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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不到她去适应,去学习新的技能,一个翻身将小小的她覆盖。
他有些激进,呼吸又粗又重,吻,更是又急又乱,一开始,还算温柔,缓慢轻柔,最后,暴风骤雨般的索取,甚至有些粗暴,有些狂野。
她有些不适,最后,逐渐地迷失在波涛汹涌的山海里,摇曳多姿。
不知道多久以后,他在她耳边厮磨,脸上的汗水沾湿她的颊畔,嗓音哑的厉害,低喃出声,“鸢儿,抱着我……”
她一双手臂环住他绷劲的肩膀,濛濛细雨般的眸子对上他泛红的眸子,知道不合时宜,却忍不住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声音又娇又软,“老公……为什么你不再惧血……”
那夜,他拼死救人,看过不少血肉模糊之躯,可是,他沉着,冷静,果断,不复之前惧血,甚至晕血。
巫山**,风停歇止。
她明显察觉他身体一瞬僵硬。
玺暮城望着墨初鸢探究的眸子,无言以对,也无法回答,以唇封缄。
“鸢儿,认清我,记住我,我是你的丈夫,只有我可以这么对你……”
他搅起更加激烈的风雨。
她残留不多的理智,在云端谷底两厢沉浮,是折磨,是痛苦,也是缠绵。
漫漫长夜,她低估了他的能量值,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天边露白,远山青黛,窗外飘起了大雪,室内旖旎春风化雨。
?
翌日清晨。
岳麓翰推门进来,脱了沾了雪花的毛呢大衣,挂在衣架上,里面是一套浅灰色西装,西装革履,俊秀逼人。
岳麓翰的视线里——
玺暮城独坐床头,神情冷清,比外面霜寒的天气还要寒彻。
他靠在床头,被子盖到胸口,身上穿着一件毛绒睡衣,衣襟敞开一半,露出大片坚实的胸膛,白皙的皮肤上有数道抓痕,像被小猫挠的似的,探出床外的修长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烟灰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像雪地蒙尘。
“啧啧!大清早摆着一张冰山脸想冻死我啊!外面已经够冷了!”岳麓翰调笑,眼睛四处寻找,“嫂子呢?”
酣然熟睡的墨初鸢冷不丁被吵醒,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体,露出半个雪白香肩,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抱住玺暮城的脖子,眼睛没睁,脑袋往他脖子钻了钻,“老公,谁在说话?”
玺暮城黑脸,扔了烟,急忙拉上被子,把她蒙住,然后,瞪了一眼岳麓翰。
这丫头睡相花样百出,一开始是抱着他脖子睡,后来,整个人滑进被子里,越来越往下,四肢缠住他的腰,像一只爬在树上的猴子一样,睡得呼呼的。
这幅香/艳画面,岳麓翰眼睛都看直了,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没想到这个时间,两人还没起床。
墨初鸢被摁在被子里,不舒服,挣了挣,又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岳麓翰时,她眨了眨眼睛,啊一声尖叫,像一条蛇一样钻进被子里。
呜呜,想死的心都有了。
岳麓翰看着薄被里那抹纤弱一团,忍不住哈哈大笑。
玺暮城狠狠地瞪他一眼,纠结小妻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岳麓翰耸了耸肩,自觉转身,退离病房。
玺暮城掀开被子,攥住墨初鸢一条小胳膊,把她提到身上,拨开她捂住眼睛的手,有些哭笑不得,“人走了。”
墨初鸢脸红耳赤,在他胸膛上捶了下,“都是你害得!这下丢人丢大了!”
玺暮城把遮住她半张脸的长发整理到耳后,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唇角含笑,“权当在岳老三面前秀一把恩爱,刺激刺激他这只单身狗。”
“你这是什么逻辑?”她微微嘟嘴。
玺暮城眉色柔和,指腹轻抚在她脸上的创可贴,眉间尽是疼惜,“起来吧,让护士给你换药。”
墨初鸢浑身瘫软无力,小脸在他燥热的掌心蹭了蹭,“老公,如果我脸上留疤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指腹来到她下巴,轻轻挑起,薄唇在她唇上轻啄,“傻丫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妻子。”
她轻轻回吻,“你以前不是说以貌娶人吗?”
“丫头搁在了心里,容貌还重要吗?”
他说完,吻开了她的唇,浅尝一阵,又觉得不够,手在被子里搅起风云。
她再次迷失,沉沦,攀住他的肩膀,热情回应。
昨晚的问题偶尔还会冒出来,可是,她此刻不想再去纠结。
此刻,这个男人无论是玺暮城还是萧瑾彦,过去和现在,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
一如此刻,彼此身体的嵌入,恨不得把对方刻入骨髓。
?
岳麓翰去了住院部的医生办公室,咨询了医生,开了一瓶最好的创伤药,又找了一个护士。
回到病房时,玺暮城一套西装,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手机。
岳麓翰扬眉,“我可是掐着点回来的。”
玺暮城抬眸,睐他一眼,“今天我出院。”
“不再休息下?”
“这些天,不知道公司成什么样子了。”
岳麓翰眉头微皱,“我已经问过莫言,他在公司的这几天,深藏不露,处事稳重,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此人诡谲莫测,连苏洵都说是个十分危险的人,那夜一出现,一心只为救嫂子……”
“不管他是谁,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些天我会安排好公司一切,会尽快接受治疗。”玺暮城摁着眉心说。
岳麓翰想了想说,“二爷,这些年,乔菲对你的心意,你最清楚,她现在对丫头存着敌意,你确定要让她治疗?”
玺暮城眉头紧拧,眸色冷凝,“老三,你知道的,我不是没有用过别的心理医生,最后结果都不尽人意,乔菲是心理和精神科专家,这些年,只有她最熟悉我的一切,也成功控制了我的病情,上次你就提点过我,我会注意的,也不会让她伤害鸢儿。”
岳麓翰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再帮你寻觅更好的心理医生,或者去国外找也行,我觉得乔菲还是考虑考虑再用。”
“你们在聊什么?”突然,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
墨初鸢一身警服,英姿飒爽,从浴室走出来,脸上透着樱粉,眉清明眸,唇红齿白,一头长发刚洗过,又经吹干,显得一头秀发愈加飘逸美丽。
玺暮城朝她伸出一只手,嗓音沉厚,“鸢儿,来。”
墨初鸢走过去,却被他圈在身边,“鸢儿,我今天去公司,你回家休息。”
“医生让给你再休息几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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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154:你是我心里的唯一【一更】
尾狐154:你是我心里的唯一【一更】
墨初鸢走过去,却被他圈在身边,“鸢儿,我今天去公司,你回家休息。”
“可是,医生让你住院观察几天。”
他在她耳边低语,“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她脸红耳赤,看了一眼身旁站的岳麓翰,偷偷在玺暮城腰上掐了一把。
岳麓翰看着这对恩爱夫妻,眉宇飞扬,开口,“你们这是成心虐我是不?”
玺暮城眉间舒缓,睨了一眼岳麓翰,“那就赶紧找个家把你这个老处……”
“咳……咳……二爷,我找了个护士在外面,给嫂子处理下伤口吧。”
岳麓翰急忙转移话题,唯恐玺暮城当着墨初鸢的面调笑他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处男一枚,太丢面。
玺暮城眼底带笑,斜他一眼,“你倒是会卖乖,让护士进来吧。”
岳麓翰咬牙。
二爷这神清气爽的,一看就没什么事了,餍足欲满又振奋的。
最后,喊了护士进来。
护士小心翼翼揭开墨初鸢额头上的纱布和脸上的创可贴,立现两处伤口。
伤口紫痕於肿,并不深,幸而已经结痂。
玺暮城眉头深锁,手不由地攥紧,他的母亲对鸢儿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
护士涂了岳麓翰从医生那里开的创伤药,额头伤口严重些,又重新贴了纱布,脸上涂了药,便作罢。
“我脸上会不会留疤?”墨初鸢有些担忧的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护士轻言细语,“玺夫人,请放心,伤口没有发炎,过几天就会痊愈,按时擦药,是不会留疤的。”
“嫂子,放心,这药是我亲自找医生开的,退一万步说,就是嫂子脸上留疤,也是二爷的心尖宠,无可替代。”
墨初鸢欣然一笑,心情不错,调侃他,“岳先生,我可是记得以前某人说过是二爷的心尖宠。”
岳麓翰凝噎,继而哈哈大笑。
这是以前挖的坑把自己埋了吗?
“二爷,看看嫂子这伶牙俐齿的。”
“你这丫头,他要是我的心尖宠,我不得呕死?”
岳麓翰不乐意了,“二爷,凭我这绝美皮相,奴家可是极与你匹配。”
玺暮城眉毛抖了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伸出一条大长腿,踹了过去。
岳麓翰再次绷不住笑,天生上扬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桀骜不羁,雅痞中又透着一股清朗气质。
墨初鸢看着两位俊美却风格迥异的两位大男人互相挤兑又调侃,忍不住乐了,直直摇头,“你们两位同框,还真是极具画面感,倒是显得我多余了。”
“傻丫头,多余的是他。”玺暮城一把将墨初鸢捞进怀里,深情似海的望她,“你在我心里是唯一。”
岳麓翰眼睛里蕴着星子般碎光,“咳……得!我还是尽早离开,要不然会被你们甜死。”
墨初鸢闹了一个大红脸,心里像调了罐蜜似的甜。
只是,只要想到回到首创别墅,会遇到罗美丝,心里不舒服。
墨初鸢咬唇,“暮城,我今天能不能不回家?”
玺暮城察她心思,“好,跟我一起去公司,嗯?”
“嗯。”
“二爷,你头上的伤口也需处理下。”岳麓翰提醒。
“是啊。”墨初鸢急忙喊在外间的护士。
护士又给玺暮城重新处理伤口,又重新包扎。
完事之后,几人一起出门。
却在楼道遇见乔菲。
乔菲一边走一边和几个医生讨论着什么。
她穿一身白大褂,黑发披肩,戴着无框眼镜,面容清丽,干练又大气,工作起来的样子,一点不似蛇蝎心计之人。
旁边的医生不时地对她点头,应该是她带的实习生。
“乔菲。”总是避不过,玺暮城淡然出声。
乔菲转眸,一看是玺暮城,眼睛亮了几分,但看到他身旁的墨初鸢和岳麓翰,眼睛里的亮光瞬间黯淡。
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她走上前,问道,“暮城,你要出院?”
“是。”
“好。”
乔菲深知玺暮城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墨初鸢。
墨初鸢看到乔菲在玺暮城装出一副清纯白莲花的模样,简直想吐,触到她的目光,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们聊,我先走。”墨初鸢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
说完,她快步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下楼。
“暮城,玺夫人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之前在处置室,她追问我和你的关系,责备我通知伯母来的医院,又问那次和你去英国去做什么?我知道,你不希望她知道你的病情,所以,我一直对玺夫人三缄其口,但玺夫人对上次我们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斥责我总出现在你的身边,有些事情,我难以解释清楚,和玺夫人起了冲突,不过她是一个警察,自有分寸,对我动手,或许只是吓吓我而已,我是不会计较的,况且,我的脸并没有什么大碍。”
乔菲洞察人心理,尤其了解玺暮城这个人,于是,先发制人,混淆视听,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反倒显得墨初鸢不通情理,处事狭隘又善妒,莽撞又冲动。
“我知道了。”玺暮城眉头微蹙,末了,又道,“乔菲,鸢儿本性善良又纯真,我相信她不会有害人之心,所以,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去公司找我,也不要主动接触她,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你是我的主治医生,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在病情研究上,我也相信你在医学上的技术和医德。”
玺暮城的话,意味深长,软硬兼施,又透着警告的意思。
乔菲何其聪慧?一听便明了,脸色略显僵硬,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暮城,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玺暮城眉色冷凝,语气低沉又严肃,“还有,我母亲一向盛气凌人,你不要和她搅和一起,她对鸢儿多有颇责,下次我病发还是怎么样,只需老三在场就行,我母亲那里你不必知会,如果我有事,会去找你,我自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