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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好出来不过五分钟的事情,她怕在这样幽闭的环境里呆下去她会疯的。
苏青把水和安眠药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吃完药早点睡,看你着眼圈黑的。”
她点点头,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透明水杯,咬唇,把药扔进嘴里再喝了一大口的水,把药吞下去。
这一觉等她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难得的一夜无梦。
她出去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在,苏青去上班小宝去上学。
正打算出门,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本地的。她一边在玄关里换鞋,一边接通。“喂?”
“顾小姐是这样的,我是近郊别墅的管家,夫人说想见你!”电话那头的男音微微苍老。
顾南音拧眉,夫人?那不是陆延赫他妈妈?她每次去,他妈妈都是那般的表情,怎么会让她去?
“福伯,夫人怎么会想见我?”
管家叹了口气,“夫人这病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清醒过来。她今天看着挺正常的,说是要见你!顾小姐大可以放心,夫人不会伤人的。”
顾南音在意的并不是什么伤人不伤人的事情,而是奇怪陆延赫的妈妈怎么会想要见她?
没等顾南音回答,福伯说,“这件事,夫人说了希望顾小姐别告诉先生。”
不要告诉陆延赫?估计是真的清醒了过来。
顾南音咬唇应下,说马上过来。
她换好鞋,开门离开公寓,她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下。
到达别墅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陆夫人会对她说的话,最坏的打算莫过于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吧!
只是不管怎样,她都会坚持。
那个男人好到让她根本无法放手,就算全世界反对,她也知道,那个男人会始终如一地站在她的身后。所以要她放弃全无可能。
之前陆夫人神志不清的时候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现在清醒了是不是会更加不会同意了?
只是她想了很多的版本,都没想过竟然会是这样异常的融洽。
陆夫人见她来了,便让她推着她去院子里转转,院子里种满着好多的郁金香。盛开着大簇的花朵。
顾南音知道郁金香不是这个季节开的,但也没有多少的奇怪,陆延赫那样的男人能给她的母亲最好的。
他母亲喜欢郁金香,想必对他那样的男人而言,要留住花期应该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外面没有太阳,这个月份气温合宜。
顾南音推着陆夫人来到郁金香花田前,陆夫人让她停下。
“上次抓伤你了吧!”陆夫人声音温婉,完全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模样。“过来我面前让我仔细瞧瞧。”
顾南音犹豫了下,走到她的面前,略微地多了些拘谨来。
这个样子有些像是丑媳妇见公婆的阵仗,她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夫人微微笑着,看上去真的太过年轻了些。
陆夫人叫景郁,她记得陆延赫说过,很美的名字。
她抬手握住了顾南音的手,拉到面前仔细地看,陆夫人半垂着眸,她面前的白皙手背上的确留下了几条结痂的痕迹,不过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你这一受伤啊,阿赫还紧张得要命!”
她的语调很轻还有些无可奈何,顾南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手被抓着抽回来也显得很没礼貌。
“其实没有多疼的!”
陆夫人抿唇,抬头朝着顾南音看去,年轻的女孩儿,长得真的很好,真的很像很像。
她的眸光明明是在看她,只是又像是透过了她在看其他人那样。
顾南音眸光清亮,在被陆夫人盯着看时,并没有多少的胆怯,大大方方的。
这股淡定,到让陆夫人眼底渐渐地有了些赞扬的情绪。
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道,“你母亲姓黎吧?”
顾南音点头,“嗯,姓黎!”
“像还真是像!”陆夫人眼神复杂地盯着顾南音看。
至于她说的话,或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顾南音长得像母亲,特别是那双眼睛,潋滟的水眸漂亮到让人无法忽视。
闻言,她微微诧异,“夫人认识我妈妈?”
陆夫人沉默了会,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认识吗?她更希望的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她转开视线,看向面前的郁金香花田,唇角微微勾起,说道,“这片郁金香花田是阿赫花了大价钱的,每天过来维护的人不少,就单单是因为我喜欢郁金香。那孩子,对在意的人很好。他小时候其实并不是现在这样,是岁月的历练和生长的环境所致。但他的本质却是半点没变,他始终是个善良的孩子。”
陆夫人说的话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顾南音也深有体会,那个男人对她很好真的很好。
只是有些说错了,善良的人。他更多的是瑕疵必报的,但她偏偏就爱他这样。
她转头看向花海,记得现在挂在客厅的那张母亲的照片,就是站在郁金香花海里边,笑容很甜,但是她也记得母亲喜欢的花是马蹄莲。
“不过,花开哪里有不败的?再过些日子,安城再冷些下来,这些花始终是留不住的。”陆夫人声音平静。
“阿赫是我生命的延续,虽然我这日子过得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但我是阿赫的母亲,我始终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顾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南音拧眉,陆夫人这是在委婉地叫她离开他。
“不明白的话我说得清楚点!”陆夫人看向了顾南音,眸色微深,“顾小姐,我们阿赫的条件值得更好的姑娘,你家里一团乱,名声也不好,跟我们阿赫在一起只会拖累他。所以,我请求你,离开阿赫好不好?我是他的母亲,我不想看着我儿子的前途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闻言,顾南音身子僵在了原地,他的妈妈用的是请求,请求她离开他。
她家里的事情很多的都是仰仗着陆延赫,她的名声的确十分狼藉,但要她离开他?
“夫人,很多的时候你们的自以为是,常常会伤害到在意的人。陆延赫是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可以不为你们所干预。或许在你们眼里是为了他好,但是在他的眼里其实不然。”顾南音咬了咬唇。
“你们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的,但是你们有问过他的感受吗?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顾小姐——”陆夫人面色不大好看,“你觉得你配得上阿赫?”
“配不配得上是做给外人看的,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就好!何必在乎外人的眼光,我不在乎陆延赫不在乎,在乎的不过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长辈。”顾南音不想对陆夫人发火,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拉下了脸。
陆夫人眼里微微诧异,不过是一闪而过的。
她抿唇,眸里的神色让人有些看不透彻,“顾小姐还真是有自信呢!我自以为是?顾小姐,我不想看着我儿子毁在你手里,这么劝你离开有错吗?”
“没错!但是夫人你怎么就知道了,只要我和陆延赫在一起我就有那个本事去毁了他?他是男人,他有那个能力。如果我这样能轻而易举就将他毁了的话,那么陆延赫未免也太弱了点!那我也承认,是我看错了人!”
顾南音毫不避讳地迎上陆夫人的视线,陆延赫那个男人既然敢要她,便是说明他是有那个本事的男人。
什么毁了不毁了的,几乎全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想出来的,她一个女人能毁了他?
“你——”陆夫人被气得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抬眸瞪着她。
顾南音撩唇,“陆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自个好好想想,让一个人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有多痛苦想必夫人应该知道。不要到最后非逼得陆延赫恨你才罢手!”
她没有推陆夫人进去,觉得没必要。反正她都是不待见她的,她何必要吃力不讨好?
顾南音的话一字一句地像是砸在陆夫人的心上,不要逼得他恨她。
她是母亲怎么会舍得让孩子恨他?
“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阿赫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会害自己的孩子!”顾陆夫人瞧着顾南音的背影,微微咬牙,在她身后说道,“顾小姐,你难道就不好奇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吗?”
见着顾南音停下脚步,陆夫人继续说,“据我所知当年的车祸,你和你母亲都在车上吧!若不是你母亲紧紧护着你,就连你恐怕也得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经陆夫人这么一提,难道那场车祸真的是有预谋的,她是有想过,那天真的太凑巧了。
本来在车上的应该有三个人,顾庆恒应该也是在的,但是他在出发前偏偏说有事会晚点到。难道那场车祸和顾庆恒有关?
顾南音顿了顿,简直不敢想象,他是父亲却对她和母亲做那种事情?
所以那场车祸针对的是她们两个人,只不过是母亲护着她,她才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顾南音眸色稍沉转过身,对上陆夫人的视线。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她莞尔,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陆夫人想用这个来换我离开陆延赫?”
陆夫人没有掩饰,点头。
“这个筹码还太小,不好意思!我不会接受!”顾南音红唇微扬,“还是陆夫人觉得你家儿子就值这么一个消息?”
“你——”陆夫人面色微变,转着轮椅到她的面前。
她眯眸,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想要害你们母女吗?你难道也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而且我手里有当时的证据!你确定不想跟我交换?”
“交换?陆夫人眼里您的儿子是可以交换的。我真为陆延赫感到可悲!”
顾南音抬手撩了撩头发,她微笑,“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常常和我说,要珍惜现在拥有的。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没有想要打破的打算。夫人所谓的证据,我若是要查,也可以。但是和陆延赫分手绝无可能。我把话说在这里,若是让我离开您儿子,麻烦您让他亲自过来跟我谈!”
陆夫人看着顾南音的眼神里充满着难以置信,她说道,“那是你妈妈,你连害死你妈妈的凶手都不想抓出来?”
“如果我妈妈在天有灵的话,看到我是这样得知害死她凶手是谁的,她会生气!会生气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女儿。”顾南音说。
见着陆夫人不再说话了,顾南音抓了抓自己的长发,笑道,“那陆夫人若是没有其他要说的那我先走了!”
顾南音离开,这件事她到没想过要跟陆延赫说起,毕竟陆夫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和陆老他们这些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吧!
说起了不过是让他为难而已,她知道的对他那个母亲,他是爱的。
她去了苏青公司附近,死皮赖脸地蹭吃。
就因为她除了车钥匙和手机之外什么都没带。
苏青提起她昨晚做的梦,说她那是鬼压床了,还是从同事那里听来的。
顾南音有些恶寒,抬手拢了拢胳膊,那样的事情她不想再发生第二遍,意识清醒着但却始终清醒不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磨人。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遇见过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这样?”苏青问。
顾南音默了默,她总不好说出来吓人的吧!抿唇,“没什么事情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没休息好。”
“我跟你说脑袋里的弦别绷得那么紧,好了。别有事没事的想那么多!”苏青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点头。
苏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放松下,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顾南音一一应下,点头,态度好得就像是个小学生。
苏青的午休时间有限,和顾南音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就离开去上班了。
顾南音也打算回顾家,半天没回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开车回到顾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前停着一辆大卡车,是搬家公司的。
她过来他们刚把东西搬完,准备开车。
顾南音眉心一跳,推门下车,大门并没有锁,她进去。
客厅里黎汐母女和老太太都在,三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到也融洽。
见到顾南音回来,老太太淡淡地瞥了一眼,“哟,小畜生回来了!”
这么粗鄙的词,顾南音听得眼皮直跳,“老畜生,你有什么事?”
老太太脸色微变,站起身来,“顾南音,你给我滚出这里!这里已经没有你住的地方了。不是喜欢住在外面吗?那正好,这个家里的房间也省得浪费!”
闻言,顾南音的面色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老太太。“刚才那搬家公司搬的是我的东西?”
“那还有谁的?”老太太得意地扬眉,她提出让顾南音滚出去的事情,早上儿子居然没有反对。
“顾南音,这个家里容不下你了!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