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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音被男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边,这张床上他们也曾相拥而眠。
他拿来了毛巾过来,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手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头发。
这里的办公室内没有备着吹风机这类的东西,这么湿湿的睡觉会感冒。
顾南音眯着眸,看着男人那认真的神色,心间的那点感动就差要满溢出来。
头发擦到半干状态,男人帮她调整好了睡姿。
亲了亲女人的额头,“乖乖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顾南音不给面子地笑了,细软的长指抚上男人刚毅的轮廓,“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子。我现在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了。信我!”
“嗯!”男人点头,埋下了脸在她的颈窝里。“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男人给她洗澡的时候,衬衫前襟湿了。她的小手轻轻地蹭在他的前襟上,“小宝呢?小宝找到了没?”
陆延赫亲了亲她的面颊,“乖,找人的事情,肖严比我们还急。孩子会没事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什么都别去想!”
见着她眼眸里的坚定,男人屈指捏了捏她的面颊,“那这样我很担心,睡吧!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
对上男人那双眼眸,顾南音点头,扬起面颊,吻了他的薄唇。
“好,听你的!小宝找到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陆延赫撩唇。
等着顾南音乖乖地闭了眼,陪了她一会儿,陆延赫方才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肖严是在肖氏附近找到的小宝,小男孩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牛仔长裤,头上戴着一个鸭舌帽。
显得整个人酷酷的,才五岁大的孩子。
肖严见到小宝,忙在下一个路口掉转车头,在路旁停下,大步流星地朝小男孩过去。
“小宝!”
小宝听到声音,立马地转了身过来,那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顿了顿,他立马撒开脚丫子跑了过来,肉嘟嘟的小手紧紧地抱着男人的大腿,小脸还委屈上了。豆大的泪珠直往外冒。
原本打算好好训他一顿的男人,在看到他那委屈的小模样,根本训不出口。
肖严弯腰把小宝抱起,语气柔和,“自己跑出来,让大人干着急,你还委屈上了?”
小宝吸了吸鼻子,小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差点大哭出来,“呜呜——对不起嘛!”
“跟叔叔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肖严抱着小不点朝着自己的车过去,小孩子委屈的样子,他也心疼。
大概这就是父子吧!
小宝被男人放在副驾驶座里给他系好安全带,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小宝呜咽着没说话,肖严眉梢跳了跳,拨了电话给苏青。
沉声说,“先打个电话给你妈妈,她快要急死了!”
小宝也知道自己这样跑出来妈妈一定是担心了,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苏青在电话那头要求和小宝说话,肖严将手机递到小宝耳旁。
听到小宝软软的声音喊着妈妈她的眼泪根本收不住,小宝的确是她的命啊!
她没办法想象如果她没了小宝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肖严和苏青说他在公司这边,叫她等会上来找他,就挂了电话。
他带着小宝去了公司,乘得专用电梯,小朋友很好奇,东张西望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是刚出走的小孩。
进办公室前,肖严问秘书要了杯牛奶和各种零食,堆在小朋友的面前。
“跟叔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偷偷从幼儿园里跑出来了?”肖严让小朋友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十分有耐心着询问。
他让人调了幼儿园门口的监控,证实了孩子是一个人从学校里离开的。
小宝偷偷地看了肖严几眼,委屈地撇嘴。
“有小朋友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妈妈和野男人生的。你别说给妈妈听,妈妈会伤心会哭的!”
肖严心口一痛,仿佛是心被抓住了那般的疼,这是他的孩子啊!
他俯下身,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小宝,那让叔叔来做你爸爸好不?”
他明明就是他的爸爸,但是苏青不许他告诉他,她威胁他说要带着小宝离开。
那个女人心太狠,说道就能做到,现在能维持着现状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小宝眼睛一亮,“你会娶妈妈吗?妈妈过得很苦,真的!”
肖严抬手揉了揉小宝的发,“那也要你妈妈同意才行。”
“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小宝眨着大眼问。
肖严点头,喜欢很喜欢,苏青那女人十分合他的胃口。
“那就成了!我妈妈那里我来搞定!”五岁的小朋友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肖严笑了,并没有把一个五岁孩子的话当回事,“好,那要麻烦小宝了!”
“不客气!”小宝笑着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把自个的亲妈给卖了。
顾南音这一觉睡得有些身心俱疲,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外面下起了大雨。
她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身后贴着一个温暖的怀抱。
微抿着唇,她侧过头去看男人的俊脸。她动的幅度不敢太大,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却不想,男人压根没有睡着,他圈在她腰身上的手微微箍紧,薄唇寻着她的唇就缠了上来。
有些火热的法式热吻,她的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畅。
小手推抵在他的胸口处,眼神有些湿漉漉的涣散开来。
“我把你吵醒了吗?”她的气息微微有些乱,小手扣着男人的衬衣问出了声。
男人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按,嗓音沙哑,“没有!我没睡着。”
顾南音贴着男人的心口,漂亮的眸子微微闪着,“几点了?”
陆延赫薄唇吻了吻她漂亮的颈子,昏暗的环境下男人的声音格外撩人,“五点半!”
“我居然睡了那么久了!”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问男人小宝找到了吗。
陆延赫失笑,早找到了。苏青打来的电话是他帮她接的。
闻言,顾南音才大松了一口气。可算找到了,不然苏青可真的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来。
同时他也帮她接了易景焱的电话,两个男人的关系很微妙,易景焱问她呢?
陆延赫说,她在睡觉,累了——
这样的话会引人遐想,但是很显然男人根本丝毫都不在意。
面对这种觊觎着他女人的男人,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也要让人觉得发生了点什么来。
顾南音半坐起来,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我们回家吧!”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按在了自个身上,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故意地往着里面吹着气。
“姓易那小子经常打你电话?”
顾南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男人脸,噗嗤地笑了,轻蹭着他的面颊。“没有!联系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打来估计是问明天请客吃饭的事情吧!”
男人轻哼了一声,叫她磨人,这女人大概都不知道吧,他有多讨厌出现在她身旁的男人。
尤其是易景焱,觊觎着自己女人的男人。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做什么?我和易少那是真当的合作关系!只有你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男人反问。
“我们这是在床上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关系!”她从男人身上下来,脑袋靠在他的小腹上,眯着眼眸。
继续说,“我们刚开始认识,几次都是在床上。你还记不记得?有时候啊,缘分这东西挡不住的。”
她的嗓音柔软,男人听了不禁眯眸,想起了几个月前刚开始接触的时候。
的确如她所说的,不过倘若不是在酒店那一次,他不会出手招惹她,她也更走不到他的心里。
缘分这种东西很巧,也感谢这种缘分将她送到他的身边。
“别想其他的,我们好好在一起。”她微微嘟着唇,两片薄薄的唇片红艳艳的。
好好在一起——
休息室的房间内备有她的衣服,顾南音利落地换好,绿色的碎花裙只到大腿,外面她再穿了一件米色风衣。
走到外面的时候,男人在接电话。
他的身形极高,挺拔英俊,有些惹眼得过分。
顾南音走了过来,柔软的小手缠上男人的劲腰,她眯着眸将脸贴在了他背上。
她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内容,先生,外面下雨打雷,太太又闹着要见你。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窘迫,这样的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母亲见到她会害怕。
陆延赫微侧了头,凝了她一眼。
顾南音小声地对着男人说,“你去吧!我没关系的。可以自己回家,我开了车过来的!”
男人喉头微动,挂了电话,搂紧了她一些。
她的心思他也要顾及到,长指顺了顺她的发,“一起去!”
她是他的女人,不该让她感到委屈,这样把她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陆延赫挽唇,不能委屈了他的女人,哪怕是他母亲也不行。
闻言,顾南音摇头,她能想到那天跟着他去见他母亲时候的场景,他母亲讨厌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不想再见到第二次,她也不想他难做。
陆延赫失笑,搂着她的腰靠在落地窗那沁凉的玻璃上。
外面的雨很大,将整个城市都笼得雾蒙蒙的。冷意泛滥——
他叹息了一声,“那我也不去了!”
顾南音从他怀里起来,那是他的妈妈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陆延赫!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妈妈见到我那个样子,我怎么敢去?”
“没跟你开玩笑!”男人的唇吻了吻她的嘴角,浅笑。“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我母亲那里的工作我来做,你怕什么?我知道你委屈,你不想去都是有原因的。但也请考虑一下我好吗?我放心不下,我会牵挂着你。”
男人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很轻很轻,顾南音听了耳根子都有些微微的酥麻。
有人牵挂的感觉。
她眯起了眸,开口,“我怕你母亲见了我会受到刺激,我不想你难做。”
“你这样已经让我难做了,嗯?”陆延赫低头深深地凝她,“你的委屈,我看得到,几次我都是在我母亲那里陪着,你心里多少会有些难过。别急着否认,我都知道。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委屈了,你受了委屈我会心疼。你是我的人,我都舍不得委屈了你,怎么舍得让你受我母亲的委屈。”
顾南音闻言,眼底有些湿意,这个男人啊!总把情话说得那般好听。
“让你一个人,你心里多少会有些疙瘩会乱想,所以我们一起去!”男人揉了揉她的发,“别有负担,你迟早都是要嫁我的。难道还打算躲着婆婆一辈子!她也该习惯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南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望着男人那好看的侧颜,“可是——”
陆延赫直接打断她的话,捏着她的手,“别可是了,这次听我的。嗯设?”
她垂着眸看着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大掌,微微敛眉,“那好吧!”
进入别墅内,顾南音跟在男人的身后,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管家依旧跟之前那样面带笑容着迎着他们进来,也让顾南音少了很多的不自在。
陆延赫牵着她的手进了客厅,他的母亲在二楼的房间里,所以她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他让管家先准备晚餐,把她摁在客厅的沙发里,让她乖乖着先看会电视,他先上去看看她。
顾南音咬着唇,点点头,很乖的样子,但根本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视上边。
在男人上楼之后,她将电视声音调小了些。耳朵灵敏得厉害,却依旧没有听到上边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他们会争吵起来,毕竟他的母亲精神不大正常,受了太大的刺激不好。
大概上去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陆延赫陪着他的母亲下来。走的是电梯。
陆延赫推着轮椅过来,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裤,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一副温淡衿贵的模样。
被他推着的女人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只是那眼神太过澄澈漂亮,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样子。
景郁,他的母亲叫景郁。
来的路上,他跟她讲了不少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年轻时候的事情,他说,他和她讲这些不是希望她同情他母亲,而是希望顾南音能多少懂点他的心情。
他还说了,其实他和他母亲没有多大的感情,母亲在他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所以他对她的感情可能没有那么深厚。
但是在顾南音看来其实不然,他对着他的母亲做的其实真的足够好了。
陆延赫对上她的视线,招招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