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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城,你怎么了?”墨初鸢发现他的异常,急忙问道。
玺暮城抓着头发,撞向车窗,仿佛只有更痛才能盖过另一种痛。
更多的话,和凌乱的画面,钻进他脑子里。
“暮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墨初鸢伸手,握住他抓着头发的手。
他猛地抬眸,凝着她,眼睛里血丝一根一根泵动,狰狞可怖,喉间发音,像烧着一样疼,“鸢儿……笨笨……”
墨初鸢吓坏了,降落隔板,对岳麓翰说,“岳先生,暮城好像不对劲!”
岳麓翰透过后视镜,看着玺暮城痛苦又狰狞的面孔,意识到什么,加大油门。
……
医院VIP病房。
玺暮城卷在床上,陷入一片凌乱中。
一会儿沉在灰白的世界,一会儿被什么牵引着,拉向另一个世界。
画面有熟悉的,陌生的,恐怖的,高兴的,遥远的,悲伤的……
墨初鸢站在病房门口,急得直扒门板。
岳麓翰急得心焦,担心玺暮城再次变成城城或是那个人。
“乔菲,暮城现在这么办?”罗美丝红着眼睛,却不敢碰触他,问正在调剂药水的乔菲。
乔菲脸色沉重,“这是分离性人格最痛苦的时刻,他现在的记忆和思维意识处于凌乱状态,必须让他先安静下来,只是,这次醒来不知道是谁。”
罗美丝擦着眼泪,只能看着他痛苦,却无能为力。
“稳住他的身体。”乔菲对身边的医生说。
“是。”
乔菲将一针镇静剂推进玺暮城的手臂,然后,左右手指腹按住他头部的百会穴,轻揉按摩,差不多一分钟。
接着,吩咐护士拉上窗帘,让玺暮城身体保持平躺姿势,然后,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支圆珠笔,置于距他鼻梁大约八公分位置,低沉,缓慢的语调,反复对玺暮城说,“暮城,睡吧,你现在感到很困,你想睡了,你的眼睛睁不开了,什么也看不见了,睡着了……”
然后,问,“暮城,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玺暮城声音僵硬,“笨笨……”
罗美丝正欲出声,乔菲摇头。
她立马安静。
“还有什么?”
“鸢儿。”
“笨笨是谁?”
“墨初鸢。”
“鸢儿是谁?”
“我的妻子。”
乔菲眉头紧皱,示意罗美丝在外面等。
罗美丝到外间等。
乔菲又挥退医生和护士。
继续问,“萧瑾彦是谁?”
“不知道。”
“你是谁?”
“玺暮城。”
“还记得昨天夜里发生的交通事故吗?”
“不记得。”
乔菲又问,“还记得三天前深夜,你去了哪里?”
玺暮城眉头紧拧,头猛烈摇晃,没有回答。
乔菲神经绷紧,引导性又问,“暮城,想象一幅画面,深夜里,你开着一辆车,这时,前面出现一个路标牌子,现在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宣县。”
乔菲脸色发白,手中的圆珠笔自指间掉落。
☆、尾狐152:怕我不行,还在怕我死在你身上?
尾狐152:怕我不行,还在怕我死在你身上?
乔菲神经绷紧,引导性问,“暮城,深夜,你开着一辆车,前面出现一个路标牌子,告诉我,上面的字是什么?”
“宣县。”
乔菲脸色发白,手中的圆珠笔自指间掉落。
渐渐地,玺暮城表情安详,身体不动,眼睑微闭,呼吸均匀变慢,彻底昏睡。
乔菲颓坐椅子上,双目惊惘。
?
半个小时后,墨初鸢和岳麓翰进入病房。
罗美丝守在床前。
乔菲站在一旁。
医生和护士交代注意事项。
“医生,他是怎么了?”墨初鸢问。
医生看向乔菲。
他不过是个幌子,她才是主治医生。
乔菲则看了一眼罗美丝。
罗美丝看向医生,递给他一个眼神。
之前,玺暮城被送进到病房,罗美丝则安排乔菲进入病房,替换主治医生。
玺暮城的隐疾,一直是秘密,如果不是意外,是不会送到医院进行治疗。
医生看着墨初鸢,开口,“玺夫人,玺先生是脑震荡引发的头疼,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
墨初鸢听后,舒缓一口气,坐在床前,握住玺暮城的手。
岳麓翰唯恐罗美丝对墨初鸢不利,对她说,“伯母,您先回去,这里有我和嫂子就行。”
罗美丝看了一眼墨初鸢,走过去,一把拉起她,“你给我走!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暮城出去找你,这才在一起多久,暮城又出事了!快给我走!离暮城越远越好!”
墨初鸢耳朵嗡嗡的。
罗美丝的恶意中伤,她好像听不见似的,一心一意都在床上的玺暮城身上。
她挣开罗美丝的钳制,“婆婆,我是暮城的妻子,在他醒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罗美丝攥住她的手腕,往门口拖。
怕伤到罗美丝,墨初鸢不敢用力去挣。
乔菲在一旁,作壁上观。
巴不得罗美丝把墨初鸢赶走,最好,永远滚出玺家。
岳麓翰实在看不下去了。
拉住墨初鸢,把她护在身后,沉着脸,对罗美丝说,“伯母,您忘了二爷之前跟你说的话?如果你现在赶走嫂子,二爷醒来,怕是连您都不好交代。”
罗美丝怨毒的看了一眼墨初鸢,哼了一声,甩门离开。
“嫂子,你在这里守着二爷,我先出去下。”岳麓翰对墨初鸢说。
然后,示意乔菲跟他出去。
乔菲和墨初鸢目光短暂触礁。
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凉薄无温。
……
“乔菲,如果你再不消停,我会建议二爷换掉主治医生。”岳麓翰嗓音冷漠。
“我怎么不消停了?”
“你在处置室到底跟丫头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怂恿伯母拿视频给二爷看?”
乔菲眸色阴冷,“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你也看到了,她的确对我动手在先,视频是伯母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岳麓翰咬牙,“不管是什么,你未免太天真,二爷压根就不相信那段视频,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末了,又补充一句,“不管丫头和城城还是那个人在一起,都是二爷,你拿这个做文章,煽风点火也没有用!”
“你……”
乔菲高跟鞋狠狠地剁了下地面。
……
傍晚六点。
窗外冰天雪地,淡淡余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为室内渡了一层白光。
墨初鸢身上有伤,又发着烧,医生嘱咐她住院观察两天。
岳麓翰勒令墨初鸢回自己病房休息,可是,她执意守在玺暮城的病床前。
最后,不再劝。
VIP病房设施齐全,环境不比酒店套房差,住在一间也方便照顾二爷。
岳麓翰差了云姨,专门做了病号餐,又拿了换洗衣物送过来。
“夫人,您先吃饭吧。”云姨催促。
“等会吧,云姨,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墨初鸢趴在床沿,小手握着玺暮城的手,脸贴着他的手背。
云姨见劝不动,叹气退离。
晚饭终是没有动。
晚八点。
玺暮城醒了,眼睛适应了下光线,心神不宁,正欲坐起来,感觉手被一抹柔软握住。
垂眸望去,是墨初鸢趴在床沿睡着。
他弯附身子,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她,安静躺着,一会儿阖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梳理着脑子里乱糟糟的画面,越想越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腰上环多了一双手臂。
“醒了?”玺暮城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嗯……你头还疼不疼?”
她一双朦胧的眸子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不疼了。”他薄唇缓落她鼻尖以下,寻着她的唇,就要亲她。
墨初鸢伸手一挡,“我去叫医生,再给你检查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继而,松开,一路往下按住。
“这里。”他嗓音暗哑又性感。
“不行!”她脸红瞪他,“之前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歇菜,真怕你……”
她嘴遁。
他按紧,薄唇在她耳边厮磨,“怕我不行?还是怕我死在你身上?”
“你……”她语结。
他唇角牵起一缕笑,探她额头,“烧退了。”
“嗯。”她一边说一边坐起来,“饿吗?饭菜在保温桶,我给你拿出来。”
“饿。”
他盯着她,像一头饿急了的狼,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很漂亮,却带着侵占和掠夺。
墨初鸢脸烫,避开他灼烧的目光,把病床的餐桌支起来,又把饭菜一一端上去。
然后,去卫浴间,把狼狈的自己整理了下,换上一套睡衣,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递给他一双筷子,“吃吧。”
她穿一套洁白如窗外的雪一样的睡衣,领口露出一截茭白的脖子,衬得整个人更加白净无暇。
他喉结滑动,看了看秀色可餐的饭菜,又看了看白净如玉的小妻子。
很想吃她,想极了。
墨初鸢被盯的浑身热燎燎的,脸红耳赤的凑到他耳边,低喃了一句话。
玺暮城听后,像一匹被驯服的烈马,乖乖吃饭,饭后,又乖乖吃药。
夜十一点,墨初鸢要回自己的病房,某人拉着她不放。
“在我床上睡。”
“不行!你给我好好休息。”墨初鸢挣开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又迅速退离。
“死丫头,你就是故意的!”他轻舔了下唇面,是她清甜的味道。
他长相冷峻,平日里总是沉着脸,蹙着眉,此刻,无意中的一个小动作,活脱脱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墨初鸢真想扑过去,把他吃了。
玺暮城拉住她的胳膊,佯装不经意问道,“鸢儿,这些天,我有没有对你不好或者做过什么?”
墨初鸢一听,揪了下他的耳朵,“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怎么个不好?”
“你对我家庭暴力!”她撅嘴。
玺暮城眉头一拧,忽地坐了起来,心一沉,“什么暴力?他……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还说!你动不动对我体罚!”
他握住她的肩膀,眸色一瞬暗沉。
墨初鸢被他握的肩膀疼,挣了下,“你看!你又这样!”她凝着他冷沉的脸,“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罚我站墙根还有理了!”
“罚站?”他脸色缓和一些,继而,又问,“只有这些?”
“你还想怎样?还真想我五公里越野?”
五公里越野?他罚她?
想了想,又问,“晚上我对你……”
墨初鸢一听,幽怨地往他那处看了一眼,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凑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睛,“玺暮城,我是不是不漂亮了?”
玺暮城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你前些天晚上一直疏远我……”
一颗心沉地,他紧张的把她揉进怀里。
她是他一个人的,哪怕是另一个人格,是他的身体,也不允许没有记忆的他碰她。
☆、第153章 尾狐153:鸢儿,记住我,认清我,只有我可以这么对你
“今夜在这里陪我?”玺暮城寻到她的唇,轻轻吸吮。
“不行……”她推他。
每次在医院陪他,哪个夜晚消停过了?
再说了,他前些天不是冷着她吗?
他扣住她的腰,往他怀里带,“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的,什么都答应我?醢”
“……”那只是她的缓兵之计,她脸上晕红,“我是说回家以后……你现在身上有伤……”
玺暮城一双黑眸深处掠过一抹笑,“担心我体力不支?”
“嗯……”她还真是担心他的身体缇。
他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提到他身上,让她跨坐在他腰上。
“老婆,这样我轻松……”他燥热的大手沿着她白皙的腿,蜿蜒钻进她的睡裙,继续探索。
墨初鸢身体猛地一僵,羞得无以复加。
身体渐渐地绵软无力。
“我不会……”她淡棕娥眉间流露娇羞,已然情动,声若蚊音。
在情事方面,两人虽然越来越娴熟,越来越默契,却一直都是他掌控自如。
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他观她青涩羞赧的表情,唇角勾起,手覆在后脖颈,把她的唇推向自己,吻住了她。
吻,由轻柔如风,到疾风骤雨,最后,激狂热烈。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不难接受。
迷蒙间,腰被他重重按下。
避无可避与他契合。
或许是,两人很久没有那个,情动如火,点燃只需一秒。
他等不到她去适应,去学习新的技能,一个翻身将小小的她覆盖。
他有些激进,呼吸又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