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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别墅内消失不见的保镖,还有别墅外那些来路不明的车。。。。。。
莫非是。。。。。。
墨初鸢想起什么,急忙抓住祁阳的胳膊,着急问道:“祁阳,你告诉我,你们最近在调查玺国忠,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密任务?”
“没有啊。。。。。。没有。。。。。。”
“是吗?”她眸色深深。
“是。。。。。。”
墨初鸢佯装信以为真,面色平静道:“那这样,我先走了,去玺氏找。。。。。。”
“你不能去!”祁阳突然攥住墨初鸢的手腕,言语惊惶。
祁阳急的额头直冒冷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楚向南嘱咐过,此次任务一定要对墨初鸢守口如瓶,可是,墨初鸢实在太机敏,刚才明显有意诈他。
他却找了道,现在怎么圆通?
“祁阳!你告诉我,是不是警方有什么动作和我或是我哥相关?”墨初鸢情绪开始激动。
祁阳自始至终选择缄口,墨初鸢松开祁阳的胳膊,朝走廊跑去。
“小鸢鸢!”
祁阳追上去,被墨初鸢猛地推开,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电梯,祁阳只好走安全通道,一直追着到了停车场。
看着墨初鸢上车,祁阳急忙上了一辆警车,紧追而上。
墨初鸢一边猛踩油门,一边拨打萧瑾彦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她心里漫过无边无际的恐惧,几乎将油门踩到底,朝玺氏驶去。
半个小时的车程,她不足二十分钟便到了玺氏,还未到玺氏大门口,却见一辆宾利从大门口驶出来。
这不正是萧瑾彦的车吗?
她紧绷的心弦骤然断裂,整个人像卸了千斤重担一样,眼圈瞬间红了。
还好,他没事。
只是,他要去哪儿?
墨初鸢不紧不慢的跟上那辆宾利,车一直开到郊区,宾利突然转入山道,忽然间加速,在前面一个山道转弯时骤然失控,一下子脱离墨初鸢的视线。
墨初鸢猛踩油门,一个急速漂移,紧追上去,终于在下一个山道追上。
却见那辆宾利轰隆一声爆炸,继而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蹿出山道。
那一刻,墨初鸢心脏骤停,一个急速刹车,车差点撞到山道停驻。
她不知道是怎么连滚带爬的推门下车,颤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随时要倒,朝山道跑去。
胸腔里好像涨满一团气,渐渐地变得像一块转头一样,越来越生硬,不断地撞击着她的心脏,疼的她猛烈喘息起来,眼泪磅礴而落。
“哥。。。。。。”
她痛的只喊出一个字,声音很小,小到不似人声,像走在靡靡秋雨的杏花林里,绵绵细雨夹着飘零而落的花瓣,纷落肩头。
她用尽所有力气一边哭一边朝山道跑去。
祁阳紧追上来,抱住墨初鸢,把她从被撞出一个缺口的山道护栏拖过来。
“小鸢鸢,你不能过去。。。。。。。”祁阳死死抱着她,唯恐她一个不小心跳下去。
墨初鸢奋力挣扎,打着祁阳的胳膊,抠着他的手背,嘶哑的哭喊,却仿似失声一样,哭不出声来,嗓音里只有呜咽的声音。
她整张脸涨成青紫色,纤细的血管一根根凸出来,她剧烈的喘息着,挣扎着,望着宾利蹿出去的山道口,哭得撕心裂肺。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一场汽车爆炸,五年前,萧瑾彦和墨初容就是这么出事的,不,她死也不相信当年的悲剧再次重演。
玺国忠,是他,一定是他!
墨初鸢双目充斥着弑人般的血色,像簇簇绽放的血莲,她猛烈反身,一脚踹开祁阳。
祁阳没有任何预备,挨了重重一踢,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双手撑着地面,几乎站不起来。
墨初鸢趁他不备,从他腰间拔出佩枪,摇摇欲坠的朝车走过去。
祁阳步伐跌跌撞撞的追上去,拽住墨初鸢的胳膊,疼的一张脸逐渐地扭曲,“你要去哪儿?”
墨初鸢推开他,眼泪混着一根根红色泵动的血管,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朝他凄厉吼道:“他杀了我哥!我要杀了他!”
祁阳再欲上前,墨初鸢将枪上膛,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别再跟过来!”
祁阳吓得急忙停驻脚步,却是开口:“别忘了你是一个警察!”
她冷冷一笑,笑的哀戚,笑的讽刺,然后,头也不回的上车,疾驰而去。
祁阳站直身子,急忙上了警车,按了下耳麦,几乎哭出了声,吼道:“陆队,这到底是怎么搞得?”
☆、尾狐301:大结局后篇【9000】
尾狐301:大结局后篇【9000】
一辆暗黑色特警车像巨兽一样停在码头一处僻静的地方。
丛林灌木环绕,远远望去,苍穹大海,碧波荡漾。
游轮汽笛的声音徐徐传来,鸦呜震鸣。
陆北辰按了下警盔下挂着的无线电耳麦,询问的眼神落向身边沉然端坐的楚向南。
楚向南一袭藏蓝色警训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漆漆的对讲机,目光却定在面前电脑正在播放的一截视频。
画面里,墨初鸢撕心裂肺哭喊的模样绞杀着他的心。
他线条冷厉的眉宇微微蹙起,深深地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透着无尽的伤感和无奈。
墨初鸢,你到底还要带给我多少震撼和意外?
此次任务,是他和萧谨彦经过几次周密又详细谋策,唯一排除的对象就是墨初鸢。
事态紧急,兵行险招,墨初鸢意外插柳,他猜测萧瑾彦会做到这个地步,但是,看到宾利像利剑一样蹿出山道那一幕,连他都不禁地觉得胆战心惊。
何况是爱他至深的墨初鸢亲眼目睹……
骨子里存着狼性的狠戾和冷情,这才是萧谨彦。
他放才明白,军中大名鼎鼎带着传奇色彩的雪狼,为何而起。
若换作是他,自认尤为不及。
他出身名门,自小生活优渥,上数几代同堂至爷爷辈乃至父亲,皆是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从来不曾佩服哪个人,萧瑾彦是第一个令他由衷佩服也觉得可怕的人。
他可以想象,此刻,墨初鸢的世界一定是天崩地裂。
萧瑾彦大约也要细细哄一哄这丫头才行。
楚向南思虑几秒,开口:“告诉祁阳,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让他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做,回局里待命,后续还需要他。”
陆北辰:“是。”
楚向南踌躇片刻,戴上连接无线电耳麦,沉声道:“接下来怎么办?”
那端回道:“你只管盯死那边,这边我自会妥善收尾。”
?
墨初鸢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路疾驰朝玺家祖宅驶去。
抵达玺家祖宅时,却看到曾经荣耀辉煌的玺家祖宅,如今被警方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
墨初鸢冲下车,手里攥住一把手枪,恍恍惚惚的朝宅子大门走,却被警察拦住。
墨初鸢呈自己是警察,但仍不被放行。
最后,问了被警察控制的管家和佣人们,方才知晓玺国忠已然潜逃。
她只觉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若不是身边的警察扶她一把,差点晕倒。
这时,不知道人群中谁突然喊了一声,“哎呀,玺家首创别墅出事了!”
墨初鸢脑袋骤然炸裂一样疼,循声寻到刚才出声的那个人,疯了似得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问道:“玺家别墅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被鬼魅一般嘶声叫嚷的墨初鸢吓了一跳,急忙推开她:“玺家首创发生了一起爆炸。。。。。。”
一阵引擎声轰鸣震天,卷起尘扬,急速驶离。
墨初鸢猛踩油门,崩溃的痛哭出声。
之卿,之画,简梅,他们一定不会出事的。。。。。。
一定不会!
车速越来越快,像发狂的一条游龙,盘旋在街道,横冲直闯。
她像一个失魂的人,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像抓着一柄死亡魔杖。
神智越来越恍惚,只觉得地动山摇一样的暴风海啸猛烈袭来,视线所及的一切事物被哗哗直落的雨帘剪断。
这时,一道刺耳的嗡鸣声骤然响起,将她从失魂落魄中惊醒。
一辆黑色越野像猎豹一样,突然从后侧冲过来,横桓在她车前。
眼看两辆车就要撞上,墨初鸢定定的瞪着一双泪眼,丝毫做不出一丝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那辆车突然猛地向左向漂移,把她的车挤到右边的绿化带里,她的车被两边屏障夹击迫停。
还未从惊恐万状中惊醒,车门被突然拽开,胳膊一紧,墨初鸢被人拉下车。
两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人,动作麻利的把她往停在旁边的那辆越野车拖。
墨初鸢第一时间便把他们当作玺国忠的人,拼死反抗,争拗期间,另一只手猛地从腰间拔出枪。
谁知刚摸到枪,身旁的人快一步,摁住她手腕,微微用力,她被迫松手,枪到了那人手里。
她皱眉,这俩人是练过的,旋即,一记狠踢,朝那人踹去。
那人敏捷躲过。
墨初鸢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喊:“你们到底是谁?”
那两个人面无表情,一字不言,敛着力道,推着她后背就要把她往车腹塞,但又好像怕伤到她,出手虽快,但有所顾忌。
墨初鸢趁着他们松懈的机会,再一次猛踢过去,一人腹部被踹,被迫松手,她趁机夺走枪,一只手臂扼制那人脖颈,枪口对准那人胸膛,扣动扳机。
突然,身后那辆黑色越野的车门打开,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手腕一痛,枪从她手中脱离,到了身后那人手里,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她腰上,小小纤弱的她未来得及反抗便被裹入车腹,跌入一个坚硬宽厚的怀抱。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几何时,她被人围困,也是这般,车门突然打开,伸出来一双手,把她裹进车腹……
曾经,那个人是萧瑾彦,可是,萧瑾彦已死……
万千浮华世界,人云汲汲,她的心真的很小,只看到他一人,他死了,她已无生念。
此刻,她已无理智和忘记对一双儿女和简梅的责任,在看到萧瑾彦所坐的那辆车冲出山道那刻,她的心,已随他而去……
或许,乔菲说的对,她骨子里是自私的,对萧瑾彦的爱永远是自私的,自私到他若不在,她会追到他所在的那个世界继续缠着他。
或许,她的爱也是病态的……
她死死咬住唇瓣,咬的血肉模糊,攒着所有力气,掌心死死攥着一根发簪,是萧瑾彦在腾冲时给她的,她经常作为发饰戴在头上。
她猛地转身,朝抱着她的男人刺去。
……
一辆黑色普通轿车隐没暗处,玺国忠一身灰色刺绣唐装端然沉坐,手中攥着蟠龙拐杖,眯着眼睛,望着不远处首创别墅里蹿出的熊熊火光,他眼中也烧着一团火,一片血红,继而,蹦射喜色红光。
“确定处理干净了?”他开口。
“是的,我亲自埋的炸药,绝对万无一失,玺暮城的一双儿女和简梅全部葬身火海。”脸上带疤的男人复命。
“好,很好。”玺国忠连连点头,“斩草必须除根,当年就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利,被玺暮城逃过一劫,这次,我看他还怎么逃?”
“这次和当年一样,做的滴水不漏,我的人对车动了手脚,并安放了炸药,而且,亲眼看见玺暮城上车,也亲眼看着那辆车爆炸蹿出山道,那可是万丈深渊,即便没有炸死也会摔的分身碎骨,我听在场的人汇报,当时那个墨初鸢也在现场,哭的死去活来的。”
玺国忠终是满意,闭了闭眼,哼了一声,“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我让他活了这么多年已是厚待,跟我斗,还嫩了点。”
刀疤男人旋即又问,“警方虽然控制您手下大部分势力,却苦于证据不足,不敢拿你怎么样,下面我们该如何应对?”
“离开,只有离开才能躲去这一劫,那个警察局长楚向南也不是个善茬,这次就是他死死咬住我不放,若不是我现在受挫,必不会放过他。”
“可是,境外那边……”
“这次,还需依靠他们带我们出境,我早已安排过,走水路。”
“不是早已安排专机?”
“那只是欲盖弥彰,跟警方玩的障眼法罢了。”
“玺老先生果真高明。”
刀疤男人符合一笑,额头却沁满冷汗,搁在身侧的手隐隐发颤。
……
这端,楚向南放下耳机,转头,对陆北辰道,“果然走水路,你速速联系海警,并带领一组特警伪装成渔船上的人,寻找可疑游轮或是渔船,一旦发现可疑轮船,立马扣留。”
“是。”
陆北辰领着一队刑警下车。
楚向南松了一口气,按了下另一边耳麦,挑眉,“你倒是未卜先知。”
那端,男人沉厚的声音传来,“过贊,玺国忠老谋深算又生性多疑,必定狡猾。”
楚向南摁了摁疲累的眉宇,沉然一笑,“我楚向南活了这么久,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