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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看着亲昵似情侣的两人,眸底划过一抹暗色,继而,温和一笑,“回去吧。”
“好……”
未待尾音落下,她立马咬唇,朝楚向南招了下手,被玺暮城拉着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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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的灯火让黑夜也变得色彩斑斓。
偌大车厢,隔板悄然降落。
玺暮城将她抵在座椅上,低头,吻住了她。
墨初鸢觉得今晚他是真的醉了,像一头随时会将她吞噬殆尽的魔兽。
缠绵悱恻的吻结束,他意犹未尽,覆在她颈窝,呼吸粗重。
被他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动了动身体。
他收紧怀抱,哑声道,“别动……”
他身体强烈的变化,灼着她小腹,她悄然别过一张红透的脸。
她一喝酒,最容易犯困,此刻,靠在他温暖的怀抱,慵懒又舒适,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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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做梦了。
梦中被玺暮城困在床上亲吻,太过真实的感觉,让她不禁地抱住他,热情回吻。
渐渐地,他的唇,由她唇角下移,落在她耳蜗,下巴,双肩,辗转一路落下,最后在她平滑的肚脐打转。
像一股电流自小腹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像高空爆开的烟花,星火泠泠而下。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撞进一双灼热如炎的墨瞳。
玺暮城望着身下处在迷蒙混沌中的墨初鸢,轻唤,“鸢儿。”
她抬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原来不是梦。
她眼眸流转,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玺家。
玺暮城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手臂,弯曲,高大的身体将她小小的她覆盖,耳边他暗哑的嗓音响起,“鸢儿,是老公不好,别生气了,嗯?”
他温软,她心中苦涩缠绕。
这些天,压抑的委屈纷然而至,她幽怨的瞪着他,“是你凶我……”说到这里,她眼中一润,哽咽,“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玺暮城一颗心像被硫酸腐蚀般的难受,收紧怀抱,在她唇角轻吻,“鸢儿,娶你,是我最大的意外和惊喜,老公舍不得不要你。”
“玺暮城……你喜欢我吗……”
她脑袋发热,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她明明知道,他和她的婚姻是利益的延续。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心了?
玺暮城显然也没有想到墨初鸢会这么问,怔忪几秒,低头,吻开了她的唇,由浅入深。
一个屏气的努力,融入她。
湮没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但他确定,他疯魔似得眷恋她的身体。
墨初鸢心中隐隐失落,很快,这点失落,在他掀起的风雨中被一点点冲散。
她像一叶浮萍,在山海浪尖中沉浮摇曳,又像一叶扁舟,从万丈倾泻的瀑布跌落,由疾风骤雨到小雨如斯,由徜徉逐浪到涟漪微回,再到浅滩宁息。
最后,卷在他温厚的怀中,安然宁静,鬓角的长发黏在脖颈和脸上,脸上染着桃粉,眉间娇媚含羞,我见犹怜,春/色撩人。
玺暮城燥热的大手一遍又一遍抚着她柔滑的后背,像对待一件稀世臻品,心中转着刚才墨初鸢的问题,这些年,他活的麻木,喜怒哀乐也需调节和自控,谈何感情?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又是什么样?
突然,感觉怀里的墨初鸢身体一僵。
他收紧手臂,嗓音暗哑,“怎么了?”
她脸红似血,收紧双腿,就要坐起来。
以往欢好之后,都是他抱她去浴室冲洗,今夜大概两人精疲力尽,谁都懒得动弹,此刻,一股温热自她腿间淌落。
他见她不语,神色紧张,“怎么了?”
墨初鸢卷着身体,不说话。
他见她如此,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大手在她身上乱摸,直到触到熟悉的湿热,瞬间了然,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抱歉……”
她钻进他脖颈,嗔道,“禽/兽!”
他雅痞一笑,将她抱起,去了浴室。
?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她还要去局里,居然睡到这个时候。
裹了一件浴袍,以最快的速度下床,双脚站地,一双纤白长腿像枝茎一样直直打颤,随时可折。
这个禽兽,她心里骂道。
这时,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玺暮城,沉着脸,按了接通键。
“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她一边埋怨,一边颓坐床上,浑身酸疼的快要散架。
玺暮城难得温润的笑出声,“你确定你还能下床?”
“你还说!还不是怪你!”她掀开浴袍衣襟,看着胸前密密麻麻的紫痕,以及还在打颤的双腿,昨夜火热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气恼地骂道:“玺暮城,你简直不是人!”
“你这是在夸我吗?”
“无赖!”
玺暮城淳厚的嗓音带着宠溺传来,“是,我无赖,下次轻点,嗯?”
“你还说!”她欲哭无泪,一会儿揉着酸疼的双腿,一会儿捶着快要折断的小腰,幽怨道,“你没事的话,我挂了,我还要去上班,迟到半天了。”
“我给你请假了。”玺暮城缓慢地说。
“请假?你怎么给我请的假?”她惊讶不已,严重怀疑他在唬弄她。
“替你发了一条请假信息。”
那端,总裁办公室里坐在板椅上的玺暮城五官微沉,一手把玩着金色派克钢笔,一手握着手机,想起上午十点多,楚向南打给墨初鸢的那通电话,不禁地皱眉。
那时,他已经醒来,靠坐床头,拿着手机查询邮件,墨初鸢像一只猫似得缠在他身上呼呼酣睡,他只想起身,只要一动,缠在他腰上的一双手臂越紧,而且,一条腿还不优雅地压着他的腿,撩的他浑身热燎燎的,甚至想不去公司,一直陪着她。
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怕吵醒她,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一瞬黑脸,备注是:楚大哥。
楚大哥?称呼这么亲热?
那一刻,他很想把怀里的人揪起来,狠狠地惩戒一番。
他虽然霸道,但基本修养还在,没有擅自接她的电话,选择挂断,最后,想了想,替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楚向南,请假一天。
这端,墨初鸢翻看玺暮城发的信息内容,果然符合他寡言少语的风格,简短一句话:身体欠佳,需请假。
他做事未欠妥当,她无可挑剔。
玺暮城清越的嗓音又传来,“鸢儿,我刚才给云姨打了电话,她一会儿会把饭菜送楼上。”
“……”她心底一暖,他倒是细心,她的确懒得下楼。
正当她准备挂电话时,被玺暮城唤住,“鸢儿。”
“嗯?”
那端,好像是思索着什么,顿了几秒,他低沉的嗓音传来,“鸢儿,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我会对你好。”
他冷不丁冒出的一字一句,不似承诺胜似承诺,每一个音符字节,扣击着她的心脏。
原来,她心血来潮的问题,他有认真考虑过。
这就是他的答案吗?
他从来没有喜欢一个人吗?
一句‘我会对你好’朴实无华,却比绵绵情词更让她悸动。
她的心湖再次被撩了下,荡起一圈一圈涟漪,微咬唇瓣,摸着发烫晕红的脸,眼底泛起丝雨般的笑意,却傲娇的不饶人,“你说会对我好,是吗?”
“嗯。”他认真答道。
“夜夜对我体罚是对我好?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哼!”
说完,她挂了电话,咬紧唇瓣,也抑制不住唇角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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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霓虹斑斓。
一辆宾利汇入拥挤的车道。
正逢高峰期,车速缓慢。
坐在副驾驶的岳麓翰转眸,看着正在专注开车的玺暮城,问道,“确定不带上那丫头?老爷子点名你们一起回去。”
玺暮城扫他一眼,“老爷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鸢儿受我牵累,我觉得,祖宅那里她还是少去的好,她虽机灵聪慧,但我不愿意她跟着我面对那些人。”
岳麓翰咂了下嘴,“啧啧,你倒是心疼媳妇。”
玺暮城眉宇微蹙,“我娶她,等于是拖她进了这个漩涡,我必须护她周全,而且……我怀疑鸢儿婚前那夜对她下手的人就是玺家人。”
岳麓翰长眸微眯,“你有怀疑的对象?”
他摇头,“暂且不知,但我觉得和我周边人脱不了关系,玺家与墨家联姻,只图利,也是我为以后得计划打下的基础,怕是有些人看不过。”
岳麓翰摁了摁眉心,“这几年,斗来斗去,真够疲累。”
“有时候我在想,去争去斗去抢,到头换来不过一身铜臭,满心空虚,真的累了,也倦了,大不了扔给他们撕去,但是,既然坐到这个位置,进退维谷。”说完,撇了一眼身旁的岳麓翰,“对了,乔菲呢?”
岳麓翰挑眉,“怎么?想她了?”
“滚,还嫌我不够麻烦?我和她只是朋友之谊。”
岳麓翰道,“我知道,你是怕那丫头误会你和乔菲的关系,但你又无法解释。”
自从上次揭穿乔菲恶意破坏玺暮城和墨初鸢关系之后,岳麓翰觉得玺暮城确实应该和乔菲保持距离,但是,病人又怎么离开了医生。
玺暮城微微蹙眉,几许无奈,“我跟鸢儿解释过和乔菲没什么,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太敏感。”
岳麓翰睨他一眼,“好意思说别人?你不也是?”
“我?”
“那丫头和别的男人同框,你差点没酸死在醋缸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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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休息了一下午,身体好多了,临近傍晚,来到一楼。
正准备去餐厅,在客厅遇上罗美丝。
罗美丝每次见到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已习以为常,所以,当罗美丝厌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选择无视,但出于最基本的礼貌,唤道,“婆婆。”
罗美丝坐在沙发上,斜她一眼,阴阳怪调的哼了一声,“不知道你对暮城施展了什么媚术,暮城处处护着你,还跟我这个妈作对。”
墨初鸢不想在这些事上与她计较长短,有心缓和和她的关系,于是,亲自奉茶,端给罗美丝。
罗美丝虽贪婪,但性子直又急,心里想的事情都搁在脸上,所以,墨初鸢并不怕这样的罗美丝。
用俗话或是不好听的话作比喻,最怕的不是被恶狗咬,而是被从来不叫蔫蔫巴巴的狗咬,防不胜防。
罗美丝有一个优点就是,吃软不吃硬,她虽盛气凌人,但若对她软一点,也不至于那么难以相处。
罗美丝见墨初鸢如此乖顺,别扭地横她一眼,端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疾言厉色,“坐下。”
“是,婆婆。”墨初鸢微微弯唇,却没有在对面沙发上坐下,而是坐在了她身边,“婆婆,我还是离你近一些。”
“离这么近干什么?”罗美丝睨了她一眼。
墨初鸢想了想,突然朝她趴过去,在她身上嗅了嗅,“婆婆,你好香啊,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虽然夸张了点,但是罗美丝对打扮一向注重,不管在家还是出门,打扮的都跟盛装出席宴会似的。
墨初鸢看似并不直白的夸赞,让罗美丝虚荣心得到满足,俾你的眼神看她一眼,“跟你似的,一天天没有一个玺夫人该有的端庄模样。”末了,捏起她身上休闲长款一体裙,一脸嫌弃,“居然穿这么没有品味的衣服,难看死了。”
“……”
墨初鸢无语,她并非不会打扮,只是在家里喜欢越舒适越简洁,如果像罗美丝和简舒文那么讲究,她一天天要疯,女人何苦折磨自己?
罗美丝说完,从手包掏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卡,像恩赐给她似得,丢给她,“这是我定制衣服的地方的贵宾卡,挑一些上档次的衣服,省的出门给玺家丢脸,好像玺家跟亏待你似得。”
墨初鸢扫了下贵宾卡上的log。
听简舒文提及,这地方是国际著名设计师组成的一个团队,专门给富家小姐和豪门太太量身定做衣服的高级门面。
一般富贵,想进去都困难。
罗美丝能给她这张贵宾卡,可见,她这是把罗美丝哄开心了?
她立马盈盈一笑,附和道,“婆婆,您眼光独特,哪像我什么都不懂的粗野丫头一个,以后还需您多多教诲。”
她快要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先把和罗美丝的关系拉近一些再说,总不至于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
罗美丝哼了一声,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但还是对她颇有不满,“你说你,市警局进不了,又跑去当交警,害得暮城为救你受伤,这就算了,昨天就因为你要参加什么局里的聚会,暮城推了回玺家祖宅他爷爷的饭局邀请,昨晚所有亲戚都在等暮城,而暮城却在陪你,你到底懂不懂事?那老爷子是轻易能得罪的?再加上那些对玺氏总裁位置虎视眈眈的亲戚,暮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