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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闪过他昨天和乔菲离开的画面,昨夜还和她做亲密的事情,她觉得耻辱,甚至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和一个充气娃娃一般无二,越想越恼,心口的火像海绵一样高涨。
她冷冷地瞥他一眼,越过他要走,他攥住她手腕。
她几乎用尽全力甩开他,只差没用上擒拿来脱离他的掌控。
玺暮城望着她开车离去,迟迟未动。
?
到局里的时候,已快十点。
她迟到了。
秦通没说她什么,安排她下午执勤。
可是,她却对秦通说,“秦队,能不能把我换到夜勤?”
“别人巴不得白天执勤,你倒好,喜欢夜勤。”
她一时找不到理由。
秦通看了下执勤安排,“晚九点至两点,你和祁阳搭档。”
“谢谢秦队。”
“去吧。”
?
西荟国际公寓。
岳麓翰坐在沙发上,乔菲将一杯咖啡递给他,问道,“找我有事?”
岳麓翰将咖啡放在茶几上,看着温婉大气的乔菲,眉头紧皱,“乔菲,是你做的,对吗?”
乔菲喝咖啡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岳麓翰直言,“那丫头在警局上班,二爷有意压制,圈内人无几人知晓,恒天集团的人跑到警局找那丫头,你提供的讯息。”
这次,岳麓翰用的是陈述语气。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乔菲放下咖啡杯。
岳麓翰拿出手机,将一段电话录音播放。
乔菲脸色青白。
岳麓翰紧抿薄唇,删了录音,“这是我抢先二爷的特助莫言一步,从恒天集团夫人手里拿到的,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不会交给二爷,但你必须收敛,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岳麓翰要走。
乔菲站起来,朝他冷笑,“你喜欢她?”
岳麓翰扭头,皱眉,瞪着她,“乔菲,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忘了我是精神科和心理学专家。”
岳麓翰五官青沉,“那你分析了二爷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二爷心里没你。”
“你……”
?
一个下午,墨初鸢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浑身酸软无力,她得补充体力,晚上执勤。
挨过下午,到了下班的时候,祁阳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软绵绵的样子,是不是病了?”
“没有……”她打了个哈欠,脸上染了红晕,娇庸可人。
之后,两人结伴出警局大楼,祁阳开警车,她卷在副驾驶,仍然昏昏欲睡。
她们执勤的地方是高速路口。
路上遇到超市,祁阳见墨初鸢还在睡,买了一堆吃的,搁在车上。
漫漫长夜不好熬。
开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八点到达目的地。
墨初鸢醒过来的时候,祁阳正坐在驾驶座,看手机。
“到点了吗?”她问。
“都十点多了。”祁阳看她一眼。
墨初鸢立马坐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睡得直打呼噜,估计打雷才能唤醒你。”
墨初鸢踢他一脚,开门下车。
祁阳下车,将一件藏蓝色长款警面袄递给她,“穿上,都要入冬了,冻感冒。”
“谢了。”墨初鸢接过,套上棉袄,看了一眼四周环境,“这地方好偏,连个车辆都没有,也不知道秦队在这里设卡干什么?”
祁阳瞅她一眼,“这地方最易出事,很多走私车都从这里过,而且这段路,是事故多发地带。”
“你倒是懂得多。”
“怎么着也比你早来一年。”
“切!”
?
夜十一点,玺暮城回到别墅,却未见墨初鸢,拨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他给苏洵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哪儿?”
“夫人今晚出勤。”
玺暮城靠在床上,摁了摁眉心,这丫头故意避他。
?
这次出勤很顺利,祁阳是话唠,倒也不闷。
墨初鸢回到警局已是清晨四点,今天是礼拜六,不用上班,她只想回到别墅,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回到二楼卧室时,却发现玺暮城靠在床上,阖着眼睛,身上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穿的那套。
他回来很晚吗?
☆、尾狐89: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剪,除非你收了我6000+
尾狐89: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剪,除非你收了我6000+
有时候,人的本能比意志强悍,本对他不作理会,可是,下一瞬,她已经走到床前。
他整个人斜靠床头,双腿交叠,身体微卷,双手交叉护在胸口,额头布满细汗,眉宇叠皱成山,这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
人在睡眠中,防御力降低,便暴露了弱点,亦如此刻的他,她不禁地想起,岳麓翰说,人站的越高越孤独。
他,孤独吗?
终是,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
她动作特别轻,不想惊扰他,也不想让他看到,两人关系僵持间,她依然对他心存怜惜。
是的,是怜惜。
看到他这个样子,总能勾起封存心底的一个画面。
清冷夜空下,星光泠泠而下,她坐在草地上,遥遥望着萧瑾彦坐在坦克车上的那道寂寥侧影。
她站直身子,准备离开,突然,手腕一紧,她回头,却见他睁开眼睛,眸底红血丝布满眼球,眼角微青,略显憔悴,一脸疲累。
或许是他真的虚乏,她稍微使劲,轻易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不想和他说话,面无表情的走进衣帽间,拿了一件睡衣,往浴室走。
脚步声靠近,她顿住步伐的同时,后背一暖,她被裹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或许是对他心存芥蒂,此刻,觉得他的怀抱,不复以前温暖,唯有冰冷。
“放开我!”她挣扭,言语冷淡。
“手机为什么关机?”他收紧双臂,抱的更紧,薄唇在她颈窝间轻蹭。
她借着掏手机之机,转过身,举起黑屏的手机在他眼前一晃,“没电了。”
他又将她拦进怀里,“鸢儿,下次夜间出勤,提前跟我说。”
“跟你有关系?”她再次推开他,眼睛霜冷的看着他,“玺先生,别忘了,我是一个随时会退位让贤的玺夫人。”
他双眸黑邃,安静的凝着她,抬手,冰凉的手指触到她脸上,“鸢儿,我……”
“别告诉我,你说的只是气话?”
“嗯……”
的确是气话,当他忍不住去找她,当看到她上了楚向南的车,他愤怒达到最盛,愤怒之后,是懊恼。
一直站在巅峰的他,高高在上,在他眼里,墨初鸢专属于他,站在他的战壕,可是,当墨初鸢倒戈指责他时,他脾气便不受控了,就像她背叛了他一样。
或许,如岳麓翰所言,昨天,他的一言一行,失去常态,幼稚可笑。
墨初鸢皱眉,看着他说,“玺暮城,或许是这段日子的安逸,让我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如果哪天你找到合适的玺夫人之后,记得通知我。”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我不是垃圾回收站,如果你在外面碰了别的女人之后,回来请和我保持距离,如果你觉得乔菲合适的话,这个玺夫人,我一刻也不会眷恋。”
“一刻都不眷恋?”他问。
“是!”她倔强回道。
有了他的爱护,玺夫人才鲜活有生命,无他牵绊,玺夫人不过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
心里猛地一颤,何时她居然开始贪恋他的爱护了……
她的字字句句,极具挑衅又具攻击性,玺暮城一双深邃的眼睛寒彻刺骨,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浑身散发的森寒之气,让人毛骨悚然。
他每走一步,她后退一步,她甚至觉得,如果她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一定会动手。
她承认,这一刻,之前的气势尽散,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可不代表她会示弱。
直到他将她逼近墙角,见他抬起拳头那一刻,她阖眸,颤动着睫毛。
砰一声响,在她耳边炸开,然后,听到玻璃的碎裂声。
她差点惊叫出声。
猛地睁开眼睛,一张俊脸映在她墨黑琉璃般的双瞳,不断地放大,紧接着,唇被温软的湿/热封住。
她呼吸寸断,一瞬怔楞。
他强势撬开她的唇齿,侵略性地缠住她舌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野蛮,粗暴。
她毫无反手之机,支唔的声音,湮没在他狂野的吻里。
她使劲推他胸膛,打她肩膀,双手却被他一只大手攥住,高举头顶。
她感觉,湿热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手腕。
她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情急之下,女人的必杀技,膝盖用力一顶。
没想到,他极为敏捷,竟然避开她的攻击,下半身被他双腿用力压住。
衣服被他扯落,而后,听到西裤拉链的微响,她双腿再无并拢的机会。
他横冲直入。
她疼的喊出了声,一口咬住了他肩膀,直到唇齿间尝到甜腥味。
他仍然不为所动,在她身上呈凶作恶,像是惩戒她一样,她越挣扎,他越用力。
而后,她声音成吟,喘息断续,碎在他倾尽的力量和折磨中。
制高点而至,她脑袋一片空白,双手抠进他后背皮肉,划上数道红痕,死死咬住唇瓣,恨这样在他身下承欢的自己,已经高过恨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战线拉长,漫长的一次欢爱,让她溃不成军。
当他尽兴时,她像墙上挂着的一株小草,没有了他双臂力量的支撑,飘零落地。
他抱她进浴室,打开花洒,整个人趴在她肩膀上,许久才抬头,一只手衔起她小小的颊畔,轻轻摩挲,眸深似海地凝着她,“鸢儿,我说过,娶了你,就不会有别人,我只有一个女人……”
她灰白的双眸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掀起薄唇,溢出一句话,“只有你一个女人。”
“……”
她瞳孔蕴着晶润的雾气,不禁地往他腰腹下望去,只一眼,脸烫如火。
他可是三十二岁的正常男人,他和尚吗?在此之前,可以做到清心寡欲?
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她最清楚他那方面需求有多么强烈。
所以,他刚才身体力行地想告诉她……
“我只要你一个女人,我和乔菲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像是会读心术似的,看穿了她的心里活动。
墨初鸢低头,咬着充血的唇瓣,就算如此,他那天带着乔菲离开,弃她于不顾,就是不可原谅。
她推开他,扯了浴巾裹住自己。
突然,瞥见大理石地砖上,鲜红的血混着地上的水蜿蜒流动,她看自己的手腕,沾染斑斑血迹,她瞥向门口,浴室门的玻璃破了一个大洞。
这是刚才他一拳所为……
玺暮城自己也知道手流血,所以,他不敢去看自己流血的手,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墨初鸢拉起他伤痕累累的大手,怨愤的瞪他一眼,关了花洒。
又走到外间,拿了一件浴袍扔给他,“穿上。”
他一只手穿衣费劲,又不敢让那只手暴露在视野里,来来回回没穿上,最后,看向墨初鸢。
墨初鸢走过去。
他以为她要为他穿衣,眉间的冰凝散去,却不想,墨初鸢踮脚,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掌心柔软滑腻的皮肤,贴着他的眼皮,睫毛,像羽毛自心尖扫过,痒痒的。
猛然间,一些灰白画面自脑中飞速掠过,转瞬即逝,脑袋胀胀的,他顿了几秒,穿上浴袍。
墨初鸢见他穿好,看都没看他,走出浴室。
玺暮城走出浴室。
墨初鸢找出医药箱,淡淡瞥他一眼,“上床躺着。”
玺暮城眉色疏朗,乖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墨初鸢每一个动作。
看着她拿出棉签,给他处理伤口,动作轻柔。
酒精冰凉,灼着伤口,他微微蹙眉,手颤了下。
墨初鸢本能地拿起他的手,柔唇凑近,吹了吹,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他一颗心,好像融进她呼出的热气里,暖暖的。
这样一个女孩,他何幸拥有了她……
可是,他不敢想象以后,会给她带来什么……
墨初鸢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视,意识到自己幼稚的行为,立马将他的手放落,面无表情的拿出纱布,缠了两层,绑好。
完事之后刚站起身,却被玺暮城攥住手腕。
他用力一扯,将她扯进他怀里,顺势抱着她躺下。
又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她挣扭,对他的专制霸道、粗暴、以及次次不顾她感受的行为,心存怨气。
他扯了她的浴巾,扔在地上,她惊蛰,以为他又要那什么,一双眼睛怨愤地瞪着他,“你再强迫我,我就……”
话未说完,却见他褪了自己的浴袍,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收进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毫无遮蔽,紧紧相贴。
他平息下来的地方,滚烫如火,铬着她小腹,她羞愤不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