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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菲,你。。。。。。”
乔菲猛地推开她,怨毒的瞪着墨初鸢,哭着道:“滚开!我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都是畜生!”
说完,她捂脸,痛哭流涕。
墨初鸢担心她的哭声引来门外的人,捂住她的嘴,“再哭,我们都得死!”
乔菲一听,止住哭声。
墨初鸢站起身,走到窗口,看天色,天边乌青,马上天亮,相信警方马上也会到。
楼下空旷,视野开阔,她想了想,将窗帘撕成一条,绑成一个大结,打开窗户,系在窗口。
又怕不明显,她将衣服里的白色衬衣撕下一块,走到乔菲身前,沾了一些血,系在外面,写了一个三字,表示敌人有三个。
做好一切之后,她伏在门板,门外却无一丝动静。
乔菲走过来,就要推门,墨初鸢及时制止,“你疯了!”
“我要出去!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出去找死啊!”墨初鸢将她制住。
乔菲和她挣扭,推了她一下,墨初鸢只觉得小腹有些疼,再触到她身上的血迹,一阵恶心,一声干呕。
乔菲盯着墨初鸢,眸色一沉,握住她的手腕,顿了一会儿,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你。。。。。。”
墨初鸢有气无力的将她推开,“乔菲,我告诉你,若你不想死的话,少添乱,现在回去,把绳子佯装缠上手腕,外面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等会儿人回来,我们死定了。”
乔菲厉声道:“你想自己跑?”
墨初鸢抚着小腹,“爱信不信,你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
“少装了!如果不是我说会把暮城的病公布于众,你会来?即便知道我有危险,你一定乐疯了吧!我最讨厌你一副假惺惺的嘴脸!”
墨初鸢气的牙咬切齿,当即一耳光甩到她脸上,“这巴掌是为萧老师和暮城打的,若不是你,萧老师和暮城不会这么痛苦,你口口声声说爱他,若你真的爱他的话,就不会钓我出来,你知不知道他们会用我威胁暮城?”
☆、尾狐260:大结局十【7000】
尾狐260:大结局十【7000】
墨初鸢气的牙咬切齿,当即一耳光甩在乔菲脸上:“这巴掌是为萧老师打的,若不是你,萧老师和玺暮城也不会陷入疾病的痛苦中,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口口声声说爱他,若你真的爱他,就不会钓我出来,你知不知道他们会用我要挟暮城?”
乔菲捂住黏满鲜血又高高肿起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却从墨初鸢因怒气一起一伏的胸脯缓缓地落在她消瘦平坦的小腹上。
乔菲是一个医生,适才察墨初鸢呕吐不止,摸了她的脉象,几乎断定她已怀身孕。
墨初鸢应该不知道,若不然,不会深更半夜独闯虎狼之地。
其实,乔菲并没有把握墨初鸢会赴约,即便用玺暮城的病要挟墨初鸢,她也不相信墨初鸢会莽撞来此。
此刻沉寂下来,仔细想想,从墨初鸢持枪进来,和那些人打斗,以及她靴子里藏有匕首的情况下来看,她应是知道这栋楼有危险,若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怎么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乔菲忽而一笑,笑出了声,在寂静幽冷的房间,阴森森的。
她最恨的就是墨初鸢这幅外表柔柔弱弱却又为了玺暮城和萧瑾彦连死都不怕的样子。
军校期间,墨初鸢不要脸的追求萧瑾彦,那时,乔菲就在想,这个女孩这么不知廉耻,一再死皮赖脸的黏在萧瑾彦身后,萧瑾彦一定不会对这样的女孩动容,但是,当年,当老师和学生禁、忌之恋的漫天绯闻在军校持续发酵时,萧瑾彦为了墨初鸢不被军校开除,抗下所有事情,自此,对墨初鸢避之不及。
而墨初鸢呢?
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将萧瑾彦堵在教室里,完全不理流言蜚语。
那次,乔菲看到了。
墨初鸢哭着从教室跑出来之后,萧瑾彦是怎样失控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窗户玻璃上。
玻璃碎块黏着他糊满鲜血一只手,他从教室沉步出来,对站在教室外的她视而不见,目光却遥遥追随墨初鸢跑开的身影。
那一刻,她便知道,萧瑾彦对墨初鸢不是一时兴趣,而是,深深地爱护。
她从未见过萧瑾彦除了对念念以外的女孩有一丝眷顾,念念是萧瑾彦唯一的伤痛。
念念死后,萧瑾彦比以往愈加冷漠,吝啬的不曾多看别的女孩一眼,唯对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墨初鸢与众不同,那样的眼神,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浓浓的占有和欲、望。
她恨墨初鸢,更多的是嫉妒。
嫉恨墨初鸢天生一张勾人摄魄的美人脸,嫉妒这样一个顽劣又任性,处处给萧瑾彦惹祸添乱的一个丫头,居然轻而易举的得到萧瑾彦的爱。
墨初鸢是萧念,是萧瑾彦烙印心头的一粒朱砂,他愧疚萧念之死,却不知军校里追他跑了那么久的女孩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念念。
如今,念念又是他的妻子,他却一点儿不知道。
什么样的命运?让两人总是纠缠一起,即便她费尽心思抹去萧瑾彦所有记忆,将他变成玺暮城,他仍是遇到了命中人萧念。
上天到底是公还是不公?
五年了,墨初鸢仍是没变,为了爱的人飞蛾扑火,萧瑾彦,玺暮城,以及城城同样为了墨初鸢奋不顾身。
又要墨初鸢在,永远衬得她多么阴暗,多么丑陋,一如此刻,她多么贪生怕死。
她目光定定的落在墨初鸢的小腹上,她已经离婚,却又怀孕,莫不是以后还要纠缠萧瑾彦?
不,她得不到的墨初鸢也休想得到。
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墨初鸢死在这次事件,那么便和萧瑾彦彻底断了一切。。。。。。
墨初鸢被乔菲莫名其妙发出的笑声,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笑什么?”
墨初鸢望着被她一巴掌打在地上的乔菲。
她头发散乱,衣衫褴露,脸被血糊满,也看不出脸上之前被她用刀划的那道伤,说起来,她虽恶毒,却可怜,更可悲。
为了一己之爱,她把自己的哥哥害到如今地步,心理早已扭曲,变形,归根究底为的不过是一个爱字。
霫霫在世,人形各色,有人为爱扑火,有人为爱成魔。
墨初鸢蹲下身子,脱下外套,披在乔菲单薄颤抖的肩上,自己只剩一件黑色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衣角撕的不成样子,尤显狼狈。
“乔菲,我告诉你,如果你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去,但是,若你一再生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再恨我,等有命活着走出去再说。”
乔菲猛地蹿起来。
墨初鸢下意识后退一步,戒备的瞪着她,“你干什么?”
乔菲忽然笑了,含着眼泪笑了,声音却柔弱的厉害,“墨初鸢,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让我活着出去,我把那些资料都交给你,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乔菲模样凄惨,哭声悲凉,浑身哆哆嗦嗦的,像一个频临死亡幡然悔悟之人,墨初鸢顿生恻隐之心,蹙了蹙眉,“知道了,你去那边找个位置待好。”
乔菲乖乖照做,却问:“我们两个人怎么出去?”
墨初鸢取下头上的黑色发卡,把外观看起来是配饰却是一个追踪器的珍珠装进口袋,把黑色发夹弯折,附低身子,***锁芯,屏气凝神,转了几下。
乔菲看着墨初鸢消瘦的背影,攥住床头柜上一个台灯,顿起杀心。
咔擦一声。
乔菲眼中掠过一丝喜悦:“门开了。”
墨初鸢急忙回头,示意她小声点。
乔菲攸地扔掉手中的台灯。
墨初鸢再次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之后,轻轻打开门。
乔菲唯恐墨初鸢撇下她,急忙跟上去。
偌大的客厅,没有一个人。
乔菲激动的指着门,“墨初鸢,他们走了,你赶紧把锁撬开,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墨初鸢皱眉,“这是防盗门,和卧室那种锁不一样,发夹撬不开。”
乔菲情急之下,推了她一下,“你试试啊,刚才不是撬开了?”
“你把我当神了?有本事你来?”墨初鸢稳住身子,瞪她。
乔菲哭丧着一张脸,“那怎么办?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吗?”
墨初鸢返身,走到客厅窗口,倾身一跃,站到窗台上,一边将窗帘扯了下来,一边说:“放心吧,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警方,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乔菲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墨初鸢果然有备而来,幸好刚才没动手,跟着她,说不定真能活着出去。
“你扯窗帘做什么?”乔菲问。
“尽可能的将屋内一切格局暴露。”
“为什么?”
墨初鸢从窗台上下来,浑不在意地说,“警方一定会安排狙击手,那么就能看到我传达的讯息。”
“所以。。。。。。之前你在窗口系窗帘,又系写了字的沾血的白布,是在传递信息?”
墨初鸢嗯了一声。
乔菲唇角勾起一缕微不可察的冷笑。
墨初鸢,你还挺有本事。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乔菲又问。
“等。”
“警方什么时候来?”乔菲追问。
墨初鸢拍了拍双手沾上的灰尘,坐在靠窗口的沙发上,淡静道:“除了等,别无他法。”
乔菲没再说话,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时,听到墨初鸢自言自语:“那些人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我困在这里,又消失不见。。。。。。”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回来?”乔菲屁股刚沾到椅子,听到墨初鸢这么一说,腾地一下弹跳而起。
墨初鸢顾自沉思,没理她。
乔菲急问:“你倒是说话啊!”
“你能不能闭嘴?”墨初鸢皱紧眉毛,沉沉道:“我分析,他们一定会引玺暮城进入这栋楼,而他们又消失不见,这么看来。。。。。。”
墨初鸢猛地站起来,用力过度,小腹一阵坠胀。
她下意识捂住小腹。
乔菲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道:白痴,流产最好!
墨初鸢缓解一会儿,一双眼睛开始在房间四处搜寻。
乔菲问:“你找什么?”
“炸弹。”
乔菲一听,炸毛,冲上前抓住墨初鸢的胳膊,惊恐道:“炸弹?怎么会有炸弹?”
墨初鸢被她握的胳膊疼,挣开她的手,“他们抓我们就是为了要暮城的命,我想,下一步,他们一定会引暮城进入这栋楼,而他们又消失,说明这间房不安全。”
“什么意思?”乔菲带着哭腔问。
墨初鸢沉思几秒,突然,眼神一凛,“不对,应该是这层楼或是这栋楼都不安全,埋有炸弹。”
说完,急忙趴在地上,在茶几下沙发下桌子下以及各个角落寻找。
乔菲吓得浑身直抖,哭了起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你赶紧想办法,你不是警察吗?”
墨初鸢被她吵得聒噪,喝道:“闭嘴!”
她一边找一边忧心忡忡。
但愿玺暮城不要来,一定不要来。
突然,她从落地柜后面看到一个黏着墙壁上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一闪一闪的,是定时炸弹。
这么说,引爆器一定在那些人手里。
那些人没走,定然隐没在这栋楼里的某个楼层。
墨初鸢稍稍松缓一口气。
这样看来,还有一线生机,最怕的就是他们在整栋楼里都安放了炸弹,那么她们必死无疑。
如果只是这层楼安放炸弹的话,只要警方第一时间找到那三个人,并击毙,那么她们便会获救。
乔菲见墨初鸢坐在地上不说话,连滚带爬的挪过来,当看到墙角上黏着的炸弹时,疯了似的跑到门口,开始砸门,“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墨初鸢看着不停地用沾血的双手砸门的乔菲,摇了摇头,没管她。
乔菲砸了一会儿门,许是累了,渐渐地瘫坐在地,慢慢地安静下来,沉默良久,揉了揉眼睛,看着淡定从容的墨初鸢,“墨初鸢,你不怕死吗?”
墨初鸢转头,望向窗外刚泛鱼肚白的天色,嗓音寂寥:“我孑然一身,没有了婚姻,没有了爱情,又遭丈夫抛弃,还怕什么呢?”
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玺暮城总是对她说:“鸢儿,我只要你活。”
一直以来,她以为离别比死亡可怕,但是,此时此刻,她切身体会到玺暮城这些日子亲眼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因他而受伤时产生的恐惧。
她明白了,懂了。
玺暮城,求你,一定不要来。
我要你活。
。。。。。。
郊外一处烂尾楼下,停着数辆警车,几列特警和特种兵全副武装,整装待发。
楚向南站在警车旁,拿着对讲机,“狙击手一组,尽快确认人质在哪间房。”
“找到了。”
楚向南目光落向那栋大楼,“这么快?”
阻击手是专门从特种部队紧急调来的,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