墨初鸢执拗,仍然参加了下午的抓捕任务。
任务结束之后,祁阳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不停,未能让她露出笑颜,知道她心里有事,祁阳不问,时不时地说一些笑话给她听。
回到局里,唐萱找她聊天,见她意兴阑珊,拎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去哪儿?”她问。
“解剖室。”
她没说话,跟着唐萱去了解剖室。
唐萱扔给她一套防护服,“换上。”
“做什么?”
“给我当助手。”
“可是,我不会。。。。。。”
“少来。”唐萱顾自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走进去。
墨初鸢换上防护服,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进充斥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的解剖室。
解刨台上摆放一具女尸,身材纤瘦,约莫二十多岁。
墨初鸢将解剖刀递给她,“她不是最近发生案子的受害者,你为什么。。。。。。”
唐萱没有看她,锋利的刀刃割开女人的腹腔,血液顺着白花花的皮肉流了下来。
墨初鸢怔怔看着女人的脸,不禁一声唏嘘,如此芳华年龄,却香消玉殒。
“是不是觉得人命轻贱?”唐萱将女人的心脏取出。
墨初鸢端着托盘,心脏滚进盘子里,手中的托盘沉甸甸的,有了一丝重量,和她的心情一样。
她放下托盘,开口,“只是觉得这么年轻就死。。。。。。”
“可惜?”唐萱继续手中的动作,又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不过一堆烂肉,每个人都怕死,所以每个人都惜命,可是,这样惜命的人往往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在有限的时光里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从中获得快乐,世事难料,如果哪一天突然死了,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墨初鸢,现在的你就像我解刨的这具尸体,你身体是热的,心脏跳动,人却是死的,你觉得你悲惨,比你悲惨的人何其多?我曾经跟随医疗队去过硝烟弥漫的战场,贫困区的人们,每天有饿死的,冻死的,或者被误伤炸死的,可是,他们每天在一片狼藉的街道捡菜叶吃,喝脏污的水,只为活着,努力的活着,每到夜晚,他们围着篝火,欢快跳舞,活得好不自在,不管第二天迎来的是黎明还是黑暗,他们一直在努力活着。“
墨初鸢一字一句听着,望着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唐萱,鼻子酸酸的。
她在安慰她。
唐萱见她愣愣的,骂了一句,“你这样不死不活的继续下去,简直是浪费生命,墨初鸢,本从内心,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若有一天,你身边的人离去或者死去,你可能会后悔,为什么没有高高兴兴的和他吃一顿饭,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和他在一起过。”
墨初鸢终是湿了眼眶,她取下手套,走出解剖室时,回头,朝她笑了下,“谢谢你,唐萱。”
“少来了!赶紧出去!”
墨初鸢又笑了下,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楚向南从解剖室内间走出来,看着唐萱,勾起唇角,”你这么血腥的安慰法,我受教了。“
唐萱嗤了一声,“你总是默默无闻付出,她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说了会让她烦恼。”
“我觉得,只要爱就要勇敢说出来,接不接受是她的事情,就算失利,就当了了一桩心事。”
莫名的,唐萱抿了下唇,脑子里清晰涌现一张男人的脸。
意外的初吻被他夺走,这个死男人。
只一瞬,她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陨落,她没有忘记,那次岳麓翰唇碰上她的时,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当时,她推开了他的脸,他却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同时,在她耳边轻喃,”嫂子。“
岳麓翰心里的人是墨初鸢。。。。。。
唐萱想及此,帅气的扬了扬眉,驱走那个吻的纠缠。
。。。。。。
陆军医院。
萧瑾彦坐在沙发上,看着邢天一页一页翻看检查结果。
邢天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拿出一张脑部CT片,反反复复看。
萧瑾彦问,“有什么问题?”
邢天眉头紧锁,指着片子一处,“这里有一片阴影,是你当年动手术的区域,据调出的五年前你的病志资料分析,血肿黏合海马体中枢神经,做了剥离手术,伤了记忆神经,术后后遗症导致头疼不止,而从现在来看,还有一些类似积液的血肿附着,我建议再做一次手术,彻底清除,然后我会分析乔菲留下的资料,对你进行深度催眠,打开你的记忆。”
“什么时候手术?”
“狼头下令,你的一系列治疗都要在国外进行。”
萧瑾彦沉默一会儿,问道,“有没有可能继续乔菲的做法,把玺暮城一直留住。”
邢天怔了几秒,上前揪住萧瑾彦的衣领,”你为了墨初鸢,居然存了这种想法,牺牲自己,成全她和一个人格?“
萧瑾彦挣开他,走到窗前,眸色寂寥,“我想还她一个完整的丈夫,一个可以陪她走完余生的丈夫,乔菲可以让我沉睡,我相信你也可以。。。。。。”
邢天恨得咬牙切齿,“你他妈的眼中还有我们这帮兄弟没?你知不知道。。。。。。”
说到此处,邢天红了眼睛。
萧瑾彦转身,看着他,“你有事瞒着我?”
邢天转开脸,搓了一把脸,“还记得你当年执行的什么任务吗?”
萧瑾彦:“不记得。”
“雪狼,你带的人,都死了,当时驻地部队反馈的信息是,你们被武装力量围困,炸死在一处湖畔,当时部队收集零散的残骸,找不全,也拼凑不上,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活了下来?”
萧瑾彦头隐隐作疼,瞳孔颤抖不止,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袭来。
邢天瞪着他:“狼头不让我说,可是我不说不快!当时爆炸地点临靠湖畔,从现场分析,很有可能是那些兄弟们用血肉身体护住了你,他们都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那么多条人命换你一条,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让你为了儿女情长沉睡下去一了百了?你对得起他们吗?论军衔,你是我的上级,可是,现在的雪狼不再是当初的雪狼,当初的雪狼冲锋陷阵,为了兄弟可以挡子弹,现在的你畏首畏尾,只为还墨初鸢一个安稳人生而牺牲自己,你算什么军人?当初我们在军旗下立的誓言呢?从我们进入这支部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