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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连皇上也以探寻的目光看着宁静琬,“景王妃!”
皇上就是皇上,只需要三个字,不需多说,宁静琬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说错了,对两国邦交的影响是显而易见,作为皇上当然也不会放过自己。
宁静琬一笑,“儿臣遵命!”
已有内侍将刚才的绝世名画打开,赫连瑶大声说道:“景王妃,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要乱说!”
宁静琬笑得淡雅怡然,“南疆国民风彪悍,看不懂丹青里面的奥妙,被人忽悠了,本宫也可以理解!”
赫连瑶脸色一变,暗暗有人为宁静琬叫好,早就看不惯着颐指气使的南疆公主了,现在总算扳回一局了。
“皇上,请准许微臣来鉴赏这两幅名画!”说话的是翰林院大学士梁大人!
他沉不住气了,怎么可能呢?那两幅名画他可是看过的啊,不可能是假的啊!还是景王妃在故弄玄虚?
皇上微微颔首,“梁卿,你可以要看仔细了!”
“老臣遵旨!”梁大人对着两幅名画,左看右看,别的人皆屏气凝神,一旁的赫连瑶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斜睨着宁静琬,宁静琬坦然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过了有半个时辰,梁大人道:“皇上,这两幅名画确实是张逸和王世大师的真迹!”
六十四 作者另有其人(加更 求收藏 求支持)
此言一出,赫连瑶脸上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宁静琬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你死定了!敢污蔑我们南疆送上的国礼是赝品!”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波澜不惊的宁静琬的身上,宁静琬明艳一笑,“梁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
梁大人虽是臣子,可是也听说过景王妃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名声,他是翰林院大学士,在丹青方面的造诣自认为无人能及,现在居然遭到宁静琬这样一个庸俗的商人之女的质疑?
梁大人有些不悦,语气却依然恭敬,人家再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也是皇家景王妃,“微臣以性命担保,这两幅画确实是大师的真迹!”
宁静琬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皇上,“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景王妃有话但说无妨!”这次发话的是皇上。
宁静琬缓步走到两幅巨幅丹青面前,不顾众人心思各异的眼神,恍如到了自己家一样自由自在。
清澈的声音终于响起,“先说这幅《禁宫仕女图》吧,张逸大师是多年前最具盛名的仕女画大家,驰誉丹青。这幅《禁宫仕女图》也是他少有的妙笔之作,从这幅画上不仅能够可以看到深宫贵妇的姿容情态,还可以看到宫女被冷落的凄凉情调。”
宁静琬此话一出,原来有的窃窃私语立刻停了下来,想不到这景王妃说话居然这般有品位?
宁静琬视而不见,又道:“张逸出身显贵,多画宫廷贵妇,其风格为优游闲逸,容貌丰满,色彩柔丽,独树一帜。”
梁大人忍不住出声道:“景王妃说的不错,这些特点也在这幅画上完全得以显示!”
宁静琬看着面前的这位耿直的大学士,淡淡一笑,“是吗?梁大人是否知道既然这幅《禁宫仕女图》是张逸少有的妙笔之作,那么张逸是多大年龄的时候完成这幅画作的呢?”
梁大人一怔,马上道:“这还用说吗?相传张逸大师是在晚年,六十五岁完成的这幅《禁宫仕女图》!”
宁静琬微微点头,“张逸既是晚年完成的画作,笔法必定醇厚,画风熟练,可是本宫眼前的这幅《禁宫仕女图》,极力模仿张逸的笔法,却并没有张逸多年的画风沉淀,隐隐可以看出笔法的稚嫩,而且,本宫断定,从画风来看,此画出自一女子之手!”
不理会梁大人还有别人惊异的眼神,宁静琬就又道:“而且,从笔墨浸润纸张的程度可以看出这女子下笔之时手腕的力度,本宫可以确定,此女子画这幅画的时候,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
梁大人听宁静琬说的有理有据,不太像是胡诌,还是再看看比较稳妥,连忙跑到《禁宫仕女图》的前面,眼睛恨不得将眼前的画看出一个窟窿,良久不语,脸色却微微变白。
上座的皇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景王妃说下去!”
凤君寒轻抚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场中的宁静琬。
慕澜青的目光也微微变色,江南雁的眼底带着欣赏的笑意!
赫连真脸色微变,眼底有一丝阴鸷闪过。
赫连瑶却有些坐不住了,“景王妃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本公主怎么看不出来此画出自一女子之手,不要在这里捕风捉影了!更何况,谁能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子能模仿得了张逸大师的呕心沥血的画作?景王妃可真是异想天开!”
赫连真也终于发话了,“还请景王妃拿出让我等心服口服的证据!”
宁静琬感觉到有一道关切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抬眸正好对上江南雁,转过头去,当做没有看到!
宁静琬轻笑道:“赫连王子和公主稍安勿躁,这幅画上有仿造者留下的特殊痕迹,用来表明它是赝品!”
六十五 特殊痕迹
“什么痕迹?”赫连瑶脱口而出。
宁静琬微微一笑,并不看赫连瑶,转身面向皇上,声音平静无波,“父皇,仿造者在这幅《禁宫仕女图》印鉴处,留下了痕迹,只需洒上清水,静待半个时辰,这种痕迹便会显现出来!”
众人皆来了兴趣,大家都想看看这不世名画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景王妃竟然如此肯定,到底有什么特殊痕迹?
皇上对身边的内侍吩咐一声,很快就有内侍端上了清水,洒在落款印鉴处。
事关重大,谁都知道,若是南疆作为国礼的不世名画若是赝品,事关国体,会有什么后果!
在等待的时间里面,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没人敢说话,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可以听见。
宁静琬脸上一直挂着淡然的笑容,仿佛她的身边没有别人,各方心思云动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影响,赫连瑶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仿佛消失于无形。
赫连真俊眉微蹙,看向那站在中间仿佛天人的美丽女子!
时间也回到了三年之前的那个雨夜,这位美丽姑娘再一次引起了他的兴趣。
宁静琬一直没有回头看凤君寒,但是她知道,凤君寒的目光一直落到自己身上,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威胁自己,要不是不想在景王府过的太难受,她宁静琬犯不着跟任何人过不去!
时间再难耐,也终究会过去,在众目睽睽屏气凝神之下,一行渐渐醒目的字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太康二十五年金秋九月,即兴之作!”
在座的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太康二十五年,不就是三年前?张逸是太初年间的人,怎么可能在画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分明是赝品!
梁大人脸色煞白,谁能模仿地如此惟妙惟肖,天衣无缝啊?还即兴之作,连他这双千锤百炼的眼睛都瞒过了?
有的人惊异,有的人意外,有的人如释重负,有的人饶有趣味,宁静琬全都视而不见。
更是有人奇怪为什么素来名声不堪的景王妃居然可以看出连翰林院大学士都看不出来的痕迹?
这其中的人,当然包括凤君寒,凤倾城,江南雁,慕澜青等人,还远远不止,只是景王妃一直都很平静,似乎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说的事情影响有多大,反而是谈论天气一样淡然!
赫连真和赫连瑶更是脸色剧变。
皇上微微一怔,旋即朗声一笑,“好,重赏景王妃!”
宁静琬跪下道:“谢父皇!”
皇上自然也有着心中的狐疑,“景王妃怎么知道这幅画有作者的痕迹呢?”他对静琬说的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能模仿得出瞒过众多名家眼睛的画也颇感兴趣,凤临国竟然有女子有这等才学?
不要说皇上,别的人也是好奇不已,谁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啊?
宁静琬当然知道皇上要问什么,“启禀父皇,儿臣有幸,数年之前曾经见过这位女子,知道她有这个特殊的嗜好!”
“哦?”皇上有些意外,“这女子现在何方?朕也想见识见识!”
宁静琬有些为难道:“父皇,这女子的行踪飘忽不定,云游四方,儿臣只是有幸偶遇一次,现在儿臣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六十六 纸张的蹊跷
“父皇!”这次出声的是凤君寒,“这作画女子能如此惟妙惟肖地模仿张逸的画风,难辨真假,可见才情极高,想必亦是心高气傲,脾性古怪之人,一时找不到也是人之常情!”
宁静琬想不到凤君寒会出声替自己说话,心底却微微有些不高兴。
皇上颔首,“君寒说的有道理,朕也能理解,景王妃,你刚才说另外一幅也是赝品?”
宁静琬点头,“是的,父皇,《壮丽山河图》年代久远,画面上江水浩荡,浩渺天际,画的是南方水色;群山起伏,略少平原,危峰高耸,岩断崖,是北方山景。”
梁大人没有刚才被景王妃当场指责的不悦,他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的危险,反而很感兴趣,“微臣愚钝,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幅画的伪造之处,请景王妃指点一二!”
宁静琬微微一笑,看来这梁大人并不是个官僚,而是真心喜欢名画,在研究名画,轻轻颔首,“这幅画因为年代久远,有些人终其一生,来模仿这幅画的壮丽辽阔,总有人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不过分辨一幅画是真迹还是赝品,除了看画风,还有作者的功底之外,绘画所用的纸张也是辨别真假的重要依据!”
赫连瑶不屑道:“这纸有什么特别的吗?”
赫连瑶言语依然高昂,宁静琬却可以从声音里面听出她的心虚,怕是她也发现问题了吧!
宁静琬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斗胆,借匕首一用!”进入内宫,除了御林军,是不允许携带兵器的,更不要匕首这种危险的东西了!
皇上点头道:“准奏!”
“父皇,不必舍近求远,用儿臣的短剑即可!”又是凤君寒。
皇上道:“好!”
立即有内侍接过凤君寒手中的短剑,毕恭毕敬地递到宁静琬的手上,“景王妃,请!”
宁静琬看着手中的短剑,雕纹精致,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这把剑出自大家之手,想不到凤君寒居然还有这个特权,可以携兵刃进入内宫?皇上果真是宠爱这个儿子!
宁静琬拔出短剑,寒光一闪,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剑气,这就是剑气,也不知道这上面染了多少鲜血!
宁静琬修长的手指拂过剑刃,忽然,俯身在薄如蝉翼的宣纸上面轻轻划动,众人这下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随着宁静琬的手指轻轻划动,大家终于看见,那张纸居然是由两层叠加而成,模仿的画是画在上面那一层,两旁的内侍小心翼翼地把宁静琬划开的那一层掀开,《壮丽山河图》的纸质的年代感立即消失,光从纸质来看,绝不是王世大师的真迹。
赫连真和赫连瑶这下没话说了,宁静琬微微一笑,“父皇,模仿大师画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若是年代久远的画,除了画风,纸张的年代感却是更不易造出的,所以有人为了造出以假乱真的赝品,常常会用两张宣纸经过特殊的方法叠加在一起,模仿纸张的久远年代感!”
四周一片寂静,沉默得可怕,无人敢说话,宁静琬淡淡道:“父皇,儿臣献丑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凤君寒的身边,缓缓坐下,对所有的目光视若无睹。
如果不是赫连瑶咄咄逼人的话,宁静琬并不想让他们兄妹俩下不了台,国礼是不是赝品,对自己来说没任何影响,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除了自己,世间很少有人能看出那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的痕迹。
六十七 今夜的风采
景王妃在一片各式各样的目光中淡淡品酒,姿态悠闲,但是众人还是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看向皇上和之前盛气凌人的赫连王子和公主。
皇上的脸色有些阴沉,“赫连王子,你怎么跟朕解释这件事情?”皇上的声音很轻,却让人心底发寒,谁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居然拿假画来做朝拜的贡品,要是传了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凤临国没人了吗?堂而皇之的假画送上了门?
梁大人现在才感到后怕,腿如筛糠,“微臣知罪,求皇上赐臣一死!”翰林院大学士,堂堂国手居然都没有看出绝世名画是赝品,传出去,还有何颜面见天下人?
皇上冷哼一声,“你的罪朕自会治,现在你先退下!”
赫连真和赫连瑶对视一眼,双双低眉垂首道,赫连真率先道:“小王知罪,小王看走了眼,还望天朝皇上不要怪罪!”
“赫连王子这么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