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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毫不犹豫带她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楚向南靠在座椅背,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并没有吸,任其星火明灭,燃烧成灰。
摁了摁叠皱的眉心,把资料放进抽屉,上锁。
他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如果结果对墨初鸢是一种伤害,他不想再查。
……
墨初鸢靠在床头,心思不宁,掀被下床,在屋内找手机,也不知道手机丢在哪儿了。
又去找昨天穿的警服,却看见外面阳台晾着一套警服。
打开阳台的门,走进去,伸手,摸着基本干透的警服。
他居然给她洗衣服?
“你这样不珍惜身体,是打算在我这里安营扎寨?”
肩上一沉,继而身体一暖,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一股好闻薄荷的清香将她包围。
她转身,楚向南卓然玉立她身后。
“进去吧,这里风大又冷。”楚向南拉住她的手,走进卧室。
“楚大哥,谢谢你。”
墨初鸢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楚向南。
他这么温文尔雅的人,居然给她一个小交警洗衣服,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楚向南看着墨初鸢,揉揉她的头发,“墨初鸢,你在玺家过得好吗?”
“挺好的。”她敷衍,眼神黯淡。
只有玺暮城在,那才是她的家,她过得开心,满足。
楚向南看着她,“如果你想去医院,下午我送你去。”
“谢谢。”
楚向南将她摁在床上,“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嗯。”
墨初鸢躺在床上,阖上眼睛,心里却百转千回。
……
VIP病房。
玺暮城猛地醒来,动了动身体,就要坐起来。
“暮城,你不能乱动,身上有伤。”罗美丝按住玺暮城的身体。
在门外走廊踱步吸烟的岳麓翰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乔菲随后走进来,心里一直提着。
“二爷,你怎么样了?”岳麓翰走到床前,焦急问道。
玺暮城头疼的厉害,脑袋一片凌乱,一些画面在脑子里像过山车似的飞速划过。
最后,逐渐停落那夜高速路口,墨初鸢被玺盛超的人挟持的一幕,双瞳一缩,抓住岳麓翰的胳膊。
鸢儿……
“老三,快!玺盛超要一架直升飞机和一亿现金,快去准备!鸢儿被挟持,有危险!”
岳麓翰浑身一震,“二爷,你……你不记得吗?”
“什么?”
岳麓翰心都颤抖,“嫂子在几天前就已经被你救了,而且,是我和苏洵把你从宣县接回来的。”
“被我救了?宣县?”玺暮城努力回想,脑袋剧烈的疼,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说,“我不记得……”
“难道是他……”岳麓翰转头,看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乔菲。
乔菲见醒来的是玺暮城,松缓一口气,又不舍萧瑾彦再次沉睡,眸底繁复陈杂。
她心不在焉道,“这么看来,上次我们带回来的是另一个人格。”
玺暮城五官沉冷如冰,下床,一脚踹飞床头柜,“你们怎么就没有发现?”
乔菲开口,“他带玺夫人去了宣县,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是他有意伪装成你,就连玺夫人和他相处几个晚上,同床共枕……”
“乔菲!”岳麓翰呵斥她。
乔菲委屈的瞪着岳麓翰,“你为什么总是凶我?我说的就是事实!连自己的丈夫都察觉不到真伪,这能怪的了谁?”
“乔菲,够了!给我闭嘴!”
如果不是乔菲是个女人,他一定会动手。
“麓翰,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为了暮城的妻子,你几次对我大吼小叫……”
玺暮城完全不理岳麓翰和乔菲的争执,双目赤红,看向岳麓翰,“离那夜劫持鸢儿已经过去了几天?这些天,他都和鸢儿在一起?”
“三天。”
“在首创别墅?”
“是。”
玺暮城五官煞冷,揪住岳麓翰的衣领,“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昨夜发生一场交通事故,嫂子在现场救人,你……不,是他……也去救人了,汽车爆炸,你受伤了,所以,在医院。”岳麓翰挣开玺暮城,“嫂子之前还在急诊室守着你,只是,后来,伯母来了,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的脸被划伤,乔菲带她去处置室……”
“麓翰,你这是在指责我?”罗美丝风风火火冲进来,打断岳麓翰,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床上。
里面正在放映一段视频。
岳麓翰和玺暮城目光同时落向视频。
视频里,乔菲正在给墨初鸢处理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墨初鸢突然掀翻托盘,把乔菲摁在墙上。
角度很好,墨初鸢背对摄像头,只看见她拿着镊子伸到乔菲脸上。
然后,是乔菲挣扎的画面。
“看到了?你看看你娶的是多么歹毒的女人?乔菲是你的医生,好心为她处理伤口。”末了,罗美丝拉过乔菲,指着她脸上的红痕,“你看把乔菲的脸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她简直是一个毒妇!”
玺暮城目光自乔菲脸上扫过,也只是淡漠一瞥,冷冷看着罗美丝,“如果你不喜欢鸢儿,你以后不必再回首创别墅,住在锦园……”
啪一声,罗美丝扬手,打了玺暮城一个巴掌。
气的眼睛发红,“你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亲妈!”
玺暮城浑身散发的冷寒之气,快要把空气冻住。
嗓音寒冷刺骨:“你的眼里不是一向只有权利和物质?”
罗美丝气的牙齿打颤,被玺暮城吓得后退一步,又不甘心,点开另一段视频,“好,很好,你看看你宠的女人是多么水性杨花!”
玺暮城看向视频。
视频里,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把墨初鸢抱了起来,走出医院。
玺暮城五官更加阴沉,是楚向南。
他转头,看向岳麓翰,“她呢?”
“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她。”
岳麓翰往门外走。
玺暮城身上穿着病服,头上缠着纱布,抬脚要走。
“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不干不净,你还找她做什么?”罗美丝喊道。
“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我的妻子,必须在我身边。”
“你简直魔怔了!”
玺暮城看着罗美丝,眸色冷凝,“如果你觉得连我都看不顺眼,那么玺氏总裁这个位置我不要也罢,以后你的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不要在我身上获取!”
“你……”罗美丝气的脸色惨白,身子一歪,差点昏倒。
“伯母。”乔菲立即上前扶住罗美丝,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玺暮城,眸色暗的像一个黑洞。
医院停车场。
坐在驾驶位的岳麓翰递给玺暮城一个袋子,“二爷,里面是衣服,换上吧。”
玺暮城接过,车稳稳开出医院。
……
万科公寓楼下。
墨初鸢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警服,长发及腰,随风飘扬,脸色苍白,融入像午后的旭阳,站在绿化带一旁,纤若如柳,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
楚向南将车开过来。
坐在驾驶座,推开车门。
“我送你去医院。”
“嗯。”
墨初鸢正欲上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还来不及回头,身体被人一转,下一瞬,她被裹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温暖,熟悉,好闻。
“暮城……”她声音又弱又小。
“鸢儿,是我,我回来了……”
玺暮城把她抱的死紧。
一觉醒来,却不想,已经过去几天,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墨初鸢身上有伤,被他勒的有些疼,也舍不得推开他一分。
贪恋他的怀抱,迷恋他的缱绻深情,眷恋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尾狐151:老婆,想我吗?
尾狐151:老婆,想我吗?
岳麓翰看着这一幕,不禁地动容。
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二爷病魔缠身,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妻子身边。
这一对夫妻,何时安好?
他走到丰田越野车前。
楚向南下车。
一个绅士俊玉,一个尔雅翩翩。
岳麓翰留着不多的客气,“楚局,带走别人的妻子,是不是过了?”
“我只是带走一个受伤无人问津的女人。”楚向南回以。
温润的气质透着强大的气场。
岳麓翰无话可说。
如果他寸步不离守着丫头,她就不会被人带走。
乔菲在心理学和精神科的研究颇深,又是二爷唯一的主治医生,对治疗二爷的病情尤关重要,所以,他对乔菲一再忍让。
一直以为,她只是太爱二爷,偏执了一些,没想到愈来愈放肆,居然明目张胆在二爷面前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尤其是和罗美丝站在同一条战线。
终是,他想的浅薄。
他自然不会相信丫头会无缘无故对乔菲动手,一定是乔菲说了什么,激怒了丫头。
墨初鸢挣开玺暮城,转头,看向岳麓翰。
“岳先生,是楚大哥带我回来,又帮我处理了伤口。”
说完,看着楚向南,再次道谢。
楚向南却没有看向墨初鸢,而看着玺暮城,幽幽道,“这次,玺先生再次帮助交警队,又涉险抢救伤者,是我欠玺先生一句谢谢。”
玺暮城对上楚向南锐利的目光,皱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握紧,没有接话。
楚向南心思缜密,对玺暮城的反应,不禁地皱眉。
“二爷,带嫂子回去吧。”岳麓翰走到车前,打开后车门。
“楚大哥,我走……”
话还未说完,被玺暮城拎上车。
楚向南望着疾驰而去的车,眸色幽深如渊。
……
墨初鸢被玺暮城禁锢在怀,坐在他腿上。
玺暮城抬手,抚着她额头贴着的纱布,又轻轻抚过她脸颊的创可贴,漆黑的眼睛里闪着星子,“鸢儿,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墨初鸢摇头,白皙如玉的指尖抚过他额头上的纱布,“暮城,下次再危险也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又不忘瞪他一眼,“玺暮城,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不会哭,我一定马上另觅新欢……你信不信……”
一边说一边哽咽,想起他推开她的一幕,又不禁地想起,那夜被人拿枪挟持,他说的一句话:墨初鸢,我死也不会让你有事。
“鸢儿,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玺暮城收拢怀抱,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拥紧了她,眉头皱的死紧。
那个人为了她,数次涉险,甚至连性命都不顾……
他到底是谁?和鸢儿之间到底有什么牵绊?
“二爷,送你回医院?”岳麓翰透过后视镜看着如胶似漆的二人,眉目舒朗。
“回别墅。”
“不行,去医院。墨初鸢抚着玺暮城隽瘦的脸,“你受伤不轻,在医院再观察几天。”
“我没事,倒是你……”他探了她的额头,有些热,“你居然和他待在一起。”
“你是说楚大哥?”
他沉沉嗯了一声。
“他好心带我回来,又帮我处理伤口。”
“医院有护士。”
“……”
“医院也有病房,他家是病房?”他揶揄道。
“……”
好吧,这人醋意上来了。
“没话说了?”他打了下她的屁/股。
墨初鸢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岳麓翰,脸红推他。
岳麓翰唇角勾起,自动落下隔板,任小两口腻歪。
偌大的车厢瞬间隔离出一个独立的空间,静谧又暧昧。
后车椅背后倾。
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双目灼灼,嗓音柔软,“老婆,想我吗?”
墨初鸢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双腿缠在他腰上,像一只倒挂树上的树濑熊,软糯羞赧,轻吐一字,“想。”
他低头,薄唇贴上她柔软的双唇。
她微启唇齿,他攻城略地。
她柔情似水,他热烈如火。
她细雨回应,他猛烈缠她。
吻,绵长而浓烈,谁都不想结束,好像要吻到天荒地老,最后,他克制住,结束。
他整理她凌乱的衣领,抱她入怀,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一头丝滑如缎的长发。
准备从她手腕上取下发圈。
墨初鸢小手一抬,主动把发圈递给他,眼睛里泛着迷离的碎光,“暮城,以后,只能给我一个人绑发。”
“好。”
他接过发圈,发丝穿过发圈,一圈绕过一圈。
突然,一些话,像魔音一样钻进脑子里。
“是我亏欠的人。”
“玺暮城,我只想你做只对我一个人才会做的事情。”
“玺暮城,我为什么觉得你和萧瑾彦是同一个人?”
长发自他手中脱离。
他摁住脑袋,头疼欲裂,又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呼吸寸断。
“暮城,你怎么了?”墨初鸢发现他的异常,急忙问道。
玺暮城抓着头发,撞向车窗,仿佛只有更痛才能盖过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