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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说玺暮城去了岳麓翰的公寓。
她又给岳麓翰打过去,关机。
最后,等到八点半,她坐立难安,拿着外套,要走。
简舒文拦住她:“不吃饭了?”
“暮城他。。。。。。忙,我去公司找他。”
“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看到他。”
说完,墨初鸢离开墨家。
路上给楚向南打了一通电话。
“楚大哥,暮城他。。。。。。”
楚向南抢断:“他来找过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墨初鸢手机滑落,对前面苏洵专门给她安排的保镖报了岳麓翰公寓的地址。
那端,楚向南望着手中黑屏的手机,一声叹息。
这一对人啊。
萧瑾彦对她瞒着袭击他的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她又瞒着玺暮城年前必须归队的事实,若他所料不错,玺暮城也会顺着萧瑾彦的意思,继续瞒着墨初鸢,直至离开。
墨初鸢赶到岳麓翰公寓的时候,岳麓翰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
“岳先生,暮城呢?”她一边进屋一边往屋里找。
岳麓翰攥住她的手腕:“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他可是你的丈夫,你就这么狠心?”
墨初鸢眼神黯然,没有说话。
岳麓翰松开她,踹了一下沙发,说道:“嫂子,他比任何人都爱你。”
她垂着头,鬓角几缕长发落下来,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他在哪儿?”
“房车。”
墨初鸢转身要走,岳麓翰又拉住她,问:“你爱二爷还是萧瑾彦?“
见她始终不说话,岳麓翰捧起她的脸,却见她已是双颊湿润,眼睛红的像一片霞光,岳麓翰松开她。
。。。。。。
墨初鸢几乎是冲进房车的,房车里一片漆黑,可是,她感觉的到,他在,就在她身边。
她没有唤他,没有开灯,一步一步走进去。
忽然,点点星光般的烛光亮起,点亮了她眼中的灰色。
玺暮城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一个蛋糕,几样精致的菜,一瓶红酒,一大捧精心包装的玫瑰花。
他穿白衬衫,黑色夹克,黑色西裤,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头发整齐竖着,整个人清贵又冷艳。
摇曳的烛火映着他的眼睛,他漆黑的瞳仁朦了一层橘色,如萤聚如萤散,此刻,他俊美的惊人,闪的像夜空最亮的一颗星。
她视线一点点模糊,他的容颜也模糊了,却印在了心里。
他走过来,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她打开,是一条项链。
项链很特别,上面挂着一颗纽扣。
正是他曾经不喜欢她戴,后来她收在抽屉里的那颗军扣。
而项链上不仅仅有一颗军扣,还有一个吊坠,是根据她的模样用钻石拼镶的女娃娃头型。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军扣上,娃娃吊坠上。
他手指捏起那条项链,绕到她身后,拨开她的长发,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一双手臂穿过她腋下,自身后拥着她,埋首在颈窝,低低一声:“老婆,生日快乐。”
☆、尾狐243:你是我和他最珍视的宝贝
尾狐243:你是我和他最珍视的宝贝
墨初鸢心像被一万根针扎,一点一点戳,穿成无数个小窟窿,疼致命,滴着血。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一双小手攥住他的衣领,头靠着他坚实的胸膛,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浑身颤抖的厉害,哭成泪人,“玺暮城,我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也不要什么生日快乐,我只想要你,没有你,我一点儿都不快乐。”
“鸢儿。。。。。。”他想安慰她,一开口,嗓子哽痛。
昏黄的光线下,眼睛里水光涌动,像一条夜空下璀璨闪烁的星河,他又像夜空下独立高崖上一头仰头悲嚎的狼。
谁来告诉他,现在一个脆弱无力的他如何哄一个被痛苦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她?
他用尽力量勒紧她孱弱纤细的身体,狠狠地将她揉进怀里,恨不得与她骨血相融,再也不分开。
墨初鸢哭的泣不成声,好像要哭到江水为竭,肩膀一抽一抽的,残弱如开败的花朵,风儿吹过,花瓣一片一片凋零。
玺暮城拍着她纤细的后背,“老婆,不哭了。。。。。。”
如果,他的爱只会给她带来眼泪,只会让她痛苦,他宁愿彻底从她生命中消逝。
墨初鸢止不住哭声,眼睛肿的像核桃,眼皮薄透,隐现红血丝,一边哭一边揉眼睛。
玺暮城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揉。
她眼角皮肤快要破皮出血。
他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挂着的泪水,刚擦完,又有泪水流下来。
他低头,薄唇落在她红肿的眼皮,一点一点允吸,辗转她颊畔,玉白的耳,细细咬着,“傻瓜,别哭了,嗯?”
她抽噎不止,俏丽的鼻尖擦着他英挺的鼻子,寻着他的唇,主动吻开他的唇。
一双小手钻进他衬衫,摩挲着他身上每一块坚实的肌肉,最后,抽走了他的皮带。
他呼吸瞬间一滞,沉溺其中,任她在他身上制造火苗。
事实上,他一向对她没有自制力。
……
软绵的床上,墨初鸢望着白色的棚顶,眼睛里的泪水像是流不尽一般,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
身体的愉悦一次又一次而至,却远远抵不过心里被砸开的一个大洞。
最后,他问她还好不好。
她在他怀里细碎的嘤咛,如婴孩一般。
一如每次欢好之后,他不会立刻结束,而是,抱着她拥吻,其实,比起极致的欢乐,她更喜欢这片刻的宁静,像一叶在激流中沉浮的小舟,随波追流,浅滩着陆。
最后,他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抱着她泡澡。
她懒懒的趴在他身上,无一丝力气。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他拿了一件睡衣,准备给她穿上。
她掀被,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皮肤薄透,雪白如凝脂,泛着樱粉,一头长发缠住纤细的后背,几缕长发垂在胸前,娥黛烟眉,淡棕色,颊畔粉红,唇瓣潋滟嫣红,一双黑瞳水雾朦胧,雨水般润泽,她就这么春色撩人的在他面前展露了一副活色生香桃色图。
她很美,美得动人。
或许,第一次在海城遇到她,她抢了他的车,追在他后面喊墨镜大叔,他已然动心,这样的美貌,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动心,他也免不了俗,爱她的美貌,后来,娶了她,她的美貌已然不重要,他爱她,不再因为这幅绝美的皮相,只是因为她是他此生唯一愿意以生命守护的挚爱。
越是这般欣赏,心悸越是强烈,小腹连带着那地儿紧绷的疼,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这么勾人,让我怎么控制?”
她双目朦胧,握住他的手,落在自己胸口,娇弱含羞,“我是你的,你可以不忍的。。。。。。”
她的话像一杯醇香浓郁的红酒,醉人,醉心。
他仍是克制不住,吻开她的唇,深深的蛮缠一阵,才松开她。
她微微阖眸,娇懒的像一只小猫儿。
他将睡衣给她穿上,抱她在餐桌前坐下,“菜热过了,饿了吧?”
“嗯。”她坐在他腿上,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目光落在那一大束玫瑰花上,“没想到,你还懂浪漫?”
“女人不都喜欢这个?”他伸手,抽出一支玫瑰,掐断纤细青翠的枝干,将玫瑰花插进她头发靠耳际的发丝间。
玫瑰花娇艳欲滴,红艳如血,她脸白如雪,衬得一张小脸愈加娇艳动人,他娟俊的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鸢儿,你真美。”
她不由地心潮一动,几分娇羞自眉间漾开,“花美还是人美?”
“自然是人生的美。”他情话绵绵,打开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喝点?红酒美人鲜花,标配。”
她接过,指间晃着高脚杯,杯中鲜红的酒液妖冶如血,映着她水亮的双瞳,蒙了一层红色,啼血一般。
他执起酒杯,和她相碰,送到唇边,红酒沿着杯壁缓缓地溢到唇齿,苦涩沁入味蕾,漫过嗓子,淡淡灼烧。
墨初鸢喝了一杯,还要再倒,他制止,“今天是你生日,我才允许你喝一杯,若再喝会醉。”
她执意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转头,吻住他,将嘴里的酒液渡到他嘴里。
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情吻她,红酒在两人唇齿间,像火一样一点一点燃尽。
最后,两人难舍难离。
他拂掉她的衣衫,咬着她雪白莹润的玉耳。
她靠在他怀里,长发缠住了她雪白的双肩,也缠着他的心。
他给尽温柔。
等她从他膝上下来时,站也站不住。
他抱着她浴室冲洗,将她擦干之后,才抱她到床上。
极致的疲累掏尽了她所有力气,让她没有心思去想那些烦乱的事情,卷在他怀里,舒适,安稳,是最美的天堂。
当她睡着,玺暮城睁开眼睛,靠坐床头,点燃一支烟,连吸几口,呛得肺腑生疼。
那一夜,他无眠,抽了一支烟又一支,直到天亮。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床头柜上满满一烟灰缸烟头,不由地愁上心头。
黎明到了,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醉,不过是自欺欺人,酒醒,一切如初,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掀被下床,看着厨房忙碌的那道修长身影,套了一件睡衣,盈盈走过去,双臂环住他的腰。
玺暮城将平底锅中的煎蛋放入盘中,转身,揉着她长发,“不再睡会儿?”
她摇头,脑袋在他衣领处蹭了蹭,嗓音细软,“玺暮城,对不起,部队要你归队,我没有阻止,也瞒了你。”
“傻不傻,不怪你,这些不是你可以左右的,我现在只要你好好的。”
“没有你,我不会好好的。”
“鸢儿,不要再让我担心。。。。。。”
墨初鸢抬头,迎着他水润的眸子,心痛如绞,“暮城,我相信终会有奇迹,你存着老师的记忆,或许,有一天,他的记忆会在你的记忆中一点点涌现,甚至融汇。”
“或许吧,所以,你不要再难过,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掉一滴眼泪,既然我们无法选择,就赌一把,萧瑾彦爱你,凭着意志力,在你每次危难之时,冲破束缚的枷锁,出现救你,我相信,即便有一天我消失了,我依然在他体内存活,我永远是他一部分,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一如此刻。。。。。。”他握住她的小手,搁在胸口,“这里有萧瑾彦,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一直在守护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鸢儿,不管是谁,我们都在你身边,我们都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知道吗?”
“玺暮城,我不想你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消失,太残忍,太痛苦,每次看着你们在我面前转换,我快要崩溃了。”
他双臂一伸,将她收进怀里,“鸢儿,好鸢儿,你是我和他最珍视的宝贝,坚强点。”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老公,我想你,和你分开一分钟都想。”
“傻孩子。”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抱到床上,找到一把梳子,给她梳发。
墨初鸢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对他说,“萧瑾彦有个妹妹叫念念,他也喜欢这么帮她梳发。”
他手顿了下,“念念?”
她看着他的眼睛:“嗯,怎么了?“
玺暮城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脑海里会涌现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墨初鸢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应该是萧老师记忆中念念的样子,你看,你喜欢给我梳发,大概是存了他的记忆。”
玺暮城梳着她薄软的刘海,望着她娇丽容颜,神色有些恍惚,渐渐地将墨初鸢和记忆中小女孩的样子一点点融合,交叠。
他又仔仔细细审视一番,喃喃道:“鸢儿,我为什么觉得那个小女孩是。。。。。。”
她眨了眨眼睛:“是什么?”
“是你。。。。。。”
墨初鸢怔懵几秒,继而一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念念已死,我怎么可能是念念?再说,我可是我妈的亲生女儿,你一定是弄混了。”
他摁了摁太阳穴:“或许吧,有时候,我的记忆很混乱,只要一想,头就会很疼。”
她急忙道:“那就不要想了。”
他抬手,捏捏她的脸,“吃完饭,我去公司,你是不是要去局里?”
“嗯。”
“外勤任务小心点,别让我担心。“他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警服递给她,警服肩章上的徽章擦过他手指,微凉,他手指摩挲了下,“鸢儿,一个警察或者一个军人可以为了信仰拼尽生命吗?”
墨初鸢一边穿警衬一边说,“是的,不管是警察还是军人,有信仰的人,会为了保护人民安全而牺牲自己,就像萧老师,他上战场,和国外驻地的维和部队联合剿灭武装势力,换取战区人民希望的和平,他们每个人上战场,都知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