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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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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几天不见,可是消瘦了?”天韶帝示意让他上前一点,细细看了会,叹气道,“敬国公一生为朝廷,没有想到竟然就这样去了。朕这几日也是睡不安稳,想来你更加是难受。只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有自己的生活。”
天韶帝话音刚落,底下就连连传来说是的声音。翼萧朗声道:“父皇说得极是。儿臣自当铭记在心。”
天韶帝欣慰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怀王目前身体如何?”
翼箫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在早朝的时候问起含月,讶异之余不免升起不好的预感,“怀王……怀王最近一直反复,身子时好时坏……”
“他的情况朕也听太医说了。这几年你一直照顾他,想必极是辛苦……”
翼萧听得心急,也不等天韶帝把话说话,就躬身接口道:“儿臣与怀王自小就亲密,况怀王虽然年幼但平素好学上进,举止大方得体。儿臣照顾他从来就不觉得辛苦,只是担心他得身体……”
天韶帝笑了笑,“朕知道你们兄弟的感情,这些年你照顾他如何朝中上下都是知道的。只是再怎么好的兄弟,你也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他的身子朕知道,我们中国人有习俗叫冲喜。想来祖宗留下的方字还是有些用处的。”
“冲喜……”翼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重复着天韶帝的话。
天韶帝没有看到二儿子脸色的不妥,径自说了下去,“之前宁王成亲的时候,朕就在想,怀王虽然最小,但是一直呆在桂王府并不妥当,他身子既然这样,不如早点成亲,看是否能将喜气一带,病自然就好了。”
下面众臣向来是见风使舵之辈,见天韶帝已经下定决心,桂王再怎么得宠也无力回天,何况桂王刚刚失了右丞相这个大靠山,日后朝中事务怕他更加没有插手的余地。因此也顾不得桂王如何疼爱怀王,这个时候都一个劲地直赞同。
天韶帝的声音从座上幽幽传来,“西域国王就要派人进贡,这回的使者是他的三女儿多玛拉公主,她的年纪和怀王差不多。西域国王的意思和朕的意思一样,朕看这件事情就这样办吧。”
翼萧愣愣地站在当场,像是还没有回过神,下面的大臣已经向天韶帝贺喜,只有鸿缣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嘴角浮现一个比眼神更加冷漠的笑容。
成亲……
翼萧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个词语,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消失了。
含月要成亲了……
翼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朝走出皇宫的,他感到一路上似乎都有人和他打招呼,问好。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父皇赐婚,含月……那个子小被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含月,终于咬离开他了。
“王爷……”车夫看他面如死灰,心惊胆战的问,“是否回府?”
“啊?”翼箫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他抿嘴悲伤的笑了笑,“回府吧,有怀王的好消息呢……”
可是含月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比翼箫的反应更强烈,他几乎从床榻上爬着想去皇宫,“怎地是我先成亲?我上面那么多哥哥,维和父皇却独独指明我?二皇兄,二皇兄……含月会听话的,会乖乖呆在王府里的,含月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赶含月走好不好?父皇那么疼你,你去求求父皇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现在初桐不在,在含月跟前服侍的两个小丫头,也不敢像初桐那样帮着求翼箫,只是劝含月不要伤了身体。
翼箫呆呆的看着含月,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空白,仿佛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半天才挤出一句,“君无戏言。父皇的圣旨怎可朝令夕改?怀王……也该做准备才是。”
怀王二字叫得含月全身一震,他吃惊的望着翼箫,良久凄凉的笑起来,“二皇兄教训得是。是含月造次了,望黄兄不要见怪。”几句话说完,他已经心口一窒,昏了过去,在一旁服侍得小丫头俱是一惊,吓得哭起来。
翼箫也不过去,只是说了声,“召太医吧。”便撞撞跌跌地走了出去。才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召唤:“王爷……”
是童唯。
翼箫笑了笑,“你回来了?”
童唯把主子空洞的表情看在眼里,自是担忧又心惊,他小心地回答:“是,今天下午才回的。听说……皇上为怀王赐婚……”
“你也听说了啊。对方是西域的公主,好亲事啊……”说到后面低低地笑起来。
“王爷……王爷…您是不是醉了?”
“醉?是的,我醉了……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翼箫表情凄然,拂袖而去。
童唯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怀王卧室半掩的门,里面隐隐传来低泣的声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微笑,“这冤孽终究是要断了。”
十七皇子大婚,新娘乃西域公主的身份已经是非同小可,而他自幼又极得二皇子疼爱,婚事更是办的热闹非凡,已把之前宁王的婚事场面比下去了。当日,新落成的怀王府邸门庭若市,王公大臣数不胜数。
新娘一早进宫面圣,回来后便一直呆在后院未出。怀王虽尚年幼,旦毕竟是自己的亲事,以主人的身份招待来客。朝中多位官员平素未曾见过怀王面貌者不少,这日一见,惊为天人。向桂王宠眷此人十数年,不无道理。
但怀王哪里应付过这样的场面?外表虽然含笑带喜,内心却凄苦不安。原以为成亲已经是最坏之事,没想到父皇会御赐府邸。自从规完奉命监工,他们兄弟二人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今日成亲,桂王却一直没有露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闻一句,“太子殿下驾到——”他循声望去,不禁再也忍不住虚弱后退三步,细细低唤,“承玉……”
跟在太子身后的,不是蒲柳,而是入了东宫后,便再未在众大臣面前公开出现过的承玉!

36
那一刻,含月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报应”两个字。他为了桂王把承玉送到东宫,如今轮到他也不能呆在桂王府了。
鸿缣何等之人,从含月眼中闪烁不定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略一回头对承玉冷不防地笑了笑,让后者心头一震。
“怀王。”鸿缣上前,在含月行礼之前,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恭喜。”
含月再是如何单纯之人哪会不知鸿缣挖苦嘲讽之意?他垂下眼睛,轻轻地说道:“谢谢殿下。”
承玉站在堂中,听到四周响起的窃窃私语。
“这承太傅去了东宫后,好久不见啊。”
“跟了新主子过来向旧主子道贺,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呢。”
“桂王、怀王向来待他不薄,没想到还是去了东宫,真是人往高处走……”
“他也算个人物,两边都能讨好。”
…………
…………
他抬头,缓缓走向怀王,鸿缣感觉到他走进,微微侧身,给他让开了道。四周蓦地安静下来,只听到他清朗的声音,“恭喜怀王,愿怀王和王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含月没有料到承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怔怔地看着承玉,良久才又吐出一句,“谢谢。”
承玉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这个不是他以前拼死护卫的王爷,而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鸿缣对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一直恭敬地等待的下臣道,“今天是怀王大喜的日子,本宫和众位一样是为贺喜而来,众位卿家随意。”
此话一出,大堂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鸿缣也不理含月,径自走到上座坐下。承玉跟在他后面站着。含月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它,直愣愣地盯着承玉的脸上瞧着。过了好一阵都没有移开目光。鸿缣微微笑起来,手势示意承玉弯腰,对他说道,“看来你不该来的。”
承玉恭谨地回答,“殿下多虑了。”
“是吗?”他向四周望了望,“怎么没有见到桂王?”
承玉的表情没有半点浮动,只是直起身子,故意不去看怀王的目光。自从知道他会陪太子参加怀王的婚宴之后,他就在人前绝口不提此事,鸿缣几次试探都没有得逞,他还以为鸿缣会作罢,没想到真的要他跟来了。
怀王……瘦了………………
心里有一个角落被扯着疼。
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都要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去到东宫了。每日和太子的明争暗斗,心累得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在见到怀王之前,他以为自己会激动得发抖,可是在真正见到的时候,他却是连激动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想到的是桂王——那个把怀王自幼像天下上的月亮一样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桂王,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在和怀王一样为了今天的亲事,故作欢颜?
东宫是一个染缸。
他黯然想,现在,他已经找不到最初单纯地悲伤了,他所有的想法只是为了太子:下一步,太子会做什么?会让他陷入什么样的困境?会打算用什么方法攻击桂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刺耳的声音禀报:“桂王驾到——!”
不但含月和承玉,便是鸿缣也是一震,随即,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终于来了……”
承玉没有听到这句话,他所有的感观似乎都被从门口进来的那个人牵引住了。锦衣玉冠,面若银盆,不是已经一年未见的桂王是谁?
他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近,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的温度了,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今生今世……终于又见到了……桂王…………
翼箫气色红润,眼角还带着微笑,走到含月跟前,拿起含月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含月,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二皇兄一直盼着这一天,没想到真的实现了。二皇兄在这里祝福你和弟媳百年好合,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含月全身的颤抖都传到翼箫手上,但是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这个王朝的皇子,所以按奈住自己,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谢谢…二皇兄……一直以来都多亏了二皇兄的照顾。”
鸿缣笑了笑,这时才看到坐在上座的鸿缣,连忙放开含月,上前行礼,“原来殿下已经道了。”
鸿缣笑道:“没有想到桂王竟会比本宫来得晚。”
“本来不想迟到的,只是今早接了份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哦?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鸿缣面色一正,“是什么事情?”
“福州发生暴动……”
下面的人一听到这事,都面色一变,惶恐起来,只有鸿缣冷冷地等待下文。
就见翼箫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已经镇压下去了。”
鸿缣展颜笑道,“对了,惠王不是就在附近?”
“殿下英明,惠王已经将暴徒的首领下狱了。不日将押送朝廷。”
“在怀王的大婚之日,惠王虽然不能赶来,也算是送了一份大礼。”鸿缣转眼看到含月,复又笑道,“本宫也带了贺礼呢。承玉——”
承玉听到叫唤,稳住自己的心神,躬身回应,“是。”
“东西带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是。”
鸿缣下巴一挑,“拿给怀王吧。”
承玉从翼箫的身边走过,有人见到他们二人均为有任何的表情波动,只见承玉在含月面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麒麟,拇指大小,做的惟妙惟肖,精致非凡。含月伸手从承玉手上接过,躬身对鸿缣谢道:“臣弟谢谢殿下心意。”
一场婚事,竟然诡异无比。随后,宁王夫妇、抒王、寰王都来了。夜色渐浓,执事附耳对桂王道,“吉时已到,桂王……”
翼箫看了一眼在场中忙碌的含月以及惬意坐着的鸿缣,点点头,“开始吧。”
鸿缣看到执事进了内院,知道要开始了,微一侧脸,看到低垂着脑袋的承玉,轻笑道,“怎的好戏还没开演,你倒累了?”
承玉在心里气愤,却不表现,只道:“殿下何出此言?怀王大婚,下臣以为殿下不该视同儿戏。”
鸿缣听罢,冷笑不已,“儿戏?怕想视同儿戏之人,不是本宫吧。”
说话间,新娘已经被喜娘牵出来了。天韶帝没来,公主的父王远在西域,高堂之位自是空席。承玉没有理会鸿缣的话,看着怀王和新娘的行礼。心里觉得空白了一片,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真的就好像太子所说的是作戏一样。
翼箫这时是站在角落里,没有人发觉,他看着含月和新娘互拜,烛光把含月的脸衬得娇艳,一时间竟痴了。
“桂王……”
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让他一惊,回头一看,是宁王楚希。
“怀王,也成亲了。”
翼箫不知道楚希想说什么,也不作答。楚希盯着他的脸瞧了一阵,又开口道,“你也该清醒了。”
翼箫被这句话刺得一震,以为他知道了什么,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什么?”
“含月他毕竟是……我们的亲弟弟……”
翼箫沉默了一会,然后浮起一个冷漠的笑容,“你们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弟弟看,怎么现在反倒都用这个劝起我来了?”
楚希看着他的身影从身边走过,低低说了句,“桂王,他…不是孪童,你要放开啊!”
翼箫蓦地回头,用一种仿佛是野兽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楚希。楚希从来没有见过翼箫这样的表情,惊讶之余不免有些胆寒。
“孪童?”翼箫的声音似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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