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脚一落地,软在地上。
玺暮城穿上裤子,走过去,伸出双手,想抱她。
墨初鸢一开口,嗓子细哑又沙,”滚开!”
玺暮城不顾她又喊又叫,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热水蒸腾的浴缸里,玺暮城将墨初鸢禁锢在怀,动作小心的给她一遍又一遍清洗。
最后,埋首在她脖颈,“对不起。。。。。。”
昨夜去了岳麓翰的会所,喝了很多酒。。。。。。
他不是没有醉过,可是,却不想,酒后对她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墨初鸢不想搭理他。
昨夜他简直不是人,在情事上,他从来不曾这么残暴,可是,昨夜,他简直变、态。
玺暮城知道她十分生气,而他心中烦忧,无力再哄她,出了浴室,换上衣服,下楼。
墨初鸢撑着软的随时要倒的身体下楼,玺暮城还未走。
她径直越过他,走向门口,被玺暮城拦住,“你去哪儿?”
她撅着小嘴儿,不说话,唇瓣上的伤口还未结痂,有些触目惊心。
玺暮城伸手,将她揉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鸢儿,是老公的错。”
墨初鸢眼泪攸地落了下来。
这一哭,他急了:“别哭了,老公错了,我保证酒后再也不浑了。”见她仍是流泪,不说一句话,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要不然回卧室,我给你跪搓衣板。”
“嗯。。。。。。”墨初鸢揉着眼睛,点了点头。
“真的让我跪?”
“不愿意?”
“愿意愿意。”说完,玺暮城将她抱起,往楼上走。
“算了!”墨初鸢一口咬住他脖子,算是惩戒,“你以后要是再沾酒,我再也不会理你!”
现在这个节骨眼,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的安全重要,她又怎么会一直任性?
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只要她承受的住,她都会原谅。
而且,她知道,昨夜他好像并非故意。
疼,算不了什么。
她只在乎他的命。
玺暮城怜惜的亲了亲她,抱着她出门。
惹得苏洵和一众保镖无数双眼睛无处安放。
路上,他接到一个电话,静默片刻,对墨初鸢说:“父亲母亲已经离开月城。”
“什么时候的事情?”墨初鸢惊讶。
“早上。”
“你怎么不告诉我?算了,离开也好。”墨初鸢知道他做事有分寸,靠在他怀里,“玺丽娜怎么安排?”
“本想送她出国,但是,太远,反而无法掌控,她在锦园,或许是玺盛天的事情受到了惊吓,不敢再出门,我安排的人一直守着。”
墨初鸢想起什么,“萧瑾彦的母亲呢?”
“放心吧,玺盛林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作了妥当安排。”说到这里,玺暮城犹豫了下,开口,“鸢儿,你跟着我很危险,我想。。。。。。”
墨初鸢咬住他的唇,“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他吻她,只是吻她。
。。。。。。
腊月二十一。
宾利行驶在四通八达的街道上。
苏洵透过后车镜看了一眼沉坐后座阖眸养神的玺暮城,“狼头在等你。”
玺暮城攸地睁开眼睛,眸底红血丝布满眼球,泛着红光,自眼缝中乍现,“好。”
半个小时之后。
玺暮城在苏洵的带领下,走进一栋公寓,一楼其中一间。
他走进去,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邢天。
邢天一身黑衣黑裤,鼓弄着茶几上放着的一台笔记本,看见玺暮城,笑了下,“萧哥。”
玺暮城自然认出他就是那次楚向南带到医院帮墨初鸢解除催眠的人,对他故意喊他萧哥,选择无视。
邢天挑了下眉毛,“性格简直和雪狼一样冷。”
玺暮城再次无视,目光一转,落在站在窗口一道身型高大的男人身上。
薛超海转身,眸色冷锐,睨着玺暮城,还未开口,玺暮城抢先:“需要多久才能解决那些人?”
“只要你归队,潜伏月城的那些人便好解决,你若不走,只会将你身边的人置于危险之中。”
“好,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离开以后,你必须保证墨初鸢绝对安全。”
“可以。”
玺暮城冷冷道:“我是说绝对。”
薛朝海微微蹙眉,沉默几秒,开口:“好。”
玺暮城想了下,问:“归队后,若我的病无法痊愈,你意欲怎么办?”
薛超海双目肃冷,瞪着眼前这个和萧瑾彦很像却不是一个人的男人。
玺暮城轻笑:“我不是他,没有信仰,你指望我给部队卖命?”
薛朝海一步一步走近他,目光逼匛而冷冽:“不管你是谁,归队之后,只有服从军令,只有一个身份,你的名字是萧瑾彦,代号,雪狼,即便无法治愈,萧瑾彦的信仰已经刻在你的骨子里。”
说到这里,指着沙发上一套叠放整整齐齐的军装,“我期待你穿上这套军装归队,你还有九天。”
玺暮城目光落在那一套橄榄绿军装上,久久凝住。
。。。。。。
余下几天,玺暮城更忙了,集团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点一点在做交接。
墨初鸢除了在警局的时间,剩余的时间,寸步不离的守着玺暮城。
她没有忽略,他要离开的时间。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
腊月二十四。
苏洵将墨初鸢从警局送到玺氏楼下,墨初鸢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等还在楼上开会的玺暮城。
等了许久,墨初鸢见他没有下来,下车,进入玺氏。
苏洵一直将她送进大楼,才放心。
墨初鸢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办公室没有人,想着他还在会议室,于是,坐在沙发上等。
但却发现玺暮城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包裹,她闲来无事,走过去,刚要伸手去拿,好像听到包裹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眼神一凛,脊背瞬时僵住。
这声音是。。。。。。
与此同时,玺暮城和莫言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交流会议上的事情。
走到门口,玺暮城转动门把手,准备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墨初鸢一声大喊:“别进来!”
玺暮城心脏猛地收紧,毫无犹豫地踢开门。
不稍几秒,轰地一声震天般的巨响。
一股滚热的气压携着火舌从办公室冲出来,玺暮城和莫言被震出一米远。
办公室瞬间成为废墟。
玺暮城撑起身体,往冒着烟雾的办公室冲,悲声大喊:“鸢儿!”
“总裁!你不能进去!”莫言抱住他。
“滚开!”
玺暮城挣开莫言,冲进去。
办公室里浓烟滚滚,热气混着火药味扑鼻,面目全非,零零碎碎一地。
沙发和办公桌还未燃尽,地上可见一簇一簇明火。
“鸢儿。。。。。。”
玺暮城撕裂的声音从嗓子里喊出来,却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
凄凉,哀伤。
渐渐地跪在地上。
☆、尾狐253:大结局三【6000】
尾狐253:大结局三【6000】
骤然间,整层办公区像炸了窝的蜜蜂。
所有员工纷纷逃窜。
莫言和几个高层几番才将场面控制住,并遣散员工,不让其靠近总裁办区域。
苏洵和保镖随后赶来,尽数冲进去。
浓烟滚滚的办公室,玺暮城跪在地上,侧影修长而萧瑟,白色毛衫下肌肉濆涨的脊背,如寒秋中一颗枯萎弯折的梧桐,墨色发丝垂散额前,遮住了红的仿似滴血的一双眼睛。
“先生,夫人她。。。。。。”
苏洵看着这个站在神坛之上呼风唤雨的矜贵男人顷刻间被击垮,一双眼睛瞬间红了。
莫言攸地湿了眼眶,转过身,狠狠地搓了一把脸。
若夫人出事,总裁大人怕是也会一点一点死去。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上前将这个戾气浓重的男人扶起来。
谁也无能为力,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突然,吱呀一声。
残断破败的休息室门传出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动。
死寂静默的办公室,乍现一丝生机。
所有人目光像聚焦灯一样射过去。
玺暮城身型动了下,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双眸微抬,模糊不清的视线里—
门一点一点被推开。
墨初鸢步伐蹒跚地走出来。
一袭藏蓝色警服灰败不堪,衣袖几处破损,长发凌乱,小脸被烟雾熏得像一只小花猫,鬓角一缕鲜血沿着脸颊缓缓地淌落,像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尤为狼狈。
墨初鸢双眼怔茫地扫视硝烟弥漫的办公室,以及还在燃烧的办公设备,脑袋一阵阵地闷痛,嗡嗡地响。
她摇了摇头,一些凌乱破碎的画面尽数灌进脑子里。
类似的场景,火,很大的火,一个小女孩卷缩一间被浓烟笼罩的房间一角,哭着喊着,“哥哥,哥哥。”
突然,一个少年冲了进来。
她怔怔地望着,一动也不动。
渐渐地和眼前冲过来的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重合。
熟悉,好熟悉。。。。。。
玺暮城看见墨初鸢的瞬间,不敢置信的怔了几秒,几乎是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将墨初鸢紧紧地揉进怀里,一双手臂像巨龙一样,勒住她纤细簌簌颤抖的身体,那么紧,依是不够,恨不得将他的丫头揉进骨血,融入骨髓。
墨初鸢脑袋丝丝清明,那些画面逐渐淡去,双手抬起,轻轻回抱他劲瘦的窄腰,竭尽所有力气。
回首之前一幕,可谓险象环生,此刻,靠在他宽阔温厚的怀抱,恐惧,惊吓,荡然无存。
他的怀抱,便是她的天堂。
“暮城,我没事。。。。。。”
她声音细小,哽咽,颤抖。
玺暮城双臂不断地收紧,再收紧,埋首在她颈窝,眼底凝冻的湿润,被冲上来热潮融化成水,泵然滚落,沾湿了她的长发。
许多没有松开她,也没有说一句话,嗓子痛的大概也发不出声来。
墨初鸢懂,他真的吓着了。
最后,他轻轻松开她,双臂依然箍在她腰上,额头抵着她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悲恸,黯哑而低沉:“鸢儿,还好,你没事。。。。。。。”
墨初鸢耳朵嗡嗡的,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唇,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双水眸愣愣地望着他。
当他薄唇压下来,她配合的微微踮起脚尖,落在他腰上的双手,缠上他脖颈。
唇唇相接,像两块磁石一样,紧紧黏合,再也分不开。
两人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对周围的人和物,枉若未见,彼此唇舌纠缠,激烈又深情。
苏洵看着劫后余生的两个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头,却见一众保镖直盯盯看着眼前激情热吻的夫人和先生,一双双眼睛都瞪直了。
这些人都是军人伪装的保镖,这会儿,看的一个个直咽唾沫。
苏洵刚硬的五官隐现薄红,咳嗽一声,一记狠戾的眼神刮过去。
所有人齐唰唰地标准向后转。
莫言喜极而泣,正大光明的欣赏。
对此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
以前,总裁夫人住在办公室那段时间,有时候,他无心之失,免不了撞见总裁和夫人亲热的热火画面。
有时候,只看一眼凌乱的办公桌,以及总裁半敞的衬衫,露出的胸膛上的抓痕,以及脖颈上的轻浅咬痕,便明晰之前办公室的战况是多么激烈。
绵长的吻,最终由玺暮城结束,打横将墨初鸢抱起来,走出办公室。
苏洵和一众保镖,立时护驾。
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玺氏旁边一家酒店。
总统套间。
玺暮城把墨初鸢衣衫一一除去,抱着她进入热水蒸腾的浴缸,仔仔细细地将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严重的伤才放心。
“疼吗?”玺暮城摸着她额头破皮的一处伤口,柔声轻问。
墨初鸢不着寸缕地坐在他对面,两人赤诚相见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仍是羞涩,脸上瞬时浮上两抹桃红,微微垂颈,轻轻地摇了摇头,耳鸣的情况好了许多。
“爆炸的一瞬间,我躲进了休息室,才逃过一劫,额头是不小心磕到的。”
玺暮城长臂一伸,箍住她纤细一抹小腰,将她拎到腿上跨坐着,将她深深地揉进怀里,后怕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面临绝境,颓丧至极,沉沉地靠在她小而雪白的肩头,“鸢儿,老公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用。”
“没有,没有。”墨初鸢连连摇头,纤细白皙的手指穿插在他发丝间,轻轻抚着,沉默片刻,她捧起他的脸,撞见他眼底涌动的水光,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暮城,我不怕死,我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还好,现在我还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字字句句,焚身焚心。
玺暮城一颗心疼的厉害。
他知道,此刻软在自己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