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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男人开玩笑的口吻。
却也让她觉得心安,她是自私的。
那些想让他们分开的人,她不待见。哪怕是他至亲的人。
关于这段时间在安城发生的事情,顾南音抽了个时间和外公说了一下。
不过也隐瞒了一些,她不想将那些太过丑陋的事情讲出来。
外公知道了,怕是会直接冲去安城,帮她讨个公道回来。
外公听了她说的事,的确是恨不得冲去安城。
但是顾南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外公,那些事情她想自己来做。那些人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算她自己的力量不行,她的身边还有陆总,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十二月底,巴黎下雪了。
圣诞节当晚,两人从慕家用过晚餐后出来。
没有开车,沿着积了雪的街道散步。
巴黎的街头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很热闹。
顾南音的小手紧紧地被男人的大掌所包裹着。
陆延赫偏过头,见着她冻红的脸蛋,薄唇微弯了下。
停下脚步,把她脖子上的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只露出两个大眼睛和那饱满的前额。
顾南音有些不满,伸手拨了拨捂着大半张脸的围巾,朝着男人看过去。“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男人轻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沉而性感,“音宝乖,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这样挺好的!”
闻言,顾南音只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
路过中央公园的时候,广场上很热闹,到处都是些帐篷搭起来的临时小店铺,卖什么的都有。
一旁还设有旋转木马,在这样的雪地里显得十分地梦幻。
她拉着男人的大掌就走了过去,那样子看上去真的有些新奇的模样。
陆延赫挽着唇,也由着她。
她的法语虽然还没学得很好,但是和人简单地日常交流几句还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在男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她拿了顶动物的帽子过来,她头上戴了一顶红色的狐狸,手里拿着的是一顶老虎的。
她踮起脚尖试了试压根没办法给男人戴上,她笑着仰着脸,“头低点下来!”
男人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他也没阻止,低了点下头,抬手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顾南音伸长着脖子,把帽子戴到男人的头上,她帮忙整理了下。
盯着男人的样子不由着便笑了。
接过商贩递过来的镜子,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朝着镜子里面看去。
娇娇着说,“陆延赫,狐假虎威哦~”
男人唇角微弯,的确是像。
顾南音放下镜子,对着男人说,付钱——
便转身朝着其他地方过去了。
陆延赫朝着她看了眼,掏出钱包,把钱付了,就上前去找她的身影。
等着从市场出来,陆延赫的手上多了不少的东西。
顾南音走在前头,她说逛累了。
陆延赫问,叫司机过来?
她摇头,拉着男人的手腕,就到了一处设立的长椅上面坐下。
对面就是旋转木马,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肩头,头上还戴着幼稚的动物帽子。
夜色很浓重,旋转木马上的彩灯有些炫目。
她眼神有些迷离着说,“旋转木马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游戏,因为不管怎么追逐也追不上前面人的脚步。”
外面下了雪,气温很低,男人呼出的气息有了雾气。
他喉头发沉,薄唇微微上扬了起来。“我在你身边!不用你去追逐。”
顾南音转头看他,男人也正好看了过来,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眼眸很深邃。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追逐的事情我来做。”男人微冷的大掌触了触她的红透了的鼻尖。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瞧着眼前男人那认真的模样,她眸底漾上了柔和的笑意。“好,你说的!”
“嗯,我说的。”男人抿唇笑。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照样会牢牢地牵住她的手。
“陆延赫,我想吃热奶茶!”顾南音朝着街边的一家奶茶店看去。
“等着!”男人起身,朝着那家奶茶店过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实在好看得紧。
她看了眼手机上刚才拍的照片,抿唇笑开。
照片里,两人带着动物的帽子,那样的男人戴上这样的帽子竟然显现出几分呆萌来。
不消十分钟,男人带着奶茶过来,原味的,木瓜口味的,哈密瓜口味的。一共买了三种,看她的喜好。
顾南音瞥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奶茶,挑了一个哈密瓜口味的,微甜又清爽的味道。
“其他的给你吃!”她扬唇,漂亮的五官生动得很。
她咬着吸管,扬了扬手里的花,笑着对男人说。她的表情带了些沾沾自喜。“刚才一个小男孩跑过来送我的!漂亮吧?”
两朵的玫瑰花,很简陋的包装,但是里面玫瑰却仍旧十分妖艳。
陆延赫抿唇,淡淡地移开视线。“就那样——”
他可不会承认说,他是觉得那个送花的小男孩很讨厌。他吃醋了——
顾南音转着把玩着那两朵花,眸子笑得弯弯的。“陆延赫我的圣诞礼物呢?”
男人拧眉,反问她,送我的呢?
顾南音指了指男人头顶的那个帽子,“那不是吗?”
“有送人礼物还要对方付钱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反正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有区别?”顾南音扬唇,笑容无良。
她拿着玫瑰花的手被男人突然握住,男人的大掌上的力道有些大,顾南音微微皱了眉。
反问,怎么了?
陆延赫抬手拨了拨那朵玫瑰花,花瓣上沾着一个黑色的超微型窃。听器。
不仔细看是完全发现不了的。
男人眉头微蹙,薄唇微翘了些起来。“没什么!”
顾南音撇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把她当小孩子蒙了。
他们回家,顾南音随手将花给放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拉下了帽子和围巾,找了衣服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还没关上门,男人的身体便挤了进来。
陆延赫薄唇挑着,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性感的薄唇就凑在她的耳边,低声地的耳语了几句。
顾南音有些不淡定了,盯着男人那好看的俊容,“你是说我们被窃听了?”
而那个所谓的窃。听器就放在那束花里边。
见着男人点头,她抿唇,“那你怎么没把那东西给丢了啊?难不成还真让它一直窃听着我们?”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十指紧握,他低沉的笑,低了头碰了碰她的前额。
“不拿回来怎么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
“拿回来了也照样不知道!”顾南音故意呛他。
那坏坏的模样很惹人怜爱。
陆延赫低头在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喊她坏丫头!
“老公——”她仰头,撩唇笑。
一声老公居然可以让人骨头都快跟着酥了。
男人配合着低头,还没等吻上,他的肩头被女人一推。
“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
陆延赫最后还是被她给推了出去,半点的福利没沾到。
安城,顾家的这个圣诞夜终究是无法平静的。
四季酒店。
黎汐一身湖蓝色晚礼裙,挽着高贵的盘髻,款款着步入了宴会厅。
四十多的女人保养得极好,看过去根本瞧不出年纪。
身段漂亮柔和,面容精致,脸上化着得体的妆容,绝对不会像是生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的母亲。
她视线在宴会厅里轻扫而过,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
她到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狐狸精是什么货色。
不管怎样,她现在才是这个真正的顾太太,最有底气的那个。
凭什么要容忍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来抢了自己的位置?更何况现在顾庆恒还带着她出席这样的晚会,把她这个正牌太太置于何地?
她从侍者那里拿了一杯红酒,视线在人群中逛了一圈,悠悠地锁定在那个陪在顾庆恒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女人一身简单而名贵的白色晚礼服,长发乌黑亮丽,脸蛋精致,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
年轻是让人最嫉妒的事情,黎汐面色稍稍着一变。
直接拿着红酒走了过去,安城里许多人还是认识黎汐的,见着她朝着顾庆恒那边过去,不免地都朝着他们看了过去。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杯红酒随即泼到了顾庆恒身旁女人的脸上。
白色的晚礼裙被溅落的红酒打湿,她的脸上头发上和身上都是蜿蜒而下的红酒,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愕。
像是受了惊吓,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却十分羸弱,看着就能让人心生保护欲。
黎汐瞪着这个女人,忍不住大骂,“你个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做什么小三?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有老婆的?我现在告诉你,他的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你的家教就是这么教你不学好,去勾引有家室的男人的吗?仗着自己年轻就想着攀上有钱的男人,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多了!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
女人被黎汐骂得有些傻了,她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眼眶微微泛着红,被她骂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顾庆恒反应过来,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
他凶狠地瞪着眼前的撒泼的女人,“黎汐,你发什么疯呢?”
“我发什么疯?这年头你都带着小三出来招摇了,还管我发什么疯?顾庆恒,你真恶心我!你说你,不回家的那些日子,是不是都去找这个女人了?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黎汐眼泪一个劲儿地掉下来,她死死地扥瞪着顾庆恒,“我为你生了一个女儿,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话一出,人群里不少的人发出了唏嘘声。为顾庆恒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说,顾黎菲就是顾庆恒是亲生女儿?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黎汐本来就是个小三。
现在小三被小三了,那就叫做活该。
人群里刚才原本是可怜黎汐的,现在也没人再同情她了。
有因必有果。现在是自食其果,并不值得人去可怜她。
这样的女人迟早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收拢,身旁的唏嘘声全传入了他的耳中格外刺耳。。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鄙夷的,不屑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他死要面子,即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把面子看得极重。
☆、184。184男神他妹妹,今天总裁是不是特别厉害?
顾庆恒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到黎汐白皙的面颊上,上面立即浮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黎汐失去平衡,身子撞到了后面的桌子,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放着食物和酒杯的桌子推倒。
一时之间,酒杯盘子全部落地,黎汐坐在地上,抬眸凝着面前毫无半点愧疚之心的男人,她突然笑了。
红唇扬起,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此刻余下的笑容平静中却略带了些绝望出来。
她看着顾庆恒,一字一顿,“顾庆恒,你会遭报应的!哈哈——你真的会遭报应的!撄”
黎汐的眼死死地盯着顾庆恒,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争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到头来是这般的模样。
她就算是斗过了黎雪终究是斗不过这个男人的薄情和偿。
顾庆恒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人们那异样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揽在女人腰间的手微微收拢,有些仓促着说,“我们走!”
“疯女人!”顾庆恒抛下这样的一句,便转身离开。
站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出闹剧的男人,冷冷地瞥了眼,叫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
顾庆恒刚带着有些无法平静下来的女人走出人群,一个服务生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顾庆恒没好气地瞪着他,“做什么?”
服务生面不改色着说,“顾先生,麻烦你结一下刚才顾太太撞翻的桌子让酒店损失了的费用。”
顾庆恒面色一凛,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的脾气爆发出来。
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都懂得落井下石这种道理了?
“把账单送到顾氏来!”顾庆恒冷冷着说完,就直接揽着怀中的女人走了出去。
黎汐咬牙,坐在地上没动,等到人渐渐地散去,才有服务生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黎汐摇头,起身。
这次她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薄凉,一个男人竟然能薄幸到这种地步。
是她看错人了,她其实早该知道的,那样一个冷血的男人对谁都不会有太多的温情。
至少从他处理