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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侦察兵在森林里生命几近干枯,你发现战友,第一时间怎么办?”
这是浅显的课题,她从容答道,“观察周围是否有敌情,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如何施救?”
“给予食物和水。”
“若是侦察兵意识全无呢?”
“我就……就……”
她直直对上萧瑾彦一双黑邃清亮的眸子,小脸莫名的热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正欲说什么,萧瑾彦移开目光,看了下腕表,沉声道,“下课!”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墨初鸢僵直站在位置上,像飞车而过,被人忽略不计的一颗小树苗。
等她追出教室外的时候,已不见某人踪迹。
她只知道,那一天,她一颗心不停地跳动。
晚上站完岗回到宿舍,寝室几个战友像往常一样八卦,正在讨论军校萧瑾彦,当然,包括哪只该宰的兔子竟然咬了她们的男神。
墨初鸢卷在上铺,挺尸,心跳加速不停歇。
寝室长是一个长她们四岁的女孩,是部队考上的,自然比她们这帮小兵虾见多识广,也更加成熟,插了一句话,“妹妹们,你们也单纯了,萧长官糊弄你们呢!我告诉你们,那明显是接吻后遗症。”
“接吻?”其中一个女孩捂住了脸,青嫩的可爱。
寝室长笑的眯起眼睛,“而且还是法式深吻。”
不知道怎么了,她们每说一句,她的脸就热一分,而且,心脏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她慌慌的,双手捂住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它安静点。
然而,讨论还在继续。
“难道萧长官有对象了?”
“艾玛,心碎一地!”
有一个女孩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好像真是!今天早上我值门岗,亲眼看见萧长官在门口接了一个女人进来,那女的身材好!长得挺漂亮!而且,下午训练,萧长官并没有出现在训练场上,一定是和女朋友……呃……你们懂得……”
“一定是二人那什么留下的。”
“唉!墨初鸢,你没戏喽!”下铺战友拍了拍床板,调侃。
墨初鸢卷在被子里装睡,脸上的热度化为冰冷,狂热的心跳几乎停止,鼻子一酸,直冲眼眶,眼睛湿热一片,她狠狠地掐住胳膊,让自己疼,似乎发肤之痛,可以盖过心里的痛。
第二天,她无端地发了高烧,缺席早操和训练。
室友纷纷离开,她依然躺在床上,不动分毫,双眼空洞,盯着天花板发呆。
估计是脑袋太疼,估计是生病的人最脆弱,她迷迷糊糊的,阖上眼睛,眼角湿热的泪珠滑落,蠕动干裂的唇瓣,口干舌燥,想下床接杯水,可是,身体酸痛的起不来,勉强着从上铺从下爬,脚下踩空,她像蝴蝶一样往下跌去,然而,没有痛感,却落在一双坚实的臂弯,她脑袋更晕了,掀开沉重的眼皮,望着上方突然乍现的萧瑾彦的脸,喃喃道,“我又做梦了……”
那张脸越来越模糊,她不想他消失,又希望他消失,推他肩膀,“你走……你走……”
直到再也推不动,干脆不推了,既然是梦,不做点什么太吃亏了,像在森林一样,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双眸含着泪,望他,“萧瑾彦……我渴……真的渴……喂我喝水……”
好像听见一声关门的声音。
紧接着,身体被放在床上,越来越真实的重量感,越来越真实的喂水方式,她只知道,回应着,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晕过去,耳边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够吗?”
她脑袋已经处于混沌状态,梦真的美好,可是,她不愿醒,“不够……我渴……”
她只记得这场梦很长很长,直到她求饶的呢喃,“萧瑾彦……我不渴了……”
“可是,我渴。”
哑的撩人的男人嗓音自耳边响起,最后,她呼吸再次受阻,晕的更厉害了。
那天,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手背上扎着针,第二天,她病愈,去上课,可是,一天不见萧瑾彦。
训练场也不见他,她借口找指导员咨询训练上的事情,顺便问了一下萧瑾彦,指导员一副难解的样子,自说自话,“萧参谋长可是铁打的身体,怎么会感冒?估计是被你们班上哪个学员传染的,你们班上有人感冒吗?”
“……”
她瞬间石化,小手紧紧攥着迷彩裤线,继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脸烫烫的,心跳再次不受控。
偷偷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萧长官,听说你感冒了,我可以去看你吗?”
等了很久,没有回信。
晚上,领导单身宿舍,床上发虚汗的萧瑾彦醒来,拿起手机,看见短信提示,点开看完内容。
冒汗的脸黑沉沉的,发了一条信息。
宿舍,墨初鸢早早上床睡觉,手机振了下,她急忙点开,心中一喜,是萧瑾彦。
点开内容之后,心碎一地。
“墨初鸢,你这个病原体离我远点!明天早上到训练场上五公里越野!军令如山!”
☆、尾狐82:他又出现了……【6000+】
尾狐82:他又出现了……【6000+】
远飞的思绪归体,墨初鸢望着怀里昏迷的玺暮城,心,像是被一把刀片刮过似的疼。
苏洵蹲下身体,将玺暮城从墨初鸢怀里搀扶起来,“夫人,先带先生去医院吧。”
墨初鸢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瞪着苏洵,“苏洵,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苏洵面露迟疑,“夫人……还是等先生醒来以后再说吧,先生受伤不轻。”
这一句话,提醒了墨初鸢,顾不得追究,正欲跟上苏洵。
这时,一辆警车在身边停下。
祁阳匆忙走下来,抓住墨初鸢的双肩,上下来回查看,“小鸢鸢,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头。
祁阳皱眉,“为什么不请求援助?你也太胡来了!”
祁阳刚才接到交通指挥中心的通知,才知道这条街发生了大事,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墨初鸢没出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握着对讲机,向队里报告情况。
兵贵神速,这时,附近警队调来拖车和交警替补,那辆酒后驾车试图逃逸的雷克萨斯被拖走,里面的人昏迷,暂时无碍,被押进警车,开回局里。
这时,又有一辆车嘎然停下。
岳麓翰急匆匆下车,紧接着,下来两个护士。
最后,后排车门打开,乔菲下来,几乎是扑过去,上下检查玺暮城伤势,然后,对苏洵说,“苏洵,快点扶上车。”
墨初鸢走上前,准备上车,却被岳麓翰一挡,“二爷交给我们就行。”
“他受伤了,必须送医院!”墨初鸢皱眉,越过他,准备上车。
祁阳将她拉至一边,“队里要你回去!”
“可是……”
她犹豫期间,岳麓翰已经上车,车疾驰而去。
墨初鸢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心里百转千回,转身,抓住祁阳的胳膊,急切的说,“祁阳,你帮我个忙,跟上前面那辆车。”
“你疯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先回队里报告情况……”
“可是,他……我哥受伤了,我担心他……”
她不想说那是他的丈夫,她进交警队是隐瞒身份的,以免以后落人口实,这么做也可以打消玺家老爷对她从警影响玺家名声的顾虑,加上婚礼当天,她结婚的消息未曝光,所以,她是玺夫人的事情,只有楚璃茉知情。
“你哥?”祁阳诧异。
“是,祁阳,求你了。”
墨初鸢看着前方那辆车在等红绿灯,如果再不追,就赶不上。
她总觉得,岳麓翰并不是带玺暮城去医院,她要跟上去,查个究竟。
祁阳不忍拒绝,挠了下后脑勺,“上车。”
?
交通局指挥大厅。
楚向南目光冷寒,盯着大屏幕,突然,眸光一凛,对身边的警员下令,“重新回放。”
“是。”
“暂停。”
画面定格在一个男人持枪射击逃逸车辆轮胎的一幕。
一旁的秦通赞叹,“好枪法啊!”
楚向南微微蹙眉,“那个肇事车主怎么样了?”
秦通冷哼,“已经拘留,不过,他家里人也是有背景的,请来了著名律师,要求保释。”
楚向南五官冷肃,嗓音沉冽,“就算把玉皇大帝请来也无用!酒后驾驶,袭警,扰乱公共秩序,藐视公法,这些帽子都给他扣上!”
秦通扬眉,“这样的害虫就是待在拘留所都是浪费局里的伙食!”说完,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看不出来啊!墨初鸢这个小菜鸟这么拼命!是个好苗子!”
楚向南眉头皱的更深了,“公事公办,撤了她以后在外出勤的岗,先调回办公室。”
秦通有些不明所以,也为自己队里的警员说情,“楚局,她也没犯错啊,那人是罪有应得。”
楚向南斜他一眼,五官端肃,少了平日里的温润,“无规矩不成方圆!警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命令!突发状况,她不仅不救援,硬逞能!这不是勇敢!是莽撞!而且,一个警察的配枪就这么被人抢走,这是大忌!”
楚向南想起墨初鸢差点被甩飞那一幕,心里烦躁,莫名的脾气就上来了。
秦通愕然,楚向南一向温文尔雅,很少发脾气,还是对一个新来的交警,他不禁地为墨初鸢捏了一把汗。
?
一辆黑色卡宴急驶在街道上。
苏洵看了眼后视镜,问道,“岳先生,去医院吗?”
乔菲正在给玺暮城处理额头上的伤,听到苏洵的话,立马说,“去西荟公寓。”
岳麓翰看着玺暮城身上的伤,开口,“不行!必须送医院!”
“可是……”
“乔菲,二爷伤的不轻。”
这时,苏洵从窗后视镜往后看,脸色微变,“岳先生,后面有车一直跟着。”
岳麓翰看都没看,轻笑,“不用看了,是那丫头,苏洵,直接开往医院。”末了,看向乔菲,“医院那边你来安排。”
乔菲嗯了声,皱起眉头,语气尖锐,“暮城每次出事都是跟她在一起!也不知道暮城上辈子欠了她什么?”
岳麓翰看着她,没有接话,转而,问苏洵,“苏洵,你在现场,是城城吗?”
苏洵眼神微闪,心里没底,直言,“我给你们打完电话之后,追过去的时候,先生已经受伤了,我怕夫人看出什么,就先一步行动,具体还得看监控视频……”
岳麓翰道,“我马上派人安排,回收监控视频。”
?
警车跟着岳麓翰的车在月城最大的甲等医院停驻。
下了车,墨初鸢对祁阳道,“祁阳,谢谢你,你回队里帮我向秦队长请个假。”
“知道了,去吧。”
祁阳摆摆手,准备要走,瞥见她警服衣袖有血沿着手背往下滴,大惊一跳,“你不是说没受伤吗?”
墨初鸢动了下胳膊,钻心的疼,勉强笑了下,“没事,只是擦破点皮,别忘了这是医院,我一会儿找护士处理下就行,你先回,别因为我耽误队里的事情。”
“那你注意点啊。”祁阳不放心的又叮嘱几句,离开。
祁阳走后,墨初鸢直奔急诊部,询问一圈都未找到刚送进来的玺暮城,于是,拨了玺暮城的手机。
?
CT室外。
乔菲拿着玺暮城的衣服站在门口。
玺暮城衣服口袋的手机响了,乔菲掏出一看,看到“鸢儿”两个字,目光阴冷,直接摁断,想了想又关机,重新塞回衣服口袋。
墨初鸢又拨了过去,却是关机,只好拨了岳麓翰的手机。
岳麓翰接到墨初鸢的电话,没有犹豫,接听,“嫂子,住院部顶楼,VIP病房,你直接过去吧。”
乔菲瞪着岳麓翰,面露不悦,“麓翰,为什么要告诉她?她害得暮城还不够吗?”
岳麓翰看着乔菲,沉默几秒,缓缓地开口,“乔菲,二爷拼了命也要护那丫头,可见,他喜欢那丫头,所以,你……”
有些话,他不愿说的那么明白,伤了她的自尊,他知道,这么多年,乔菲一直对玺暮城爱慕,只是,旁观者清,玺暮城若是对她有意就会娶别人,乔菲这是飞蛾扑火。
乔菲眸色阴冷,不想承认玺暮城为墨初鸢豁出命的事实。
墨初鸢奔到住院部的时候,玺暮城已经转回VIP病房。
乔菲是这家医院聘请的教授,一般不会来医院,只有重大病情,需要专家会诊的时候才会坐诊。
病房,乔菲借着光线,仔细看着手里的CT片子,一旁的岳麓翰正要开口,门突然被人推开。
罗美丝急急忙忙走进来,握住躺在床上玺暮城的手,轻轻喊了声,“暮城?”
乔菲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伯母,您别着急,暮城只是昏睡,麻药一过,就会醒来。”
罗美丝起身,握住乔菲的手,急切问道,“乔菲,暮城到底怎么样了?身上的伤严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