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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先生来的挺快。”
“……”
岳麓翰一路跟着她的车回来的,能不快吗?这些天,墨初鸢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他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偌大的别墅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佣人和云姨在。
墨初鸢心里最后一刻的柔软,似乎还停留在某个时刻,某段心跳,某人对她说:回家。
现在的玺家,对她而言,像一个漂亮的油画框,画纸上没有笔墨画痕,没有缤纷斑斓的色彩,只有苍霜灰败的浮尘。
“岳先生,您先坐,我去楼上拿您要的文件。”墨初鸢招呼岳麓翰坐下。
“麻烦了嫂子。”
岳麓翰对墨初鸢疏离的客气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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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第一次进玺暮城的书房。
书房很大,家具陈设透着浓浓的美式韵味,一如他人一样,沉稳而古板。
从书桌上拿到一个文件袋,未作停留,回到一楼。
岳麓翰接过文件袋,看都没看,放进了公文包,“嫂子,聊会儿?”
“……”墨初鸢疑惑地望着他。
这人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十万火急吗?现在怎么又不急了?
刚才,墨初鸢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是为了帮岳麓翰拿玺暮城书房的文件,推了楚向南的约。
既然客人没有走的意思,她不好下逐客令。
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岳麓翰打破沉寂的气氛,“嫂子,你不想问我二爷最近怎么样?或者,忙些什么?”
墨初鸢笑意淡漠,“他若想让我知道,我自然会知道。”
岳麓翰明晰话中有话,却作不出解释,只道,“嫂子,其实,你不了解二爷……”
墨初鸢淡静起身,走到窗口,望向窗外残秋寞景,幽幽道,“窗户关上了,就不要怪风吹不进来。”
“……”
岳麓翰凝噎,看来这次二爷即使回来也是吃瘪,这丫头冷起来还真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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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别墅套房,玺暮城对走进来的乔菲,道,“英国这边的项目已经谈妥,我准备这些天回国。”
乔菲蹙眉,“你最近好不容易平稳下来,而且,我正和诺尔斯教授研究新的治疗方法。”
“乔菲,若是可以治愈的话,你不会这么多年都毫无办法,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乔菲上前抱住了玺暮城,“暮城,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治愈你的方法,你也不要轻言放弃。”
玺暮城将她从怀里推离,皱起眉头,“乔菲,别过线。”
乔菲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攥紧,“暮城,我比你自己都想要治愈你,只有治愈你,你眼里才看的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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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墨初鸢忙着入职考试,楚向南帮她找了一堆考试资料,她连着一个礼拜宅在家里,像高考前的学生一样。
考试当天,以前一路平坦,墨初鸢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竞争,很多参试者是专业对口的警员,录取比例很低。
笔试之后,等通知,若是通过,还要面试,最后才有机会进入警队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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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墨初鸢站在航班出口,接到从外地拍戏回来的楚璃茉,没好气道,“每次就知道使唤我!”
楚璃茉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剧里丫鬟命,剧外还不让我享受下小姐待遇?”
墨初鸢无奈一笑。
“对了,我表哥说,你去交警队报名考试,怎么样?”楚璃茉问。
“成绩没出来。”
楚璃茉得意一笑,“放心,有我表哥在,一切顺风顺水。”
“什么意……”
有时候直觉真的很奇妙,有的人眸间一瞥,遇见一生对的人,有的人转角遇到爱,有的人不经意回眸,遇到下一站幸福,有的人一眼万年,银汉迢迢,却是重逢。
墨初鸢目光穿过人来人往的人群,定在从vip通道走出来的玺暮城。
一身纯正英伦风西装,身姿俊挺,高贵冷艳,一月未见,那张风华霁月的容颜,依旧是如月般清冷。
在看到他身旁一个高挑美丽的女人时,墨初鸢垂了眼睫。
“你看什么呢?”楚璃茉往她刚才的方向看去。
“没什么……”墨初鸢拉住楚璃茉往另一边走去,脚步乱了章法,心乱了频率。
☆、尾狐77:抱歉,我不知道你回来
尾狐77:抱歉,我不知道你回来
此刻的墨初鸢心里瞧不起这样逃避和无能的自己,她一向活的洒脱恣意,可是,现在她却像一个丢盔卸甲的逃兵一样,只想快点远离硝烟弥漫的战场,求得片刻安宁。
然而,却忽略了猪一样的队友。
楚璃茉一边跟着墨初鸢的脚步,一边回头指着已经出了VIP通道的玺暮城,咋呼道,“小鸢!我是不是眼睛看花了?那个人好像是……哎呦!”
两人不小心撞翻一个行人推车上的行李,引来人群驻步观礼。
墨初鸢连声道歉,拽住楚璃茉就走。
一向漠视周围环境和人为背景图的玺暮城,黑邃长眸流转,循声望去,锁住一道熟悉的纤柔身影,双瞳微缩,快步追了过去。
“暮城,你干什么去?”
乔菲不明就里,拉着行李箱,紧追而上。
墨初鸢和楚璃茉还没走出机场,迎面遇上岳麓翰。
她直想翻白眼,下次出门应该看看黄历。
“嫂子?”岳麓翰看到墨初鸢,微惊。
刚想说什么,一道低沉略急的嗓音传来,“鸢儿!”
同时,一只手落在墨初鸢肩膀上,身体被转过去。
四目碰撞,焦灼相缠。
玺暮城双眸深邃,藏不住久后重逢的喜悦。
墨初鸢双眸像冬日屋檐下霜冻的冰棱,尽是冷意。
楚璃茉在看到玺暮城的一瞬,双目攸地瞪大,张嘴来了一句,“卧槽!见鬼了!太他妈像……啊!”
腰上被人狠掐一把,楚璃茉哎呦一声,对上墨初鸢瞪过来的眼神,立马闭嘴。
玺暮城和岳麓翰同时看了一眼楚璃茉,楚璃茉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直直摇头。
岳麓翰朝玺暮城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墨初鸢今天会来机场,本想着,给这丫头一个惊喜,看来是惊天动地。
这时,乔菲奔过来,双手抓住玺暮城一双胳膊,像找到丢失的最心爱的娃娃一样,上下左右察看,语气尽是担忧,“暮城,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也不等我?”
“没事……”
玺暮城急忙挣开乔菲。
楚璃茉眼珠子在乔菲和玺暮城之间流转,在墨初鸢耳边嘀咕,“要不要撕了这小婊砸?”
墨初鸢后胳膊肘往后一顶,轻轻怼了楚璃茉下,示意她闭嘴。
“鸢儿,我……”玺暮城上前一步,握住墨初鸢的手。
墨初鸢不着痕迹避开,拨了下耳边长发,抬眸望他时,以一个玺夫人该有的姿态,假面盈笑,语气软硬适度,“暮城,抱歉,我不知道你回来,我是来接璃茉的。”
玺暮城英俊的五官笼上一层阴影,幽暗不明,再次握住她的手,“鸢儿,她是乔菲,我的朋友。”
岳麓翰打圆场,“是啊,我和乔菲都是二爷多年好友。”说完,又看了眼全程安静的乔菲,“乔菲,这是二爷的妻子。”
乔菲双目死死盯着墨初鸢,像见到鬼似的,脸白的慎人。
☆、尾狐78:丢了一个,又捡了一个,艳福不浅
尾狐78:丢了一个,又捡了一个,艳福不浅
墨初鸢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一头齐肩黑发,穿一套驼色洋装,同色系高跟短靴,身材高挑,干练又时尚。
相比之下,墨初鸢今天的着装,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一件短款墨蓝卫衣,下身是同色及踝长裙,白色松糕鞋,两条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胸前,俨然一个学生妹。
这段时间,没了玺夫人头衔的束缚,为了备考,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慵懒又闲散,简舒文直说她懒得像一条蛇,今天下午睡得正酣,被楚璃茉一个电话炸过来,慌慌张张的,只差没穿睡衣出门。
尽管如此,与乔菲同框,仍不输半分姿色。
玺暮城的突然归来,瞬间唤醒了她是玺夫人的身份。
玺夫人在外场合,应该高贵优雅,所以,尽管她不想认识和他有关的所谓‘朋友’,也不想追究他带着一个女人消失一个月究竟为公为私,更不想深究,为什么不是岳麓翰所说的去了外地,而是国外。
抛却这些,她朝乔菲伸出一只手,“乔小姐,你好。”
而乔菲却像没有听见似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好一会儿回神,仓皇伸手,“你好……”
莫名的,墨初鸢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乔菲,但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该走的过场走了,该说的场面话也说了,墨初鸢看向玺暮城,“我和璃茉还有事,先走一步。”
然而,刚抬脚步,玺暮城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撞到他胸膛,而他,顺势拦住了她的腰。
墨初鸢挣了挣,腰上的力道愈大,而她呼进的每一寸呼吸,便全是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乔菲目光落在墨初鸢身上,攥紧了手指。
楚璃茉今天绝对是拖后腿的,“小鸢,我不着急。”
“……”墨初鸢瞪她一眼。
楚璃茉朝她眨了眨眼睛。
玺暮城看向岳麓翰,“老三,你送乔菲回去。”
“嗯,那你和嫂子……”
“回家。”玺暮城侧眸,看着身旁一脸冰冷的小妻子,特别想把她揉进怀里,抱一抱她。
回家两个字,像弹珠一样,打到墨初鸢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搁在她腰上的男人手臂,充满力量,好像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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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乔菲上了岳麓翰的车,楚璃茉跟墨初鸢一辆车,玺暮城开车。
车驶入高速。
墨初鸢降落车窗,冷风凛凛,刮在脸上,却上心头。
楚璃茉趴在墨初鸢耳边,小声道,“他长得和萧长官也太像了,你确定不是一个人?”
“……”她看着前方玺暮城轮廓分明的精致侧颜,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双胞胎?”
“……”
关于这点,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据她了解,玺暮城好像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会不会失忆?”
“你以为是你拍的那些狗血电视剧?”
楚璃茉嘻嘻一笑,“丢了一个,又捡了一个,你啊,艳福不浅。”
“……”
☆、尾狐79:他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尾狐79:他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华鑫公寓。
玺暮城不失绅士风度,帮楚璃茉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拿下来。
楚璃茉双目迸射红心,掐了一把墨初鸢,小声道,“有颜有身材又多金,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
墨初鸢翻她一个白眼。
这时,玺暮城打开副驾驶门,示意墨初鸢上车。
她走过去,声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淡漠清冷,“我想和璃茉晚上聚一下。”
言外之意,你可以撤了。
楚璃茉自然希望这两口子早日和好,于是,拎起行李箱,朝墨初鸢挤眉弄眼,“小鸢,我晚上还要看剧本,咱们改天再聚啊。”
说完,一溜烟进了单元门。
“鸢儿,来。”玺暮城朝她伸出一只手。
墨初鸢神情漠然,越过他,上车。
玺暮城凝着僵在半空中的手,眸色微暗,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车汇入川流不息的街道。
墨初鸢望着窗外桢桢后退的风景,声音凉薄似水,“送我回墨家。”
玺暮城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握住她搁在腿上的手,“鸢儿,你在生我的气。”
墨初鸢将手抽离,语气冰棱棱的,“玺先生,我很清楚自己什么身份,怎么敢跟您生气?”
望着墨初鸢倔强冰冷的侧颜,玺暮城无言以对,终是沉默。
他无法想象那夜游乐场,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冒雨寻他,不,确切的是城城,而他,毫无那夜的记忆,城城是他,也不是他,共存一个身体,却是完全独立的思维,性格。
他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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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停在首创别墅时,墨初鸢心头聚集的怒火高涨,强行压制下去后,徒留冰冷。
她开门下车,进屋,直奔二楼浴室。
热水也冲不散身心漫溢的霜冷,在浴室很久才出来,头晕眼花的,然而,环视卧室,却未见玺暮城。
突然,吱呀一声响,在寂静的深夜,尤为突兀。
她走过去巡视,门外没人,却看到走廊楼梯拐角有个人影闪过。
穿过走廊,她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空旷,只有几间客房,再次听到吱呀一声。
她循声走过去,在一间房门口停驻。
门未关严,好像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自房间传出来。
她屏气凝神,轻轻将门推开一些,从门缝望进去。
里面黑漆漆一处,角落一处,蓝莹莹的光线里,一个男人身影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