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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好红灯转绿,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低沉的嗓音透着笑,“瞧,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顾南音反应过来照着男人的胸膛就打了一下,但力道不重。
夜里的车流并不算多,顾南音转开视线看着外边。脸上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181。181老婆是用来宠的,我管不了她
那个发那张照片过来的人算是被查出来了,齐放还派人去翻了顾家三楼的房间,果不其然,在角落里丢着一个瘪了气的充气娃娃。看上去稍微着面目狰狞,娃娃的头顶吊着一根细绳,不算长。
他有试验过,刚好够吊到楼下的模样撄。
而且在夜里看,更本看不出端倪来。
是黎汐做的,那张照片也是黎汐找人发的。
这件事是通过那个发照片的人那里得到消息的。
齐放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男人薄唇微挑,怎么做?把娃娃送去还给他们!
既然这么喜欢作死,那就索性一次性作个够本。
顾庆恒他们一家从顾家别墅里搬出来了,现在暂时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内。
两百平米的房子稍微显得小了些,比起顾家别墅,住起来显然是没有那么舒坦了偿。
家里连着保姆都省了,所有的家务活都是黎汐一个人包了。
从顾家搬出来,顾庆恒心里自然是不舒坦,连着黎汐说把李婶叫过来,他直接给否定了。
他瞪着黎汐,有些没好气地说,现在这么大点的地方还叫佣人做什么?你反正没事情做,又不是断手断脚的,家务活不能做!
黎汐做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人,现在还要重新做保姆的活,怎么会顺手?
她的生活也不好受。
顾庆恒受了气,回家也全出在她的身上。
顾黎菲在的时候,顾庆恒还稍微着收敛些,若是不在了,那就得遭大罪。
顾老太太的判决下来,官司是由席司律打的,虽然顾庆恒请的辩护律师也不会太差,但面对着无败诉记录的席司律来说还是要差很多。
他明白的,老太太是要在牢里呆上几年了。
请律师的唯一想法也就是让老太太少受几年的苦,毕竟是未遂未遂而已。
但结果却也照样着不如人愿。老太太被判了二十年。
现在已经七十岁高龄了,在牢里呆上二十年,还能出得来吗?
答案似乎有些显而易见。
收到快递的时候,就黎汐和顾庆恒在家,她去开门。
是一个大件的快递,她在上面签了字。让快递员把快递搬进来。
她看着快递单子上面的信息,不由地蹙眉。
别说她没有在哪里买过东西了,就算是这个寄件人她也是不认识的。
虽然纸箱很大,但是里面却很轻。
顾庆恒看了眼过来,“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买东西!”黎汐蹙眉,但是快递单子上面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她动手撕开了一旁的胶带,将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惊愕地差点没给摔在地上。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充了气的充气娃娃,只是从头上到身上涂了眼红的油漆,有些是新的,闻上去有些刺鼻。
顾庆恒见她的表情,抬步过来。目光不经意地睨了眼里面的东西,眸色一沉。
声音更是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这是什么?”
黎汐面色惨白,抱着双臂躲开了些,猛地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寄这种东西过来,可是真的不是我的!”
顾庆恒沉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再瞥向纸箱里瞪着眼的充气娃娃,眉头一阵轻跳。
这充气娃娃还是个男的,长发的。
这贱女人,除了她谁还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反手一巴掌就朝着黎汐甩了过去,低声着咒骂,“荡。妇!”
黎汐被他这一巴掌打倒在地,泪眼朦胧着望过去。“阿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寄这种东西给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阿恒你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那种触犯法律的事情我来做,不让你沾一身腥,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顾庆恒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垂眸睨她,仿佛多看她几眼都显得晦气,“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
“我怎么敢啊?阿恒,你知道的。我不敢的!我只是希望你念念我们以前的旧情,别对我这么绝情!这个娃娃真的不是我的!”黎汐声泪俱下,那依旧年轻貌美的脸庞看上去显了些楚楚可怜出来。
顾庆恒却依旧不为所动,当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臂时,脸上显出了厌恶的神色,单手将她的手甩开。
黎汐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那双美眸顿时失去了焦距。
她知道顾庆恒在外边有女人了,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衬衫上沾了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唇印。
她的丈夫出轨了,多么可笑。当时的誓言仿佛就跟一个笑话似得。
自从经历了那样一件事,顾庆恒已经差不过有三个也没有碰过她。
男人那强大而可笑的自尊心。
男人果真绝情薄幸,但她也根本离不了他,这么多年的贵妇人生活,已经让她变成了菟丝草,要依附着男人才够生活的菟丝草。
黎汐坐在地上突然就笑了,她这么多年汲汲营营的生活就那么被顾南音给打破了。
那小贱人她一定得让她付出代价才行,不然她受的这些苦算什么?
顾庆恒听见笑声,冷眼看了她一眼,这女人难道是疯了?
不过显然,他并没放过多的关注在上面。
瞧了一眼那立在客厅中央的纸箱,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出了家门。
法国。
挑了要放大的照片是在周末送到的,一张放在房间里,一张放在家里客厅。
其他的小的照片裱了相框,放在走廊上。
男人只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和女人一块将裱了相框的相片挂上走廊。
这边原本挂着的是几幅风景画,取自各大名家的画作。
都是前主人留下来的,只不过现在恐怕是要落了灰。
她看着照片里的两人笑颜如花,娇声说,“陆延赫,等我们老了以后就来法国这边住吧!”
将相框递给男人,她就靠在墙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弯成了半弯的月牙儿的样子,她声音娇娇软软着,“感觉回忆起来会很美好!”
就在这里,他们结婚了,哪怕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她也觉得自己这是嫁给他了,她的感情纯粹得很,婚礼在她眼里似乎永远没有用心来得重要。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男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薄唇微微勾着,抬手将照片挂上。
“好,依你——”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往着怀里摁。“不过要先把法语学好!”
顾南音抬手揪着男人的袖子,小嘴微撅着,“知道啦知道啦!周一不是要去学了吗?其实我觉得你教我也成!你法语讲得那么好。”
“嗯?”闻言,陆延赫微微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喉头微沉着,说道,“若是不想去学了,那我教你也成!不收你学费!”
顾南音抿唇等着男人的后话。
“在其他方面补偿我就成——”他微低了声,薄唇凑近她的耳边。
有些小小的暧昧。
让顾南音有些红了耳。
她转过身来,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直直地面对着他。细软的手指摩挲着男人的后颈。“算了,你那么忙——我总不能一直缠着你吧!赚钱养我已经够辛苦了,老公太累了,老婆会心疼的!”
陆延赫被她最后一眼瞧得有些难耐,大掌渐渐下滑,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
“那就好好学,回来了我检查!嗯?”
“知道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她伸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掐了一把,就像是一只脱兔那样跑开了。
男人垂眸轻笑。
周末结束,顾南音便重新开始了每天有规律的作息时间。
早上总会被男人拉起来去晨跑,在后院里跑上三四圈男人才放过她。
不过长时间的锻炼下来,锻炼身体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
培训班离GK很近,早上是由着男人送她过去,下班了也是他接她回来。
有时候中午,男人会时不时地叫她过去GK和他一起吃午餐。
晚上由着陆延赫帮她复习学过的词,她在语言方面的天分不强,不过有陆延赫在,总算也不算学得很差劲。
她发音绕不过来,男人教了几遍,没了耐心,就拿着笔敲她的脑袋。
顾南音吃痛,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瞅他。
多半都是男人没辙了,将她搂到身边,细心又认真地教她。
在安城发生的事,仿佛是远离了那般。
很少会想起,远离了些就像是没有经历过那般。
进入十二月份,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
家里开了地暖,不算得冷。
顾南音脑袋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拿着一本中法双语的书在看,半面的法文半面的中文。
虽然是在看书,到不如说是在看他,她的视线从男人那好看的额头移到他的下巴上。
突然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男人淡淡地垂眸,黑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大掌随手将那本书拿开抛到一边。
俯下身去,菲薄的唇吻住了她的粉唇。
薄唇轻吮了几下,女人的气息就已经开始有些乱了起来,她的小手攀附着男人的肩膀,眯眸的样子稍稍显得有些呆。
男人的舌尖探入,没多久便撤了回去。
他的气息就悬浮在她的上面,视线锁定着眼前这张漂亮而精致的脸蛋。
他轻笑,拇指在她饱满的唇轻轻碾过,“想吻我直说,会满足你!”
顾南音撇嘴,小手勾着男人的手臂,“不,我只是想咬你!”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张口咬着了男人的下巴。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被她这么咬着。不禁有种想把她给甩出去的想法。
咬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貌似咬狠了。讨好着勾了男人的脖子,吻了吻被她咬了的那个地方。
她吹出的气缓缓着,有些凉凉的吹过他的皮肤。“乖哈——不疼!”
陆延赫眯眸,将她整个人给扯了下来。抬手摸了摸下巴,幸好没出血。
这丫头咬哪里不好,偏偏要咬下巴这种地方,真是欠收拾。
顾南音扬了扬下巴,见着男人那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心一横,闭着眼睛。“你还生气那就咬我还吧!”
男人动了动后槽牙,薄唇一弯,大掌按着她的肩膀就咬了过去。
也没留情面,那一口咬得她下巴都快掉了。
顾南音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咬破皮的下巴,“我让你咬你还真咬啊?”
“不然?”男人有些戏谑着挑眉。
“没风度!一点都不懂得让着女孩子一点!”她气得背过身去,捂着自己的下巴委委屈屈地嚷着。
陆延赫见着她这个样子,眉头微蹙,捏着她的肩头让她转过身来。
也没见出血,这就生气了?
顾南音拧巴着,不肯转过来。她就是恃宠而骄了,仗着男人这么宠着她。
男人的身躯从后面抱住了她,薄唇吻了吻她的耳廓。
“这就生气了?你还咬我了呢!喏,要不再给你咬几下?”
她憋着笑,这男人也太逗了点。她又不喝血吃肉——
转了身过去,小手圈在他的腰上,“情侣手机,情侣装,这下更好,来了个情侣牙印。”
“不生气了?”男人喉头微沉,薄唇吻着她的脸颊。
“生气!你一点都不绅士,这样的时候你要让着我一点!”她噘着嘴,培训班里的男生绅士又有礼貌。
而面前这只,嗯,一点都算不上。
“绅士?不懂,那是什么。”陆延赫长指挑起她的下巴。
眯眸打量着她下巴上的压印,的确是成了情侣牙印了,都在下巴的位置。
他突然有些想发笑,“晚上还要去你外公家吃饭,怎么办?”
“什么怎……”顾南音盯着男人的下巴,可算笑不出来了。
这牙印可新鲜着呢!就算是要消,一时半会地可也消不掉。
她窘了窘,小手攥着男人的居家服,“怎么办?惨了惨了!我哥要笑死了。”
每个星期的周日晚上,都得去慕家吃饭。她居然忘了这茬了。
就怕到时候外公觉得他欺负了她。还有慕斯辰那家伙,肯定要笑话她了,想到这,她就有些不乐意去。
她眼珠子滴溜着转,跟男人打着商量,“要不,我们别去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别去了?
顾南音揉了揉头发,“那怎么办?还顶着牙印去?陆延赫,都怪你怪你!让你咬我!”
“明明是你先咬我的!自己还露下巴给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